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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鎮武司摸魚那些年》第190章 洛家來人
  第190章 洛家來人
  翌日。

  蘇禦神清氣爽的走出教坊司,然後回家穿上一身飛魚服後,徑直往鎮武司的方向走去。

  當蘇禦走進魏漣漪所在的千戶府,其他七位百戶大人已經在院子裡閑聊。

  看到蘇禦進來,正在閑聊的幾人面色不由一怔,然後紛紛笑著和蘇禦打招呼。

  蘇禦也笑著回應眾人,然後明知故問的說道:“咦?怎麽沒有看見洛大人?”

  這是他擊殺洛寒衣後第一次回到鎮武司,他必須得打探一些小道消息。

  洛寒衣身為洛家家主的兒子,他的失蹤,必然會引起洛家的調查。

  再加上洛寒衣身為百戶,他的失蹤,想必鎮武司也會參與調查。

  聽到蘇禦詢問洛寒衣,眾人面色不禁變得有些古怪。

  真要說起來,蘇禦請假後的第二天早上沒來鎮武司後,洛寒衣那天也沒來
  當時魏漣漪還問起過,但誤以為對方是有事務,才沒有深究。

  可隨著接連幾天,洛寒衣都沒有來參加早會,魏漣漪立即意識到出事了,安排梁玉軒和孫西垂去調查此事,才發現洛寒衣憑空蒸發了。

  不僅如此,就連一直跟著保護他的家卿柳超峰也失去了蹤跡。

  兩人立即意識到,洛寒衣和他的家卿柳超峰恐怕是遭遇不測了。

  緊接著,也就是在前幾天,涼州洛家家主和數位有魚躍境修為的家卿趕至太安城,並和鎮撫吳疆碰面,魏漣漪當時也在場。

  經魏漣漪回來後召見他們,他們才知道,就在蘇禦請假後的那天晚上,洛寒衣設在洛家魂閣裡的魂牌,裂開了。

  而這也證明,洛寒衣確實是遭遇了不測。

  只是他究竟是如何身死,又是被何人所殺,屍體又被埋在了何處,皆是無從得知。

  眾人表情不由古怪的看了蘇禦一眼。

  按理說,這件事也太巧了些。

  而這段時間裡,洛寒衣似乎並未得罪誰才對。

  他和家卿柳超峰因何遭遇不測?
  而且他出事的那天,偏偏就是蘇禦請假那天的晚上。

  自洛寒衣升任百戶以來,除了武齡和蘇禦外,和他們其他百戶關系也都還行。

  莫非洛寒衣身死,和蘇禦有關?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腦海裡存在了一瞬,便立即被他們排除掉了。

  蘇禦什麽修為?
  洛寒衣恐怕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他吧?

  他如何能擊殺洛寒衣和柳超峰這位魚躍境強者?
  而且兩人也只是有點小小的矛盾,沒道理會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再說了,如果雙方真的矛盾鬧到如此地步,那死的也應該是蘇禦才對,怎麽可能會是洛寒衣這位鐵骨境武者?
  “蘇老弟,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

  梁玉軒搖了搖頭,失笑道:“你休假的第二天,洛大人也沒有來點卯。”

  “就在前幾天,洛家家主洛凡塵帶著一眾家卿來到鎮武司和吳大人見面,表示洛大人設在洛家的魂牌碎裂,而魂牌的碎裂,便代表洛大人恐怕是遭遇不測了.”

  “洛凡塵帶著一眾家卿趕來太安城,便是想調查洛大人的死因”

  蘇禦瞪大眼睛,失聲道:“洛大人死了?”

  眾人皆是點了點頭,面色有些古怪。

  洛寒衣這樣年少有為的武道世家家主之子,只要不夭折,未來必然能踏入魚躍境,甚至是潛龍境。

  這樣的人突然夭折,不禁讓他們感歎真是造化弄人。

  好好的當個富二代不好嗎?
  偏偏要來鎮武司,現在好了,把自己折進去了吧?
  年少有為,沒有遭遇過什麽挫折,有時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眾人心頭不由暗暗搖頭。

  因為出生在武道世家,從小到大沒有遭遇任何挫折,所以才會覺得世界都是圍著自己轉的。

  在這種情況下,稍微遇到點不如意的事情,可能就會在心裡記很久。

  就像當初蘇禦選擇站在武齡那邊,就導致洛寒衣再未搭理過蘇禦。

  這擺明了就是在記蘇禦的仇
  可對於他們這些老油子而言,那根本就不是事。

  畢竟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如果每一件不讓自己順心的事都死記著,那他們又如何活的痛快?
  依他們猜測。

