第164章 九…九頭蛇萬歲？

  當弗瑞表明他要囚禁浩克的那一刻，秦蘇意識到一件事，他來得太早了，早到什麽程度呢？

  弗瑞甚至還沒有建立復仇者聯盟的念頭。

  現在浩克才剛出現，各種超級反派都還沒登場，宇宙有驚奇隊長策應，地球有弗瑞和神盾局鎮場，目前出現的大小事端裡，最麻煩就是變種人和異人族，弗瑞尚未感覺到乏力，又怎會平白無故建立一個不受自己掌控的復仇者？
  還沒挨過打，怎會長記性。

  至少得等到後續各路反派粉墨登場，弗瑞感受到壓力，才會考慮組建一支隊伍。

  ……

  某個秘密房間內，真正的弗瑞正在傾聽希爾的報告。

  “浩克將牆壁砸破後迅速逃離，並未在基地內停留，身上的定位器被伽馬射線干擾，目前位置信息已丟失。”

  希爾抬眉觀察弗瑞的臉色，可惜太黑了看不太出來他是個什麽表情，她繼續念道：“本次騷亂共有9名特工受重傷，4人死亡，其余人經檢查後確認精神受到驚擾。

  基地損失方面，由於浩克是撞牆走直線，多個承重結構受損，需要後續檢查評估風險級別，如果級別過高，本基地可能需要棄置處理。”

  弗瑞背在身後的手都在抖，損失太大了，但弗瑞並不覺得自己的策略有誤，他隻恨自己還是低估了浩克的破壞力，應該再多加幾層保險。

  這下好了，浩克跑了，基地沒了，弗瑞還要被上頭指摘。

  “沒事，皮爾斯能扛得住。”

  弗瑞能想象到自己老上司知道這個消息後表情會有多精彩，他拿起紙質報告仔細察看，發現統共死傷的13人裡居然沒有秦蘇的名字。

  “秦蘇呢，他的屍體沒找到？”

  “呃，局長，你肯定想不到他怎樣了。”希爾表情怪異。

  “他被碾成肉泥了？總不能是被浩克生吃了吧。”弗瑞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理由。

  “不，局長，他還活的好好的，就站在門口。”

  弗瑞不相信秦蘇和憤怒的浩克共處一室還能活，他在電腦上打開門口的電子眼，赫然看見秦蘇站在門外閉目養神。

  “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弗瑞調出了監牢內設置的監控，找到浩克變身那一段，弗瑞看見秦蘇雙手抱頭蹲在牆角，浩克打量了他幾秒，然後無視他獨自砸牆逃跑了，徒留下秦蘇一個瑟縮在角落裡。

  “這也行？”

  “這真行。”

  希爾一臉正色道：“我和多名特工已親身驗證過，做出這個動作後，浩克就不會主動攻擊。”

  實際上是浩克一心想著趕快從秦蘇身邊逃走，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所以才會無視希爾等人，這純屬是機緣巧合下產生的誤會，希爾卻對此堅信不疑，並打算將其記錄到浩克的信息檔案上。

  既然自己的得力乾將願意為這個說法背書，弗瑞姑且信了三分。

  而在門外面，秦蘇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跟弗瑞攤牌，既然裝不下去了，乾脆就不裝了，弗瑞忌憚就忌憚吧，維度惡魔加符文臂，基本能跟無限手套滅霸畫上等號，在這個時間點的地球上，沒人能威脅到秦蘇。

  突然秦蘇感受到一個氣息靠近，他睜開眼睛，迎面走來一個光頭。

  那人走到秦蘇身邊站定，主動和秦蘇打起招呼：“秦蘇特工，升到四級的體驗怎麽樣。”

  秦蘇有點沒反應過來，疑惑地看著這個陌生男人：“不怎麽樣，我的升級手續有問題，被局長懷疑了，剛才差點被浩克砸扁。”

  男人眉頭一皺，用秦蘇剛好能聽見的音量低聲說道：“怎麽會呢，你的評級變更手續是我一手操辦的啊。”

  他說話聲音大了起來，表情嚴肅：“我和局長溝通一下，中間可能有什麽誤會，你的資料不可能有問題，我親自檢查過的。”

  啊，誤會？沒有誤會啊，資料哪來的秦蘇沒有13數嗎，真的假的啊！

  秦蘇看向光頭男的眼神多出幾分警惕，他為什麽要幫自己掩飾，這裡面肯定有鬼，自己才來這個宇宙第一天，格溫都還不認識他，哪有人會來幫他。

  男人看見秦蘇這副警覺的模樣，卻感覺更加印證了自己的判斷，秦蘇就是自己人，資料上沒錯！
  他上前敲響房門：“局長，我是西特韋爾。”

