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永遠的鳥籠

  再重複一遍，秦蘇討厭預言，但對說出這個預言的人，秦蘇很感興趣。

  “可以告訴我，這個預言是誰說的嗎？”

  企鵝人搖晃著紅酒杯，望著杯中迷幻的液體，一飲而盡：“誰知道呢，突然有一天這個說法就在起義軍當中傳開了，我們三個都以為是對方想出來振奮人心的策略，現在看來，居然是真的。”

  光明騎士沒有碰酒杯，他秉承了前檢察官的死板：“也有可能是夜梟聽說了這件事，故意派出這麽一個人來玩弄我們，企鵝人，我還是覺得你隨便帶人下來有些過於魯莽了。”

  秦蘇都點頭表示了同意，因為這確實像是夜梟會做出的事：“不過平心而論，根據我進來這段時間的觀察，就憑外面那些看著像是磕嗨的人，我看不出起義軍對犯罪辛迪加有任何威脅。”

  白面具歎了口氣，對光明騎士說道：“我就說這個方法不行的。”

  光明騎士板著張臉：“如果你不用面具壓製他們的絕望情緒，起義軍早就不複存在了。”

  短短一句話，暴露了極大的信息量，秦蘇說怎麽覺得外面那幫人嘻嘻哈哈的，又熱情又好客，完全不像哥譚人，原來都被白面具給精神干涉了啊。

  開始對話以來，白面具一直站在中間和稀泥，沒想到他才是這個團隊最狠的一個。

  秦蘇摸摸自己的腦殼，很好，渡鴉刻錄的魔法術式還在。

  被企鵝人發現來歷，秦蘇承認是自己的疏忽，他沒想到一個街邊的乞丐會有如此強的洞察力，更想不到這個乞丐會是企鵝人。

  不過既然被發現了，秦蘇乾脆也不裝了，單刀直入道：“我確實來自另一個世界，而且才來不久，我所獲悉的情報已經和現在的狀況脫節了，希望你們能告訴我一些過去發生的事。”

  三人對視一眼，白面具指著自己的面具：“我得時刻回想美好的記憶，不能想起過去發生的悲劇，否則起義軍的人會被我的情緒感染崩潰的。”

  白面具因能力退出談話，企鵝人則抱著酒瓶咕嚕咕嚕地一通吹，吹完就在桌上趴下了。

  於是秦蘇看向光明騎士：“有勞您嘞。”

  光明騎士按住太陽穴：“一個個的，和首領一樣不讓人省心……算了，我來負責講解吧，不過伱別指望能聽到什麽內幕消息，我說的都是些公開的事實。”

  這一切也要從五年前說起……

  犯罪辛迪加，一個邪惡的罪犯同盟，他們一共有7個人，邪惡氪星人超霸，哥譚之王夜梟，超女王露易絲，極速者強尼快客，邪惡科學家死亡風暴，恐慌武器神力戒，三面間諜原子女。

  還有海霸王，他能和魚說話，說話！（bgm）

  犯罪辛迪加是世界各國最頭疼的超能力犯罪者，但盡管如此，他們也沒能夠達到挑戰世界規則的地步，畢竟真逼急了，人類還是能夠來個八百響的炮仗玉石俱焚。

  邪惡壓製了正義，但世界依舊在運行著，而且正義的英雄仍然存在，他們蟄伏在暗處，時刻等待著將犯罪辛迪加一網打盡的機會。

  直到那一天，反監視者的到來。

  只是一個碰面，犯罪辛迪加就被打崩了，那不是和他們一個力量層次的敵人，即使是超霸最引以為傲的力量，在反監視者面前仍是不值一提。

  “初次戰敗後，半個世界被反監視者所吞噬，世界各國拚盡所有的軍隊，在反監視者面前揮手可滅。”哈維述說著一段歷史，一個悲劇，而他無喜無悲。

  盡管只是在聽哈維轉述，秦蘇也能聽出其中蘊含的絕望，就像達克賽德初次降臨地球，人類也只能在這位世界征服者的面前瑟瑟發抖，幸運的是，他們有正義聯盟。

  那為什麽眼下的哥譚還存在呢？

  哈維給出了答案：“是犯罪辛迪加，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確實是他們擊退了反監視者，再次集結之後，他們拯救了世界。”

  ……

  哥譚鍾樓，一隻貓頭鷹蹲在指針上，從鍾盤的空隙向內窺探，一個酷似蝙蝠俠的人影站在內部，看著地球的三維投影，眉頭緊皺，像在為什麽事情感到憂慮，而貓頭鷹面具遮擋下了他所有的表情變化。

  “第一次戰敗之後，我總結了戰敗的原因，實際上反監視者並非不可戰勝，只要犯罪辛迪加能夠團結一心，同心同德，集結所有的力量於一點上，就有很高概率戰勝反監視者。”