  洛寒衣會意外失蹤落得身死下場,極有可能是運氣不好,剛好就招惹了一個潛龍境武者,最後導致自己和家卿柳超峰同時遭遇不測.
  至於一旁的武齡,則是並未參與眾人的討論。

  父親武元磐和地獄門鬼帝大戰一場,最後生死不知.
  而地獄門本身就是接受雇傭,既然鬼帝會出面和武元磐大戰一場。

  那自然就是有人出錢買武元磐的命。

  可想要買一個武道世家家主的命,那得花費多大的代價?
  故而武元磐的失蹤,極有可能就是其他八大世家在暗中籌措資金,然後和地獄門暗中聯系,買武元磐的命.
  不過這一切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是其他八大世家所為,所以也只能算是一個猜測。

  但八大世家,也確確實實是在武元磐下落不明後,撈了大把好處。

  武家和其他八大世家合作,在各州設立困獸場,也因為武元磐的失蹤,被八大世家終止合作,並將八家困獸場吞並據為己用。

  武家此刻元氣大傷,自然是只能退讓一步,將自家產業龜縮在京州境內。

  可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武家也算是在暗中和其他八家交惡。

  現在看到洛寒衣出事,武齡無疑是非常解恨,偷著樂還來不及呢。

  蘇禦不由問道:“梁大哥,伱所說的魂牌,這是什麽東西?”

  梁玉軒笑著解釋道:“魂牌這種東西,是取一種名叫命魂樹的樹乾製成香位牌,再取人的精血滴灌在其上,這樣一來,魂牌就和這位滴灌精血的武者會形成聯系。”

  “一旦這位武者身死,他留在家中的魂牌,就會碎裂,由此便可以得知此人已經遭遇不測的事實。”

  “不過想要製作魂牌,需要的是百年份的命魂樹樹幹才能製作,一般人哪買得起這玩意?”

  “不過許多武道世家,因為家族財力豐厚,便會給家族中重要的人物製作魂牌,以此來知曉他們的安危。”

  “這也是為何洛寒衣在遭遇不測後,洛凡塵會立即趕來太安城的原因”

  聽完梁玉軒的解釋,蘇禦心頭暗暗怎舌。

  原來這些武道世家,還能借魂牌監控家族中的重要成員生命安危。

  就是不知道,這魂牌是否還有其他的作用。

  有沒有可能,洛寒衣死前最後一幕,也會被魂牌現出來?

  想到這裡,蘇禦心頭不由後背陣陣發涼。

  如果這魂牌能將洛寒衣死前的最後一幕都傳回去,而他那時候還特意在洛寒衣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真實面容
  那洛家極有可能借此查到自己。

  不過轉念一下,蘇禦便再次放下心來。

  這魂牌恐怕也就是能監督魂主的生死,若是能將他死前的最後畫面傳回去,那這魂牌的作用未免也太過恐怖。

  如果真的能借此看到洛寒衣身死前的那一幕,那估計洛家早就開始繪出他的畫像,然後滿世界張貼,並發布懸賞令了。

  那他也沒機會再站在這裡了。

  也就是說,洛家確實是知道洛寒衣遭遇不測的事實,但卻並不知道凶手是誰。

  洛凡塵帶著家卿趕來,無非是想向鎮武司施壓,讓鎮武司加派人手調查洛寒衣失蹤和近段時間和什麽人交惡
  “那吳大人那邊怎麽說?”蘇禦不由問道。

  “吳大人還能怎麽說?”

  一旁賀波鴻苦笑道:“洛大人身邊可是還有一個魚躍境的家卿貼身護衛,想要同時擊殺洛大人和那個魚躍境護衛,還能不引起任何動靜,至少都得是魚躍境巔峰武者,甚至極有可能是潛龍境武者.”

  “對於這樣的武者犯案,除非把指揮使大人請回來參與調查,否則恐怕就是無疾而終了。”

  “不過吳大人肯定也不會在臨退之際,去交惡一個武道世家的家主,自然就是動動嘴,然後安排下面的千戶,再派咱們調查那幾天洛大人行為軌跡,還有他近來可有潛在的交惡之人。”

  洪衡也附和道:“我看啊,這件事到最後,估計就是無疾而終,如果真是潛龍境武者下的黑手,除非是把指揮使請回來,否則恐怕是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想要把指揮使大人為了這樣的事特意趕回太安城,恐怕也不太現實。”

  “最後,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等洛家找不到人,自然就會離開”

  “洛家這樣的大家族,得罪的人太多了,指不定就是洛家在涼州的仇家特意趕來太安城,對洛大人出手,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罷了。”

  “.”

