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文指著躺在地上的神棍等幾個人的屍體道:“這些人全都是寫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那些按摩女全都是這些派過來的,迷暈我們之後,通過房間裡面的地下通道把我們拖了過來,要不是我跟師父警惕心高,早就被這幫人丟進鱷魚塘裡面了。”
吳鐵成聽了之後,心中驚駭不已,但是很快臉上就浮現出一片慚愧之色,道:“沈大哥,本來首長是讓我來保護你們的,沒想到最後卻是你們救了我。”
沈繼文派了派吳鐵成的肩膀,微笑著道:“話不能這麽說,每個人的作用不一樣,你對黃岩群沙島的地形很熟,我跟師父還指望你給我們做向導呢。”
吳鐵成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來,看看表道:“現在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鍾了,外面更加不安全,我看我們還不如在這裡過夜,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再走也不遲。反正這些人都已經死了。”
“老頭,你說呢?”
沈繼文轉過頭來,問道站在他身旁的老頭道。
後者點點頭,道:“現在也只能如此了,要不然深更半夜的在外面瞎逛遊,萬一飛來一顆流彈炸死怎麽辦!”
說完,背著手朝著不遠處的一面牆壁走去,那裡還有一扇大鐵門,不過上面依舊是被一把大鎖給鎖死了。
沈繼文見狀走上前去,掏出懷中的青芒匕首,對準那大鎖嗤地一聲劈了下去,大鎖一分為二,橫截面出光滑如鏡,可見這青芒匕首是何等的鋒利當真是削鐵如泥。
咯吱一聲,大鐵門被三個人給打開了,一股寒冷的夜風吹了進來,將這裡的汙穢之氣給一掃而空。
外面是一片空曠的原野,夜空繁星閃爍,只是遙遠之處,會聽到一陣陣隱約的炮聲。
“原來這還有個後門!沒想到我們無意之中還鏟除了一個販毒組織。”
幾人在這裡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在廚房裡面隨便做了一點吃的,然後開著嚴開封的那輛越野車便上路了。
臨走之際,沈繼文一把火將這個肮髒的窩點給焚燒了,當然,他知道毒品在焚燒的過程當中冒出來的煙是有毒的,所以,特地將那些方便麵搬到了後山上,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一把火給燒了。
最後,三人開車離開此處。
吳鐵成開車按照昨天晚上嚴開封來時的路上朝回駛去,很快就來到外面的公路上,一路朝前駛去,還沒到中午頭的時候,就到了他朋友的家中。
他們的車剛剛停下來,一個年齡在二十歲左右的精壯漢子走了出來,尖下巴,塌鼻子,身上的肌肉卻是相當的結實,隔著衣服都能看出那一塊塊的輪廓。
“鐵成,哈哈。昨天晚上我還在叨念你呢,早知道那輛破車就不讓你開了,媽的,差點把你給害了。你要是真出什麽事情的話,我得後悔一輩子。”
精壯漢子,當胸錘了吳鐵成一錘道。
吳鐵成也笑哈哈地換了對方一錘,道:“這都是我命大,不過你那坑爹的破捷達,要想辦法自己弄回來了。”
精壯漢子撇撇嘴,道:“算了,聽你這麽一說,還是讓它自生自滅去。走,裡面坐,這二位就是你昨天要去接的朋友。”
吳鐵成一點頭道:“不錯。這位是沈繼文,這位是薛浩瀚,薛前輩。這位是我朋友李宇,鐵哥們兒了。”
雙方相互握了握手,然後李宇將幾人邀請進屋子裡面……
李宇的家是二樓小樓,院子用不鏽鋼架子鑲著玻璃給罩了起來,放在外面全部用白色的瓷磚給貼了起來。
吳鐵成環視四周,道:“跟我一起來的那六個人去哪兒了?”
