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蝙蝠俠不在，哥譚我說了算
  七海幫的根據地原址是一個水族館，在地震中受損嚴重，後來被奧姆承包下來，修複完畢後作為七海幫的駐扎點。

  泥臉將自己變成了泥巴幫的一個小嘍囉的模樣，默默觀察著到場的同行們。

  除了個別幾個最近被送進阿卡姆的倒霉蛋，點名稻草人，還有才傳聞復活，又被魔警弄死了的黑面具，哥譚反派幾乎全來了。

  雙面人坐在一邊拋著硬幣，小醜欣賞著玻璃另一邊正在進食的海星，殺手鱷在大快朵頤，豬面教授看著頭頂遊過的海豚，心裡想著要不要給自己的馬戲團添置一條。

  “海洋領主是什麽意思，叫我們過來又不現身，他不會以為我們是來看海豚表演的吧！”

  泥臉聽見旁邊有人率先發作，高興的不得了，他正愁沒人試探虛實呢，看過去，發現是個不認識的眼鏡仔，呵，真是作死，在場那麽多哥譚的老前輩都沒開口說話，你什麽身份？
  果不其然，眼鏡仔才一開口，立馬就有人不樂意了，只不過發怒的點和泥臉預想的有些不一樣。

  “海豚表演有什麽不好的，海豚怎麽你了！”

  泥臉轉頭望去，發現還是一個熟人。

  殺手鱷躺在水池裡，左手一隻海豚，右手一隻虎鯨，正摸得不亦樂乎，豈容別人打擾。

  “原來海豚的腦袋真是軟的！”

  殺手鱷很小的時候身體就開始返祖，怪異的樣貌使得他從未有機會在公共場合露面，更別說海洋公園這種遊樂設施了，此時他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充滿了新奇。

  “一段時間不見，你更加墮落了啊，殺手鱷。”

  一個說話帶風聲的男人走到水池邊，殺手鱷一聽見他的聲音，立刻站了起身，就像面臨危險的野獸一般，露出他最尖銳的獠牙。

  “貝恩，不要在這裡挑釁我，我不介意和伱算下以前的帳。”

  貝恩和殺手鱷有過節，他們第一次交手時殺手鱷被貝恩折斷了一臂，然後快速陷入頹勢被打敗，第二次是殺手鱷找到了貝恩，他的手臂再次被折斷，但這一次他沒有退縮，而是堅持與貝恩戰鬥到底，這場戰鬥最後沒有贏家，也沒有輸家，兩人打成了平手。

  貝恩不屑地看了殺手鱷一眼：“我還不至於和手下敗將一般計較，喊你是讓你走開一點，別一個人霸佔海豚。”

  人人都喜歡海豚，尤其是被關在海上監獄過的人，海豚是越獄時的好朋友，它們會載人遊到海岸邊。

  “二位如此喜歡我的夥伴，這讓我受寵若驚。”

  奧姆從人群中走過，身穿全新改造的戰甲，他沒想過拿回自己原來的裝備，而是找人做了套新的作為替代品。

  “很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方才外面有個聽不懂人話的傻子硬要往裡進，我的手下不讓他還要強闖，所以我只能出去處理了一下。”

  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門口醒目的禁止標志，知道奧姆說的是誰。

  “乾得漂亮，我也討厭謎語人。”

  “這麽巧，我也是。”

  “惡棍所見略同啊，不說人話的家夥就該滾！”

  反派們一討論，發現大家原來都討厭謎語人不說人話的習慣，於是都不裝了，紛紛表露出對謎語人的惡意。

  就連小醜都跟著嚷嚷了一句：“謎語人滾出哥譚市。”

  奧姆眼看群情激憤，心想不讓謎語人進來是為了羞辱他，沒想到同行對謎語人的惡意這麽大，陰差陽錯之下，居然是救了謎語人一命。

  泥臉看著話題跑歪，原本不想發言的他被迫站了出來：“行了，言歸正傳，你把我們喊到這來，是為了什麽，天上的蝙蝠信號又是什麽意思？”

  奧姆沒有看提問的泥臉，而是轉向另一側：“這個問題問的很好，大家想必都非常好奇，天上的蝙蝠信號代表了什麽……其實我也不知道答案。

  因為我也是受邀請者，只不過借用了我的場地。”

  反派們心有所感，紛紛看向奧姆面對的方向，那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最先叫嚷的眼鏡仔，一個是全身籠罩在迷霧裡的神秘人。

  一副龍套樣的眼鏡仔站起身，慢悠悠地走上高台，他打了個響指，一張沙發憑空出現在他屁股下，神秘人則站在他身後。

  “各位，首先我要感謝大家給我這份薄面，連夜趕來這裡，我先解答大家的最關心的問題——為什麽蝙蝠俠沒有出現。”

  此話一出，小醜也為之側目。

  “答案非常簡單，這座城市已經不再屬於蝙蝠，她屬於我，屬於你們！”