  幾位百戶紛紛給出自己的猜測。

  在閑聊的同時,他們眼角余光不由看了武齡一眼。

  在他們心底,其實還有一個猜測。

  那就是洛寒衣遭遇不測,極有可能是武家所為.
  當初洛家和武家合作在涼州開設的困獸場,最後卻被洛家單方面撕掉合約,並將涼州境內的困獸場據為己有。

  這無疑是得罪了武家。

  你做初一,那就休怪武家做十五了。

  而你洛家偏偏還在這時候,有個家主的兒子就在武家眼皮子底下這不是給武家上眼藥嗎?

  它就算是不想報復你,你也不能這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它面前吧?

  而且這個猜測的可能性,至少都高達五成!
  這世上能達到潛龍境修為的江湖武者可不多了。

  武家當代家主武晨的身後,就有一位潛龍境的家卿.
  也就是說,武家是有報復實力的。

  而洛家也沒辦法奔赴這麽遠的距離,去報復武家。

  就算他們猜測是武家所為,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吞。

  這時候,魏漣漪走進院子,眾人立即停止了交談,然後齊齊恭聲道:“大人。”

  看到蘇禦也在,魏漣漪俏臉不由一怔,旋即再次恢復平靜。

  “嗯。”

  魏漣漪環顧一圈,然後說道:“關於洛百戶失蹤一事,你們繼續安排人去調查,只要發現任何線索,都需要立即上報!”

  “是!”

  眾人齊齊抱拳。

  “近來鎮武司經常有百戶大人出現意外,你們這段時間出門在外,切記要小心謹慎”

  “好像這些百戶出事,都和我有關?”

  蘇禦嘴角扯了扯,心頭腹誹不已。

  不過都是這些人主動招惹他在先,屬於是取死有道!

  魏漣漪再次道:“沒有其他事,大家都回去吧。”

  “是!”

  眾人齊齊應聲,然後各自對視一眼,退出院子,並往各自所在的百戶府方向走去。

  當蘇禦回到自己所在的百戶府,麾下十位校尉看到蘇禦回來,臉色不由一怔,然後急忙恭聲打招呼:“大人。”

  “嗯。”

  蘇禦頷首,然後揮了揮手,示意道:“沒有其他事,你們都回去忙自己的吧?”

  眾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

  看到眾人沒有離開,蘇禦眉頭一挑,不由問道:“你們還有什麽事嗎?”

  沈元明不由說道:“大人,前幾天武大人過來,吩咐所有賦閑的校尉,需要帶著下人去街上打聽洛大人失蹤的消息,看看是否能搜集一絲線索,那這事.”

  呵,看來洛家向吳大人施了很大的壓力啊。

  蘇禦心頭不由冷笑。

  吳疆畢竟已經年邁了,指不定就沒有幾年奔頭了。

  但是他死了,他的子孫後代還在啊。

  洛家家主死了兒子,而且又是在自己鎮武司裡意外失蹤的情況下,吳疆為了避免交惡洛家,自然會不遺余力的去折騰下面的人。

  不管效果如何,至少要把自己的態度表明出來。

  等把時間拖長一些,洛家發現也沒辦法找到任何線索後,自然會灰溜溜的折返涼州。

  而對於吳疆來說,反正就是動動嘴皮子,自然會有下面的人去賣力,那自然是樂得讓下面的人去折騰。

  最後真正賣力乾活的人,自然就是最下面的鎮武衛
  蘇禦搖了搖頭,就算讓麾下馬仔去查,也無非是白忙活。

  他淡淡道:“此事你們就不用去管了。”

  “沒事就待在鎮武司裡好好修煉。”

  聽到蘇禦都這麽說了,眾人齊齊應聲道:“是!”

  旋即眾人轉身就準備離開,蘇禦似是想起了什麽,然後說道:“你們等等!”

  “大人,你有事嗎?“

  眾人腳步一頓,然後不解的看向他。

  迎著眾人的目光,蘇禦淡淡道:“近段時間,若是各位麾下有鎮武衛接取臨近炎州的外勤任務,務必向本官匯報!”

