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局外人一直在局中

  火星獵人榮恩，單憑這個名字可能讓人難以支撐起對他的印象，他實際上是最早的聯盟創始人，只不過後來他退出了聯盟。

  在阿曼達草創的美國正義聯盟當中，不是有劣跡的英雄，就是剛出道的新人，值得秦蘇注意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火星獵人榮恩。

  火星獵人的強大之處在於他的心靈感應能力，他基本上就等同於X戰警裡的X教授，只不過他沒有一個腦波強化儀，但他不需要坐在輪椅上，並且他的肉體強度可以與超人媲美。

  秦蘇一直把火星獵人當成一個會心靈感應的大超看待，並且道德底線更低。

  火星獵人鋪天蓋地的精神力量幾乎要淹沒秦蘇的心智，但無往不利的心靈感應這次卻碰上了硬茬，他在秦蘇的腦海中看到的只有無邊的……馬賽克。

  秦蘇用滑翔金剛的小短手捂住隱隱作痛的腦袋，強顏歡笑道：“一見面就讀同行的心，這就是你平常查案的手法嗎。”

  火星獵人擁有變形能力，他能隨意調整自己的樣貌，在地球上他化名約翰.瓊斯，職業是刑警，秦蘇和他還真是同行。

  火星獵人面露疑惑：“我什麽信息都讀取不到，你對自己的大腦做了什麽？”

  秦蘇微微一笑：“我早就猜到你們會插手進來，怎麽會不防上一手。”

  知道自己接下來很有可能會對上火星獵人，秦蘇便讓渡鴉對自己的大腦施加了一層魔法封鎖，避免被別人讀心。

  穿越者的記憶可不能隨便讓人讀，秦蘇怕火星獵人看完就發瘋了。

  “我知道伱的弱點，火星獵人怕火，如果不想面對心理陰影的話，把魔盒交給我！”

  秦蘇切換成火焰人，掌心噴射著火焰維持懸空，火焰的溫度扭曲了空氣。

  但火星獵人並未表現出怯色，他已經克服了對火的恐懼，就像是不再懼怕氪石的超人，沒人能夠擋住他。

  眼看火焰人不起作用，秦蘇卻絲毫不慌，這個階段的火星獵人對火有了很強的免疫力，但有一種火他還是懼怕的。

  那就是情緒之火，而恰好，秦蘇剛好就會其中一種。

  切換成維度惡魔，秦蘇身上燃起綠色的地獄火，起初火星獵人還不在意，可當這憤怒之火觸碰到他的身體，他瞬間變了臉色，整個人發出痛苦的悲鳴。

  這是因為火星人都是使用心靈感應進行溝通的，他們的心靈彼此相連，也因此比普通人更加敏感，火星獵人並不懼怕火焰的高溫，但精神火焰會讓他的心靈痛苦不已。

  疼痛讓魔盒從火星獵人手中脫落，這一次秦蘇接住了它，以維度惡魔的姿態墜向地面，在馬路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秦蘇將手裡的魔盒收了起來，環視四周，發現JLA的成員們正在忙於救助鷹俠和火星獵人，無暇顧及於他。

  “看來沒人能夠再來打擾我了。”

  秦蘇爬出了深坑，一抹紅色的身影停在他面前。

  “我想你還忘了一件事。”

  閃電俠掰著手指一根根算道：“夜翼，元素女，火風暴，黑金絲雀，你還有四個人沒放出來呢。”

  秦蘇越過閃電俠看向後方，並未看到其他聯盟成員的身影。

  “其他人呢。”

  “哈，他們可跟不上我，也許綠燈俠覺得自己可以，但上次那是我讓著他，故意隻領先了一點點衝線。”

  小閃一如既往地話癆，仿佛秦蘇還是之前那個正義的光明騎士。

  秦蘇沒有違背承諾，他傳送到森林秘境，帶著剩下四人回來，將他們交給了閃電俠。

  “這下我們兩清了。”

  說完秦蘇轉身準備離開，但巴裡叫住了他。

  “不，你還欠我一個承諾呢，記得嗎？”

  秦蘇背對著巴裡，沒有回頭。

  “當然記得，我一定會逮捕你的，閃電俠。”

  聽到秦蘇這句話，巴裡豁然笑了。

  直到秦蘇離開，綠燈俠哈爾才姍姍來遲，他沒看見秦蘇的身影：“閃電俠，秦蘇去哪了？”

  巴裡雙手叉腰，望向哥譚逐漸亮起的天際。

  “大概是去做他認為對的事了吧。”

  ……

  擺脫了所有人，秦蘇一路走到一條小巷內，他剛來哥譚巡邏的那兩天就來過這聖地巡禮。

  這裡是犯罪巷。

  “一個完美的地點，秦蘇，你選的很好。”

  局外人戴著高禮帽出現在秦蘇身後，看著這無比熟悉的地方。

  秦蘇警惕道：“你是什麽人，怎麽跟蹤到我的，我明明已經確認過身上沒有跟蹤器了。”

  局外人聞言壓低帽簷，嘴角微微翹起。

  “不用擔憂，我的同胞，我和你的母親來自同一個宇宙，一個截然相反的宇宙。”

  “你認識我媽媽？”秦蘇先是表現出震驚，然後急切地追問道，“告訴我，她現在還好嗎？”

  局外人很滿意秦蘇的反應，他開始踱步，說出在內心醞釀多年的話語。

  “一切源於五年前，世界征服者達克賽德降臨地球，為了對抗他，正義聯盟成立了。

  與此同時，宇宙的隔膜被削弱，奉主人的命令，我從那陷入戰爭泥潭的世界逃到了這裡，為他準備一條後路。”