  泥臉感到不屑，類似的發言在場誰沒有過，哪次不是被蝙蝠俠逆風翻盤：“先說出自己是誰，再來說大話吧，外來者！”

  眼鏡仔對著他微微一笑：“泥臉，不用著急，我會表明身份的。”

  泥臉內心一震，臉部肌肉一陣扭動，變化成另一個人的模樣：“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眼鏡仔摘下眼鏡，他的面部同樣開始變化，如水面般泛起波紋。

  當彌漫的水霧散去，出現在眾反派面前的是一個無面的男人。

  “我是問者，這個世界上罪孽最為深重的男人，我有很多的疑問需要解答，而蝙蝠俠已經不再是一個問題。”

  問者當然不可能出現在七海幫，無面是秦蘇借助瑪納霏的水魔法幻化而來的，也正是感受到瑪納霏的存在，奧姆才會配合秦蘇演上這麽一出。

  秦蘇稱自己為問者，是為自己接下來的行為作鋪墊，正如他所說，他罪孽深重。

  “而且我也不是外來者，我比你們還要更深入地了解這個城市，只不過你們無從察覺我的存在，貓頭鷹法庭的深潛，黑面具的覆滅，法爾科內被囚禁，這一切事件當中都有我留下的痕跡。

  蝙蝠俠不愧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他抓住了這些蛛絲馬跡，成功找到了我，所以我只能無奈地解決了他，現在由我來接手他的爛攤子。

  哥譚，還有駐扎在哥譚的你們，都必須服從於我。”

  泥臉一聽都樂了，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在一旁拱火道：“說了這麽多，把大夥叫過來向你俯首稱臣，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就算你所言非虛，蝙蝠俠栽在了你手裡，那也不是你能在這裡大放厥詞的理由，大家說對不對？”

  反派們紛紛表示讚同，能在哥譚混出個名號的沒有善茬，怎麽可能輕易拜倒在秦蘇腳下。

  捏著金懷表的瘋帽匠發出陣陣滲人的笑聲：“咯咯咯，想讓我聽命於你，很簡單，給我一個完美的愛麗絲，我願意用我擁有的一切跟你換。”

  說到這裡他突然變臉，摘下高大的綠帽子，露出底下的大腦控制器：“如果你給不出，就要為浪費我的時間付出代價！”

  扮成問者的秦蘇看了瘋帽匠一眼：“夢遊仙境的愛麗絲嗎，我當然可以給你，瘋帽匠，只要你給出價值等同的東西。”

  瘋帽匠不愧是瘋帽匠，為了得到理想的愛麗絲，他真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他急躁地催促：“快說，你要我的什麽。”

  秦蘇抬起手，身後的渡鴉頓時會意，散開環繞身上的迷霧，露出她惡魔般的真容。

  “我要你的靈魂。”

  渡鴉雙手捧住一顆黑色的光點，讓其沒入瘋帽匠的眉心，他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兩個尖角在額頭凸起，皮膚也開始泛起紅色。

  “啊啊啊！”

  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後，瘋帽匠緩緩抬起頭，六隻眼睛散發出邪惡的光芒。

  “我看到了仙境，仙境果然是存在的，我要去尋找愛麗絲，愛麗絲！你在哪裡！”

  瘋帽匠瘋狂叫喊著，六隻眼睛四處張望，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存在的東西，然後他的眼睛射出了激光，差點射中旁邊看戲的泥臉。

  “法克，你看我幹什麽。”泥臉看著死死盯住自己的瘋帽匠，感到不寒而栗。

  秦蘇眯著眼睛笑個不停，不過覆蓋在他身上的無面幻象沒有解除，旁人看來就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在不斷發出奇怪的笑聲。

  “我幫瘋帽匠解決了他的問題，他想要理想愛麗絲，為什麽不找一個可以易容的人，逼著一直變幻容貌，直到他滿意為止。”秦蘇可是一直記著當初在阿卡姆和泥臉的談話。

  泥臉一聽呆住了，看著三宮化的瘋帽匠向他撲來，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變，快給我變！變成愛麗絲，不然我就殺了你！”瘋帽匠掐住泥臉的脖子，不停左右晃動。

  生命受到威脅，在尊嚴和小命面前，泥臉選擇了後者，他的身體肌肉一陣鼓動、畏縮，變成了一個金發碧眼小蘿莉。

  瘋帽匠見狀立即松開手，像抱娃娃一樣把蘿莉化的泥臉給舉高高
  “愛麗絲，我的愛麗絲！”

  說著他把嘴往泥臉臉上一陣亂拱。

  如此惡心的一幕讓在場的反派們一陣皺眉，他們知道，這是問者給他們的下馬威，他在殺雞儆猴。

  渡鴉賦予瘋帽匠的是靈魂種子，仿照自三宮，能夠將目標洗腦，並賦予強大能力，體質弱小一點的會被改變相貌，長出尖角和六眼。

  秦蘇很滿意這個效果，他負手而立，漂浮到眾反派頭頂，漠然道：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諸位，選一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