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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鎮武司摸魚那些年》第146章 分贓
  第146章 分贓
  待眾人討論了一番關於年這個刺客機構的相關消息後,便各自往自己的校尉府方向走去。

  蘇禦走進校尉府,院子裡並沒有其他人。

  寧西縣距離太安城兩百多裡之遙,三支小隊的人趕過去執行任務,就需要一天的時間。

  再加上任務消耗的時間,再趕回來,都注定了這個任務不會那麽快完成。

  “看來今天還得去巡街”

  蘇禦心頭腹誹一聲,然後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準備熬製完補藥喝下,再去嶽貢街巡視。

  將一副補藥取出進行簡單的清洗後,蘇禦點燃火石開始進行熬煮。

  借此機會,蘇禦操控分身易容成江湖武者的模樣,從家中走出,繼續去孔陽明家中學習上古文字。

  待補藥熬製完畢後放涼喝下,蘇禦起身走出鎮武司,往嶽貢街方向走去。

  來到嶽貢街巡視一圈後,懸在天際的太陽也展露出炙熱的光芒。

  “這個時候,去勾欄點壺茶聽曲才是正經人該乾的事啊。”

  “堂堂鎮武司校尉大人,竟然還淪落到巡視街道維持街道治安的下場,真是造孽……”

  蘇禦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不過轉念想想那些被派去天魁城駐守的鎮武衛,蘇禦心理瞬間就變得平衡了。

  至少自己還能留在鎮武司摸魚,那些鎮武衛已經在生與死的鋼絲上起舞.
  人啊,總得學會知足,否則永遠都會被不被滿足的欲望而鬱鬱寡歡。

  就在蘇禦準備去茶樓點上一壺茶,並在茶樓裡用目光巡視這條嶽貢街時,街道一側專門用來貼皇榜的位置,突然就聚集了大量過往的行人。

  蘇禦心頭不由一動,然後湊了上去,想看看今天這皇榜上貼了什麽稀奇事,能引起這麽多人的聚集。

  只是當他擠進人群裡看清皇榜上的內容後,嘴角不由扯了扯。

  皇榜上所述的消息,和他今天在魏漣漪的百戶府裡聽到的大致相同。

  不過鎮武司那份是針對鎮武司內的人,這一份是針對江湖上的武者。

  無非就是經鎮武司徹查,發現天魁城瘟疫是由年這個刺客機構故意散布。

  然後下面的內容就是昭告大魏九州,凡是和年有進行金錢上往來的人,罪同謀逆,夷九族!
  而能提供年組織內任意刺客線索消息,並協助鎮武司能將其緝拿歸案者,將獲得豐厚的賞賜。

  “凡是提供年組織刺客二十四節氣任意一人線索,並讓鎮武司成功將其抓捕,將獲得兩千元晶賞賜,若將其緝捕後送至鎮武司,將獲兩萬元晶賞賜!”

  “凡是提供年組織刺客春夏秋冬任意一人線索,並讓鎮武司成功將其抓捕,將獲得一萬元晶賞賜,若將其緝捕後送至鎮武司,將獲得十萬元晶賞賜!”

  “方式提供年組織此刻日使任意一人線索.”

  “.“

  看完全部內容後的蘇禦不禁暗暗怎舌,眼前這份面對九州江湖武者的封賞,相比起鎮武司裡的封賞,明顯沒有鎮武司那份優厚。

  不過這一份面對江湖武者的封賞,也足以讓人感到心動了。

  因為它只需要江湖上的武者提供相關的線索,並由鎮武司成功將其抓捕,就能獲得不菲的報酬。

  至於後面的自己將其緝捕後送至鎮武司,封賞直接是提供線索的十倍!
  這恐怖的封賞程度,對於許多江湖武者而言,幾乎是乾一票,就可以在未來的多年裡都不用為修煉資源去煩心了。

  他們或許對付不了年這個刺客機構裡的高層,但是二十四節氣只是鐵骨境的刺客,在九州江湖上,這個境界的江湖武者還是非常多的。

  比起去獵殺妖獸賺取那點微薄的修煉資源,只要他們合力能緝捕一名二十四節氣中的任意一人,即可獲得兩萬元晶的賞賜,這已經是他們需要數年才能賺到的錢了。

  如果對更高的境界不再抱有希望,憑借這一筆錢,幾乎可以在下半輩子裡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至於更上面的春夏秋冬這個階層,其賞賜已經達到了十萬之巨,無疑會讓諸多江湖上的魚躍境武者也為之眼紅。

  “先是借天魁城瘟疫來引導眾人的目光放在年這個刺客組織上,然後再用鎮武司和江湖上的武者對年進行雙重夾擊,以後這九州境內的年組織此刺客,恐怕就得過上舉步維艱的日子了。”

  “難道說,這天魁城的瘟疫,真的是年組織散布的不成?”