  眾人聞言一怔,莫非是蘇禦上任百戶,覺得百無聊賴,還想去炎州遊玩一番不成?
  到了鎮武司百戶這個官職的大人,一般接取的任務,也都是七級任務。

  七級任務對應的是鐵骨境武者。

  可蘇禦明面上也不過是煉體境武者,自然不可能領著麾下的馬仔去對付鐵骨境的案犯。

  那他特意提起這件事,無非是想著跨州去玩。

  這種事在鎮武司也經常發生,上面大人假借任務之名,然後帶著家人去各地遊玩,至於任務,自然會有下面馬仔去完成……

  而麾下有馬仔接取任務,蘇禦自然就能堂而皇之的跟著出外勤了。

  “是!”

  眾人應聲,然後才轉身離開。

  看著眾人離開的背影,蘇禦低聲喃喃道:“現在也該抽空去強化一下自己的骨翼了。”

  因為之前剛剛需要外出一趟落日山脈,若是又玩失蹤,自然不好向魏漣漪作出交代。

  假借任務之名,他就可以隨隊出發,然後讓下面馬仔去執行任務,自己則可以去往炎帝城,借助黑炎地心火煉化域外隕石,強化自己身上的骨翼。

  當然,其實對於蘇禦而言,去炎州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其實也可有可無了。

  如果是在去武聖陵寢前,因為這項飛行武技的存在,可謂是讓蘇禦避開了數次危險。

  可從武聖陵寢裡出來,蘇禦擁有了逆鱗軟甲這道地兵,只要是天階以下的物理性攻擊武技,不是攻擊他的腦袋,都將無法對他造成生命危險。

  也就是說,哪怕是沒有骨翼作為身上的一道防禦,蘇禦現在的防禦也被大大增強了。

  不過若是有機會,蘇禦還是想加強一下自己身上的防禦力。

  尤其是得到了那塊伴有雷霆的域外隕石,若是能將其煉化強化自己的骨翼,那對蘇禦的好處將會非常大。

  敵人近身對他的攻擊,不僅會被他的骨翼擋下來,骨翼上附著的雷弧,也將被動性的對敵人造成反擊。

  一旦對方被雷弧麻痹,那迎接他的,就是蘇禦致命性的打擊。

  而且除了那兩塊域外隕石外,蘇禦甚至還準備加入龍鱗這種材料進行強化。

  第一塊域外隕石可以吸附敵人攻擊,第二塊伴有雷霆的域外隕石可以使敵人陷入短暫麻痹,龍鱗則能繼續加強骨翼的強度。

  有了這三件極品材料對骨翼進行強化,依照蘇禦的估測,這簡直是一件極其可怕的烏龜殼,除非是遭遇天階武技,否則這烏龜殼將無人能破。

  到時候最外面有龍鱗骨翼作為第一道防禦,裡面又有逆鱗軟甲被動性進行防禦,只要不去招惹魂宮境武者,他幾乎是橫著走。

  若是等他晉升魚躍境境,再擁有催動白玉冠這項地兵的元氣,恐怕是魂宮境武者也會頭疼他身上的重重防禦.
  當然,蘇禦倒不會自大到以為自己晉升魚躍境後,就足以和魂宮境武者為敵。

  魂宮境武者已經能調動天地元氣為己用。

  一旦陷入纏鬥,魂宮境武者完全可以一直拖,直到他元氣耗盡,然後在他重重底牌無法動用的情況下,將其輕易拿捏。

  想到這裡,蘇禦不由輕歎一聲。

  之前在落日山脈,看來是自己格局淺了。

  自己應該再次製造一具分身,看看是否能埋伏傅佩儀一趟。

  如果能把傅佩儀手裡的鳳舞鐲搶來,自己哪怕是面對魂宮境武者,也有了足夠的自保之力。

  或許依然打不過魂宮境武者,但他若是催動鳳舞鐲跑路,估計魂宮境武者再生一雙翅膀都難追上他。

  當時對陣柯樹槐和遊定軍二人,耗盡了他大量元氣,他才不得不快速退走。

  現在想想,當初還不如再努把力,把傅佩儀手中的鳳舞鐲搶了.
  這樣一來,等自己晉升魚躍境,哪怕是遇上魂宮境武者,也擁有了可以保命的底牌。

  “可惜,被自己的巨大收獲麻痹了雙眼啊。”

  蘇禦不由苦笑一聲。

  現在想想,確實是該將那女人手裡的鳳舞鐲搶走。

  不過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蘇禦也確實是沒辦法將事事思慮周全。

  畢竟從一大早和他們碰面,然後在深入陵寢,直到離開,所經歷的一切早已經耗盡了他的心神。

  再加上身上也有了足夠多的收獲,再去貪心不足,指不定就會落得翻車的風險。

  “看看日後是否有機會碰到那個娘們吧,反正我現在就算把鳳舞鐲搶到手,也沒辦催動它.”

