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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憑什麽我是階下囚》第113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
竹影婆娑,寒風染袖。

 韓涯將白玉簪扎進李秋水的側頸後,神情淡定地退了幾步,但似乎只是不想染上汙濁的血跡而已。

 他沒有一點悲傷,眸中的無情和冷酷,令人不寒而栗。

 李秋水死得太過突然,一時間,寒鴉刺客根本無人能反應過來。

 還是沈朝先上前一步,道:“王爺,你臉上的傷……”

 韓涯摸了一下側臉上被銀針劃出的血跡,傷口明明很深,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

 “無事,等等回天闕山莊再處理。”韓涯輕描淡寫地說,他望著李長天懷裡漸漸冰冷地屍體,無奈地搖了搖頭,“尋個清靜宜人的地方,替郡主建個墳塚,好好葬了她,該做的法事,一件都別落下。”

 “知曉了……”對於韓涯的殺伐果斷,就連沈朝都覺得心有余悸,他低頭抱拳應道,忍不住感慨一聲李長天怕是難逃一死了。

 “至於此人……”韓涯看向李長天,眼睛微眯,道,“將他帶回天闕山莊,關牢,看牢。”

 沈朝一愣:“帶回去?”

 “對。”韓涯點點頭,他忽然意味深長地看了沈朝一眼,“怎麽,你也覺得我想殺他?”

 “我……”沈朝被韓涯看得心裡一驚,惶惶低下頭。

 “我其實根本就沒打算取他性命,方才不過是試探郡主,誰知她竟鬧這麽一出,也罷,反正留著她也沒有用處了,畢竟中原與北狄,必有一戰。”韓涯冷冰冰地說,他看向李長天,語氣毫無波瀾,“不取他性命,因為留著他,還有用處。”

 一語畢,韓涯忽而冷笑數聲,詭異的笑聲回蕩在竹林裡,令人毛骨悚然。

 數日後,天闕山莊。

 已是深夜,月朗星稀,山峰上子規啼夜月,歎不盡的愁。

 戒備森嚴、布滿守衛的閣樓上緩步走進一人。

 那人默默地走到一個門口站著數名侍衛的廂房前,拿出令牌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後,推開門走進廂房。

 此人正是阿無。

 他似乎很疲憊,雙眸渾濁,布滿血絲。

 阿無踏入房間後,將門緊緊地關上,並插上了門栓。

 隨後他走進內室。

 內室不大,擺設和陳列素淨且簡單,毫無花紋的黃木圓桌旁,放著一張軟帳架子床,阿無走到床榻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縮在床角的人。

 那人好似在怕什麽,雙手環抱膝蓋,整個人緊緊地縮成一團,他的手腕、腳腕都束著鐵鏈,脖子上還掛著一個沉重的鐵箍,磨得他白皙的脖子發紅。

 聽見聲響,縮在床角的那人抬起頭來,見來人是阿無,他竟呵呵地笑了起來,意味不明,且笑聲古怪。

 這個人,明顯神志不清,是個傻子。

 而此人,正是李長天。

 數日前,李長天被寒鴉刺客綁回天闕山莊後,因遭受莫大打擊,竟變得呆傻癡愣起來,每日蜷縮在床榻上,一會嬉笑一會哭鬧,心智如同孩童。

 韓涯聽聞此事,並未多說什麽,只是囑人務必看好李長天。

 “嘿嘿,呵呵。”李長天抬頭看著阿無,嘻嘻笑著。

 見李長天這等模樣,阿無忽而暴怒,雙眼血紅地上前一把揪住李長天的前襟,將他狠狠往牆上撞去。

 “嗚嗚嗚!!”李長天被嚇了一跳,雙手抱頭哭喊道,“別打我,別打我。”

 “為什麽啊!為什麽你活著,郡主卻……郡主卻……”話說到一半,阿無聲音發顫,竟帶上了哭腔。

 “嗚嗚嗚,嘿嘿嘿。”李長天又是哭,又是笑,他看著阿無,似乎完全不理解他的行為。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傻子,把郡主害死的!”阿無怒吼道,“你為什麽不早點去死,為什麽!”

 “嗚嗚嗚。”李長天又哭了,“姐姐,我好想她,嗚嗚嗚。”

 “為什麽……為什麽……”阿無眼裡全是痛苦,他知道自己的威脅和怒吼,李長天根本聽不懂,所以與其說他今日是來質問咒罵李長天,不如說他是想找個地方傾訴。

 兩聲‘為什麽’問完後,阿無忽然跟著哭了起來,他松開李長天的衣襟,無力地跪在床榻上,跪在長天面前,他雙手捂臉,嚎啕大哭:“不是你啊,是我,是我害死她的啊,是我告訴韓大人你們要逃跑的消息,是我,都是我!可我是希望韓大人能帶她回來啊,我不想她離開,為什麽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不是韓大人的女兒嗎,都怪我……怪我啊……”

 阿無忽而抬手,邊哭邊狠狠地扇著自己巴掌,一下一下,極重極狠,數下之後,他那張易容的臉一點點歪了,變得扭曲可怖起來。

 他就這樣哭喊著,甩著自己的巴掌,直至臉頰變形,嘴角溢血。

 “呵呵呵呵。”李長天蜷縮著身子,將頭埋在膝蓋裡,他忽而又傻乎乎地笑了起來,“姐姐,對我最好了。”

