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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問長生》第505章 鏖戰
  第505章 鏖戰
  化為銅屍的張家祖師,與受墨畫操控的張家鐵屍長老,戰成一團,屍氣翻滾,勁力四溢。

  看著像是體修肉搏。

  但因為它們都是僵屍,近身廝殺之時,還會用到爪和牙,動作也就更野蠻,招式也更凶戾。

  墨畫看得熱血沸騰。

  有一種操控精英怪,對戰大反派的感覺。

  墨畫看熱鬧看了半天,這才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有正事沒做。

  便收攏心思,靜心凝神,開始觀察銅屍老祖的攻擊招式。

  看它是習慣用拳,還是用爪,還是用腿。

  記一下它有什麽出招習慣。

  像是右拳之後,接一招掃腿,利爪橫撕之後,必接一招上撩,黑虎掏心之後,必轉身接肘擊之類的……

  ……

  墨畫默默觀察,將張家祖師的出招習慣,一一記下。

  就像當初他觀察妖獸和修士動作,來磨煉逝水步的身法一般。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不同敵人,招式不同,出招習慣不同。

  妖與人不同,人與屍也不同。

  所以要多多熟悉,提前預知,這樣交起手來,也好提前預判,免得被打得措手不及。

  一般對手,倒無所謂,但像能化為銅屍的張家祖師這樣的強敵,就要多加小心。

  多摸清一點底細,就多一分勝算。

  這也是獵妖師的技巧。

  是當初在大黑山,他爹墨山教給他的。

  獵妖師的肉身,遠不及妖獸,但又要與妖獸近身搏殺,所以對妖獸動作習性,就要足夠熟悉。

  墨畫如今對付這銅屍祖師,也是一樣。

  墨畫一邊觀摩,一邊推演這銅屍的連招,做到心中有數,想著如何應對。

  而銅屍果然強大,對上鐵屍,以一敵十一,仍佔據上風。

  一招一式,狠辣無比,力道又沉。

  正面交手,單個鐵屍,完全不是對手,唯有十一具鐵屍,在墨畫統一調度下,彼此配合出手,一人一招,一擊脫離,車輪戰似地與銅屍硬耗,才有一戰之力。

  場面一時有些膠著……

  銅屍強在實力。

  而這些鐵屍,強在悍不畏死。

  以傷換傷,以同歸於盡的勁頭,與張家祖師死戰。

  用張家的長老,打張家的祖師。

  墨畫一點都不心疼。

  死光光也無所謂……

  但張家祖師心疼!
  這些都是他的子孫後輩,是他張家一族,居功至偉的長老,自己更身為張家的老祖,真的同歸於盡,張家就完了。

  “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

  張家祖師目光一寒,氣勢暴漲,右拳橫掃,逼退幾具鐵屍,抽身撤離幾步,開始掐訣。

  待鐵屍再圍上去時。

  張家祖師的周身,突然湧出一股綠森森的屍氣。

  被這股屍氣籠罩的鐵屍,不過片刻,便行動遲緩,腳步放慢,同時自身的氣息,也在一點點減弱。

  墨畫目光一凝。

  屍毒?

  不,看樣子,更像是一種法術。

  屍毒術!
  周身爆發屍毒,一旦被這層毒侵入身體,就會動作遲緩,還會持續受到毒傷。

  銅屍屍毒,果然棘手……

  墨畫心裡默默記下,想著多加提防。

  張家祖師施展屍毒術,局勢便不同了。

  鐵屍受屍毒影響,短時間內,行動變慢,出招遲緩,甚至腳步遲滯,根本就近不了張家祖師的身,無法形成牽製……

  “看來自己要出手了……”

  墨畫眼睛微亮,點了點頭。

  他躲在暗處,覷準機會,並指一點,施展了水牢術。

  正在躲避鐵屍攻擊的張家祖師,忽然覺得周身氣機驟變,一道淡藍色靈絲突然出現,化為鎖鏈,將它束縛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原本該躲掉的攻擊,沒有躲掉。

  一具鐵屍的利爪,直接刺入張家祖師的左胸,因銅屍皮如銅鐵,刺得不深,但也造成了明顯的傷勢。

  張家祖師一拳將這鐵屍擊飛,而後目光冷冽,環顧四周,高聲呵道:

  “是誰?”

