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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鎮武司摸魚那些年》第117章 黑幕?
  第117章 黑幕?

  當押注宣告結束,這場八階困獸之鬥,終於迎來了開始。

  “吼~”

  關押巨力猿的鐵籠被打開,巨力猿率先衝出了鐵籠,仰天發出一道長嘯。

  巨力猿猛地用雙臂捶打地面,恐怖的力道讓整個困獸場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震動。

  整個困獸場都是觀眾給巨力猿的助威聲,音浪一波接著一波,如同海嘯般此起彼伏。

  “嘖嘖,這拳頭我隨便來上一拳,估計渾身骨頭都能被拍碎吧?”

  困獸場的另一側,蘇禦的分身王木看著這一幕,不禁暗暗驚詫。

  “我不能暴露實力,也不能贏得太過輕松,最好的結果就是經過長時間的戰鬥,然後將巨力猿生生拖垮,讓所有人覺得我只是僥幸贏下這場困獸之鬥.”

  蘇禦心頭暗暗告誡自己。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引起困獸場和另一夥勢力的注意。

  甚至很有可能,這場困獸之鬥,本身也是困獸場和那夥勢力的一次暗中角力。

  '嘩啦啦.'
  他面前的鐵籠也被打開,一人一獸,此刻終於失去了所有的限制,共處於這個偌大的困獸場。

  相比起給巨力猿呐喊助威的聲音,王木的出場,幾乎沒有引起任何響動。

  可能場中也有人給他加油助威,但卻被給巨力猿呐喊助威的聲音給蓋了過去.
  巨力猿這時候也注意到了王木,四肢在地上撲騰,直奔王木掠來。

  它的眼神更像是看到一塊可以飽腹的肉,而不是一個可以與之匹敵的對手。

  “來吧。”

  蘇禦站在原地,全神戒備。

  當巨力猿近身至王木只有三丈遠的那一刻,巨力猿身形突然衝上半空,身形下落的同時,壯碩的前掌直直拍向王木的面門。

  這一掌帶起呼嘯的勁風,讓王木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若是被這一掌直接拍實,這一掌就足以把他的腦袋給拍成血霧。

  在幾乎挨到這一掌的那一刻,王木仿佛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般,然後以一個極其驚險的方式右側一步,腦袋右傾,堪堪避開了巨力猿拍來的這一掌。

  “呼~”

  這一幕,讓在場觀看這場困獸的人皆是捏了一把冷汗,不知是在失望這一掌沒有拍實,還是在驚訝王木運氣竟然這麽好。

  此刻就連在包廂裡觀看這場困獸的武晨,也不禁被嚇得臉色慘白,額上沁出的冷汗。

  現在場中的王木,關乎了他的前途和命運。

  王木若是在這場困獸之鬥中死去,他也將真正淪為家族棄子,再也沒辦法翻身。

  避開這一掌後,蘇禦一拳砸在了巨力猿的後背上。

  這一拳,他只是用了銅皮境武者所擁有的力量,以巨力猿所擁有的防禦力,根本不會造成多少傷害,只會讓它疼上一陣,並進一步的激起它的怒火。

  蘇禦要做的就是這個。

  他就是要讓在場的所有觀眾看到自己用拳頭攻擊巨力猿。

  等拖延足夠的時間,再用和尋常攻擊巨力猿的拳頭一樣,利用寸延將其一擊斃命。

  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暗中下黑手的情況,也極大的避免了自己會引起那些更高品階的武者注意。

  '砰!'
  伴隨著一道細微的悶響聲,場上的觀眾皆是樂得哈哈大笑,仿佛是在嗤笑王木竟然想用這樣的拳頭重創巨力猿。

  這一拳或許能讓巨力猿感到痛,但卻沒辦法給它造成什麽傷害。

  “吼。”

