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秦蘇你行不行啊

  久違的意識空間內，秦蘇正在研究新出的池子。

  “一開始自帶的混池，接觸瑪納霏後開啟的寶可夢專屬up池，現在我又找到了符咒，還以為應該是魔法側的池子呢。”

  秦蘇看著眼前的4k大屏幕，上面只有一個文本框，可以輸入文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功能。

  “結果是新類型的池子啊，【可自定義標簽】，也就是說往裡面打字就行了嗎。”

  秦蘇想起最近出行時遇到的困擾，於是在文本框內輸入“車”，旁邊黯淡的抽取按鈕亮了起來，不過上面多了一個“100”的數字。

  “一個標簽一百？有點奢侈，但定向總比抽到垃圾好。”

  秦蘇靈機一動，往裡面輸入“大黃蜂”。

  [隻可自定義標簽，無法精準定位物品。]
  很可惜，這個法子行不通。

  “我還想像蝙蝠俠那樣多上一輛帥氣又智能還能打的車呢，只能按“標簽”來嗎，那我換個詞。”

  秦蘇又輸入“變形”和“車”的字樣，抽取按鈕是亮了，但所消耗的積分來到了300點。

  “不是一個標簽一百，是逐個加一百嗎……真tm黑啊！而且每個標簽最多兩個字！”

  秦蘇算是弄清楚了這個池子的特性，按照自己輸入的標簽縮小范圍，但每增加一個標簽，所消耗的積分就會增加一百，第一個一百，第二個兩百，然後第三個三百，以此類推，如果秦蘇真要用自定義標簽精準抽出想要的物品，那需要的積分恐怕夠抽個十連了。

  “有些得不償失，按照標簽來抽也只是降低了抽歪的概率，實際上還是會歪，我怎麽感覺這池子是個陷阱啊，專門用來回收我積分的。”

  之前秦蘇在混池耗盡了所有的積分，隻抽到了兩件有用物品，活點地圖和長虹劍，還都是有缺陷的。

  後來打擊貓頭鷹法庭得到了300點，回收潘多拉魔盒100點，還有奧姆每天提供的零散收入，秦蘇的積分才堪堪突破五百。

  連三個標簽都湊不出來，只能試試兩個的。

  “但總得試下才能知道有多坑啊，萬一是神池呢？而且新池子還有免費送的一抽呢，不抽就浪費了。”

  其他池子是免費抽取一次，自定義標簽池子就變成了一個免費的標簽，然後秦蘇發現第二個標簽只需要100積分，這下不得不抽了。

  “來個一發入魂！”

  秦蘇先選擇了“變形”和“車”兩個標簽，思考了一陣又增加了“警察”，消耗300點積分開始抽取。

  “希望能抽個適合警察風格的，變形金剛的警車就不錯。”

  大屏幕上出現一圈彩色方格，每個方格內都有著不同物品的黑色剪影，隨著光影的不斷閃動，四周還響起了動感的音樂。

  “等等，既視感也太強了，這真的不是老虎機嗎！”秦蘇預感不妙。

  果不其然，亮起的方塊不斷滾動，越過種種車輛的剪影，停在了一個看上去就不像車的方塊上。

  啪啪兩聲，兩個禮花在秦蘇耳邊炸響，在漫天金雨中，一根柱子在秦蘇面前緩緩升起，上面擺放的正是秦蘇抽到的物品。

  【名稱：Accel驅動器】

  【類型：其他】

  【品質：★★★】

  【屬性：機械】

  【特效：變形，加速】

  【描述：高級警司照井龍變身成為假面騎士Accel的驅動器，上方的“加速”記憶體似乎剛插進去，像是在變身時搶過來的。

  PS：你到底行不行啊？】

  秦蘇沉默了，這條腰帶的確從各個方面都吻合他選中的標簽，但和他預期的結果卻是南轅北轍。

  “我想要的是能變形的車，不是把自己變形成車啊。”