  在那之後，正義聯盟繼續和邪惡交鋒，而局外人則藏身暗處。

  第一年裡，他勉強習慣了主宇宙的奇怪規則和文化，連最基礎的東西都是相反的，阿爾弗雷德不斷學習，以避免暴露自己。

  “直到我看到了潘多拉魔盒的記錄，我認識它，我十分了解它的功能以及來歷，為了更方便行動，我組建了秘密結社，並在正義聯盟當中打入了一名我的間諜。

  在此過程中，我發現了你，秦蘇，你和我們一樣，骨子裡流淌著邪惡的血脈。”

  行走在犯罪巷中，局外人回憶起了那個夜晚，散落在地面的珍珠，四隻瞪大的眼睛，他仿佛還能聞到槍口的硝煙味。

  “我的主人在另一個宇宙的這裡脫胎換骨，秦蘇，你也將在這重獲新生！
  在這個處處相反的世界生活得很痛苦吧，你不用再被令人作嘔的道德束縛自己了，我的同胞。”

  秦蘇漠然地打量著局外人，他的臉白得不像是一個正常人，這是因為他在追逐另一個宇宙的小醜時，不慎被小醜擊中，皮膚變得和小醜一般慘白。

  這使得局外人接近於毀容，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沒有被任何人認出來，他就是三號地球的阿爾弗雷德。

  秦蘇冷冷道：“你應該很清楚，我雖然可以算是另一個宇宙的人，但我的母親是一個英雄，我怎麽可能會和你們同流合汙。”

  局外人壓低帽簷，臉上笑容不減：“這可未必，我已經看到了，你把那些罪犯洗腦了不是嗎，我的主人就是這麽做的，他通過這種方式掌控了整個哥譚，你也可以做到，秦蘇，把哥譚塑造成你想要的模樣！”

  在局外人看來，秦蘇已經走上了一條和他主人相似的道路，也必然不再被這個世界的英雄們所認同，那麽秦蘇的去處只剩下一個，那就是和他們一起。

  “只要你把盒子交給我……”局外人向秦蘇伸出手。

  “很富有說服力的演講，但我為什麽要聽你的，”秦蘇沒有被蠱惑，“我費了那麽大力氣拿到盒子，可不是為了別人。”

  “如果你想一打開就被超霸錘成肉泥的話，你可以嘗試自己打開盒子，盒子只能被我們宇宙的人開啟，秦蘇，你有這個資格開啟它。”

  局外人並沒有拋下英國紳士的優雅，他對著秦蘇摘帽一鞠躬。

  “把它交給我，我會向主人解釋你的經歷，到時候這個世界也將有你的一份。”

  秦蘇固執地搖頭：“我隻想找到媽媽，她在你們的世界被稱為逆閃電。”

  “我知道，我說了，我認識她，逆閃電“蘇”，不過可能跟你認知中的有一點差距，蘇可不是一個英雄。”

  局外人講述起了秦蘇母親的過去。

  “蘇是一個小偷，一個技術高超的女飛賊，她趁強尼快客出去行樂，潛入到強尼快客家中，偷走了他的寶物。”

  聽到這裡，秦蘇這個二代戈登心裡當場“咯噔”一下，他已經猜到了母親蘇免偷竊的寶物是什麽了。

  恐怕自己媽媽壓根就不叫蘇免，她只是姓蘇，那個“免”字是她自己起的，對應那個使她成為逆閃電的寶物——兔符咒！

  局外人繼續說道：“借助寶物的力量，蘇獲得了和強尼快客匹敵的速度，她開始不滿足於盜竊，公然挑釁強尼快客的權威，因此受到追殺，她逃到了這個世界。”

  聽到這裡，秦蘇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自己怎麽也找不到剩下的符咒，原來剩下的符咒全在三號地球。

  秦蘇回憶了一下，自己目前見過的有虎豬蛇雞馬，還剩下七枚符咒，估計全在三號地球。

  局外人說的都是真話，只不過他刻意隱瞞了一部分事實，他意圖動搖秦蘇的信念，讓秦蘇更加滑向邪惡。

  “聽了這麽多，足以證明我值得信任了吧，把盒子給我。”

  秦蘇從系統倉庫內取出盒子，遞給局外人，不是他想給，而是繼續裝下去局外人就會起疑心了。

  黃金骷髏頭一到手，局外人的嘴角就忍不住翹起。

  “於這個世界而言，我就是個局外人，我隻為主人效忠，管家只是在完成主人吩咐的任務，這有錯嗎？”

  局外人試圖打開盒子，但蓋子出乎意料地緊，他第一回沒能打開，第二回用上了更大的力氣，但盒子依舊紋絲不動。

  難道是年久失修，零件卡住了？局外人腦子裡閃過這樣的想法，手指摳進骷髏的嘴裡，想要強行掰開。

  秦蘇看著局外人和盒子較勁，這仿佛貓和老鼠一般的畫面，讓他忍俊不禁。

  “別費力氣了，這是火風暴做的仿製品，骷髏頭是一個整體，掰不開的。”

  三號地球的阿爾弗雷德終於感受到不妙，他看向秦蘇，慘白的臉上陰雲密布。

  “你在耍我？”

  秦蘇卻看向了逐漸升起的太陽。

  “阿爾弗雷德，你不是真正的局外人，你自始至終都是一枚棋子，包括你所謂的主人也一樣。”

  他想釣的人不是阿爾弗雷德，而是聖主。

  能對付局外人，唯有局外人，所以秦蘇才讓蝙蝠俠和超人脫離大眾視野，而蝙蝠俠也領會到了秦蘇的意思。

  “希望今晚另一隻鉤子也能中吧。”

  秦蘇用來釣阿爾弗雷德的，是魔盒，用來釣聖主的……

  是小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