  蘇禦收起發散的思緒,然後推開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並取出一副補藥清洗後便開始煉製。

  期間蘇禦又取出一瓶龍血喝了下去。

  待補藥熬製好服下,等待了半個時辰,蘇禦心頭默念一聲:“打開系統面板!”

  【宿主】:蘇禦
  【壽元】:長生不老

  【修為】:鐵骨境中期

  【武技】:寸延(破限技)踏天行(破限技)千面(破限技)漫天血舞(破限技)血目劫(精通)+奔雷掌(入門)+撼山拳(入門)+焚天指(入門)+神魔踏(入門)+霸氣縱橫(入門)+
  【丹術】:血氣散(入門)+元氣丹(入門)+定顏丹(未入門)
  【屬性】:3點

  看著屬性那一欄出現二點屬性,蘇禦眼睛不由一亮。

  “看來是我服用的補藥讓我獲得一點屬性,同時龍血也讓我再次獲得一點屬性.”

  蘇禦想到了自己這兩點屬性的由來。

  接著蘇禦心神沉浸在血目劫後面的加號上,心頭默念一聲:“加點!”

  伴隨著二點屬性消失,血目劫也從精通達到了完美的地步。

  腦海裡有一股清涼感湧現,然後陡然化開,長達數十年關於修煉血目劫的記憶,一一融入蘇禦的腦海裡。

  看著系統面板上已經臻至完美的血目劫,蘇禦低聲喃喃道:“再過幾天就能將血目劫的熟練度提速至破限了。”

  “就是不知道,血目劫破限後,會出現什麽樣的變化.”

  在落日山脈能瞬殺遊定軍,血目劫起到了不可或缺的效果。

  武者之間的生死對決,往往就是一瞬間的破綻被人抓住,便會迎來滅頂之災。

  很顯然遊定軍以為他不過是鐵骨境武者,繼而以為能輕易拿捏,最後才落得人頭落地的下場。

  正是因為瞬殺遊定軍,才讓他有了足夠的精力去對付柯樹槐。

  否則同時對陣兩個魚躍境巔峰的武者,對於他一個鐵骨境中期的武者而言,依然是困難重重。

  接著蘇禦不由低頭看了眼那已經撐起的帳篷,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這便是喝龍血的副作用
  昨天晚上最後是以媚姬和施施不堪征伐,連連求饒而收場。

  估計此刻兩人還沒睡醒呢。

  自己又找上門,未免太過於殘暴……

  “看來日後這龍血也得循序漸進的服用,否則天天這麽頂著帳篷,似乎也不是事.”

  蘇禦苦笑一聲,並決定日後最好是每間隔幾天再服用一次龍血,否則床都受不了
  “咚咚咚”

  就在這時,親衛孔元良敲響了蘇禦的房門。

  “大人。”孔元良恭聲說道。

  蘇禦淡淡道:“什麽事?”

  孔元良說道:“大人,外面有一個自稱是洛家家卿的人想要見您。”

  蘇禦聞言一怔。

  洛家家卿?

  他們怎麽會找上自己?
  看來這洛家也不是吃乾飯的啊。

  蘇禦神識蔓延出去,便看到自己的百戶府外,一名中年男子正靜靜的站在那裡。

  知道自己就算拒絕見面,對方肯定也會在鎮武司外等自己,蘇禦淡淡道:“讓他來書房吧。”

  “是!”

  孔元良應聲,然後快速退了下去。

  “我倒是想看看,你洛家到底查到了些什麽。”

  蘇禦冷笑一聲,然後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若是洛家懷疑到他身上,那他就安排分身將洛寒衣手中的那柄玄兵拿去黑市出售,然後借此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如果對方還揪著自己不放,那便再想其他辦法解決此事。

  蘇禦剛來到書房,孔元良便領著那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這位便是蘇大人。”

  孔元良恭聲介紹道:“蘇大人,這位便是洛家家卿任慶林。”

  看到蘇禦這副年輕的面孔,任慶林不由怔了怔。

  蘇禦的年紀,恐怕比洛寒衣還要年輕吧?

  他是如何在如此年紀晉升百戶的?

  任慶林心頭不禁泛起種種疑惑。

  哪怕他不是鎮武司的一員,但也非常清楚,鎮武司的官階制度非常森嚴。

  若是沒有一點本事,是很難得到晉升的。

  哪一個百戶大人不是三四十歲的年紀?

