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血脈壓製

  “艾倫！快醒醒！”

  額頭冰涼的觸感。

  耳畔少女的呼喚。

  使他從昏睡中蘇醒。

  映入眼中的，是一張關切的俏臉。

  穿圍裙的少女，手裡拿著濕毛巾，正在幫他擦汗。

  “凱麗……我沒事，只是有點兒累。”

  “沒事就好，休息一下，下樓吃飯。”

  目送姐姐下樓，艾倫陷入思索。

  在血脈星河，融合始祖利維坦本源的一刹那，他的記憶中斷。

  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昆特島故居。

  回到穿越到術士世界的第一天。

  這是怎麽回事？

  時光逆流了嗎？

  艾倫懷著一絲疑惑，呼喚饕餮系統。

  系統頁面，如願打開。

  從系統自帶的日歷來看，時光逆流的假設不成立。

  融合始祖本源前後，時鍾是連續的。

  那麽只有一種可能，自己身在幻境！

  眼前的一切，只是假象。

  艾倫記得，觀星塔大圖書館的一份文獻指出，融合始祖本源，類似融合祖靈。

  始祖的本源空間，相當於一個冥想世界。

  艾倫想當然以為，自己融合本源之後，將以始祖利維坦的身份，體驗對方的經歷。

  如同過往無數次返祖冥想。

  事實證明，自己太天真了。

  的確，自己進入了始祖的本源空間。

  然而，始祖可不會輕易敞開心扉，供人窺探。

  建造這個空間的材料，並不只是始祖利維坦自己的記憶。

  更多的材料，是從艾倫腦海中抽取出來的記憶碎片。

  強大到無法想象的始祖意志，在本源空間當中複製出一個完整的術士世界。

  並將這個複製品的時間線撥回十年之前，回到艾倫穿越而來的第一天。

  “所以說，我要重新經歷這段人生，就像開啟一部遊戲的二周目？”

  艾倫在心中喃喃自語。

  “穿越+重生，系統傍身再加上先知先覺，這不就是天胡開局嗎？”

  接下來的日子，他可以過得很輕松。

  問題在於，重新體驗這一切有啥意義？
  一陣輕微的頭痛，打斷艾倫的思緒。

  系統隨之傳來尖銳的警報聲。

  滴滴——

  “發現入侵精神波動！”

  “正在形成精神烙印！”

  “初步推測是融合始祖本源的引導教程！”

  “是否允許該印記接入系統端口？”

  謔！還有新手教程？

  這麽貼心的嗎……？
  “接入始祖印記！”

  艾倫做出決定之後，系統頁面上方，多出一個小小的圖標。

  乍看起來像一條紫色小蛇。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此物有著龍的頭顱，蛇的軀體，以及酷似鯨魚的尾巴和鰭。

  看來，這就是始祖利維坦的大體形象。

  利維坦印記下面，還有系統為了方便艾倫查看，生成的進度條。

  艾倫在本源空間生活，言行舉止，選擇的血脈進化方向，必須與始祖利維坦趣味相合，相性相近，才能提升融合進度。

  否則就會降低融合進度，甚至直接導致融合失敗！
  在艾倫看來，這就像返祖冥想。

  很多時候必須順著祖靈的性子行事，尊重民族傳統，才能達成完美冥想。

  比如當初融合食人魔祖靈，如果嫌棄同族的母食人魔又胖又醜，拒絕對方求歡，就嚴重違背了祖靈的本能，違背了食人魔一族的風俗傳統，導致冥想失敗。

  始祖利維坦，對忤逆者的懲罰更嚴重！
  艾倫吸收了九頭毒龍血脈，屬於利維坦始祖的嫡系後嗣，本源初始融合度就有9%
  倘若他的行為，不合始祖的胃口，就會扣除一定額度的融合進度。