  “誰在偷襲老夫?”

  墨畫裝高手,沒說話。

  張家祖師臉色難看。

  他料想得果然沒錯。

  是有人設下埋伏,坑害了張家的這一群長老,並將這些長老,全部洗腦控制,用來對付自己。

  而此時這個幕後黑手,就躲在附近,伺機而動,想謀害自己的性命!

  用心極其惡毒!

  張家祖師,神色冰冷,“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宵小,藏頭露尾,包藏禍心!”

  它右手虛握,神念凝結。

  片刻功夫,便顯化出了一根螢白色的白骨杖。

  墨畫眼皮又是一跳。

  顯化靈器!

  這個張家祖師,顯化靈器的手段,比自己純熟好多。

  自己只能顯化千鈞棒。

  但那個千鈞棒,還是會泛一些虛影,並不凝實,遠不如這個白骨杖,來得逼真。

  不過,它這個應該不叫顯化靈器。

  而應該是顯化邪器!

  這個白骨杖,明顯是一個以白骨為媒,以魔道器爐,以邪異手段煉出的邪器。

  張家祖師念咒,白骨杖頂端的一個骷髏頭,忽然眼泛紅光。

  張家祖師的氣息,陡然變得陰森。

  屍毒凝結,化為條條蛟蛇,吐著信子,密密麻麻,向四處遊動。

  墨畫頭皮微麻。

  這個張家的老祖宗,亂七八糟的手段也太多了些吧。

  既修屍身,又會法術。

  它到底算體修,還是靈修?
  還是說,邪魔的手段,別具一格,不分血氣和靈力?

  墨畫心思轉動之時,蛟蛇已遊到了他的腳底,墨畫立馬施展逝水步,起身後撤。

  這一細微的動作,產生了一絲神念波動,盡管微小,但還是便被全神戒備的張家祖師發覺了。

  張家祖師銅色的豎瞳微縮,白骨杖向墨畫一點。

  周圍的蛟蛇如潮水般,聚攏成一團,泛著森森毒氣,向墨畫席卷而去。

  墨畫無奈,隻好顯出身形,腳步輕盈,一邊後撤,一邊並指頻點。

  一記記火球術,自指尖凝結而成,呼嘯而出。

  鮮紅的火球,撞上屍毒蛟蛇,一一爆開。

  火系靈力爆炸,火焰靈絲絞殺。

  大片大片的毒蛇,被火球轟成飛灰,屍毒被焚化,赤紅的火焰中,甚至帶上了陰綠色。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張家祖師的屍毒蛟蛇,便被墨畫以火球術全部焚殺。

  張家祖師神色淡然。

  屍毒術被破,但“幕後黑手”,被他逼出來了。

  只不過這個“幕後黑手”,讓他心中驚疑。

  竟是個小鬼……

  若這幕後黑手,是個驚才絕豔的少年修士,是個心機深沉的中年修士,或是個一臉陰沉的老修士,自己都不會覺得驚訝。

  可這個一臉天真,氣質無邪,但目光深邃的小鬼,卻讓它有些悚然。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家祖師皺眉。

  這個小鬼,神識菁純而深厚,能顯化自身,又能顯化法術。

  一臉單純,但手段陰險。

  隱匿偷窺,不見痕跡。

  將張家的歷代長老,玩弄於股掌之上。

  甚至若非自己顯化白骨杖,強化屍毒術,都無法將這小鬼給逼出來。

  自己這身神念的本事,可是數百年來,吞人神識,苦心摸索,並結合生前的屍道傳承,才慢慢修來的。

  這小鬼,一臉稚氣,米都沒吃幾年,哪裡來的這麽深的心機,還有這麽詭異的手段?
  張家祖師目光微沉,問道:
  “小鬼,你到底是何來歷?”

  墨畫笑眯眯道:“你猜。”

  張家祖師並不見怒,又問:

  “你究竟是如何控制我張家長老的?”

  墨畫睜眼說瞎話道:

  “我沒控制它們,是它們自己,壞事做盡,還想到我識海,吃我的神識,我好意勸了它們一下,它們就大徹大悟,從此改邪歸正了……”

  “對了,”墨畫又道,“它們還說,要除惡務盡,乾掉你這個老祖宗,贖清犯下的罪孽。”

  張家祖師目光一寒。

  這個小鬼,滿嘴鬼話,根本不知那句話是真的……

  定然不是什麽善類。

  張家祖師心思微動,有了主意,便道:
  “你我無冤無仇,可否就此罷手?”