  “否則是實在解釋不通,朝廷方面費這麽大的精力去將這個地下勢力挖出來啊。”

  “光是一個二十節氣這樣的小嘍囉,提供線索酬謝二千元晶,緝捕後送至鎮武司酬謝兩萬元晶,這已經是喪心病狂了。”

  “咳咳,我真是膨脹了,竟然覺得鐵骨境武者都是小嘍囉了。”

  蘇禦思緒不禁發散,揣測著這次朝廷對年發起大規模掃蕩的用意。

  “真是沒想到,天魁城的瘟疫,竟然會是年這個刺客組織所為,他們可真是該死啊。”

  “可不是,以前我對年這個刺客機構倒是沒有任何看法,但是它現在竟然為了錢,在天魁城散布瘟疫,那就是人人得而誅之!”

  “哼,這大魏雖是由朝廷統治,但也是我們這些江湖武者的家園,年在這裡為非作歹,我第一個不答應,日後若是被我發現年這個刺客機構裡的任意一人,哪怕是我不要錢,我也得去鎮武司舉報”

  “不錯,想不到年竟然如此滅絕人性,天魁城裡多少人都是無辜的百姓,現在卻只能白白慘死在城內,從此以後,我與年組織裡的任何人都不共戴天!”

  “對,年組織內的任意一位刺客,人人得而誅之!”

  “.“

  聽著這些江湖武者同仇敵愾的聲音,蘇禦心頭不由感歎,這就是朝廷的影響力啊。

  要知道鎮武司和江湖武者本身就是呈天然敵對之勢,現在因為年組織的原因,江湖武者甚至能摒棄前嫌,主動將年組織的線索告知鎮武司,這已經是非常難以置信的事情了。

  雖然這一切的主要原因是天魁城內所發生的事,但可以看出江湖武者是多麽容易被朝廷煽動。

  朝廷就是憑幾張紙張貼在各個要道上,再把餅畫出來,就能輕易的讓江湖上的武者掉轉槍頭,去對付自己一直頭疼的年組織刺客。

  這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朝廷掌握了話語權,它想讓九州百姓知道什麽,九州百姓才能知道什麽。

  反之亦然,如果它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什麽,那麽這個消息就會被限制在可控范圍內,很難被宣揚出去。

  “這位鎮武司的校尉大人,這天魁城所發生的一切,真的是年組織的人所為嗎?”

  這時候,終於有人看向了人群裡的蘇禦,不由問道。

  眾人的目光,也不由在這一刻齊刷刷的看向了蘇禦。

  蘇禦身為鎮武司的一員,想必知道的消息會比他們更多。

  迎著眾人目光,蘇禦笑道:“既然這皇榜上已經詳細說明,那想必各位也不用我再多說什麽了吧?”

  “那我們想要找到年組織的人,該如何入手呢?”

  人群裡,立即有人大聲嚷嚷道。

  “是啊,我聽說地獄門的刺客,都會打扮的非常另類,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他的來歷,那年組織裡的刺客,又該如何去加以辨認呢?”

  “不錯,現在年組織竟然敢在天魁城作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那我等江湖中人為了保衛家園,自然也是義不容辭,你告訴我們年組織刺客有什麽特點,也好讓我們有機會發現他們的線索,並舉報給鎮武司前去抓捕啊。”

  “校尉大人,這年組織裡的刺客,總得給我們一點加以辨認他們的消息吧?”

  “.”

  眾人紛紛附和。

  蘇禦笑道:“年組織一直以來都不被大眾所知曉,但根據以往鎮武司曾抓捕過的年組織刺客成員,曾有過這樣一個發現。”

  “那就是年組織刺客的身體某個位置會用一種秘法進行血紋身,紋身內容會是其在年組織內的相關代號,這種代號在平常情況下不會顯現出來,只有在喝酒後顯現,這也是年組織在大魏多年,一直無法被連根拔起的主要原因!”

  “血紋身代號?”