  巨力猿吃痛,調轉身形再次一掌拍向蘇禦。

  蘇禦腳下連點,又是以只差毫厘的方式,堪堪躲過這一掌。

  觀眾席的上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皆是再次驚呼出聲,惱怒於王木就和泥鰍似的滑膩。

  接下來的戰鬥,蘇禦總是以差之絲毫的方式,讓這場困獸之鬥看上去險象環生,但是又不會結結實實的挨上巨力猿一掌。

  每一次攻擊都被王木險之又險的化解,巨力猿也被徹底激怒,身形直立而起,雙拳捶胸,攻勢也愈發凌厲,一副要將王木撕成碎片的架勢。

  至於王木這一邊,似乎也知道了巨力猿的命門一樣。

  每次都是在堪堪躲過巨力猿來勢洶洶的攻擊後,再高高躍起,然後狠狠的一拳砸在巨力猿的腦門上。

  蘇禦此舉,是在為後面施展寸延做鋪墊。

  可能在外人看來,自己是用無數拳攻擊巨力猿的同一個位置,繼而給它造成致命的傷害。

  可真正對巨力猿起到致命傷只有那一拳。

  “是時候了。”

  王木感受著體內元氣的虧空,心頭暗道。

  這近一炷香的時間裡,在遭遇巨力猿極其危險的攻擊時,他才會借助登仙步,險之又險的避開。

  連續使用登仙步,和偶爾使用登仙步,所需要耗費的元氣丹是不同的。

  可這麽久的時間裡,哪怕是偶爾施展登仙步避開巨力猿的攻擊,也讓王木感受到體內元氣即將迎來枯竭。

  再次在台上觀眾們的驚呼聲中,王木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巨力猿的連番攻擊,趁著巨力猿舊力剛盡新力未生的這個時刻,王木身形再次高高躍起,勢大力沉的一拳,再次狠狠砸在了之前三番兩次擊中的腦門上。

  “寸延!”

  氣勁直接湧入巨力猿的腦袋,然後攪碎了巨力猿的腦漿。

  巨力猿的身子一僵,七竅溢血,連慘叫聲都沒有,然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呼~”

  這一幕,令得觀眾席的所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是.”

  “巨力猿竟然死了?”

  “這怎麽可能?他一個銅皮境初期的武者,竟然一拳打死了巨力猿?”

  “我的天,我是不是看錯了?”

  “黑幕,絕對是黑幕,肯定是困獸場搞了鬼,熱烈的馬,退錢~!”

  “退錢!”

  “黑幕!!”

  “黑幕!”

  “絕對是黑幕!”

  “熱烈的馬,黑幕,退錢!!”

  “.”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是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並認為是困獸場搞的黑幕。

  此刻位於困獸場最上方的包廂裡,武晨眼睛瞪得老大,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失聲喃喃道:“贏了,他贏了,他竟然贏了?”

  “哈哈哈我也贏了,我也贏了,哈哈哈哈,天不絕我武晨,天不絕我武晨!!!”

  武晨激動的流下淚水,哈哈大笑,狀似瘋魔。

  “四少爺,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一旁的武鳴瞪大眼睛,陷入了狂喜。

  此刻包廂裡的所有人都清楚,若是今天這場困獸之鬥巨力猿贏了,那這困獸場是否還能開下去都是個問題。

  可現在,巨力猿竟然被那個叫王木的銅皮境武者活活打死了?!
  而押注王木的人,也不過一萬元晶,可能只是押注巨力猿的零頭。

  這場困獸之鬥,困獸場幾乎要將之前輸掉的元晶一把都給全部撈回來!

  多日來的陰霾,終於在今天一掃而空。

  此刻VIP的看台上,季龍城等人看著這一幕,都徹底呆住了。

  那個叫王木的家夥,竟然靠一頓亂拳,生生把巨力猿給打死了?

  這一幕對於季龍城和陳北疆是和其熟悉?
  上一次來觀看困獸之鬥,秦遠對陣金背狼,秦遠不就是這樣一拳接著一拳把金背狼打死的?