李宇道:“他們剛到這裡,什麽都好奇,說出去逛逛。說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吳鐵成點點頭,部隊上的生活實在是太枯燥了,趁著這個機會,自然會出去多見識一些新鮮的事物。
坐下之後,李宇先是給幾人泡上了茶,然後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吳鐵成的那六個戰友回來,在一起開飯。
但是左等不來右等還沒來。
沈繼文的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的預感,果然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院子裡的門被嘭地一下子給推開了,幾個光著膀子,脖子上戴著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金項鏈子的小混混闖了進來。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些小混混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把防五四手槍,挾持著六個身材高大的人走了進來。
沈繼文仔細一看,那六人正是李召庭派過來的人,跟吳鐵成在一起的那六個。
一行十幾個人湧進院子之後,從後面走出一個年齡看上去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剃著光頭,手中還在不停地撚動著兩個雞蛋大小的鐵dan子,發出霍霍地聲響,叼著根煙,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
吳鐵成一見自己的戰友被扣了,頓時著急起來,就要上前救人,卻是被身後的李宇給一把拉住了。
然後,只見李宇站了出來,一臉陰沉地道:“趙老三,我不清楚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的這些朋友他們怎麽得罪你了。莫非你是感覺我們這幾年太消停了,想著找點樂子。”
只聽李宇冷冷哼了一聲,
趙老三吐掉口中的煙,然後又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眼皮一翻,道:“為什麽,這個你應該問問你這六個好朋友,居然將我們辛辛苦苦養了多年的藏獒給打死了。那可是價值三十萬的藏獒,這一麽一聲不吭的死了,我想換做是你的話,你也不會就如此輕易罷手。”
李宇聽了對方的話後,臉色微微變了變。
趙老三在這附近以養狗出名,尤其是藏獒,據說經常給警察訓練警犬,此人非常熱愛自己的狗,甚至超過了他的生命。
而此時,這六人居然將對昂的藏獒給打死了,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李宇凝視著趙老三一會兒,然後轉過身去,問道那六人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只聽六人當中有一人站起來起來,此人名叫趙大壯,一臉的憤懣之色,道:“剛才我們六個人正在沿著村裡面的小路轉圈兒,誰知這個時侯,忽然看到一頭凶猛的大藏獒正在追趕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眼看張嘴就要咬到那小孩了,我便撿起一塊石頭,打在那藏獒的嘴上,激怒了藏獒,叫著就朝我撲了過來。”
趙大壯說到這裡的時候,另外一人接著道:“不錯,我們清楚,藏獒凶悍無比,一旦被它咬上,將是很難脫身,所以我們五人迅速從地上撿起大磚頭,狠狠地朝著藏獒的鼻子上砸去。那藏獒慘叫幾聲就死了。”
狗的七寸就在鼻子上,一旦受到嚴重外物擊打的話,就會當場死亡。
“那藏獒死了之後,他就帶人拿著槍出來了。”
趙大壯朝著趙老三努了努嘴道。
李宇聽了之後,吃驚地道:“原來是這麽回事。可是趙老三為什麽那藏獒追趕小孩子的時候沒見你跑出來,你的狗一挨打就跑出來了?”
李宇好不客氣地問道。
趙老三鼻子裡面噴出兩道冷氣,高高地昂著頭,道:“我清楚自家狗,他們只是追上去咬幾口,又不會吃了那孩子。就因為這個你們打死我一條狗,媽的,今天要是不拿出三十外來的話,這件事情老子沒完。”
趙老三翻了翻眼皮,惡狠狠地對李宇道。
李宇冷笑一聲,走了出來道:“趙老三,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家的孩子,你敢讓藏獒咬上幾口麽,睡不知道藏獒凶殘成性,一旦被它咬上的話,即便是大人又有幾個能脫身的,更何況是個孩子。”
趙老三獰笑了一聲,道:“總之一條賤命比不上我的藏獒,廢話少說,拿出三十萬來,我立刻走人。要不然老子把你這個二層小樓夷為平地。”
說到這裡的時候,趙老三那輕蔑地目光依次在沈繼文還有老頭等人的臉上掃過。
李宇聽了趙老三的聲音,脖子上的一根根血管頓時突突地跳了起來,但是依然強壓住心頭的怒火,道:“趙老三,人命比不上一條狗,這話我想也只有從你的嘴裡才能說出來,那麽也自然就包括你自己了。另外我還想奉勸你一句,不要以為自己這兩年來有了個臭錢就目空一切了。三十萬我拿不出來,只有三萬。在我的眼裡,一條畜生,值這幾個錢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趙老三一聽說對方隻給三萬,當場就懵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他媽的這是打發叫花子呢,三萬塊錢也就能買到一條藏獒腿,兄弟們給我砸,狠狠地砸。”
趙老三一聲令下,那些除了挾持趙大壯六人的手下之外,其余的從院子裡面抄起鐵楸,棍子,就像是一群惡狼一樣,嗷嗷叫著朝著李宇的房屋裡面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