  這家夥年輕的就像一個新晉的鎮武衛似的,他竟然會是自己此行要見的百戶大人?

  任慶林心頭不禁有些凌亂。

  真是後生可畏啊。

  蘇禦示意道:“元良,你先下去吧。”

  “是。“

  孔元良應聲,然後轉身離開。

  任慶林抱拳一拜,輕笑道:“在下洛家家卿任慶林,在蘇大人百忙下前來叨擾,還請蘇大人見諒。”

  “無妨。”

  蘇禦擺了擺手,輕笑道:“不知任兄找蘇某,所為何事?”

  “蘇大人想必也聽說了我家二少爺洛寒衣遭遇不測的消息。”

  任慶林說道:“二少爺的魂牌碎裂,可見他必然是遭遇敵人毒手。”

  “我家家主震怒,誓要找出幕後凶手的下落,甚至不遠千裡趕赴太安城調查事情真相。”

  “任某此行過來叨擾蘇大人,是想問問蘇大人,在二少爺失蹤前,蘇大人最後一次見二少爺,是在什麽時候?”

  “又是否知道一些二少爺失蹤的相關線索。”

  蘇禦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他淡淡的說道:“任兄,你這是在審問本官嗎?”

  任慶林不由一怔,然後笑道:“蘇大人,任某也只是例行公事的詢問罷了,可當不得審問二字,蘇大人能如實告知即可。”

  關於蘇禦的消息,從他們開始調查開始,自然也從魏漣漪麾下其他百戶大人那裡得知了不少消息。

  像是洛寒衣因為武齡一事,和蘇禦有所交惡,他們自然也是得知了。

  和洛寒衣有所交惡的對象,自然就是他們潛在的懷疑名單裡。

  而且這件事也未免太巧合了。

  蘇禦請假後的第一天早上,蘇禦沒來參加點卯,洛寒衣也在那天沒有參加點卯。

  也就是說,蘇禦的離開,洛寒衣的那天晚上也出事了。

  那蘇禦和洛寒衣之間,是否又有些什麽聯系呢?

  還有一點就是,洛寒衣在失蹤前那天下午,曾在武獄裡借走了一套刑訊工具。

  他借走這套刑訊工具的目的又是什麽?
  對於洛寒衣的性格,洛家有以下兩個猜測。

  一是用以審訊某人,二是用以折磨某人。

  也就是說,洛寒衣帶走這一套刑訊工具,極有可能就是用來對付某個和他交惡的人。

  只是他們經過多番調查,並沒有在太安城裡找到洛寒衣所借走的刑訊工具。

  由此可見,那位凶手擊殺洛寒衣和柳超峰後,極有可能將那套刑訊工具據為己有了。

  說不定洛寒衣還因此遭受了一番非人的折磨後才死去
  蘇禦掃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既然是詢問,那任兄就應該作出一番詢問的態度來,否則本官會誤以為,任兄剛剛那番話是在審問本官。”

  聽到蘇禦這番話,任慶林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剛剛他那番話,確實是有點像審問蘇禦的語氣。

  畢竟蘇禦只是一個煉體境武者,他一個魚躍境武者,心底自然會隱隱有些輕視的意思,說話的語氣,也不會像對待其他百戶大人那般客氣。

  現在蘇禦在他面前擺起了官架子,令得任慶林面色有一瞬間閃過一絲陰沉。

  自己身為魚躍境武者,在洛家也是養尊處優的存在,你一個煉體境武者,憑借運氣晉升百戶之位,有什麽資格和我平等對話?
  要不是此地是在鎮武司,老子掐著你的脖子問你,你又能奈我何?
  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不過他倒也清楚,這裡是鎮武司,他沒辦法做任何拿捏蘇禦的舉動,否則哪怕他有魚躍境修為,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任慶林眼中閃過一抹凶戾,臉上卻是賠笑著說道:“蘇大人,請問您和二少爺最後接觸的時間是在什麽時候?”

  蘇禦佯裝思忖了片刻,然後回答道:“就是洛大人失蹤的那天早上,在魏大人的千戶府見過一面,然後各自折返回百戶府後,就再未見過面。”

  任慶林再次問道:“聽說蘇大人是有家事請假外出一趟,請問蘇大人是去了何處,又見了何人呢?”