 窄小昏暗的內室,門窗緊閉,月光透不進。

 一個瘋子在哭,一個傻子在笑。

 甚是吵鬧。

 大半個月後,仲秋中旬,京城,風雲詭譎。

 上次與李長天白帝城分離後,燕殊在沈朝的幫助下,找到了徐一弦大人,兩人取得藏起來的物證後,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

 韓涯勾結北狄,殘害三十三名錦衣衛的證據,擺在了皇上面前。

 一時間,權謀風雲,政變四起。

 攝政王韓涯終究是大樹根深,這樣確鑿的證據呈堂,皇上在朝堂上彈劾攝政王,竟然還受到了阻力。

 那日,燕殊作為禦前侍衛,護在大殿上,親眼看見三代老臣對著皇上歎道:“皇上,當真要六親不認,不重天倫,不通人情嗎?都道法不誅心,此非人心所向之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更何況韓王爺此舉,說不定還有冤屈。”

 “自古有言,蒲鞭之政得人心,內仁外義乃明理,皇上,請三思啊。”

 聲聲諫言,苦口婆心,句句泣淚。

 瞧瞧,話語真是妙哉。

 能藏真相,能毀人心,能顛倒黑白,能指鹿為馬。

 能攪得這澄清的玉宇渾濁不堪。

 就連平日裡雷厲風行的皇上,在這句句質問下,也沉默了。

 他可以剝奪韓涯的權,但他不能下令抄韓涯府邸,更不能派人緝拿他。

 因為韓涯是他的親伯父,那是無言的血脈裡,代代相傳的規矩。

 但是第二日,朔方一封關於北狄侵犯邊境的急報傳到皇上手裡。

 當天下午,皇上再不顧勸阻,雷霆手段,大義滅親,攝政王韓涯府邸被抄,一時間朝堂文武百官驚起,人人自危。

 錦衣衛趕到韓涯府邸時,發現他宅邸裡重要的物件都被毀了個一乾二淨,余下的人,也只是些不知情的家仆奴婢而已。

 看來韓涯這個老狐狸在去白帝城時,早已料到京城即將發生的事情。

 眼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短短三日後,白帝城相關官員匆匆來報,說知府被人刺殺,慘死府邸,韓涯與十四年前去往白帝城養病的沈王爺一起,接管了白帝城大小事務。

 可他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城。

 又是三日。

 皇上派三千禦林軍即刻前往白帝城,表明上是說派人探明韓涯王爺何故如此,實則是緝拿韓涯王爺回京城領罪。

 大理寺少卿燕殊被任命為副統領。

 可統領是誰,皇上遲遲未做出決定。

 直到即將出發的前一天,朝堂上出現了一人。

 一個離開京城十年的人。

 他身著銀鏡盔甲,抱拳單膝跪在大殿上,震驚了所有人。

 皇上看著他,看著他染著霜的鬢邊,沒由來地想起十年前,自己剛被扶持為傀儡皇帝時,他來尋自己。

 他說:“您之前裝瘋賣傻求個苟活也就罷了,如今都利劍懸在脖頸上了,您還要藏嗎?”

 皇上當時說:“我同樣痛惜子卿之死,可你也知道韓涯的勢力之大,根本不可能輕易撼動,你拿什麽和韓涯作對?”

 他目光堅定,語氣薄涼:“我的所有,我的一生。”

 而如今,距離他說完這句話,已經過去十年了。

 人生苦短,能有幾個十年。

 朝堂上,皇上看著秦決明,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命,朔方節度使秦決明率三千禦林軍即刻前往白帝城,緝拿叛黨,以護安寧。”

 秦決明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一字一頓地說。

 “遵旨。”

 他回答得極冷靜,可手卻在微微顫抖。

 他抬頭,恍惚間,看到燕子卿站在面前,眼眸含笑。

 一如十五年前的某冬日。

 少年意氣的他去落滿銀杏葉的太醫殿尋燕子卿,見燕子卿伏案,正在兩張紅紙上寫著什麽,小燕殊在一旁踮著腳尖看著。

 秦決明一邊笑嘻嘻地抱起小燕殊和他玩耍,一邊問燕子卿:“在做什麽?”

 “寫對聯。”燕子卿笑道,“快要冬日了,貼門上喜慶。”

 “對聯是什麽?”秦決明說。

 “祝福。”燕子卿答道。

 “啊?”秦決明懵了。

 燕子卿忽而笑了起來,雙手合攏,對著秦決明作揖,說。

 “祝君,天增歲月人增壽。”

 “祝君,春滿乾坤福滿門。”

 “祝君,仙福永享。”

 “祝君……”

 燕子卿祝福的話縈繞在秦決明耳邊,跪在大殿上的他抬起頭來,和著那聲聲祝福,說。

 “臣定不讓皇上失望,將叛黨緝拿回京……”

 【祝君……】

 “萬死,不辭。”

 【壽與,天齊。】

 李長天:“燕殊,今天五月二十日啊!是個有意義的日子!”

 燕殊:“怎麽?”

 李長天:“你看啊,五,我,二,愛,一,你,五二一,我愛你啊!”

 燕殊:“我也愛你。”

 李長天:“……嘶!!!”

 李長天:“廢話少說,趕緊過來給我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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