  眾人聞言,眉頭不禁微微蹙起。

  只有這麽一個找到年組織刺客的辦法,那確實難以入手啊。

  現在朝廷作出這麽大的動靜,年組織自然會蟄伏起來,應對這一次危機,盡可能的不會去暴露自身的身份。

  而能導致自己身份被泄露的血色紋身代號,為了避免不被人發現,自然會是滴酒不沾。

  “若是日後大家有相關年組織裡的刺客任何消息,都可以向鎮武司舉報,只要順利將其抓捕,即可獲得豐厚的獎勵!“

  蘇禦朗聲說完,便徑直退出人群,往茶樓的方向走去。

  “官爺,您需要些什麽?”

  剛走進茶樓,店小二便立即迎了上來。

  雖然鎮武衛脫離於朝堂,不設官階,隻向皇帝一人負責。

  但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穿著一身飛魚服的鎮武衛,依然是當官捧鐵飯碗的。

  就和前世捧著鐵飯碗的公務員是一樣的性質,吃皇糧的,在老百姓眼裡或多或少就是當官了。

  “來一壺好茶。”

  蘇禦手腕一翻,丟出一粒重達一錢的碎銀。

  “好咧,官爺裡面請!”

  店小二一路帶著蘇禦走上茶館的二樓靠窗位置坐下,然後再次下樓去準備蘇禦要的茶水。

  而此刻的茶館二樓,眾人所討論的消息,也變成了年組織這個刺客機構的一切消息,吵得沸沸揚揚。

  “聽說了嗎?天魁城的瘟疫,竟然是年組織散布的,據說是年組織在天魁城有據點,一直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然後導致這種病毒在城中蔓延。”

  “嘖嘖,這年組織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一有動作,那就是驚天動地的大動作啊。”

  “朝廷頒布這麽嚴苛的懸賞榜,凡是和年組織有任何金錢往來,一律夷九族,可見天魁城的事情真的是年組織做的。否則朝廷也不會下這麽大的決心。“

  “我也是這麽認為,否則實在說不通狗皇帝費這麽大的精力去對付年組織.”

  “真是沒想到,年組織竟然會作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竟然對平民百姓出手,以後年組織在這大魏境內,恐怕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不知道這一次朝廷方面會不會是雷聲大雨點小,就是光吆喝幾聲,然後大家該幹嘛就幹嘛。”

  “嘿嘿,這種事也確實說不準,畢竟年組織在這片土地上的歷史,可是比大魏建國還要早,想要把它給連根拔起,大魏恐怕也得傷筋動骨吧?”

  “現在就看接下來幾個月朝廷方面的動作了,如果朝廷對年組織的肅清力度大,想必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就會收到成效,反之則是空談”

  “可惜啊,我現在只有銅皮境修為,要是我有鐵骨境修為,那我指定得成立一支專門搜尋年組織刺客的隊伍,只要擒獲年組織內最底層刺客的二十四節氣之一,可就是兩萬元晶,這要是讓我去獵殺妖獸,我得多久才能賺到這筆錢?”

  “想要找到年組織的刺客何其困難?大魏九州幅員遼闊,年組織的刺客估計也就幾百人,這和大海撈針有什麽區別?”

  “據鎮武司裡放出來的消息,說是年組織裡的刺客身上都會有血紋身,喝酒才會顯露出來。”

  “既然知道朝廷在肅清年組織刺客,他們必然會盡可能的避免自己的血紋身暴露,甚至是洗掉紋身,以此來躲過朝廷的視線.”

  “不錯,既然明知道朝廷要對它動手,年組織的刺客總不會傻到往刀口上撞吧?”

  “.”

  “官爺,您的茶,請慢用.”

  店小二捧著一壺茶上來,給蘇禦倒上一杯,然後將茶壺放在桌上躬身退了下去。

  蘇禦愜意的呷著茶水,靜靜的聽著二樓的客人討論天魁城和年組織的事情。

  他此刻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分身上,學習上古文字可沒辦法摸魚。

  直到中午時分,分身離開孔老家,坐在茶樓裡的蘇禦才起身往君悅酒樓而去。

  “蘇大人。”

  只是剛走出茶樓,蘇禦耳邊便想起了一道招呼聲。

  蘇禦循聲望去,正看見丁陽,賀世賢,陳文瑞三人往這邊趕來。

  三人的面色皆是顯得有些疲憊,但眼中的光芒卻非常明亮。

  看到三人,蘇禦不由一怔。

  他們三支小隊昨天一同前往兩百多裡外的寧西縣執行武榜任務,這麽快就回來了?
  “蘇大人,可算是找到你了。”

  三人在蘇禦面前停下腳步,有些氣喘的說道。

  “你們不是去寧西縣了嗎?”

