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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憑什麽我是階下囚》第120章 終有猛虎出籠時
見到李長天脖子被勒出一道血痕,燕殊一瞬間慌了神:“李長天!坐回去,別動!”

 李長天也感到了脖子的疼痛,他一抹脖頸,滿手是血,疼得雙眼發紅,又嗚嗚咽咽地抽噎了起來。

 他委屈地看了燕殊一眼,瑟瑟縮回太師椅上。

 燕殊心臟猶如被乾枯利爪緊攥,他呼吸不順,胸膛起伏,恨不得立刻上前將李長天護在身後。

 秦決明從未見過燕殊如此慌亂衝動過,心裡不免多有感慨,他看向韓涯,故作平靜地說:“韓王爺,皇上多日未見韓王爺,惦念血濃於水的至親之情,我奉皇上之命,前來白帝城,請王爺回京城,還望王爺不要為難我們。”

 韓涯稍稍松了松李長天脖子上的銀線,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秦都督,當真是多年未見啊,掐指一算,你去朔方,也有九年了。”

 秦決明道:“小人名不見經傳,竟有幸能讓韓王爺記住姓名,著實感到誠惶誠恐。”

 韓涯笑了笑說:“秦都督真是謙虛,九年前,秦都督決絕狠戾地和老夫作對的模樣,老夫可還歷歷在目呢。”

 秦決明絲毫不慌,道:“韓王爺說笑了,我一無名之輩,怎麽敢和韓王爺作對?您可是明辨事理的攝政王爺,當年心憂社稷,不辭辛勞,輔佐皇上處理朝政,我等還記憶猶新,同樣是權侵朝野,您可不像古時那些手握大權,個個都是奸臣之志的卑鄙小人,不過說到底,這些人最後也只能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韓王爺,您說呢?”

 韓涯笑了笑,慢慢將青瓷茶杯放在茶幾上,說:“素聞秦都督明公正義,精通律令,敢問都督,我朝律法,擅殺皇室,罪幾等?”

 秦決明頓了頓,說:“一等。”

 “啊……”韓涯點點頭,“一等,誅九族,秦大人雖久居朔方,但如今秦府人丁興旺,我離開白帝城前,聽聞您大哥喜得孫兒,是一位伶俐的孩童,不知秦都督可知此事?”

 秦決明眉頭皺了起來。

 “秦都督雖想著致我於死地,又當真能下手麽?”韓涯也不含蓄,直接挑明,慢慢道,“還是秦都督以為,皇上能保住你?如今朝堂動蕩,百官各懷心事,你覺得在我的黨羽施壓下,皇上真的能保住你麽?要知道,當下外患異族入侵,內憂黨派鬥爭,皇上他連自己都難保啊!”

 韓涯緩緩站起身,環顧四周,譏笑:“不知在座的各位,火急火燎地闖入此地,又能拿我如何?欸,小友啊,私下做小動作,可不是君子行為啊。”

 韓涯忽而一步走近李長天,驀地從寬大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隔著黃木茶幾,伸直手臂,用匕首的尖刃處抵住了李長天的喉嚨。

 原來就在方才韓涯和秦決明互相諷刺時,李長天悄悄地將脖子上的銀線給拿了下來。

 他雖然動作極輕極小心,但還是在拿下來的一瞬被韓涯發現了。

 “嗚嗚嗚,別打我,別打我。”李長天害怕地抽噎。

 韓涯厭煩那哭聲,手上不由地稍稍用力,匕首利刃抵住李長天側頸的地方,頓時滲出現了腥紅血珠。

 燕殊眼眸驟縮,渾身僵硬,心如刀割,他緊緊盯著李長天脖頸上的那把匕首,有些喘不過氣來。

 秦決明開了口:“韓王爺大可不必如此,您也說了,殺皇族乃誅九族的大罪,我們當中,自是無人敢動您的。”

 韓涯嘲笑一聲:“秦都督如今倒是願意對我獻計了?不用你多說,就算我回了京城,依舊能明哲保身,可我不想回去了,天下之大,並非只有北狄和中原,我自有去處。”

 想來也是,韓涯這般老謀深算之人,一步棋下了整整十四年,又怎麽可能想不到最壞的結果,又怎麽可能沒給自己準備退路。

 韓涯說:“我本想尋一名手下,來個偷梁換柱、以假亂真,怎知手下未尋到,隻意外碰見這位小友,聽聞這位小友與大理寺少卿燕殊頗有淵源,且燕殊又為秦都督你的義子,既然如此,就借這位小友的情義開開路,不知秦都督,給不給通融?”

 說著韓涯手上又用勁三分。

 這下李長天側頸不再只是血珠,腥紅的鮮血順著他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脖子淌下,染紅他的衣襟。

 燕殊遍體生寒,肩膀輕輕顫抖,他閉上眼,雙手狠狠攥拳,指甲掐進手心,掐得那處一片血紅。

 這當真是死局。

 若不放了韓涯,李長天怎麽有命活?

 可當真要讓韓涯這樣若無其事地離開麽?