  秦蘇埋怨歸埋怨，手卻緊緊抓住Accel驅動器不放，沒辦法，誰讓他也有一個變身夢呢。

  “往好處想，至少沒抽到變形警車珀利，已經很幸運了。”秦蘇自我安慰道。

  將腰帶收進系統倉庫，秦蘇回到現實當中，繼續上班摸魚。

  但沒等秦蘇拿出自己的小零食，臉色凝重的戈登便腳步匆匆地向他走來。

  “秦蘇，你跟我走。”

  “怎麽了，發生了重大惡性案件嗎，校園槍擊案還是種族歧視大屠殺？”

  秦蘇可不是在開玩笑，這兩種案件的確是常規范圍內性質最惡劣的類型了，但戈登搖了搖頭。

  “不，沒那麽嚴重，但社會影響面更廣，你沒看手機嗎。”

  戈登向秦蘇展示手機屏幕，畫面上是一棟被燒掉一半的別墅。

  “今天消防局接到報警，說市長漢密爾頓的住所起火了，懷疑是有人惡意縱火，經過兩個小時的高壓水槍噴射，明火被徹底撲滅，消防員在裡面找到了一具焦黑的屍體，已經被法醫證實，正是市長漢密爾頓。”

  聽到這裡，秦蘇已經有種不祥的預感，漢密爾頓怎麽會死，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死？

  “有懷疑的作案對象嗎？”

  “有，附近的監控拍到有個可疑人員進入漢密爾頓的住所，他離開不久後，別墅就著火了，基本可以肯定就是他乾的。”

  “查得這麽快，警局的效率什麽時候這麽高了，恐怕裡面有另有蹊蹺吧。”

  戈登歎了口氣：“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秦蘇。”

  戈登遞給秦蘇一份人物資料，上面記錄了“瑞安·理查茲”的身份信息，秦蘇一眼就看到上面企鵝人親信的重點標注。

  “這肯定是栽贓陷害！”秦蘇想都不用想，“企鵝人的支持率已經超過漢密爾頓整整五個百分點，而其他參選人加起來才2％，企鵝人基本穩操勝券，他腦子抽風了這個時候去殺漢密爾頓。”

  這個道理戈登也明白，但很多事不是一句“邏輯不通”就能證偽的，尤其他們所在的國家叫美利堅，所在的城市叫哥譚，在這塊土地上，邏輯不通的事每天都在發生。

  “證據，秦蘇，企鵝人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必須提交對應的證據。”戈登沉聲道。

  “而且這還不是我最擔心的。”

  戈登側身讓開，秦蘇似有所覺地走到窗邊，警局底下不知何時聚攏了一大堆人，他們都默不作聲，齊刷刷坐在警局門口，但並不阻礙警察的行動，只是高高舉起手中的紙牌。

  【抓住企鵝人！】

  【企鵝人不死，光明何在？騎士何存？】

  【哥譚需要光明騎士！】

  這些明顯都是秦蘇的支持者，但看著他們狂熱的眼神，秦蘇卻遍體生寒。

  “是我的疏忽，”戈登感到自責，“亞當港口那次你嶄露頭角，登上各大城市媒體頭條。

  貓頭鷹法庭的存在被揭露，所有哥譚人都知道那首歌謠，於是你受到的關注度再次飆升。

  然後是新城區動工儀式，你和萬眾矚目的布魯斯.韋恩一起剪彩，民眾對你的議論一度超過了當初的哈維。

  我很高興警局終於有一個新的符號被哥譚記住，一個有別於蝙蝠的符號，但我沒有注意到，這一切都是在引導下發生的，有人在刻意拉高你的關注度，甚至二代光明騎士都是他們給你冠上的。

  他們想要捧殺你，秦蘇。”

  戈登希望利用秦蘇為哥譚樹立正確的價值導向，改善哥譚一直以來的壞風氣，但沒想到正中敵人下懷，他們抓住了戈登這種心理，一點點造勢，將秦蘇捧到如今的位置。

  “不，局長，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既然享受了名譽，就該背負相稱的責任，我不會逃避的。”

