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意外好猜的系統

  不管在美利堅的哪個城市，貧富社區的差距總是顯而易見的，戈登警長或許並不腐敗，但他在警局的多年耕耘還是給他帶來了可觀的財富，從眼前的獨棟別墅就能看出。

  戈登領著秦蘇進入屋內，開門的聲張驚動了裡面的年輕姑娘。

  “爸爸，是你回來了嗎。”

  芭芭拉轉動輪椅，眉頭微蹙，爸爸又夜不歸宿了，她可以理解警察是動輒晝夜顛倒，但不能都不事先通知一下吧。

  戈登就是這樣，每次出任務都能瞞則瞞，不想芭芭拉為他的安危操心，殊不知這讓芭芭拉更加憂心，如果戈登告訴她，他是出去找老情人敘舊了，芭芭拉估計會高興得跳個手指舞。

  看見爸爸帶著個陌生的男孩，芭芭拉驚訝地張大嘴：“爸爸，我前段時間是跟你談過再婚的事，但帶私生子回家這進度有些太快了吧。”

  戈登瞪了女兒一眼，知道這是芭芭拉在抗議自己又夜不歸宿，理虧的他不好駁斥。

  秦蘇倒是縮了縮脖子，戈登的私生子嗎，這身份有點危險的，他可不想被小醜抓去當作逗蝙蝠俠的玩資。

  “別開這種玩笑，芭芭拉，我給你介紹，這是秦蘇，從中心城主動轉來哥譚，因為某些緣故需要暫住在家裡一段時間，你們兩個年輕人自己聊上一下，哈唔——我得回房間休息了。”

  戈登伸了個懶腰，自顧自地上樓睡覺去了，留下秦蘇和芭芭拉大眼瞪小眼。

  見秦蘇有些窘迫，知書達禮的芭芭拉主動跟他握手：“我是芭芭拉.戈登，不是爸爸不著調，別看我這樣，家裡大小事都是我在管哦，三樓有兩間空房，我帶你去看看。”

  芭芭拉調轉輪椅方向背對著秦蘇，扭頭對他眨眼。

  “快點，放好行李還趕得上午飯時間。”

  秦蘇明白她的意思，推著芭芭拉上了三樓。

  芭芭拉把家裡收拾得非常好，兩間客房一塵不染，秦蘇選了間視野較好的，容易提前發現危險的靠近，更重要的是，遠離戈登父女的房間。

  不管是為了自己的秘密還是戈登和芭芭拉的安全，秦蘇最好確保與他們保持足夠的距離。

  將行李搬入房間的時候，芭芭拉就在門外看著，明媚的大眼睛中滿是好奇，能被請進戈登家的人可不多，屈指可數，就連芭芭拉的男朋友，哥譚翹臀“夜翼”也沒有這種殊榮，不如說戈登對他是嚴防死守，時刻提防自家的白菜被啃。

  看著秦蘇擺放物品，芭芭拉的目光在洞爺湖上停駐：“秦蘇，你是得罪什麽人了嗎？”

  秦蘇面露苦笑：“是的。”

  哥譚的兩個本地幫派，外地魔法師，還背負著來自另一個宇宙的瑪納霏，秦蘇可謂是罪孽深重。

  “這樣啊，”芭芭拉眼眸低垂，“沒有其他原因了嗎？”

  依照芭芭拉對爸爸的了解，光這一個理由還不足以讓他把秦蘇帶回家。

  秦蘇習慣性地輕撫鼻梁：“呃，除了這個之外的話，大概是因為我比較能打吧。”

  “能打”，芭芭拉仔細咀嚼著這個模糊的用詞，“能打”是有多能打，打的贏街頭混混也是能打，打的贏超人也是能打。

  爸爸如此看重秦蘇，都親自帶回家來了，至少也得是一個打十個的級別吧。

  芭芭拉猜中了一點，戈登確實很看重秦蘇，不管戈登如何努力，超能力犯罪對普通警察仍是不可觸碰的，案子一旦涉及到超能力犯罪，縱然是戈登也得求助於蝙蝠俠。

  戈登對此沒有什麽心理負擔，但如果有的選，哪個警察會喜歡依賴“義警”呢，電視上每天都有人批駁哥譚警方都是吃乾飯的，什麽事都要求助超級英雄，那還要警察幹嘛，簡直就是浪費納稅人的錢。

  一邊是愈發嚴峻的治安環境，一邊是年年削減的資金撥款，戈登也是人，他也許會累。

  洗完澡後戈登在床上躺下，他一點都不擔心秦蘇會傷害自己的女兒，如果秦蘇真那麽做，芭芭拉會用拳頭告訴他為什麽家裡是她說了算。

  天可憐見，他這個老父親都未必打的贏自己的女兒。

  老啦！

  也是在今天凌晨，戈登連幹了四杯咖啡，睡意仍舊沒有消退，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不再是那個三天三夜不睡覺還能生擒罪犯的戈登警長了。