  蘇禦詫異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嘿嘿,大人,這個任務我們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丁陽嘿嘿一笑,然後接著說道:“毒害許員外全家的小妾林容枝和家卿何良平已經被我們擒獲,目前就在太安城外五裡外的鳳陽坡。”

  說到這裡,丁陽左右看了一眼,確認周圍無人後,然後接著說道:“我們提前回來,就是來請示蘇大人,看這個任務該如何完成.”

  “哦?”

  蘇禦眉頭一挑,問道:“這個案件有什麽隱情不成?”

  “蘇大人,伱先隨我們去一趟鳳陽坡吧,咱們路上說。”

  蘇禦思忖片刻,然後點點頭,說道:“也好,走吧。”

  旋即在丁陽三人的帶路下,蘇禦來到了太安城外五裡的鳳陽坡。

  而根據丁陽三人的講述,蘇禦也大致了解他們此行任務的全部經過。

  他們趕到寧西縣的時候,已經是太陽即將下山了。

  足足奔波了一天才趕至寧西縣,眾人商量後便決定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去調查何良平和許員外小妾林蓉枝逃到了何處。

  對於精力旺盛的鎮武衛來說,還有什麽地方能讓自己的舒舒服服的歇息一晚?
  九人非常默契的選擇留宿妓院。

  到了妓院,自然免不了要和姑娘們深入交流一番。

  萬萬沒想到的是,妓院裡接待孔元良的那位姑娘,便曾服務過許家的家卿何良平。

  經過孔元良深入淺出的調查,還真就聽到了一絲有用的消息。

  那就是何良平是附近鎮上一個匪寨大當家的大哥。

  將許員外一家毒殺後,何良平便帶著林蓉枝和許家的全部家財消失無蹤。

  而兩人最可能投奔的去處,就是在寧西縣附近的那個匪寨。

  而此刻的妓院裡,剛剛就有那個匪寨的山匪帶著銀子來尋歡.
  孔元良當即就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其他八人,然後九人商量後,將在妓院裡的山匪進行一番毒打,拷問出匪寨的地點,當即就拎著山匪去了匪寨的老巢,將何良平還有林蓉枝悉數抓獲。

  同時還繳獲了五百多枚元晶,二百多兩黃金,一千多兩銀子。

  除此之外,根據幾人調查後得到的消息,許員外家絕對不止這麽點元晶。

  何良平可能還藏了一部分元晶在何處,只是不論他們如何拷打,對方都始終沒有透露一個字,甚至還出言表示,除非放了他和林蓉枝,否則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將那筆錢的下落說出來。

  僅僅是繳獲的這筆錢,就已經注意讓丁陽九人感到欣喜了,便帶著人和繳獲的財物連夜趕回了太安城,然後由丁陽三人先進城找到蘇禦,看看是否有什麽辦法把這筆繳獲的錢昧下大部分。

  “蘇大人。”

  “蘇大人。”

  看到蘇禦過來,另外兩支小隊的六人急忙迎了上來,恭聲打著招呼。

  可以看出來,九人雖然疲倦,但精氣神卻非常好。

  不過想想也是,一下子繳獲這麽巨大的一筆財物,心情難免就會有些激動,並對未來抱有無限期待。

  哪怕是這些能給他們能分走一半,他們都能在接下來幾年裡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而在一旁的空地上,除了一男一女被裹粽子似的綁著,還有一堆滿滿的戰利品。

  當蘇禦來到鳳陽坡,所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不過當他看到場中被捆成粽子的何良平時,嘴角不由一抽,這家夥他認識。

  因為這家夥赫然就是他們第一次去寧西縣平田鎮執行任務時,把他還有季龍城陳北疆三人追的抱頭鼠竄的大當家哥哥
  何良平看到蘇禦時,也不禁臉現一絲熟悉之意,眼中不禁流露出似乎在哪見過蘇禦的神色。

  “呵,還真是巧了。”

  蘇禦來到何良平的近前,笑道:“沒想到短短兩個多月過去,咱們還有機會再見面。”