  合著自己連續兩次都是這樣輸的?

  “怎麽可能”

  季龍城看著困獸場內的那道身影,怔怔失神。

  這場困獸之鬥,怎麽看都是巨力猿佔據九成勝算啊。

  勝負懸殊如此巨大的情況下,那個叫王木的家夥,竟然贏了?

  就連陸澤這個押注王木的人,此刻也不禁有些愣神。

  這場困獸之鬥裡,他可謂是狠狠的為場中的王木捏了一把冷汗。

  每次都是險之又險,差一點點就會被巨力猿一巴掌給拍死。

  總是差一點點,這場困獸之鬥就能迎來結束。

  可他總是能險象環生的避開,然後憑借敏捷的身形,給予巨力猿一記重拳。

  哪怕這一記重錘並不能給予巨力猿多大的傷害。

  可就像上一次秦遠和金背狼之間的困獸之鬥一樣。

  數次攻擊同一個部位,其攻擊所造成的威力無疑會大大增加。

  “還真給他贏了?”

  陸澤低聲喃喃,自己都不曾發現,手心早已濕漉漉的一片。

  “以我目前所修煉的武技,對付同等境界的妖獸根本費不了多大的力氣”

  蘇禦看著場中的王木,心頭喃喃道。

  登仙步這項上古武技的存在,讓他幾乎在同境內佔據了不敗之地。

  退可迅速跑路,進可依仗寸延給敵人造成致命打擊。

  “就是不知道,若是我將登仙步修煉至破限,登仙步會出現什麽樣的變化.”

  蘇禦目光不禁泛起一絲奇異。

  光是剛剛入門的登仙步,就已經讓他在八品銅皮境立於不敗之地。

  他很好奇,若是將登仙步修煉至破限,其所能展現出來的實力該是什麽樣。

  對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武技接觸越多,蘇禦越能體會到上古時代那些能研發出武技的先賢強悍之處。

  他們可能一輩子所修煉的武技也不過寥寥,但他們卻會為了武技肯停下提升修為,為一式武技傾盡一生心血。

  只是很可惜,上古武技的難以修煉性,導致後世之人根本就懶得去修煉,也導致上古武技即將失傳於世。

  哪怕是蘇禦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屬性面板來讓他迅速將上古武技修煉入門,他也不會花費幾十年的時間去修煉一本上古武技。

  例如一個煉體境武者獲得一本黃階上古武技,然後加以修煉。

  十幾年的時間過去,可能這個煉體境武者都已經踏入鐵骨境。

  這個時候黃階上古武技所能展現出來的威力,其實已經不適用於鐵骨境武者所參與的同境戰鬥。

  鐵骨境武者也不會拿著黃階武技去和同境武者戰鬥.
  種種原因,導致上古武技最後逐漸走向沒落。

  雖然許多觀眾喊著黑幕,但此刻也只能罵罵咧咧的起身離開。

  之前贏了困獸場那麽多錢,也沒見困獸場沒有出爾反爾放棄賠付。

  現在自己輸了,總不能輸不起吧?
  “走吧,蘇禦,好像只有咱們倆贏了,去領賠注吧。”

  陸澤站起身,看向了蘇禦,笑著說道。

  其他人聞言,面皮不由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之前蘇禦就已經說過,既然場中的王木敢挑巨力猿參與困獸之鬥,想必是有幾分把握。