  這種時候，還可以補救。

  類似返祖冥想，融合本源也能讀檔重來。

  但是，必須付出一部分壽命，作為代價！
  犯的錯誤越嚴重，贖罪的壽命就越多。

  如果艾倫在本源空間頻頻犯錯，耗盡自己的壽命，也沒能把進度條推到100%……

  結局就是死在本源空間，魂飛魄散！
  不僅於此。

  融合始祖本源，更可怕的地方是會受到血脈壓製！
  始祖，高居於術士階層頂端的存在。

  傳奇以下術士面對始祖，等級直接歸零，恢復到血脈覺醒之前的“出廠設置”。

  倘若這位倒霉的術士，血統與始祖相近。

  換句話說，是始祖不知多少代重孫子輩，受到的血脈壓製就更嚴重。

  不僅術士等級歸零，還被剝奪超凡血脈，這輩子只能當一個普通人。

  術士之外的超凡生物，同樣會受到始祖的血脈壓製。

  比如一條屬於利維坦系譜的毒龍，激怒了始祖利維坦。

  始祖一個念頭就能讓毒龍退化成受精卵！
  這就是血脈壓製！
  事實上，術士中地位僅次於始祖的宗主，比如起源城的七位聖魔皇族，也擁有血脈壓製能力，只不過壓製程度比不上始祖。

  百日試煉期間，艾倫曾有大把機會融合邪魔或者天使血脈。

  他也知道，這樣做有助於獲得皇族青睞。

  之所以放棄這條攀高枝的捷徑，就是不想授人以柄。

  萬一將來得罪了聖魔祖庭的某位宗主，受到血脈壓製，豈不是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此刻身處本源空間，艾倫正在承受始祖利維坦的血脈壓製。

  術士等級，直接清零。

  比蒙、泰坦和毒龍融合而成的饕餮血脈，從他的身體中消失，恢復初始狀態。

  體內的超凡血脈，只剩兩種。

  食人魔血脈，純度5%，中等資質。

  獸化人血脈（黑豹人），純度不到1%，連下等資質都算不上。

  別的術士，在這種情況下會被打落凡塵。

  只能一步步成長，尋回力量，獲得突破。

  但是，艾倫不一樣！
  艾倫穿越自帶的饕餮系統，不屬於術士世界的傳承，不受始祖利維坦的血脈壓製。

  通過饕餮系統吃出來的屬性和潛能，各種抗性，同樣不依賴術士血脈，都可以在本源空間繼承。

  艾倫的饕餮領域，本源也是始祖級別，同樣不會受到血脈壓製！
  結果就出現這樣一種奇葩狀態……

  艾倫·潘瑟斯，一個尚未覺醒超凡血脈的“普通男孩”，居然擁有始祖級別的超限領域，能夠大范圍汲取生命精氣！
  艾倫·潘瑟斯，一個剛從偽裝成馬戲團的人販子團夥手中逃回家中的“普通男孩”，身體狀態是：

  術士階位：0（尚未覺醒術士血脈）
  當前屬性：體格58，敏捷45，精神68
  當前抗性：病毒9階/寒冷9階/酸蝕9階/黯蝕8階/電擊7階/音波7階/火焰7階/光耀5階

  潛能儲備：326點

  注：在起源空間改變屬性、抗性、潛能，不會影響現實中的狀態。

  ……

  看著自己的狀態面板，艾倫繃不住樂了。

  什麽叫“血脈壓製”，“打落凡塵”？
  不好意思，老子從今天開始無敵！
  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髮型。