  希爾有些奇怪：“西特韋爾，他不是皮爾斯一系的嗎，平常他都受皮爾斯直接派遣的，他怎麽會來這裡？”

  神盾局並非是弗瑞的一言堂，也存在有派系之分，其中皮爾斯的派系最大，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說，弗瑞也是皮爾斯的人，只不過弗瑞已經“出師”，獨當一面。

  “問下他不就知道了。”弗瑞摁下門的開關，把西特韋爾放了進來。

  西特韋爾轉頭叫上秦蘇：“我們一起進去。”

  見秦蘇跟著一起進來，弗瑞眉頭一挑：“西特韋爾，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身邊的這個男人，極有可能是受到境外勢力派遣，潛入到國土安全局竊取情報的秘密間諜。”

  秦蘇心想弗瑞可真夠會腦補的，還境外勢力，不如說他是DC派到漫威竊取拍爆米花電影訣竅的間諜，這多少還有點說服力。

  西特韋爾不卑不亢道：“局長，我聽秦蘇說了你懷疑他的動機，他的評級變更是我提交給皮爾斯的，絕對沒有問題。”

  “是皮爾斯審批通過的？”

  弗瑞原本堅信秦蘇有問題，但他現在動搖了，因為皮爾斯作為前任局長，現任世界安全理事會的部長，他確實有能力越過弗瑞直接提升某個特工的評級，但皮爾斯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一瞬間，弗瑞腦海中浮現出諸多猜測，又都被他一一否定，弗瑞深深地看了秦蘇一眼，然後咧嘴一笑。

  “我後面和皮爾斯確認一下，如果確定沒有問題，我會給秦蘇做出補償的，很抱歉誤會了你，請你體諒。”

  “不，局長，你做了你該做的事，我很高興。”秦蘇發自真心地感歎。

  同時他在心裡暗自驚訝，西特韋爾是什麽人，他搬出的皮爾斯又是誰，居然三言兩語就說服了弗瑞。

  不對，弗瑞不會輕易懷疑自己，他屬於宇智波那種，相信世界出錯，也不會承認自己有問題的人。

  那麽是什麽促使弗瑞如此快地轉變態度？

  是帳單。

  剛搞砸了浩克的事，基地都快報廢了，弗瑞這會兒正是有求於人的時候，怎麽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四級特工和老上司鬧掰。

  根據神盾局的特工分級制度，1-5級都是小嘍囉，知道的事情很有限，6級算是中堅力量，而6級以上，才是神盾局的立身之本。

  就算秦蘇真有問題，自己有意提防的情況下，他還能翻天不成。

  當然了，明面上弗瑞不再追究秦蘇的事，至於私底下的調查，秦蘇還有包括皮爾斯和西特韋爾在內，一個都跑不了。

  這就是弗瑞，神盾局局長。

  稀裡糊塗地搞定了身份問題，秦蘇跟著西特韋爾離開了弗瑞的辦公室，他這會兒看向西特韋爾的眼神都不對了。

  西特韋爾也不說話，就那麽讓秦蘇跟著，一直走到沒有監控的位置，他才停了下來，輕聲說道：

  “你好像對我仍舊抱有懷疑，即使是在我幫助你擺脫弗瑞的嫌疑之後。”

  他都不叫弗瑞局長了。

  秦蘇搖頭：“請容我更正一點，局長並沒有相信我，他只是選擇息事寧人，後續肯定會接著對我展開調查。”

  西特韋爾眼睛一亮：“你有這種認識，怪不得會被他看重。”

  說著西特韋爾示意秦蘇低頭，他貼近秦蘇的耳朵，低聲說道：
  “九頭蛇萬歲。”

  秦蘇瞬間瞪大眼睛，死死盯住西特韋爾。

  “不用這麽驚訝，組織為了保密，大多數時間都是單線聯系，而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唯一的上線了。”

  西特韋爾將一個微型通訊器塞進秦蘇手心：“接下來你繼續跟隨弗瑞行動，有事我會直接聯系你。”

  說完西特韋爾就走了，秦蘇在原地站立許久，他重新拿出【王小明的假證件】這件道具。

  【當前身份：神盾局4級特工（偽裝）】

  搞了半天，原來後面的括號裡的偽裝才是最重要的嗎！

  神盾局4級特工的身份只是個偽裝，秦蘇真正的身份是九頭蛇秘密特工！
  二戰戰敗後，九頭蛇的許多技術人才看似被神盾局收編，實際上是變相的借殼重生，事到如今，九頭蛇已經成為了神盾局本身。

