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我要出宮了。”
何悅驚異,出宮?為什麽會出宮,不是才進宮不到一月嗎?
趙瑜淡笑說道:“這幾夜皇上來紫怡殿其目的則是為了勸說我。”
“勸說?”何悅不懂,但是有一點何悅明白,趙瑜和冷亦軒沒有……“你和皇上……”
趙瑜勾嘴輕笑:“呵,悅君,皇上對你的寵愛可不是單單去了其它宮殿這麽簡單。”想起這幾夜的情景,趙瑜還是忍不住泛起了淡淡的憂傷,然道:“悅君,我和皇上什麽都沒發生,你且放心。”
何悅撇了撇嘴,沒有說話,趙瑜繼續道:“皇上同我講我的身體不會因為吃了紫金丹就能恢復,還得去紫陌國尋醫治療,皇上說會幫我安排好。”
其實當趙瑜親耳聽見冷亦軒說的話時,只有心痛,沒有驚異,他其實知道,冷亦軒之所以召他回宮就是為了治療他的病,現今病因紫金丹逐個好轉,但趙瑜相信冷亦軒遲早會開口要他出宮,只是不曾想到會這麽快罷了。
何悅不清楚趙瑜和冷亦軒交談了什麽,但是從趙瑜悲傷的表情來看,這件事已經成定居,冷亦軒這是要斬斷曾經的過往?
“悅君,你應知我喜歡皇上。”何悅沉默,趙瑜繼續道:“我向皇上表明了我的真心,但皇上隻告說了一句。”趙瑜想起昨夜之事,不忍潸然淚下,明明他一直愛著他,等來的是一句‘朕一生所愛隻為悅。’
點點淚光著實令人心疼,可是為了自己所愛,何悅不會出口安慰,那樣只會更加諷刺趙瑜的愛,所以等著趙瑜抹掉眼角的淚光後,何悅才道:“對不起。”
趙瑜驚異,隨後苦苦笑道:“悅君,我要的不是你的歉意,而是你的答案。”
答案!何悅恍然大悟後只能暗暗低頭,趙瑜上前握住何悅的手,雙方對視,趙瑜溫柔說道:“悅君,后宮乃是非之地,雖你無意,但也得提心,子熙的事你要多加照看。”
何悅點了點頭,趙瑜繼續道:“葉谷易和蔣怡的心太大,遲早會對你出手,你得當心。”
葉谷易,反正自從上次病疫就和他撕破臉了,何悅倒是不怕,至於這陰險的蔣怡,何悅倒是得提個心,這女人估計心思比德妃還要狠。想到后宮有這麽多人都是他的敵人,何悅就心煩,歎氣都不止。
“我會小心的。”
趙瑜滿意的點了點頭,再嘮叨了幾句後何悅就離開了,看著輝煌的紫怡殿,何悅心情很鬱悶,以至於在豫石園碰見冷亦軒都沒有好臉色。
何悅很冷淡的向冷亦軒行了禮,然後甩手就離開,嚇得孫德全、彩霞幾個宮女心驚膽戰,而冷亦軒微微笑了笑後立即跟著何悅去了赤月殿,並進入到內殿將何悅抱在懷裡。
“皇上,臣侍不舒服,請皇上放開。”
“不舒服,宣禦醫來看看。”
何悅伸手攔住冷亦軒,目光直視對方,用眼神提醒對方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冷亦軒很淡定,神情沒有露出一絲歉意,氣的何悅推開冷亦軒,並道:“皇上,臣侍要歇息了。”
“歇息!”冷亦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隨即意味深長笑了笑,走向何悅身邊,將其再次抱在懷裡,“悅,還在生我的氣。”
“臣侍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氣惱皇上。”
冷亦軒伸手捏了捏何悅的鼻子,“沒生氣?”
“啪!”何悅扭頭哼了一聲,冷亦軒笑著貼近何悅,何悅感覺到對方意圖不軌,立即喊道:“你,你做什麽?”
“愛侍可是累了,朕伺候愛侍歇息。”
歇息!鬼才相信,“喂,我告訴你,現在是大白天,你這樣做,唔……”靠,老子話還沒說完,就霸主上攻了,操,媽的,手放哪了,老子不要大白天丟菊*花……然,何悅終究是沒有反抗過冷亦軒的霸主上攻,白日宣*淫,這個世界不要太xxoo了。
三日後,趙瑜奉旨出宮治病,后宮一片喧嘩,妒忌的、開心的、淡定的無論在東區還是西區都熱鬧非凡,而深知這裡面真實之事的何悅只是重重的歎息一聲個,便沉默的聽聞著那些嘲諷笑意。
德妃徐慧自從趙瑜出宮後就一直面帶微笑,因為她知曉趙瑜出宮對她只會有利而無害,一直期盼著皇上能來西區夏荷殿,但直至趙瑜出宮數日,皇上除了去了一趟淑妃尚婉茹的宮殿外,其余大多數都在東區,而東區待的最多的就是赤月殿。
“嘭!”徐慧怒火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掉,“都和本宮作對,一個個都是狐狸精。”
“娘娘你息怒,這些不懂事之人遲早會遭到報應,娘娘你貴為西區德高望重的德妃,區區一個淑妃、一個男侍,還不是娘娘你的一句話。”
徐慧聽了姚德端的話,怒火總算平息了不少,不過眼裡還是一片恨意,“你說的對,本宮犯不著為了一群賤人生氣。”
“娘娘你說的是,娘娘,明個牡丹會,你看……”
徐慧看了姚德端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笑意,狡猾的樣子連姚德端自己都配合著陰笑,偌大的夏荷殿充斥著陰謀,而當事人何悅則安靜的呆在宮殿裡繼續煉字。
“主子,梓玉剛剛做了冰涼糕,主子要不要嘗嘗。”
何悅放下毛筆,很有興致的看向盤中的白色糕點,伸手拿了一塊放在嘴裡,甜而不膩,入口冰涼,難怪現代那些所謂的宮廷糕點價值連城,單憑這美味,值了。
“好吃,還有嗎?有的話給皇上送一份去。”
彩霞捂嘴偷笑,“主子,你何不自己親自送去。”
何悅看向嬉笑的彩霞,撇了撇嘴,“彩霞你也學會使壞了。”
“奴婢不敢。”何悅對彩霞的心思怎麽可能不知道,搖頭拿起一塊繼續吃,吃完後喝口茶才道:“皇上國事繁忙,我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對了,彩霞,明日是不是有什麽活動?”