  艾倫下樓，迅速解決掉晚飯。

  跟家人打了聲招呼，獨自出門。

  黃昏的碼頭，人群熙熙攘攘。

  艾倫站在十字路口，張開超限領域。

  饕餮本源具現的黑球，懸浮在他頭頂，緩緩旋轉。

  引來路人好奇的視線。

  事實上，艾倫可以將黑球隱藏起來，避免太過招搖。

  但他覺得沒必要。

  獅子不需要在意螞蟻的目光。

  如果他願意，瞬間就能殺死街頭所有人。

  艾倫當然不是一個喜歡濫殺無辜的瘋子。

  張開領域，是借助饕餮本源自帶的“探測毒素”功能，追尋“驚奇馬戲團”的綁匪。

  當前這個時間點，馬戲團已經結束演出。

  是否已經乘船離開昆特港？
  艾倫還不確定。

  驚奇馬戲團的團長伊森，是一位擅長用毒的三階真菌術士。

  手下幫凶，也不乏玩毒的好手。

  轉瞬間，艾倫鎖定了一個目標。

  對方隨身攜帶著高濃度曼陀羅鹼溶劑。

  這種專門用來迷昏目標的麻醉劑，艾倫也親身體驗過。

  艾倫抬頭，望向對面街角的旅館二樓。

  攜帶曼陀羅鹼的綁匪，就在二樓客房。

  艾倫扯了扯唇角，徑直走了過去。

  五分鍾後。

  旅館二樓。

  艾倫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悠閑的喝茶。

  地板上，趴著一對正在痛苦呻吟的男女。

  男人是馬戲團的小醜演員。

  女人是魔術師的助理。

  兩人之所以留下來，是奉團長的命令，追捕中毒之後還能支撐著逃回家的艾倫。

  兩人在旅館中，輪流用航海望遠鏡監控艾倫家的酒館。

  考慮到酒館人來人往，不便上門綁人。

  他們決定等明天早上，艾倫上學的路上，再出手綁架。

  就在這時，傳來敲門聲。

  小醜以為是旅館的夥計。

  毫無防備的去開門。

  看到微笑著站在門外的高大少年，頓時驚呆。

  在那之後。

  兩人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拷打，不成人形。

  通過拷打，艾倫得到兩則寶貴的情報。

  其一，半個鍾頭前，馬戲團已經上船。

  其二，本源融合進度提升到10%。

  這似乎說明，利維坦始祖樂於主動出擊、采用暴力手段解決隱患。

  了解了她的脾氣，艾倫就能投其所好。

  接下來，艾倫還要做一個測試。

  進門的時候，他就表明來意。

  如果這兩個綁匪乖乖聽話招供，就放他們一條活路。

  小醜試圖抵抗，被他一拳打昏。

  女人嚇得發抖，倒是沒有抵抗。

  “按照約定，你可以走了。”

  艾倫對女人說。

  順帶一腳踩爆小醜的頭，在地毯上擦擦鞋底的血跡。

  女人掙扎著爬起來，強忍著小便失禁的衝動，扶著牆根溜出門外。

  艾倫獨自留在旅館客房，打開系統頁面。

  本源融合進度，降低了1%。

  “果然是這樣……”

  艾倫歎了一口氣。

  始祖利維坦，不是嚴守信諾的性格。

  確切的說，她壓根就不會跟俘虜談條件。

  無論俘虜招供與否，態度桀驁還是順從。

  被她榨乾價值以後，結果都是一口吞掉。

  艾倫不想做道德評判。

  從個人利益角度出發，他必須效仿始祖利維坦這種霸道做派。

  滴滴——

  “是否花費十年壽命，退回融合進度降低之前的時間節點？”

  十年壽命……

  這次測試，代價可真不小。

  艾倫微微苦笑。

  向系統發出肯定的答覆。

  恍惚間，時間逆流。

  馬戲團的女人還在客房中，眼中飽含乞憐之色。

  噗！
  艾倫一腳踩爆小醜的頭。

  轉身走向她。

  “不！你不能殺我！”女人失聲尖叫，“你親口答應的，只要乖乖合作就放過我——”

  “不好意思，我反悔了。”