  根據其他百戶大人所言,蘇禦是去見涼州一個垂暮的長輩。

  可從蘇禦請假,再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半個月左右時間,這麽短的時間,想要從京州趕到涼州,並完成一個來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蘇禦真的是去了涼州,而洛家的大本營就在涼州,完全可以發出千裡隼,讓人去調查蘇禦所說是否為真。

  聽到任慶林這番話,蘇禦淡淡道:“此事是本官的私事,恕本官無法相告!”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沒辦法給出答案。

  否則洛家完全可以派人去調查。

  到時候知道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他身上的嫌疑將會更重。

  一旦懷疑到自己頭上來,那再想洗清可不容易。

  既然如此,那就強硬的拒絕對方的詢問。

  難道他還敢在鎮武司對自己不利?

  見蘇禦拒絕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任慶林面色顯得有些難看。

  一個煉體境的家夥,竟然敢這麽對自己說話?

  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任慶林淡淡道:“蘇大人想必也應該知道,洛家正在搜尋幕後殺害二少爺的凶手。”

  “蘇大人如此不合作,莫非是和此事有什麽牽連不成?”

  “任某奉勸蘇大人一句,若是想洗清自身的嫌疑,不要去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話的威脅之意就非常濃鬱了。

  若是你敬酒不吃,那就休怪洛家灌你罰酒了。

  “哦?“

  “任兄這是在威脅本官嗎?”

  蘇禦眉頭一挑,眼中閃過冷色,輕笑道:“本官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本官和你們洛家二少爺本身就不對付。”

  “想必此事你們應該也從其他百戶大人那裡得知了才對。”

  “而本官和你家二少爺因何不對付,想必他們也告訴了你們。”

  “莫非你以為,是本官這樣一個煉體境武者,謀害了你家二少爺的命?”

  “你家二少爺,可是鐵骨境武者,本官一個煉體境武者,又如何是他對手?”

  “本官這幾日剛剛送走一個對本官照料有加的前輩,心情不佳,不便見客,任兄請回吧。”

  見蘇禦說出這番不留情面的話,任慶林面色顯得有些鐵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往外離開。

  他還沒有自大到在鎮武司對蘇禦不利。

  不過這場對話,還是讓任慶林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既然不是自己所為,你為什麽不願合盤托出這幾天去見了誰?

  還是說,你本身就是和洛寒衣有什麽牽連,所以才不敢將這一切說出來?

  不管怎麽說,和蘇禦的這場對話,方任慶林覺得蘇禦有重大作案嫌疑。

  就算不是他所為,但也絕對和他脫不了乾系。

  一個煉體境武者狂到這種程度,還真是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魏漣漪麾下的百戶大人,哪個見了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的?

  而蘇禦卻極其的不配合,無疑是加深了他對蘇禦的懷疑。

  當然,他倒不會認為洛寒衣的身死會是蘇禦所為。

  畢竟蘇禦只是一個煉體境武者,可沒辦法對付擁有玄兵的洛寒衣。

  看著任慶林離開的背影,蘇禦不由陷入了沉思。

  他剛剛的這番話,無疑是加深了洛家對自己的懷疑。

  不過沒有直接的證據,洛家自然不敢貿然對自己一個鎮武司百戶大人出手。

  “這就是殺一個武道世家子弟的麻煩之處啊。”

  蘇禦心頭不禁輕歎一聲。

  如果不是洛寒衣找上門來找他麻煩,他也不會想著去招惹這樣的麻煩人物。

  可如果對方騎上頭來拉屎撒尿,他也不可能任由他胡作非為。

  畢竟柳超峰找上門來時,他只能暴露自己的實力,然後再選擇殺人滅口。

  洛寒衣心眼小,若是不想辦法解決他,遲早會成大患。

  蘇禦並不後悔擊殺洛寒衣。

  只是現在想想,或許應該效仿殺蕭子彥父子二人一樣,給洛家樹立一個目標凶手。

  這樣一來,洛家就不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調查,而是會直接重金懸賞凶手的下落
  他明明離開了有半個月的時間,但洛家還是把目光懷疑到了他頭上。

  現在該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無疑是成了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情。

  否則下一次可能就是洛家家主還有吳疆找上自己了。

  “該用什麽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呢?”

  蘇禦不由皺眉陷入了沉思。

  現在的情況是,剛剛那番對話,加重了自己被懷疑的對象。

  “除非是出現一個人,吸引洛家的目光,並讓他坐實殺害洛寒衣的罪名,才能避免洛家繼續在我身上下功夫.”

  而出現一個人,該是誰?