  雖然九頭蛇在神盾局的皮囊下發展壯大，但依舊是隱秘行事，大多數成員相互間並不認識，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這是九頭蛇的口號，事到如今，就連九頭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個頭。

  當秦蘇被弗瑞揪住尾巴，九頭蛇的人看到內部名單上赫然寫著秦蘇的名字，誤以為秦蘇也是被發展進來的，就打算滅口處理。

  然後看到弗瑞把秦蘇和浩克關在一起，九頭蛇也認為秦蘇死定了，就沒有管，沒想到秦蘇居然活了下來，眼看來不及滅口，皮爾斯緊急派西特韋爾來處理，以防止秦蘇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洞察計劃正在穩步推進，九頭蛇還不能暴露在世界的目光下，這導致秦蘇現在必須活著，要死也得等到以後再死，還得死在外面。

  另一方面，秦蘇還被弗瑞懷疑著，他相當於同時被弗瑞和皮爾斯判了死緩，雙方都因為某種顧慮留著他，但一旦被抓住機會，弗瑞和皮爾斯這對師徒必定不會心慈手軟。

  當然了，他們想弄死秦蘇是一回事，能不能弄死又是另一回事。

  秦蘇的身份問題暫時得到解決，本以為短時間內弗瑞不會再給他派發工作，沒想到僅隔了三天，秦蘇就收到了希爾發來的信息。

  “居然讓我負責追查浩克，局長是怎麽想的？”秦蘇一口一個局長，已經是喊的很順嘴了。

  希爾面無表情地駕駛著汽車：“依照等級制度，四級特工不具備主觀接觸超自然事件的權限，但你情況特殊，你本身就知道得足夠多了。”

  “可是……”

  希爾補充道：“還有另一個原因，我提議讓你加入進來。”

  “這就說得通了。”

  秦蘇默默松開按住Omnitrix的左手，他以為弗瑞忍不住要動手了。

  希爾將一個平板電腦丟給秦蘇：“我們在布魯斯.班納身上安裝了定位器，他變身成浩克的時候，伽瑪射線會干擾定位，現在他已經變回來了，我們也重新獲取到他的位置信息。”

  秦蘇滑動屏幕，一眼看見圖上的紅點：“班納博士這是還留在紐約？”

  電腦還顯示出了班納這段時間的移動軌跡，由於羅斯將軍還在追查他的下落，所以班納不時會走回頭路，但總的還是朝著一個方向進發的。

  根據班納的移動軌跡，結合對劇情的模糊記憶，秦蘇很輕松就判斷出他的目的地很可能是格雷伯恩學院。

  希爾聽完秦蘇的推測後若有所思：“我記得格雷伯恩學院的生物學專業非常出名，那裡有人能夠幫助班納消除掉浩克嗎……”

  希爾修改了目的地，將車開往格雷伯恩學院，途中他們遭遇了眾生平等的塞車。

  “怎麽回事，這個時候紐約不該塞車才對。”希爾柳眉微蹙。

  秦蘇打開手機導航，想要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麽事，結果一個新聞彈窗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托尼.斯塔克高調宣布，他就是鋼鐵俠……他不是失蹤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希爾聽到這條消息，頓時明白過來：“就在你和浩克被關在一起的時候，他還給自己製造了一身鋼鐵戰衣……嗯，這個本來是6級以上特工才能知曉的機密。”

  “現在已經爛大街啦。”

  秦蘇把頭伸出車窗，以他的目力，遙遙望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在雲層上一閃而過。

  “這算是搭載武器的非法飛行物吧，我們不用管管他嗎？”

  希爾開始繞行：“會有人管的，但不會是我們，專心應付浩克吧，托尼.斯塔克的鋼鐵戰衣再強，也扛不住浩克的一拳。”

  言外之意，希爾認為浩克比鋼鐵俠要重要得多，這是從威脅性上判斷的，托尼.斯塔克是個大富豪，他有理智，不會突然發瘋破壞城市，而浩克沒有，浩克每次變身都會給政府帶去一長條的帳單，神盾局一直被催促著解決這件事。

  “希爾特工，關於你的推論，我想很快就能知曉對錯了。”

  希爾看向秦蘇，他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給她解釋。

  依照目前的劇情進度來看，很顯然接下來將要上演浩克與憎惡的紐約大戰，如果動靜鬧得大一點，托尼很可能過來湊熱鬧。

  鋼鐵俠大戰綠巨人大戰憎惡，三方混戰，或者……他也摻和上一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