  噗！
  艾倫一腳踩下去，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

  站在血腥氣彌漫的客房中，艾倫催發饕餮本源。

  兩具屍體，轉眼間就被抽乾精血，仿佛從棺材裡挖出來的木乃伊。

  艾倫懶得收拾殘局。

  推開窗戶，飛躍而下。

  吸乾兩個綁匪的精血，融合進度條提升了1%。

  艾倫進一步確認，始祖利維坦的性格極度凶殘，對待敵人，趕盡殺絕，吃乾抹淨！

  若想成功融合始祖利維坦的本源，自己也要堅持這一行事方針。

  艾倫站在碼頭上，遙望夕陽染紅的海面。

  現在就去追殺驚奇馬戲團，報仇不隔夜，想必能夠提升融合進度。

  但是，那幫人販子乘坐的是一艘快艇。

  碼頭上，找不到速度更快的船。

  艾倫收回視線，索性放棄搭船。

  直接跳向海面。

  以他當前的速度和力量，憑借海水浮力，就能在水面上奔跑如飛。

  唰！唰！唰！
  身影連閃，快到模糊！
  碼頭上忙碌的裝卸工，見此情景，全都目瞪口呆，幾乎驚掉下巴。

  艾倫如同一艘馬力全開的摩托艇，在蔚藍的大海上一路狂飆。

  不出半個鍾頭，就追上了馬戲團的帆船。

  艾倫微微弓身，全速衝向船尾，徑直撞了上去！

  轟！！

  仿佛遭到魚雷轟炸。

  帆船當場被撞碎，殘骸漫天飛。

  船上的乘客，紛紛驚呼著落入海中。

  包括伊森團長在內，馬戲團的成員都在波濤中艱難掙扎。

  艾倫腳踏波濤，狂飆突進！
  衝到人販子跟前，一人一腳，平等的予以爆頭。

  伊森這個三階術士，還試圖抵抗。

  艾倫唇角掛著一抹不屑的冷笑。

  無視他釋放的“閃電束”，徑直衝上去。

  哢嚓！

  閃電擊中艾倫胸口，黯然湮滅。

  以他的電擊抗性，區區3環魔法，還不夠撓癢。

  伊森臉色鐵青，彈指釋放劇毒菌絲。

  結果更是自取其辱。

  艾倫的毒抗，可是比電抗更高！
  噗！！

  滿眼絕望的伊森，最終也難逃被一腳爆頭的下場。

  狂奔十多裡，殺光人販子團夥，艾倫連一滴汗都沒有流。

  隨手抓起一條飄在海上的纜繩，將三個隨波沉浮的幸存者捆起來，免得他們淹死。

  接著，艾倫張開饕餮領域，吸乾海上浮屍的精血。

  死者隨身攜帶的財物，特別是伊森團長的儲物袋，也被他收入囊中。

  打掃完了戰場，艾倫提著三個被馬戲團誘拐的孩童，原路返回。

  營救回來的三個人，兩男一女。

  兩個被綁架的男孩，雨果和馬洛，擁有冬狼和地獄犬血統，上等資質。

  年紀最小的女孩，臉頰有一道血痕般的胎記，就是索妮婭。

  回到碼頭。

  艾倫丟下哇哇嘔吐的雨果和馬洛，扛起還在昏迷的小姑娘索妮婭，回了家。

  當天晚上，艾倫爸媽從索妮婭口中，了解到驚奇馬戲團的內幕。

  同情她的處境，決定收養這個孤女，資助她上學。

  索妮婭感激的含著眼淚，表示會在課余時間在酒館兼職，報答艾倫一家的恩情。

  家人和索妮婭，都為艾倫居然能夠單槍匹馬消滅眾多邪惡術士組成的綁架團夥，深感詫異。

  “從前怎麽沒看出來，伱小子這麽厲害！”

  面對姐姐的質疑，艾倫微微一笑。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這麽厲害。”

  ……

  第二天。

  艾倫、凱麗和索妮婭一起去學校。

  借著幫索妮婭辦理入學手續的機會，艾倫順路探望校長索拉老師，獲得入門級返祖冥想法。

  還給卡特教官送去一瓶老爸釀造的好酒，換來“透骨勁”和“獵犬步伐”的覺醒劑。

  有了這些基礎技能，艾倫就可以運用潛能，把自己在現實中擁有的高階技能，全都融合出來。

  然而，事情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順利。

  返祖冥想，血脈覺醒，他早已輕車熟路。

  初次血脈覺醒，照常選擇食人魔路線。

  接下來就傻眼了。

  血脈覺醒的一刹那，利維坦本源融合度直接歸零！
  就連利維坦印記，都變得模糊不清！
  這說明，艾倫在選擇血脈類型的問題上，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食人魔血脈，或者說巨人一系的血脈，與利維坦一系相性不合！
  艾倫選擇覺醒前者，被始祖利維坦視為一種背叛。