  秦蘇這幾天都沒有怎麽離開過警局，他也沒有上網的習慣，導致他根本沒察覺到，不知不覺中，他在哥譚已經有了那麽大的影響力。

  這離不開貓頭鷹法庭的推波助瀾，而在漢密爾頓出事後，他們也不再藏著掖著，通過各行各業用病毒式的宣傳進一步增加秦蘇的知名度。

  就是為了今天，用被輿論操縱的民意迫使秦蘇不得不參與進這個案子，將劍鋒指向企鵝人。

  秦蘇知道貓頭鷹法庭想做什麽，企鵝人也知道，所以他沒有和秦蘇通話，想要擺脫嫌疑，只能通過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

  “哼，貓頭鷹法庭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了？就算真是我乾的，我都能把關系撇得一乾二淨，更何況這次我沒做！”

  說是這麽說，但企鵝人內心十分緊張，因為信任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而且自己和秦蘇之間究竟存不存在“信任”這種東西還兩說。

  要是秦蘇真的認為他死性不改，要把他逮捕歸案，自己該怎麽做？束手就擒，還是……反抗到底！
  想到這裡企鵝人突然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差點中招了，挑撥離間從來都不是的單向的啊！

  “我值得信任嗎，我可以信任你嗎？
  哥譚的光明騎士。”

  ……

  由戈登帶隊，秦蘇隨行的警察隊伍封鎖了縱火嫌疑人躲藏的位置，根據線報，理查茲躲進了一個還未重建好的建築內。

  這不是秦蘇第一次參加警局的大規模行動，他站在戈登身後，一言不發，身後的同事對他投去情緒各異的目光，或是羨慕，或是欽佩，不時有人竊竊私語，而且多是稱讚之詞。

  平常秦蘇聽見其他人稱讚自己，會由衷地露出笑容，但現在他們越是如此，秦蘇就越感到沉重，他迫使自己將注意力放到戈登的講話中。

  “……嫌疑人手持一把m9半自動手槍，隱蔽的樓層預計在11到15樓之間，但具體哪一層還需要時間排查，另外今天工地內有三名建築工留守，目前只有一個明確在外面，剩余兩人下落不明。

  嫌疑人很可能挾持了他們作為人質！”

  所有警員開始檢視自己的配槍和裝備，在嫌疑人挾持人質的情況下，他們有理由將其直接擊斃。

  戈登和秦蘇一起登上警用直升機，詢問地面的信息人員：“狙擊手在高點就位了嗎？”

  【已經就位了，但可供射擊的角度很少，因為地震哥譚大多數高樓都在重建當中，這裡是近郊，附近只有兩處高點，目前我們佔據了其中一處。】

  “剩下那一處也派人看住了，務必確保人質的安全，讓談判專家過去，能談就談，不能談就想辦法拖延時間，讓狙擊手給他“彈”！”

  今天哥譚下雨了，而且是大暴雨，雨水如珠簾一般封鎖了整棟大樓，即使乘坐直升機也看不清樓層裡面的狀況。

  【11層肅清，安全，沒有發現人質和目標嫌疑人。】

  【12層肅清，安全，沒有發現人質和目標嫌疑人。】

  【13層……】

  營救人質的行動戈登組織過無數次了，警員們也一樣，所有人各司其職，抓捕行動穩步推進。

  【發現目標，目標正在14層西北方向的隔間，與目標發生交火，目標正在移動，尚未發現人質。】

  一段段訊息傳進秦蘇的耳朵裡，他抓住了直升機的門框。

  “別動，秦蘇。”戈登立即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並試圖用需要勸阻他。

  “他們的目標是你，秦蘇，他們在有意把你引到裡面去，我不知道裡面有什麽在等著你，但肯定不是好事，乖乖待在直升機上，你已經參與進來這件案子了，輿論抓不到你把柄的。”