  兩個多月過去
  聽到蘇禦這句話,何良平腦海裡不由開始回想兩個多月前自己可有見過鎮武衛。

  然後他不由想起自己那時去平田鎮匪寨找自己的弟弟,然後自己弟弟身受重傷,而平田鎮又傳來消息,那三位鎮武衛在勾欄聽曲,未曾回太安城複命。

  何良慶便懇求他一同去平田鎮找回場子,正是在那裡,他碰見過三位鎮武衛.
  他面色一變,失聲道:“你是兩個多月前去平田鎮的那個鎮武衛小隊成員之一”

  “嘿嘿,你還記得我。”

  蘇禦輕笑道:“倒是沒想到還能在太安城見到你,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怎麽會突然成為許家的家卿,還夥同許員外的小妾謀奪許家的家產.”

  聽到蘇禦這番話,在場的三支小隊九人不禁面面相覷。

  蘇禦竟然認識何良平?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何良平嘿嘿冷笑道:“是啊,我也萬萬沒想到,兩個多月前,你還只是一個普通的鎮武衛,兩個多月不見,你就已經成了鎮武司的校尉。”

  “看來鎮武司還真是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啊,竟然讓一個煉體境武者來擔任校尉了。”

  他自然不相信短短兩個多月,蘇禦就能從一個被自己追的抱頭鼠竄的鎮武衛,已經晉升銅皮境。

  就算是他,也是因為運氣好,才僥幸從煉體後期晉升煉體圓滿。

  本想著憑借這一筆大買賣,躲在自己弟弟的匪寨裡,利用這筆元晶閉關幾個月晉升銅皮境。

  可萬萬沒想到,等來的的卻是三支鎮武衛小隊。

  他還有他的弟弟何良慶又如何是九人的對手,寡不敵眾之下,他成了階下囚.
  “哼!”

  徐博聞言,卻是冷哼一聲,上前就是一巴掌招呼在何良平的臉上。

  他冷聲道:“蘇大人是為鎮武司立下赫赫功勳,才能以煉體境修為破格晉升校尉一職,你最好給我識相點。”

  如果是以前,他們對於蘇禦能晉升校尉確實是不服氣。

  不過隨著雙方的接觸加深,九人早已經對蘇禦是心服口服。

  畢竟沒有他,他們可能早就淪落到去天魁城駐守了,哪有機會站在這裡?
  這一巴掌的力道極重,何良平嘴角立即溢出了殷紅的血液,五道指印異常的醒目。

  他怒瞪著徐博,冷笑道:“有本事給我松綁,你與我來一場捉對廝殺,憑人多抓的我算什麽本事?”

  徐博面色一冷,就要上前再給他一點顏色,蘇禦揮手製止了他。

  “聽說你還有一筆元晶藏在另外一個地方,說說吧,那筆錢在哪裡?”

  蘇禦笑道:“反正這筆元晶你也用不到了,不如把它告訴我們,也算是物盡其用,你說是不是?”

  “嘿嘿。“

  何良平冷笑道:“想要我告訴你們這筆元晶的下落也行,只要你們將我和蓉枝給放了,那筆元晶的下落我就告訴你們,否則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透露那筆元晶的下落。”

  他非常清楚那筆元晶是他的護身符,是必須死死咬住才能保住自己一命的重要底牌。

  聽到何良平這句話,蘇禦才注意到了一旁的林容枝。

  雖然此刻她的一頭長發披散,被捆成了粽子,但依稀能看出有著不錯的身段和姣好的面容。

  蘇禦不由看向眾人,不禁問道:“她是武者嗎?”

  “不是。”

  眾人快速搖頭回答道。

  “不是武者,你們把人綁成這個樣子?”

  蘇禦翻了個白眼,一斤大閘蟹,你用五斤的繩子?

  他不由責怪道:“快給她松綁!”

  “是!”

  眾人急忙上前,給林蓉枝松綁。

  待林容枝身上的繩索盡去,一身傲人的上圍,浮凸窈窕的身段,便展露在了眾人面前。

  這面相看上去顯得有些天真浪漫,怎麽下手就這麽狠呢?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許員外讓你過上了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你背著他偷人也就算了,還夥同外人毒害許員外全家,現在淪落這番下場,也不知道是怎想的,難道就因為何良平活好?
  蘇禦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迎著蘇禦的目光,林蓉枝不禁有些畏懼的避開了他的視線,撚了一下鬢間的發絲。

  蘇禦淡淡道:“林蓉枝,本官問你,你和何良平卷走許家的全部家產,除了眼前的這些外,何良平可有將一部分家產藏匿在其他地方?”