  墨畫松了口氣,點頭道:

  “好啊,我也不想跟你打,我打不過你。”

  說完,墨畫又衝著張家祖師擺了擺手,“你走吧,我就不留你了……”

  張家祖師一怔,隨後神色明晦不定,淡淡道:

  “那我張家的這些長老……”

  墨畫又擺了擺手,“跟你說了,它們良心發現,改邪歸正,不跟著你混了,現在它們是我的了,聽我的話……”

  張家祖師冷笑,“說好彼此罷手,小兄弟,你好像沒什麽誠意?”

  “什麽誠意?”

  張家祖師道:
  “你解開他們身上的控制,我帶他們離開,此後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張家,自此不再對小兄弟不敬,也請小兄弟,對我張家禮讓一分,你意下如何?”

  墨畫故作思索,皺眉道:

  “可是……我本來就打不過你,再讓這些鐵屍棄明投暗,萬一你不守信用,我不就凶多吉少了麽?”

  張家祖師心中暗罵。

  好多疑的小鬼!

  “你想如何?”

  墨畫眼睛滴溜溜一轉,道:
  “要不這樣吧,我解了這些鐵屍的控制,你自廢神念,也不用廢太多,廢個七八成吧,這樣我沒了鐵屍,你少了神念,大家就公平了。”

  張家祖師目光一冷,“小鬼,你在拿老夫開涮?”

  墨畫還想跟它耍嘴皮子,忽然神色驟變,目露震驚。

  他發現,張家祖師的身後,不知何時升起了一具青銅巨棺。
    這巨棺顯然也是顯化而出,古樸陳腐,布滿青綠銅鏽,氣息深沉,與煉製屍王的青銅棺,幾乎一模一樣。

  青銅棺巨大,一看就非同小可。

  這種顯化,也必然極其浪費時間。

  張家祖師適才的話,什麽“就此罷手”,“井水不犯河水”,全都是假話。

  他說這些廢話,就是拖延時間。

  借以完成這青銅巨棺的顯化!

  墨畫大怒道:“老王八蛋,你好陰險,騙我聊天,暗施法術!”

  張家祖師嗤笑一聲,“小鬼,跟我鬥,你還嫩著呢。”

  隨後他雙掌一合,聲音嘶啞而猙獰:
  “大封棺術,開!”

  青銅巨棺,棺蓋大開,棺內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可裡面卻伸出道道鏽跡斑駁的青銅鎖鏈。

  這些鎖鏈,四處延伸,困住周圍的鐵屍,將這些鐵屍向棺內拉扯。

  張家祖師神色冷峻道:
  “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想用這招的……”

  “大封棺術,顯化青銅巨棺,會將所有長老,重新轉化為鐵屍,抹去神念,重塑軀殼,也會洗去一切控制的手段。”

  “可這樣一來,它們沒了意識,便不再是我張家的長老,而只是一具具,受我操控的鐵屍。”

  “他們是張家長老,還是我的子孫後輩,被青銅棺煉化,抹去意識,就真的只是一具具鐵屍傀儡了……”

  “盡管還能為我張家效力,但卻不會再喊我‘老祖’了……”

  張家祖師心有悲戚,進而不忿,對墨畫怒目而視。

  “小鬼,這都是拜你所賜!”

  “待我重掌鐵屍,必將你圍殺,讓它們將你一口一口,生吞活剝,啃食殆盡!”

  “以報我張家之仇,以消我心頭之恨!”

  張家祖師的眼中,燃著熊熊恨意。

  這小鬼讓自己感到了深深的危機。

  長時間糾纏下去,對自己不利。

  不如動用底牌,付出點代價,一勞永逸,將這小鬼鎮殺,以絕後患!
  失去對鐵屍的掌控,這小鬼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而自己借大封棺術,重新煉化十一具鐵屍。

  一具銅屍,十一具鐵屍,足以將這小鬼圍殺。

  這裡是他的識海,他也逃無可逃!
  墨畫一臉害怕。

  張家祖師心中快意。

  可很快,他就發覺不對。

  這小鬼目光平靜,還有些鎮定,沒半點擔憂的意思。

  臉上的“害怕”,似乎是裝出來的?
  張家祖師察覺不對,猛然低頭,就發現一道道陣紋,從自己腳下,一直延伸到青銅巨棺之上。

  繁繁複複,層層疊疊。

  而當青銅巨棺打開之時,這些陣紋,像是藤蔓一般,沿著棺口,直接爬到了棺材內部。

  張家祖師當即明白過來了,不由怒道:

  “臭小鬼,你也陰我?!”