  但是他們沒人聽啊,還不是照樣押注巨力猿。

  人啊,總是撞了南牆才會回頭的,你告訴他前面就是南牆沒有用.
  在負責賠注的地方,只有寥寥無幾的人拿著押注牌子過去,在場的大部分觀眾,都是選擇押注巨力猿。

  現在站在負責賠注地方的人,無疑是非常的扎眼,雄赳赳氣昂昂的用鼻孔看著那些失神落魄的離場觀眾。

  陸澤押注一千元晶,成功領到二千四百枚元晶,蘇禦則領到一百六十八枚元晶。

  其他人則在一旁神色悻悻的等著兩人折返回來,本想著借今日的困獸之鬥大發一筆,誰知道還把這個月好不容易掙的都給賠出去了。

  “巨力猿的屍體賣出一百元晶,一身皮賣出一百元晶,妖獸賣出兩百元晶,加上困獸場給出的報酬兩千元晶,再加上我剛剛押注贏得的一百六十八枚元晶,我目前手裡一共是二千五百六十八枚元晶,發財了啊。”

  蘇禦的部分意識沉浸在分身王木那裡,此刻王木正從困獸場的工作人員手裡接過一大袋元晶。

  “雖然風險是大了點,但收益也非常可觀啊。”

  掂著那沉甸甸的布袋,蘇禦心頭不由感歎一聲。

  這要是靠自己去萬寶樓煉元氣丹,得多少年才能賺到這筆巨款?
  “王先生在困獸場上的手段,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就在王木提著一大袋元晶準備離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朗笑聲。

  王木腳步一頓,然後回頭望去,只見武晨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快步走過來。

  王木瞳孔一縮,明知故問道:“閣下是?”

  “哦,忘了自我介紹。”

  武晨笑道:“我就是這困獸場的負責人,武晨。”

  王木面容依然冷峻,不卑不亢的說道:“找我有什麽事?”

  這具分身的人設,就是冷酷無情,自然不會因為對方是權貴就諂媚賠笑導致塌房。

  反正蘇禦也不怕分身因為得罪了誰然後死去。

  “哦,是這樣的,剛剛見識到了王先生的手段,不知道王先生有沒有興趣為我做事?”

  “困獸之鬥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誰也不能保證下一次會遇上什麽樣的勁敵。”

  “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

  武晨輕笑道:“若是王先生願為我所用,武某可以給予王先生每個月一千元晶用作修煉所需。”

  王木聞言,心頭不禁泛起一絲冷笑。

  這一千元晶聽起來很誘人,但這筆錢可不好拿啊。

  他甚至能猜到武晨招攬自己的意圖。

  袁擎的出現,導致困獸場蒙受巨大損失。

  只要日後袁擎還會繼續上場,困獸場又找不到應對辦法,那麽袁擎和觀眾,遲早都會讓困獸場不堪賠付,導致困獸場拖垮。

  武晨招攬他,無非是想著借他的手,去對付袁擎。

  若是他死了,也困獸場也不過是損失幾千元晶。

  可如果他贏了,困獸場不僅能從押注的觀眾手裡大掙一筆,還解決掉了袁擎這個隱患,一箭雙雕,以最小的成本,賺的缽滿盆滿。

  可惜,早就已經對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大致了解的蘇禦,怎麽可能去蹚這裡面的渾水。

  王木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好意思,王某獨來獨往慣了,告辭。”

  話音落下,王木絲毫不顧及此人是武家四少爺的身份,徑直抽身離去。

  站在武晨身後的武鳴見狀,臉色不由一冷,剛準備上前將其攔下,便被武晨用眼神製止了。

  “既然他不願,那就由他去吧。”武晨淡淡道。

  他也不過是想做一個嘗試,如果對方願意為他所用固然欣喜。

  既然別人不願為他所用,那他也能放任其離去。

  怎麽說也是力挽困獸場於天傾的人,自己若是還要對其不利,未免太無容人之心腹了。

  他時常也在想,如果當初教坊司那一次,自己不做的那麽出格,現在會不會是另外一種局面。

  望著王木遠去的背影,武晨淡淡道:“對了,武鳴,我讓你去做的事,做的怎麽樣了?”