  林蓉枝搖了搖頭,囁嚅道:“我我不知道。”

  一旁的何良平嘿嘿笑道:“嘿嘿,你問了也是白問,因為那筆元晶是我藏的,蓉枝並不知情。“

  “只要放了我和蓉枝,那筆錢我就交給你們,否則你們永遠都別想知道那筆元晶放在了哪裡。”

  蘇禦看向何良平,笑道:“那我能知道,那筆元晶的數目是多少嗎?”

  “我總得看看那筆元晶的數目值不值得買你二人的一條命吧?”

  “何良平,你說是不是這麽一個理?”

  何良平聞言,不由思忖了片刻,然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反正除了我知道那筆元晶的下落,你根本沒辦法找到它。”

  “那筆元晶一共是五顆極品元晶!”

  “嘶~”

  蘇禦臉色不變,畢竟見過大世面,反倒是徐博丁陽等九人聽到這個數目,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按照元晶的比例兌換,這五顆極品元晶,可就是整整五千顆元晶,整整十萬兩銀子。

  眾人不禁對視一眼,皆是有些震撼,似是沒想到生活在一個縣城裡許員外,竟然能攢下這麽豐厚的一筆身家。

  如果能撬出他嘴裡的這筆錢,那不是得發財了?

  眾人各自對視一眼,的心臟都不禁加快了跳動。

  “五顆極品元晶?”

  蘇禦眉頭跳了跳。

  真是應了一句古話,馬無野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啊
  蘇禦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按照蘇禦的理解,在這個世界上,一共有三種元晶礦脈。

  一種是朝廷把持的元晶礦脈,每年會開采固定的數目。

  另一種則是上古時代的武者陵寢,裡面陪葬了大量值錢的玩意。

  還有一種,就是大魏境內那些走南闖北的生意人,靠年輕時做生意攢下的一筆豐厚家當,臨到老了找個地方定居,最後卻招來江湖武者的覬覦。

  不過蘇禦倒不會對許員外有任何的憐憫,他的發家史不可能清清白白,十有八九是伴隨著各種血腥和對底層百姓的剝削,然後才攢下了這筆偌大的財富。

  而這最後一種元晶礦脈,也是最容易被江湖武者獲取的一種元晶礦脈。

  因為只要謹慎小心一些,躲過鎮武司的調查和追捕,就能憑借這筆錢過上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這不比去獵殺妖獸賺取元晶來的快?
  鋌而走險對於江湖武者而言,本身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就像現在的許員外,辛辛苦苦半輩子,最後卻淪落到這樣的下場,恐怕這樣的結局也是他萬萬不曾想到的。

  “怎麽樣,五顆極品元晶,應該夠買我和蓉枝的命了吧?”

  看到眾人臉上的震撼表情,何良平臉色不禁有些得意的說道。

  現在知道了我手上還有五顆極品元晶,你們還舍得殺我不成?
  只要我一死,那這五顆極品元晶的秘密,將永遠不為人知。

  聽著何良平這句話,蘇禦心頭不由一動。

  這家夥似乎挺在乎林蓉枝啊?

  我總不能為了那五顆極品元晶的下落拷問他,並把他打死吧?
  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從林蓉枝身上入手?

  蘇禦輕笑道:“夠倒是夠了,不過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強求的。”

  “何良平,既然你不願意交代那五顆極品元晶的下落,那我們隻好帶你們回太安城複命了。”

  蘇禦撿起地上的繩索,笑著說道。

  丁陽等人聞言,臉色不禁有些錯愕,不明白蘇禦到底是什麽意思。

  相比起那五顆極品元晶,他們繳獲的這點戰利品,那簡直就是零頭。

  不過他們還是選擇相信蘇禦,靜靜的看著。

  只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眾人嘴角不由抽了抽,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因為重新綁在林蓉枝身上的繩索,並不是那麽的正經.
  如果說之前林蓉枝的身段已經是浮凸有致。

  那麽現在經過蘇禦的龜甲縛,那無疑是把她的身段更是給勾勒的淋漓盡致。

  迎著眾人那充滿了侵略性的目光,林蓉枝滿臉通紅,甚至開始往白皙的脖頸出蔓延。

  她夥同何良平毒殺了許員外一家,可見她的蛇蠍心腸。

  可眼下這種姿勢,還有眾人投來的炙熱目光,讓她羞憤的幾欲當場自盡.
  “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林蓉枝臉色漲紅的看著蘇禦,羞憤難當的說道。

  蘇禦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而是將目光看向何良平,嘿嘿壞笑道:

  “現在這裡只有我們這幾個人,不過待會要是進了太安城,那可就不止我們幾人來欣賞蓉枝姑娘這曼妙的身軀了。”

  何良平雙目充血,面色猙獰的盯著他,怒聲道:“快放了她,有什麽事,你盡快衝我來,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麽本事?”