“活動?”
何悅呵呵了一聲,快速糾正:“嗯……就是……宴會之類的……”媽的,古代然要不要這麽文言文嘛!
彩霞恍然大悟,“主子,明日和香園有一牡丹會。”
“牡丹會?”
彩霞點頭,“主子,這次牡丹會太后也會出席。”
太后?何悅對這個呂太后也只有天舞節上一次印象,說實在的真看不出這老女人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但何悅也不是白癡,在這后宮多多少少都能聽到一些風聲,關於呂太后和當今皇上不對盤的諸多流言蜚語。
不管如何,何悅第二日還是去了和香園,哪知道剛剛進入和香園,就遇見了一臉不高興的德妃徐慧,還未請安,德妃先一步罵道:“悅卿還真不把太后放在眼裡了。”
何悅不懂,怎麽又扯到太后腦袋上了?何悅還沒反駁,旁邊的柳藍兒也參合著添油加醋,“可不是,姐姐,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我們的悅卿是皇上最寵愛的男侍,當然有權利可以無視姐姐你了,更不要說太后了。”
“賢妃,你說這話是不準備把皇上放在眼裡了。”尚婉茹一副冷淡面孔說著讓賢妃柳藍兒無話可說,但是德妃卻不準備讓淑妃囂張,怒氣的吼道:“淑妃妹妹被忘記你的本分,這裡是后宮,后宮之主乃是太后掌管,難道淑妃妹妹認為太后無權定奪悅卿的罪責。”
何悅不清楚徐慧是何意,但是有一點何悅知道,不管他今日找什麽借口,都避免不了頂撞了太后這一罪責。
何悅苦苦一笑,最近后宮各種流言他不是不知道,上官雪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何況一直不喜歡他的徐慧了,何悅只能在內心歎息自己的命,自己活在這糟糕的后宮的命。
呂太后打從何悅進入和香園就注意到了,看著何悅那副淡定自若的樣子,呂太后就不忍想起某些人,臉色變得很不好看,聽著德妃的話更是不開心,一聲怒下:“好了,都給本宮閉嘴。”
何悅看了一眼面前濃妝豔抹的呂太后,對方的怒意明顯就是對他不滿,內心感歎的同時只能上前給呂太后行禮,“臣侍不知所犯何錯,請太后贖罪。”
“悅卿,本宮素來不關問后宮之事,因本宮相信慧臣、德妃能夠管好后宮。”
德妃和上官雪面帶微笑,但是心裡卻恨不得讓對方死,詛咒著就是因為有對方才害的他/她不能上位。
呂太后看了何悅一眼,瞧見對方低頭聆聽,也平息了不少怒氣,但道出的話語還是很重,“最近后宮傳言本宮也聽了不少,悅卿雖為皇上寵愛,但也要適可而止,本宮相信你不是恃寵而驕之人。”
徐慧和上官雪看向何悅,何悅沉默許久才緩緩說道:“臣侍自當嚴守本分。”
呂太后挑眉看著何悅,何悅低頭沉默,徐慧緊握手指,那目光那臉色恨不得上前給何悅幾巴掌,其他妃嬪雖不懂這裡面的含義,但也覺得何悅回答的很對。嚴守本分,沒錯,何悅一直謹慎行言,在這后宮除了幾位宮殿流傳不少不中聽的話語,但是大多數還是說了何悅的好處,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之事,真要說點什麽那就是皇上隻喜歡何悅一個,你能改變皇上的決定?誅九族還差不多。
呂太后也知曉不可能一巴掌拍死何悅,只能心存不滿說道:“本宮相信你能給諸位妃侍樹立榜樣,好了,今日你就在這和香園跪半個時辰算是給你小小的懲戒。”
何悅驚愕看著呂太后,對方的態度根本就沒法讓何悅說教,只能邊在心裡罵人邊領旨跪在地上。
就這樣無緣無故罰跪說什麽也想不通,蕭楚然本想開口求情,周子樺出面阻止,搖頭的結果也讓蕭楚然冷靜不少,但至此對這呂太后更加不滿。
和香園牡丹會在何悅罰跪中度過,當何悅跪了一個小時起身後,聽到了久違的嘲諷聲。
“何悅,如果我是你,一定會把自己關在宮殿,永不出赤月殿。”
何悅回頭看向葉谷易,掃視了對方一眼,一個白眼無視對方轉身對彩霞說道:“回宮。”
彩霞點頭,伸手扶起何悅,“主子你當心。”
何悅揮手,“無礙。”
無視葉谷易離開造就的結果就是葉谷易憤怒的給了身邊的奴婢一巴掌,並道:“何悅,你給本君記住,本君不會讓你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