  “我這邊已經給出了一萬元晶的天價收購,已經有江湖武者深入安遠縣的妖霧森林去設置陷阱,相信用不了幾天,就會傳來消息。”

  武鳴恭聲說道。

  他是武家收養的孤兒,自幼便和武晨打混在一起。

  本來被武家放出去經營產業,只是因為武晨四肢被廢,他被緊急召回來,充當武晨的“手腳”。

  “很好。”

  武晨點點頭,目光泛起一絲冷芒:“我倒要看看,這個袁擎是否能對付這頭妖獸,之前吃進去的,我都會把你的牙齒給敲碎,然後連本帶利給吐出來”

  王木剛剛走出困獸場,蘇禦另一個安插在困獸場外盯梢的分身,立即就注意到有數撥人的目光放在了王木身上。

  “果然如此啊,能賺到這筆錢只是第一步,能脫身才是第二步啊。”

  蘇禦心頭腹誹一聲。

  這些人明顯是在打他手裡這筆元晶的主意。

  可惜,他在昨晚就已經定下了脫身的計劃。

  王木拎著裝有元晶的布袋,徑直往錢莊的方向走去。

  “伱好客官,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

  王木剛剛走進寶元錢莊,掌櫃的便笑著說道。

  “我要存一筆錢。”

  王木上前,將裝有元晶的布袋放在了櫃台上。

  “這裡一共是二千四百枚元晶,你點點。”王木淡淡道。

  將錢存在錢莊,便是他用以脫身的第一步。

  否則帶著這麽多錢,他便會一直被無數雙眼睛盯著,根本不可能輕易脫身。

  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掌櫃才將這筆元晶的數目點清楚。

  “請問客官在何處支取這筆元晶?”掌櫃不由問道。

  這個時代的錢莊非常有意思,你在這裡存錢後,需要指定一個支取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還需要有這個錢莊才行。

  然後這個錢莊會根據你需要支取的地方,將你存入財物的另一半收據送至需要支取地方的城池,存入財物的人便需要拿出取票給當地錢莊進行核對,只有收據和取票契合為一張後,才可進行支取。

  這種支取方式的出現,也極大程度避免了劫匪攔路搶劫的可能。

  當然,一旦取票遺失,這筆錢就是錢莊的人。

  “太安城。”王木淡淡道。

  “好的。”

  掌櫃點點頭,在收據上一陣書寫,然後刻上印章,然後將其中一半裁下遞給王木。

  “客官,這是二千四百兩元晶的取票,只要拿著這張取票,你在太安城的寶元錢莊可以兌取這筆元晶,請妥善保存,寶元錢莊只會根據這張取票給客官支取這筆元晶,若是這張取票被其他人得到,寶元錢莊也將給出具這張取票的客官支兌這筆元晶,若是這張取票遺失,寶元錢莊將不再進行支兌”

  掌櫃的詳細介紹道。

  王木接過票據,然後便徑直走出了錢莊。

  現在已經將這筆元晶存入錢莊,那麽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這張取票交給另一具分身,然後再由另一具分身將這張取票交給本體
  如此一來,蘇禦便成功的擺脫了一切窺視的目光,然後等上幾日,等這邊錢莊的收據到達太安城的寶元錢莊,蘇禦即可讓分身在太安城的寶元錢莊取出這筆錢。

  否則帶著這麽多的元晶,估計剛出林遠縣,就會引來一群鬣狗.
  王木走出錢莊,便徑直往人多的集市走去。

  另一具分身正在他身後的不遠處,注視著每一個在暗中跟隨王木的人。

  很顯然,這些人都知道王木已經將元晶存入錢莊。

  但王木手裡有取票,只要得到那張取票,依然能支取這筆存入錢莊的元晶。

  不過很可惜,這些人並不清楚,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王木便可以暗中將取票交給另一具分身。

  當另一具分身借助人多的掩護,和王木擦肩而過的瞬間,便已經成功從王木手裡得到取票,然後往本體的方向而去。

  至於王木這具分身,在將取票成功轉移後,就已經沒有了繼續存在的意義。

  王木徑直往昨天開了房間的客棧方向走去,只要待會本體離開二十裡外,這具分身自然會憑空消失
  來到客棧,王木剛走進自己的房間,剛準備躺在床上準備靜靜等著本體離開時,屋子裡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小兄弟,你在困獸場施展的身法武技和拳法武技,老夫非常感興趣,不知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出手?”