  但秦蘇沒有縮回手，而是在心底默默估算著距離：“局長，你也說了，裡面可能非常危險，這麽一來就更加該我上了，畢竟我可是整個警局最能打，也最能跑的人了！”

  話還沒說完，直升機靠近到足夠的距離，秦蘇直接欺身跳進雨幕，消失在戈登眼前。

  戈登抓了個空，動作過大導致眼鏡從他的鼻梁上滑落。

  “秦蘇，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秦蘇撞破建築表面的安全網，從窗口進入到內部，通過翻滾卸掉剩余的慣性。

  此時的十四層一片寂靜，收到戈登警長的命令，其他人留守十三層。

  也就是說，眼下十四層裡只有秦蘇和理查茲，還有兩個下落不明的建築工人質。

  長虹劍在手，秦蘇慢步穿過十四層的長廊，逐個檢查房間，但均未發現嫌疑人，直到他進入最大的一個房間。

  “你終於來了，你果然來了！”

  四十歲上下的理查茲半蹲在一個建築工的身後，用m9手槍頂住建築工的後腦杓，這樣可以最大程度遮蓋住他自己的身體。

  而看見來人是秦蘇後，他立即松了一口氣，直接從人質後方走了出來。

  “魔警，你是來救我的吧！”

  秦蘇微微皺眉：“我，救你？”

  理查茲察覺到不對，立即又躲了回去：“不是企鵝人叫你來救我的嗎，我是無辜的啊！我從來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

  “你別急，理查茲，你看，我什麽都沒帶，就站在門口這裡，離你很遠，不可能傷害到你，你可以慢慢跟我說清楚的。”

  在秦蘇的安撫下，他恢復了些許鎮定，哽咽著講述起自己的經歷。

  “我是冰山餐廳的鳥食采購員，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給企鵝人飼養的鳥準備食物，這是一份並不輕松的工作，因為企鵝人真的養了非常多種類的鳥，和它們打好交道很難，但我做到了。

  今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樣開車去往冰山餐廳，結果路上碰見有人站在馬路中間，還好我車速不快，及時刹住了，但安全氣囊還是彈了出來，我撞在上面暈了過去……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站在一棟燃燒的房子前面，手裡還提著一桶汽油。

  我完全不記得中間發生了什麽，但我發誓，新聞上的事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殺死市長，我怎麽會殺人呢，小安娜貝爾還在等我回家送禮物給她呢……”

  那是他女兒的名字，這個縱火犯抓著手槍給自己擦眼淚，另一隻手提起汽油桶往自己和建築工人頭上澆。

  “喂！你在做什麽，快停下！”

  “什麽？”濕冷的汽油澆濕了身體，理查茲卻完全沒有反應。

  “別開槍，也別向著我開槍，你會害死你自己的。”秦蘇看他做出自我矛盾的舉動，內心懷疑起他是不是有著人格分裂症。

  但理查茲提起女兒時的情感做不得假，於是秦蘇再度做出假設，理查茲被操縱了。

  那問題來了，他被誰操縱了呢？
  ……

  “人質，犯人，兩邊都是無辜者。”

  黑面具坐在一處密室內，電視上正播放著現場的實時畫面。

  傾盆大雨下，哥譚各大媒體的記者身著雨衣齊聚一堂，長槍短炮對準十四樓拍個不停。

  “事關下一任哥譚市長競選的命案，尤其處理這起案件的還是哥譚當紅明星的“魔警”，話題度直接拉滿，用不著法庭下令，這些媒體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瘋湧而至，瞧，他們笑的多開心啊。

  你猜他們最希望看到怎樣的結局，哈哈哈！”

  黑面具仰頭大笑，而急凍人做不出任何表情，他的情感和身軀一起被凍結成永恆，腦子裡只剩下凍結前最後的情緒——復仇。

  “這樣是殺不死他的。”

  “不，急凍人，我從來沒想過殺死他，那是你的事，我要的是摧毀他所有的心智，他不是要執行正義嗎？我就給他正義。

  就看他到底行不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