  突然,蘇禦眼睛不由一亮。

  還有誰,比柳超峰更適合接下這個殺人凶手的罪名?

  只要讓洛家人意識到,殺害洛寒衣的人是柳超峰,那自然就會把洛家的目光全部吸引走。

  這樣一來,自己就能借此機會成功脫身。

  想到這裡,蘇禦取出斬龍短劍割破手心,再用天道玉製造一具分身。

  接著分身易容成柳超峰的模樣,並穿上一身江湖武者衣袍.
  蘇禦將洛寒衣的那個儲物戒指遞給了他,同時那柄無極鐧也在其中。

  做完這一切,‘柳超峰’走出房間,然後翻牆往鎮武司外方向掠去。

  在鎮武司外不遠處街道上,蘇禦看見了面色有些鐵青的任慶林,然後故意和其擦肩而過。

  肩膀被人碰了一下,任慶林抬頭和來人看去。

  當看到對方是柳超峰時,任慶林瞳孔猛地收縮,然後失聲道:“柳兄,你怎麽在這?”

  “任慶林?”

  ‘柳超峰’也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然後問道:“你怎麽在這?”

  “家裡二少爺的魂牌碎了,家主帶著我們來了太安城。”

  任慶林然後急忙問道:“你不是一直在貼身保護二少爺嗎?他現在在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走,我帶你去見家主,你當著家主的面,把一切都說清楚。”

  說著,任慶林便拉起柳超峰的手,想要往洛凡塵所在的客棧方向走。

  “等等。”

  ‘柳超峰’卻站在原地,沒有聽任慶林的話。

  想要松掉任慶林的手,但任慶林或許是因為激動,手死死的抓住他,讓他無法掙脫。

  眼見掙脫無望,“柳超峰”手中的空間戒指一閃,無極鐧落入手中。

  隨著‘柳超峰’元氣灌注其中,無極鐧延伸出一道元氣匹練,朝著任慶林劈去。

  任慶林看到‘柳超峰’手中的無極鐧,面色大變,急忙松手爆退避讓。

  “砰!”

  ‘柳超峰’這一鞭重重的砸落在地,響起一道平地驚雷,青石地板炸裂。

  任慶林面色異常鐵青,看著手持無極鐧的柳超峰,沉聲道:“柳超峰,二少爺手裡的無極鐧怎麽會在你手裡?你把二少爺怎麽樣了?”

  ‘柳超峰’冷笑道:“還能怎麽樣,我把他宰了唄。”

  雖然早已經知道洛寒衣遭遇不測,但任慶林萬萬沒想到,凶手竟然會是柳超峰。

  他面色難看的說道:“柳超峰,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洛家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麽回報洛家的?”

  “待我不薄?”

  ‘柳超峰’冷笑道:“若是待我不薄,就應該把我在洛家好生供起來,而不是讓我在洛寒衣那個家夥身邊當一個護衛!”

  “你可知道洛寒衣又是怎麽對我的?”

  “他可有把我當一個家卿來看?”

  “你知道他死的那一晚,他是怎麽和我說話的嗎?”

  “他說我,還有你們這些人,都不過是洛家養的一條狗,只能靠搖尾乞食。”

  “俗話說得好,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他這麽羞辱於我,那就休怪柳某了。”

  “我用他從鎮武司武獄裡借出來的刑訊工具,好生折磨了他一番,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嘿嘿,任慶林,他說我是洛家養的一條狗,你說我該不該宰了他?”

  聽著柳超峰這番話,任慶林沉聲道:“二少爺無非是小孩心性,你又何必和他置氣。”

  “不如你隨我去見家主,將一切經過好生和家主說清楚,請求家主一個從輕發落.”

  “嘿嘿。”

  柳超峰輕笑道:“任慶林,是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傻?”

  “我要是跟著你去見洛凡塵,去和他說我宰了他的兒子?“

  “你說洛凡塵會如何對我?”

  “此事與你無關,你可以將此事告訴洛凡塵,反正我也不在乎。”

  “可如果你再敢糾纏,休怪柳某不客氣!”

  說完,柳超峰身形爆退,頃刻間便消失在街道盡頭。

  任慶林沒有去追,而是眼睜睜的看著柳超峰遠去。

  對方實力本身就比自己高,再加上手裡有無極鐧,自己更是不可匹敵。

  既然對方都能撕破臉皮殺死洛寒衣,那自然不會再去念及二人的舊情。

  不過現在終於知曉殺害洛寒衣的真正凶手,任慶林急忙往洛凡塵所住的客棧方向掠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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