  融合進度歸零，就是憤怒的體現！

  迫不得已，艾倫耗費百年壽命，讀檔到覺醒之前。

  冷汗浸透了他的脊背。

  即便他注射過1~3階凍齡劑，也經不起這種程度的折壽。

  再犯一次同樣的錯誤，就死定了！
  除了食人魔血脈，還有別的選擇嗎？
  還有一個選項，是覺醒獸化人血脈。

  但是，艾倫憑直覺認為，獸化血脈也是一個錯誤答案！
  食人魔血脈，最終可以追溯到泰坦。

  獸化人血脈，則能追溯到比蒙巨獸。

  這兩個源頭，都跟利維坦不搭邊啊！
  艾倫必須在自身擁有的超凡血脈之外，尋找一種更契合利維坦系譜的類型！

  比如各種海怪，或者毒蛇。

  思索過後，答案逐漸清晰。

  ……

  第二天一大早，艾倫獨自進山。

  傍晚時分，艾倫心滿意足的歸來。

  腰間圍著一條從蛇怪身上剝下來的皮革。

  當初差點殺死羅賓老爸的蛇怪，屬於娜迦族裔，只不過血統退化，智力低下。

  始祖利維坦，不光是海怪之母，也是群蛇之母。

  娜迦一族崇拜的“蛇母”摩納娑，就是始祖利維坦的另一個身份。

  艾倫融合蛇怪血脈精華，才是正確選項！

  本源融合進度，直接從10%跳到30%！

  血脈覺醒之後，艾倫領悟的兩個法術也都是老相識——“偵測病毒”和“毒氣噴濺”。

  更令他欣慰的是自己體內，生成了毒腺！
  他沒選擇覺醒“食人魔-蛇怪-毒魔”這條現實中的進化路徑，也就沒有骨刺。

  但是有了毒腺，已經足夠！
  毒腺生成的一刹那，自動與艾倫的饕餮本源結合。

  合成毒素和藥劑之類現實中已經覺醒的毒腺能力，重新湧現出來！

  回家之後，艾倫花了點時間，運用毒腺，把自己在現實中擁有的毒素，合成出來。

  所有毒素中最強的9級利維坦毒素，可以通過血液、呼吸道、消化道甚至目光傳播。

  艾倫還可以將之作為“毒素噴濺”的施法素材，掛在領域上。

  超限之後，使領域輻射半徑之內所有生物中毒，喪失六感。

  ……

  1階獵犬步伐、透骨勁、爆裂掌、彈指波、蝴蝶舞步；
  2階銅皮鐵骨；
  3階鋼裂耙、氣機感應、舞空術；

  4階他心通、五指烈彈；
  5階漩龍爪、天眼通……

  0環秘法印記、傳訊術，

  1環雷鳴波、易容術；

  2環風訊術；

  7環異界傳送……

  安神冥想法，起源冥想法……

  集會冥想法，分神秘術……

  ……

  艾倫現實中注射過的武技、魔法和冥想法覺醒劑，也都通過毒腺重新合成出來。

  以這些資源為基礎，花費潛能，即可將現實中擁有的所有技能，一一合成出來。

  盡管他現在只是一個低階術士學徒。

  憑借超高的肉體和精神屬性，照樣可以提前覺醒高階武技和魔法。

  始祖利維坦創造本源空間，留給後人一道難題作為考驗。

  恐怕萬萬想不到，會有艾倫這種奇葩，把她自認為噩夢級難度的考驗，變成開小號炸魚塘，享受降維打擊的快感。

  當然，艾倫也不能在始祖的本源空間為所欲為。

  比如，他曾嘗試施展重新覺醒的7環魔法“異界傳送”，返回星界，卻發現行不通。

  完全融合本源之前，無法離開這個空間。

  ……

  現在，艾倫的修行之路，只差魔石這一項資源。

  從蛇怪山谷回來的路上，路過一處隱秘的山洞，是傑森匪幫的據點。

  艾倫順路滅掉這夥匪徒，沒收不義之財。

  其中包括一些魔石。

  伊森團長的儲物袋裡，也有不少魔石。

  對於尋常術士學徒，這些就夠用了。

  但是，艾倫已經融合出“分神冥想法”，日常修煉消耗的魔石數量巨大。

  思來想去，還是得找人拉讚助。

  昆特島的富豪，艾倫認識的不多。

  除了索拉老師，就數香料商人馬可和杜賓最富有。

  艾倫懶得跟這兩個滿身銅臭氣的奸商囉嗦，索性直接動手。

  趁著夜深人靜，出去逛了一圈。

  回來的時候，儲物袋裡已經塞滿魔石。

  融合進度條也增長了1%。

  看起來，始祖利維坦也喜歡劫富濟貧。

  第二天，兩大富豪失竊的消息傳揚出來，小鎮沸沸揚揚。

  巡警滿街轉悠，最終當然是白忙一場。

  接下來兩個多月，艾倫的生活很平靜。

  除了自己的日常修煉，還花了些心思，幫姐姐、索妮婭和索拉老師提純血脈，贈送各種高檔修行資源。

  老友羅賓，班長比阿特麗斯，雨果和馬洛，也在他的幫助下覺醒為術士學徒。

  艾倫自己，已經成為二階術士。

  昆特島上的特異食材，修煉資源，都被他搜刮乾淨。

  始祖利維坦本源的融合進度，卡在36%附近，遲遲沒有進展。

  艾倫意識到，繼續窩在老家已經無法提升自己。

  向索拉老師請了長假，艾倫暫別家人，獨自駕船出海遊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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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