  王木聞言,瞳孔猛地收縮。

  自己在困獸之鬥上已經極力偽裝了,還是被發現了嗎?
  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名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人影端坐在桌前,正捧著茶壺倒上茶水,然後送入自己黑紗鬥笠下抿了一口。

  高手!

  蘇禦心頭微凜,眼前這人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裡,還沒被他發覺,絕對是個高手。

  哪怕是鐵骨境武者,也沒辦法做到他這一步。

  王木面容冷峻,淡淡道:“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

  黑袍下的男子輕笑道:“知道的太多,對你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王木目光微閃,道:“那我如果不願意出手呢?”

  “不願意出手?”

  黑袍下的男子輕輕一笑,道:“小兄弟,今天因為這場困獸之鬥,我可是整整輸了十萬元晶。”

  聽到十萬元晶這個數目,蘇禦瞳孔收縮。

  這家夥是和困獸場暗中作對的那一夥勢力?!

  他淡淡道:“這是什麽道理,前輩在困獸場輸了十萬元晶,那是押注輸的,關晚輩什麽事?難道前輩在困獸場押注贏了,還能分給晚輩不成?”

  “既然是押注,自然是有輸有贏,前輩下一次再去贏回來便是。”

  他心底已經開始了怦怦直跳。

  確認之前和另一具分身的聯系都是在人多嘈雜的市集後,他才不由松了一口氣。

  既然此人找上了自己,那另一具分身自然也就無事了。

  對方可能也不會算到,現在的他只是棄子,就等著本體策馬跑出二十裡後,就能直接憑空消失。

  再給我一刻鍾的時間,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白日裡見了鬼
  蘇禦心頭腹誹。

  他已經打定主意,以後未曾成長起來前,不能再來林遠縣了。

  “按理來說,我應該殺了你,不過你手裡的武技倒是讓我見獵心喜。”

  黑袍下的男子輕笑道:“你不用想著拖延時間,以你現在的修為,我一隻手就能碾死你。”

  “只要你能將今日在困獸場上施展的身法武技和拳法武技交出來,就當彌補我今日在困獸場的巨大損失了。”

  王木搖頭道:“不好意思,恕我不能給你。”

  聽到王木這句話,整個房間裡的溫度突然一冷,王木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倒束了起來。

  他能感受到來自眼前這個家夥的濃鬱殺氣。

  “不過.”

  原本凝滯的氣氛,在此刻陡然一松。

  黑袍男子問道:“不過什麽?”

  王木冷峻的臉上咧出一抹笑容,緩緩走至桌前,也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

  現在本體已經出城跑出相當遠的一段距離了,他也就沒有任何擔心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這具分身在最後時刻發揮一點余熱吧。

  他端著茶水抿了一口,淡淡道:“若是前背景願意拿出十萬元晶來買的話,晚輩倒是可以雙手將這兩本武技奉上。”

  聽到王木這句話,黑袍男子先是一怔,旋即氣極反笑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免不了要對你用一番手段.”

  只是還不等黑袍男子說完,王木突然出手,掀開了黑袍男子的黑紗鬥笠。

  黑紗鬥笠下男子無比錯愕的臉色,在此刻展露在王木的面前。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家夥,竟然敢突然出手來揭下自己的面紗。

  他真的不怕自己殺人滅口嗎?

  只是當看到這人一臉錯愕的面容時,王木面色也不由一變,瞳孔都開始了地震。

  因為眼前這家夥,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認識!!!!

  怎麽會是他?!

  蘇禦心頭不由咯噔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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