 就如同韓涯所說,天下之大,不止中原和北狄,韓涯這麽一逃,想要再捉到他,怕是難上加難了。

 在韓涯問完話後,廳堂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安靜中。

 許久,終是響起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息。

 秦決明說:“我讓你走,但是你必須放了他。”

 韓涯冷冷一笑:“好,一言為定。”

 他話音剛落,身後黑暗中出現了數名寒鴉刺客,韓涯對寒鴉刺客做個了手勢,讓他們上前替自己挾持住李長天。

 韓涯得了勢,不免有些得意,他看了李長天一眼,見李長天瑟縮在那,因害怕克制不住發抖,脖頸上傷被匕首劃得擴開了幾分,顯得既可憐又可悲。

 韓涯不由地‘嘖嘖’兩聲,心裡暗道現在可不能讓他死了,於是將匕首拿遠,不再貼近李長天的脖子。

 就在此時,李長天抬頭看了過來。

 他的目光與韓涯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韓涯瞧見,那雙猶如困獸血紅的眸子,哪有什麽癡傻呆愣,分明只有桀驁、狠戾、無懼!!!

 枕戈飲膽,叩心泣血,終有猛虎出籠之日。

 韓涯心下一驚,立刻握緊匕首重新扎向李長天脖子!

 可為時已晚。

 須臾間,李長天已握住韓涯的手腕,阻下他的發力,並猛地扭住他的胳膊,將他牢牢地按在茶幾上!

 茶幾上的青瓷器悉數落地,茶水和碎片一起濺起,驚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寒鴉刺客猛地上前兩步,又立刻停住腳步,不敢輕易行動。

 李長天一手死死地扭住韓涯的胳膊,一手拿著方才奪下的匕首抵住韓涯的喉嚨,語調沒有什麽起伏地說:“可算等到這一刻了。”

 韓涯不怒反笑:“小友,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和當初知曉反抗的郡主一樣,讓我感到驚詫,到底還是郡主教導有方啊。”

 李長天見韓涯竟然還敢提及李秋水,立刻被憤怒衝暈了頭腦,他握緊匕首的木柄,雙目瞬間血紅,眸裡全是殺意。

 “李長天!等等!!!”

 忽而響起一聲呼喚,立刻讓李長天冷靜了不少。

 那是燕殊的聲音。

 “長天小兄弟。”秦決明也急急開了口,“切勿衝動,此事不該由你下手,韓涯在京城勢力頗大,孽黨頗多,怕有人會報復你,而且他終究是皇室,終究是皇上的親伯父,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隨意取他性命,你若殺了他,就擔下了擅殺皇室的罪責!是會被誅九族的!”

 李長天一邊用匕首抵住韓涯的喉嚨,一邊靜靜地聽著秦決明的勸誡。

 他深呼吸了兩下,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隨後他不再氣急敗壞,也不再怒不可遏。

 他頭腦清晰,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李長天抬頭,對秦決明說:“秦大人,我已經沒有九族了,我唯一的姐姐,前些日子過世了。”

 說罷,李長天用匕首割開了韓涯的喉嚨。

 令人不寒而栗的決絕裡,全是平靜。

 “呃……”

 韓涯瞪大雙眼,捂住鮮血噴湧的脖子,慢慢倒了下去。

 嘗過骨子裡本能地對死亡的恐懼後,他的神情竟然趨於平靜,他眼睛漸漸失焦,失神地喃喃著兩個名字。

 一個亡妻,一個愛女。

 可他這個人,又不信有報應,不信有地獄,更不信有輪回來世。

 韓涯重重栽倒在地,沒了呼吸。

 廳堂,又一次陷入了闃寂無聲的安靜中。

 不同於之前寂靜下的劍撥弩張,這次眾人的沉默,更像是轟轟烈烈、鏗鏘唱成敗後的匆匆落幕,除了緘默,真不知該作何反應。

 李長天平靜地站在那,他如沐鮮血,那些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別人的,他四周茶幾太師椅皆翻倒,碎瓷茶葉浸在血泊中,一片狼藉。

 李長天忽然感到既無力又疲憊,手腕、腳腕、脖子、身上的傷痕齊齊劇烈地疼了起來。

 他微微仰頭,滿心無助,剛穿來這個世界的罔知所措和無所適佔據了他的心臟,因無策而感到的不安溢出胸膛。

 他站在那,可僅僅只是站在那,就好像耗費了全部力氣和意志。

 正此時,李長天聽見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他剛要抬頭看去,忽而,被人拽著手臂一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那個擁抱,宛如寒冬裡的爐火,又好似溺水後的拉扯。

 瀕死之際,遇見人間暖春,從此酒醒花落,再不能獨活。

 燕殊摟緊李長天,輕撫他的發梢,語氣裡全是心疼:“別想了,沒事了。”

 李長天笑了笑,很勉強。

 他說:“燕殊,我現在不傻了,你也不用這麽安撫我了,我現在可哭不出來了。”

 燕殊輕輕按低李長天的頭,讓他額頭可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燕殊輕聲:“可以哭的,就算不傻,也可以哭的。”

 不過一言,李長天原本僵硬緊繃的身子忽然顫了顫。

 他慢慢伸手,緊緊回抱住燕殊,整個人埋在燕殊懷裡,死死咬著嘴,痛苦得哽咽得幾乎快背過氣去。

 李長天說:“燕殊,我姐姐走了,她走了,是我說要離開的,我還答應過她會護她周全的啊。”

 燕殊沒說話,他緊緊摟著李長天,靜靜地聽著。

 李長天渾身顫抖,悲慟欲絕。

 可他終究倔強地沒有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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