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指揮官的身份？

  “武藏，你剛才對指揮官大人和長門她們的解釋，並不是你留在此地找我的重點吧。”

  在林瀾與長門她們離開後，禦神木結界內，雲仙與武藏並肩站在了環繞著信仰之力光點的禦神木之前。

  率先開口的是大賢者雲仙。

  她紫挑染白發劉海發梢上的藍色蝴蝶，拍打著翅膀飛到了她的手指尖。

  雖然她的語氣裡沒有什麽情緒波動，但此時她的紫色眼眸裡已沒有了剛才注視林瀾時的溫柔，而是平靜如深潭止水。

  她身上散發出無形的縹緲氣質，仿佛將她隔絕於世界之外。

  如果林瀾在這裡，絕對會發現雲仙身上那不屬於凡塵間的感覺，比剛才更甚。

  比起身為一名艦娘，如果硬要說的話，雲仙現在身上的氣質更像是……

  俯視著凡塵的神明一般。

  而武藏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雲仙的氣質，不如說，這才是這位重櫻大賢者平日裡的正常狀態。

  只有在面對指揮官時，雲仙身上這種縹緲氣質才會消散，展露出身為艦娘的溫柔一面。

  於是在聽到了雲仙的話後，武藏便轉過身，目光放在了面前這位大賢者身上，語氣嚴肅的問道：
  “雲仙，你是否知曉，勇者究竟為何物，指揮官為何會成為勇者，那些宵小之輩又為何在搜索勇者的蹤跡？”

  “……”

  雖然雲仙聽完武藏的話語後，依舊面色平靜，像是並沒有什麽意外。

  但她手指尖原本拍打翅膀的熒光藍色蝴蝶，卻是緩緩的合上雙翼，不再動彈。

  沉默，良久的沉默。

  整個空間內，除了在巨大的禦神木周圍環繞的信仰之力光點外，仿佛一切都陷入了凝固。

  武藏的金色眸子死死盯著雲仙，無聲說明了她為了得到答案的堅毅決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終於，雲仙揮了揮手，將指尖的藍色蝴蝶放飛。

  這位重櫻大賢者緩緩轉過身，與武藏的目光對視，面色平靜的說道：
  “武藏，關於指揮官大人，很多事情都並不是能輕易解釋的。”

  “我唯一能告訴伱的一點是，指揮官大人他……不管變成什麽樣，勇者也好，其他什麽也罷，他都是我們最深愛的人。”

  雲仙的聲音很平靜，卻在平靜之下，透露著對於她所說話語的毋庸置疑。

  兩人彼此對視著，武藏像是並不滿意雲仙這個答案，再次開口說道：
  “仲裁機關的司特蓮庫斯和天帕嵐斯為了抓指揮官，將整個奧蘭合眾國隔絕，與白鷹陣營開戰。”

  “當時的司特蓮庫斯對指揮官說過這樣一句話：不能忘掉他的過去，不能忘掉他的使命。”

  “而不管是實驗機關的淨化者還是清除者，都對指揮官沒有任何的敵意，甚至淨化者隨手就給了指揮官控制塞壬艦隊的權限。”

  “我親眼所見，淨化者輕而易舉的就將權限移交給了指揮官，仿佛……這就像是指揮官本來就擁有的權限一般。”

  “明明在我們的記憶裡，自從指揮官建立港區後，哪怕與我們不在同一個世界，也未曾與塞壬有這麽密切的關系才是。”

  武藏回憶著她在新洋人工島參與白鷹陣營戰後複盤時從白鷹陣營得到的情報，以及在塞壬要塞時的所言所聞。
    她的語氣越來越凝重，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擔憂。

  而說完這一切，這位戰列艦大狐娘終於說出了她最擔憂的疑問：
  “身為海若之心的你，在無數可能的世界中見過指揮官，指揮官他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

  聽到武藏所說的這一切，雲仙原本平靜的面龐上終於有了些許波動。

  “不愧是武藏大人，能夠通過這些蛛絲馬跡推理出這一切，來向我尋求答案。”

  雲仙從武藏的眼神看出，如果今天她不將她所知道的事情告訴武藏，恐怕武藏絕對不會離開。

  於是她長歎一聲後，終於像是在內心做出一抹決斷，對武藏說道：
  “武藏大人，想來你也知道，我在未獲得雲仙這一概念前，一直都是作為海若的意志而存在。”

  “而我也曾為你解答過海若究竟從何而來，又為何物，不知你可否還記得？”

  武藏雖然不明白雲仙為何會忽然提起往事，但還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璀璨的星辰墜落，黑暗從陰影之中降臨，星辰將自己燃燒放逐了黑暗。”

  “那數顆星辰之一，便是海若，也就是曾經與自己的影子無形之息廝殺過數個輪回與可能的大賢者。”

  聽到武藏的答案，雲仙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感歎著說道：

  “哪怕過去這麽久，武藏大人還記得如此清楚……”

  “我和你們不同，我並不是被指揮官大人從心智魔方中喚醒，而是借助著心智魔方與我艦裝的關聯，找到的指揮官大人。”

  第說完，雲仙將目光從武藏身上挪開，仰起頭，看向了兩人前方這棵巨大的禦神木。

  “武藏大人，你說的沒錯，我在很多個可能中都見過指揮官大人。”

  “也正是因為要永遠陪伴在指揮官大人身邊這個信念，我才會在與即將擺脫封印的無形之息那一戰裡，擁有斬斷自己這一影子的決心。”

  “但武藏大人，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我能夠如此輕易就與你們贈予的艦裝合為一體，成為和你們一樣的存在，作為‘艦船’存於世上呢？”

  對於這一點，武藏早就已經有過猜想，此時被雲仙問到，緩緩說出了她的答案：

  “從星空中墜落的海若能量，和心智魔方內的能量……也是同源。”

  雲仙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武藏，但她很快也意識到，這並不是什麽難以分析出的結論。

  作為當初為她提供艦裝的武藏，恐怕早就已經有過推測。

  “既然武藏大人已經猜到，我便不再賣關子了。”

  “我們的指揮官大人他……”

  說到這裡，雲仙面色複雜的看向武藏，緩緩說出了似乎像是連她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可能：
  “他的存在，很可能和這些能量來自同一個起源，他曾經並不是簡單的與我們隔著一個世界。”

  “嗯，用我從白鷹陣營學來的，更加貼切的詞語來說，可能他是來自比我們更高的維度吧。”

  雲仙說完，看向已經有些呆滯的武藏，輕輕笑了笑：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而已，不過指揮官大人現在既然已經回來了，他還是那個他，能夠和以前一樣陪伴在我們的身邊，這就足夠了，不是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