  自己假意跟這小鬼廢話,暗中施展大封棺術。

  而這小鬼,竟也趁自己施法,無暇他顧之時,借青銅棺掩護,布下了這道道陣紋!
  墨畫哼了一聲,“禮尚往來,彼此彼此!”

  張家祖師臉色驟變,當即就想封棺。

  可墨畫快他一步,神念一動,脆聲喝道:

  “爆!”

  密密麻麻的地火複陣,直接炸開!

  從青銅棺內部,陣紋一道道亮起,一層層向外延展,洶湧的靈力,也一波波向外蔓延。

  青銅棺變成了火焰棺。

  神念顯化的靈力,在其中爆炸湧動。

  趁著張家祖師開棺,地火陣紋,延展到了青銅棺內,所以破壞力更大。

  火光洶湧,片刻之後。

  青銅棺便震顫皸裂,化為淡淡的虛影,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被吸入棺中的幾道鐵屍,也被陣法威力波及,身影暗淡,無法動彈。

  識海之中,神念顯化的法術,即神念本身。

  青銅棺被毀,張家祖師也受到重創,臉色蒼白,口吐鮮血,神念劇烈損耗,身形也瘦矮了幾分。

  張家祖師咬牙切齒道:
  “陣法?!”

  這個小鬼,怎麽還是個陣師?
  還有他布陣的手段,無筆無墨,以什麽為媒,又以什麽畫陣?
  張家祖師目光震動。

  他活了數百年,還從未見過,能在識海之中畫陣法的修士。

  更別說,像這種出乎意料,無筆無墨,直接以神念顯化的布陣手段,更是匪夷所思。

  此子要麽家學淵源,底蘊深厚。

  要麽就是有奇遇,得了驚人的傳承!
  墨畫的臉色,也有些發白。

  他一次性,顯化了太多陣法,消耗了大量神識,現在也隱隱有些神念不支。

  這個張家老祖,比他想得還要棘手。

  銅屍,屍毒術,白骨杖,大封棺術。

  要不是有操控了鐵屍,以多打少,自己正面遇上,結果還真不好說。

  還好自己慫了一點……

  不過到了這個地步,張家祖師重傷,就更不能放他跑了!

  趁他病,要他命!
  十一具鐵屍,受地火陣波及,六具瀕死,只剩下了五具。

  墨畫便操縱這些鐵屍,繼續圍殺。

  與此同時,他也不斷以水牢術控制,以火球術消耗。

  “不好!”

  大封棺術被破解,神念反噬,實力大減,張家祖師心底也是一片冰涼。

  今日是一場大劫!
  饒是它這張家老祖,屍道祖師,銅屍化身,活了數百年,也萬萬沒想到,會在墨畫識海這個“陰溝”裡翻船。

  他萬萬沒想,張家傳承屍道,控了數百年屍,最後族中長老,反倒被人當成僵屍,給控住了。

  甚至還控制它們,欺師滅祖!

  而以有心算無心之下,他的所有手段,都被破除了。

  被這個小鬼,算計得死死的!