  果然,這家夥非常在乎林蓉枝.
  蘇禦面色如常道:“只要你將那五顆極品元晶的下落說出來,那大家自然就是相安無事,可你如果不說,那我隻好帶著她去太安城遊街示眾了,像蓉枝姑娘這麽曼妙的身段,也確實得給大家欣賞一番才是.”

  眾人聞言,心中不由暗暗佩服。

  他們用盡辦法,何良平依然沒有任何招的跡象。

  沒想到蘇禦只是迂回審問,馬上就成功調動了何良平的情緒。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交代那五顆極品元晶的下落。

  何良平目光陰森的看著蘇禦,表情憤怒的宛若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真後悔兩個多月前沒有追上去,我應該追上去,把你和另外兩個家夥都給宰了,然後再碎屍萬段。”

  蘇禦卻不禁搖了搖頭,馬後炮有什麽意思?
  兩個多月過去,他早已經不是當初剛剛加入鎮武司時的那副模樣了。

  蘇禦吩咐道:“徐博,丁陽,走,帶著人,咱們去太安城轉兩圈,讓太安城數百萬的百姓看看蓉枝姑娘這迷人的身段。“

  “是!”

  眾人嘿嘿一笑,然後便收拾行囊,一副準備啟程的架勢。

  “不!不要!”

  聽到要將自己的這副模樣帶去太安城示眾,林蓉枝俏臉頓時變得無比煞白,不停的搖著頭,甚至是劇烈的掙扎著。

  “她現在的這副表情,真是應了前世的一句話,我可以死,但我不能社死”

  蘇禦心頭暗樂。

  要是這樣還不能將其藏匿極品元晶的下落拷問出來,那他也沒有招了。

  不過眾人才剛剛啟程,林蓉枝便大叫著說道:“不要,不要,我知道那五顆極品元晶藏在哪裡,不要這樣帶我去太安城,不要.”

  聽到林蓉枝這句話,眾人眼睛不由一亮,然後齊刷刷的看向林蓉枝。

  看到這一幕,何良平面色劇變,大聲吼道:“不,蓉枝,你不要說,你一旦說了,咱們就都沒命了,你一說我們就都沒命了。”

  “良哥,我寧願死我寧願死都不願被人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

  “對不起。”

  林蓉枝屈辱的閉上了眼睛。

  “不要啊。”

  何良平還想說些什麽,當林蓉枝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已經沒有半分猶豫。

  如果不是何良平唆使,自己現在還是許員外的小妾,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可自己一時腦子發熱,才釀下了彌天大錯,也斷送了自己
  這就是報應啊。

  而對於造成這一切的何良平,她心中也隱隱有了恨意。

  “那五顆極品元晶,就藏在他的肚子裡.”

  眾人聞言,目光不由齊刷刷的看向何良平。

  好家夥,這是直接把極品元晶藏在肚子裡?

  要是林蓉枝不說,他們還真是難以揣測到何良平會以這種方式藏匿那五枚元晶。

  “原來如此.”

  蘇禦心頭不由感歎一聲。

  當初的郭遠濤,不就是把天道玉藏在肚子裡嗎?

  對於江湖上的武者來說,藏在什麽地方其實都有危險。

  只有藏在自己的身上,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才能放心啊。

  蘇禦看了何良平一眼,然後吩咐道:“撬開他的嘴。”

  想必他就是用一根魚線綁在牙齒上,將五顆極品元晶吊進了肚子裡。

  日後想要取出,便可以利用那個魚線輕而易舉的取出
  “是!”