  但有個問題，指望犯罪辛迪加這幫各懷鬼胎的家夥團結起來，本就是一個偽命題，所以夜梟不得不拿出了他的備用方案，原本用來針對犯罪辛迪加成員的方案。

  “我召集了犯罪辛迪加的所有成員，將四枚符咒交給了其中四個人，獲得符咒的加持，我們也沒能戰勝反監視者，只是重傷擊退了他。

  而我們都知道，總有一天，反監視者會卷土重來，但有些人已經忘記了這個威脅而不自知。”

  夜梟打開兩段影像資料，一個是鑼鼓喧天的大都會，一個是張燈結彩的中心城。

  超霸坐在人力拉行的氪石馬車上，享受著四周民眾的違心誇讚，強尼快客在為中城民眾以他名字命名的強尼遊樂園剪彩。

  “我給你們符咒可不是讓你們自甘墮落的，尤其是你，強尼快客。”

  夜梟看向通訊畫面中吹著口哨的強尼快客：“你把兔符咒弄丟了，喪失了超光速奔跑的能力，我們則少了一個重新再來的機會，你還有心思玩鬧。”

  夜梟這句話無疑戳中了強尼快客的痛點，在失去了兔符咒後，他在辛迪加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所以他才會在中城建立以自己為中心的管理體系。

  他咬牙切齒道：“夜梟，不準再提這件事！那個小偷，女飛賊！我遲早有一天要扒她皮拆她骨！”

  和強尼快客只能低頭承受夜梟的奚落不同，超霸並不給夜梟面子：“夜梟，注意你說話的口氣，我，卡爾.哀爾才是犯罪辛迪加的領導者。”

  超霸挺起胸膛，露出他胸前的U……不對，是牛角標志。

  “聽著，夜梟，我承認反監視者是個威脅，但我可沒有在荒廢時光，看到視頻中那輛氪石馬車了嗎，和你們羸弱的地球人只能通過鍛煉和科技變強不一樣，我只要坐在裡面，就能不斷變強。

  五年時間過去了，我一直在變強，再加上符咒的強化，反監視者要是還只有五年前的水平，我一個人就能打敗他！”

  夜梟對超霸的自負感到厭惡，他乾脆張口威脅：“不要忘了，符咒是我給你們的，我也警告過你們，我並不是它們的原主人，我只是個發現者，如果有一天符咒的原主人找上門，我希望你們也能像現在這般囂張。”

  提到符咒原主人的事，超霸也閉上了嘴，正因為他知道符咒的力量有多強大，所以他也明白符咒的原主人究竟有多可怕。

  這是第二個潛在的威脅。

  夜梟重新掌握談話的節奏：“而且目前我們分開待在不同的城市，如果反監視者來個閃擊亞特蘭蒂斯，我們是來不及支援海霸王的。”

  海霸王很鬱悶，怎麽淨拿他來舉例子，而且還沒人反對，自己在辛迪加就這麽不受待見嗎？

  超女王觀察著各位成員的反應，和夜梟對了個眼神，恰到好處地拋出話題：“夜梟，你在五年前提出的後備計劃進行得怎麽樣了，真要發生最壞的情況，我們可不能和這些低賤的奴隸一起陪葬。”

  夜梟面具上的鏡片一閃：“這正是我召集你們視頻通話的原因。”

  強尼快客重新蹦了出來：“原子女有消息了？快告訴我，夜梟，她在另一個世界過得怎麽樣，我太想念我的寶貝兒了！”

  夜梟漠然道：“不要打斷我，強尼快客……傳來消息的不是原子女，也不是阿爾弗雷德。”

  他調出一個監控片段：“這是我放置在犯罪巷的監控攝像頭錄下的畫面。”

  在場的都不是凡人，用不著放慢畫面，他們就都看到了巷道內一閃而過的人影。

  “在兩天前我才發現了畫面的異常，如果不是犯罪巷的特殊，我都不會親自查看監控，哥譚的監控實在是太多了。

  事後我去了犯罪巷一趟，在那裡檢測到了微量的神速力殘留。”

  “是那個賊！逆閃電！”強尼快客又激動了。

  “很遺憾，並不是，”夜梟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但這個人對於我們而言，比她有價值得多。”

  夜梟看向桌面，彎彎繞繞的管道，這是哥譚下水道的地圖，上面甚至還有標記。

  【冰山餐廳】

  “我一直放任起義軍的旗幟沒有處理，就是為了現在能夠起到這個作用。”

  夜梟攏起披風，

  “英雄們總是會被正義召集到同一面旗幟下，只是他們的優勢，而我利用了這一點，如果有另一個宇宙的來客拜訪，為了收集情報，他勢必會去到這裡。

  我設置的地下鳥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