  身體機能的衰退不會以個人意志終止，想想看，蝙蝠俠羅賓都換三個了，戈登警長也是時候給自己找個接班人了。

  這時秦蘇進入了戈登的視野，雖然蝙蝠俠說他對正義並不熱忱，但那又怎樣，戈登只要他能守住警察的本分就好啦。

  而且秦蘇還年輕，心思歪也能扳正回來，何況秦蘇的履歷簡直完美，戈登把秦蘇帶到自己家裡也是懷著觀察的態度，另一方面則是有些賭氣的意味。

  你蝙蝠俠每次離開都不打招呼，辛苦安插的線人你說審就審，我看好的年輕人說不行就不行，你能培養出那個死皮賴臉的夜翼，我一個警察還教不好一個孩子？
  “換一個能打的替我，看你以後還能不能悄無聲息的離開！”

  戈登糾結這一點半輩子了。

  而被戈登寄予厚望的秦蘇此刻在幹什麽呢？

  他在為吃的發愁。

  不要誤會，芭芭拉已經帶他吃過飯了，味道很不錯，讓秦蘇發愁的是，該給眼前的瑪納霏投喂什麽食物。

  人類吃的飯菜秦蘇問過瑪納霏了，它不吃，他又從芭芭拉那要來了水果，瑪納霏還是搖頭。

  （你究竟想吃什麽呢？）
  瑪納霏沒有給出回答，它自己都不清楚，不過它表示自己不餓，還有點撐撐的，就好像吃空氣就能飽一樣。

  秦蘇沒有讓瑪納霏解除隱形，因為戈登的家也不是絕對安全的，也許戈登不會窺探秦蘇的秘密，但蝙蝠俠一定會。

  毋庸置疑，蝙蝠俠在老搭檔戈登的家裡肯定布下了重重監測網絡，相信蝙蝠俠，秦蘇進到戈登家後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眼裡。

  實際上在警局的時候，蝙蝠俠就考慮到戈登把秦蘇當作後繼者，所以蝙蝠俠才會在說出“我不會給他機會的”這句話，這個“他”指的不是雙面人，也不是秦蘇，而是那個癲狂的Joke。

  蝙蝠俠絕不允許又一個“致命玩笑”。

  秦蘇努力回憶著瑪納霏的信息。

  瑪納霏，水屬性幻之寶可夢，擁有與生俱來的神奇力量，能夠與任何寶可夢心意相通。

  在寶可夢的世界中，瑪納霏並不具備隱形的能力，它的隱形實際上是借助空氣中的水分折射光線來隱藏自己。

  （你不是只能和寶可夢心靈相通嗎，為什麽你能和我用意念交流呢？）

  總不能說秦蘇實際上是隻人形寶可夢吧，阿爾宙斯人類形態？退一步說，他也沒類似常磐之力的超能力啊。

  “瑪納？”

  瑪納霏小聲歎氣，它也不知道。

  瑪納霏僅有的記憶就是，它從蛋裡出來後，遵循本能洄遊大海深處，結果不知怎麽地天空傾灑大雨，雷電交加，海面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沒等瑪納霏反應過來，它就被吸進裡面。

  再清醒過來，自己就出現在陌生的城市，一幫戴著面具的壞蛋把它抓住關在玻璃罐子裡，每天都用又粗又長的針管扎它，抽取體內的液體。

  瑪納霏的身體百分之八十都是水，並不存在血液這麽一說。

  好不容易玻璃罐子爆開了，瑪納霏順著水管跑到外面，看到秦蘇用水戰勝了那個追它的男人，瑪納霏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安心，於是一路尾隨。

  秦蘇想起來了，那時候他銀時附體來著，果然，沒人討厭溫柔的銀時，就算是寶可夢也一樣。

  “瑪納~”

  （我想家了。）
  兩根比身子還長的觸角耷拉著，瑪納霏情緒低落，它本能地想洄遊到出生地的大海，但它已經知道這裡是另一個世界，大海也沒有它的家。

  一隻溫暖的手掌按住瑪納霏的臉頰，它詫異地睜大眼睛。

  秦蘇好不容易才憑手感摸索出瑪納霏腦袋的位置。

  （雖然我看不見，但我想你肯定在傷心吧，不要緊，還有我陪著你呢。

  只要我有一個容身之處，就不會讓你無家可歸的。）
  淚水從瑪納霏眼角滑落，化作晶瑩剔透的水晶掉落在地板上，它撲進秦蘇的懷中。

  抱住瑪納霏，秦蘇眼神複雜。

  為什麽只有他能夠和瑪納霏心靈相通，摒除“善良”“正義”這種唯心主義，自己身上值得稱道的只有一樣東西了吧。

  系統提示適時響起。

  [【異域來客】系列任務開啟。

  初遇異域來客“瑪納霏”，獲得一百點積分。

  從神秘力量手中救下了瑪納霏，獲得一次“定向道具抽取”的機會。]
  系統彈窗怒刷存在感，秦蘇點開定向道具獲取，意識瞬間被拉入抽獎空間。

  不同於上次，除了水池之外，邊上還多了台電腦。

  “這個款式……呵呵。”

  秦蘇忍不住笑了，真是好猜的金手指，原來如此，怪不得做好事就能得積分呢。

  沒有著急抽取物品，秦蘇退出系統空間，他已經一天一夜沒睡過覺了，抱著精神同樣疲憊的瑪納霏。

  兩個來自異界的靈魂相擁而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