  眾人臉色振奮,然後獰笑著圍向何良平。

  何良平緊咬著牙,不停的扭動腦袋,不想被眾人得逞。

  不過現在已經知曉了極品元晶的下落,他們哪還會手下留情,直接就是一拳下去,何良平痛的蜷縮成一隻煮熟的大蝦。

  不一會兒功夫,借助他綁在牙齒上的魚線,他吊在肚子裡的玉瓶也展露在眾人面前。

  啟開玉瓶,五顆通體澄澈透明、美輪美奐的極品元晶,就這麽暴露在眾人的視線裡。

  眾人的視線都不禁變得狂熱了起來。

  這五顆極品元晶,可就是整整價值五千下品元晶啊。

  他們做夢都夢不到這麽龐大的一筆財富。

  “蘇大人。”

  徐博走到蘇禦面前,將那五枚極品元晶遞了過去。

  “嗯!”

  蘇禦接過五枚極品元晶,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目前手上並不缺錢,但誰又會嫌錢多呢?
  再說了,隨著修為攀升,他需要的錢也會越來越多。

  “蘇大人,現在咱們怎麽辦?”徐博不由問道。

  其他人目光也不由看了過來。

  既然現在一切財物都已經拷問出來,那自然就是收尾,並進行戰利品的分配了。

  他們自然而然的,將蘇禦當成了主心骨,自然是該由他來分配戰利品的。

  “徐博,這一顆極品元晶,由你們小隊三人平分!”

  “丁陽,這一顆極品元晶,由你們小隊三人平分!”

  “林懸,這一刻極品元晶,由你們小隊三人平分!”

  蘇禦取出三個極品元晶,一一遞給三人。

  三支小隊的眾人看著那三顆極品元晶,心臟不由砰砰直跳。

  三顆極品元晶,換算下來,每人都能分到三百三十顆下品元晶,六千多兩銀子。

  這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一朝乍富!
  放在以前,他們每個月撐死了也就掙個二百兩的銀子。

  這一趟任務,每個人竟然掙到了三年的收入.
  擱在以前,他們哪敢想這些?

  “謝大人!”

  眾人對視一眼,神色激動的抱拳一拜,齊齊說道。

  “這是你們應得的。”

  蘇禦笑了笑,然後接著說道:“至於繳獲的那筆戰利品,我會取出三百顆元晶進行打點武榜方面的人,其他的就算是追回的贓物,需要交給鎮武司”

  “這裡發生的一切,除了我們十人外,得爛在肚子裡,明白嗎?”

  “明白!”

  眾人齊齊應聲。

  都在此次任務中得了好處,他們怎麽可能外傳此事,那不是拿刀抹自己的脖子嗎?
  至於蘇禦個人得兩顆極品元晶,那也是應該的事情。

  沒有他,他們甚至都沒辦法撬出何良平手中的這五顆極品元晶。

  要是就從那筆繳獲的戰利品裡拿出來分,每個人撐死了也就能分個大幾百兩的好處。

  “嘿嘿,此事我也知道,你們就不怕我到了武獄,將此事都告知其他人?”

  一旁的何良平冷笑著說道:“只要你們放了我和蓉枝,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蘇禦嘴角扯了扯,這家夥還是沒有認清楚形勢啊。

  現在你身上的錢都被詐出來了,那還能留著你去向鎮武司的高層告密嗎?

  其他人看向何良平,也不禁露出了不懷好意的表情。

  “蘇大人?”

  徐博嘴角微掀,用手在脖子前作了一個虛劃的動作。

  蘇禦看了一眼遠處的巍峨的太安城,說道:“這距離太安城路途遙遠,帶著人趕路還是太慢了啊。”

  眾人眼睛不由一亮。

  “蘇大人所言極是,帶著人趕回去,還是太麻煩了。“徐博嘿嘿笑道。

  丁陽早已經遞上來三個布袋,嘿嘿壞笑道:“蘇大人放心,我們保證把一切都辦的妥妥帖帖,這裡是三百顆元晶,已經分成三個袋子裝好了,您先行一步,咱們鎮武司見!”

  蘇禦接過布袋,然後說道:“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待大家回去,今晚本官在教坊司設宴!”

  “蘇大人慢走!”

  蘇禦翻身上馬,然後朝著太安城的方向掠去。

  他也不需要去問怎麽處理何良平二人,反正想必過了今天,這世上不會再有何良平和林蓉枝這兩號人物了。

  既然動了強取豪奪的心思,就得作好萬劫不複的準備。

  待蘇禦策馬遠去,眾人紛紛收回目光,然後看向了場中的兩人。

  “鏘!”

  一道清冽的刀劍出鞘聲突然響起,緊接著就是兩道噗噗的悶響傳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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