  張家祖師怒不可遏,神色扭曲,不管圍殺他的鐵屍,身形如風,直奔墨畫而去。

  如今自己神念大損,殺了這小鬼,吞了他的神識,自己才有可能活下去。

  哪怕最後是死,也要拉著這小鬼同歸於盡。

  以這小鬼目前施展的手段來看,他擅使法術,精通陣法,但不擅長近身廝殺,所以才會躲得遠遠的,施展一些陰險的手段。

  只要近他的身,一切便迎刃而解。

  張家老祖目光猙獰,滿眼血絲,屍氣暴漲。

  這是它最後的生機了,它必須全力以赴!
  墨畫察覺了張家祖師的意圖,心中微凜,一邊撤退,一邊施展水牢術,限制張家祖師的動作。

  可張家祖師化為銅屍,身法快,力道也大。

  此時暴怒之下,水牢術也只能困住一兩息,便會被掙脫。

  兩人追逐片刻,墨畫便被張家祖師追上了。

  張家祖師大喜,臉上戾色一閃,五指尖長銳利,劃出陣陣陰風,直奔墨畫心脈而去。

  墨畫從容不迫,施展逝水步,流水一般,輕柔俯身,從容躲過這一爪。

  張家祖師微怔,而後繼續出招。

  猙獰而醜陋,滿是倒刺的左手,猛然拍下,直取墨畫的腦袋。

  墨畫便如落葉,疏忽而起,驟然而落,似是從虛空借力,如蕩漾的水紋一般,自然而然地滑過……

  張家祖師色變。

  這是什麽身法?一點都看不出軌跡。

  它又廝殺幾回合,越打越心驚。

  碰不到!
  連一片衣角都碰不到,更別說殺了這小鬼了。

  更讓它覺得難以置信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被這小鬼預判到了。

  一拳一爪,一進一退,近身廝殺的種種招式和習慣,這小鬼都了如指掌!
  這種情況下,近身也沒用!
  為什麽?
  這小鬼為什麽會對自己的招式這麽熟悉?

  莫非一開始,自己與鐵屍動手時,一招一式,都被他記在了心裡?

  張家祖師第一次感到絕望。

  它又嘗試用屍毒術,可墨畫早有防備。

  它一抬手,墨畫便早早撤開,然後拉開距離,再以火球術壓製,輔以陣法困殺……

  盡管糾纏許久,墨畫的神念消耗也大,無論是火球術,還是陣法,威力都有所衰減。

  但張家祖師自己,也是強虜之末。

  根本經不住墨畫這樣耗。

  更何況,墨畫消耗神念,形成攻擊,實實在在打到了它的身上,而它自己的種種手段,卻連墨畫的影子,都碰不到。

  而五具鐵屍,也在一旁虎視眈眈。

  只要有空,就以傷換傷,以命搏命,纏住張家祖師,根本不讓它跑……

  張家祖師憋屈至極,但又無能為力。

  它被鐵屍撕咬,受法術轟擊,經陣法爆炸,遍體鱗傷,又被鐵屍圍困,被水牢術限制,想殺墨畫殺不了,想跑又跑不掉,只能這樣被耗著……

  就這樣,又不知過了多少回合。

  張家老祖,一代屍道祖師,就這樣硬生生被耗死了……

  它滿身傷痕,半跪於地,一點氣息也沒有。

  即便如此,墨畫也根本不敢接近。

  他先離得遠遠的,讓僅存的兩具鐵屍,護在自己身前,然後稍作冥想,恢復神識。

  神識恢復了一些後,墨畫就對著張家祖師的屍身,用火球術轟殺。

  轟殺過後,再打坐冥想,恢復神識。

  之後再以火球術轟殺。

  再冥想,再轟殺……

  如此反反覆複,不知冥想轟殺了多少遍,直到把張家祖師,轟得不成人形,轟成一道濃烈的,帶著黑色的青煙,墨畫這才放心……

  他長長地松了口氣,躺在地上,氣喘籲籲。

  整體過程,還算順利,但墨畫又不太滿意。

  他發覺識海中的自己,雖然強,但只是普普通通的強。

  弱一些的敵人,依靠法術和陣法,足以輕松擊殺。

  但遇到強一些的,像張家祖師這樣的,以自己目前的手段,都做不到一錘定音,一擊必殺!

  只能先想辦法,騙出它的底牌,一一破解。

  然後再仗著身法、法術和陣法,慢慢地去耗……

  這就很累人了……

  花的時間也很長。

  時間一長,就容易生出變故,一生變故,就會有風險。

  “看來以後要再想些辦法,學些更厲害的手段……”

  墨畫心裡默默道。

  隨後他又如釋重負。

  無論怎麽說,總算是把張家的這個僵屍老祖解決掉了!

  他目光一亮,看向那道泛著黑色的,神念濃烈的青煙,心裡不由有些期待:

  “不知道把張家的這個老祖宗‘吃了’,神識會增強多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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