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軒,你同趙瑜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麽?”
雖然何悅說的很小聲,然這番話語還是進入冷亦軒耳裡,雙方同時驚異,隨後何悅反應過來,“剛才我,我……”完蛋了,現在該怎麽解釋?
他竟然在龍床上質疑當今聖上!何悅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無語自己行為,想著該怎麽解釋時,冷亦軒卻先一步冷聲質問:“悅是在質疑我對你隱瞞了什麽。”
“我……”
冷亦軒伸出手摸著何悅的臉頰,“你還是不相信我?”
相信……何悅詫異幾秒後,紅了臉頰,冷亦軒上前壓住何悅狠狠吻了吻,隨後耳邊低聲輕吟:“悅,我喜歡你……”
再一次的表白,這次何悅並沒有說出撒謊之說,而是隱忍了半天紅透了耳朵,小聲道:“知,知道了……”
何悅的紅臉也算是抹去了冷亦軒之前內心的一絲不滿,懶腰抱住何悅,說道:“趙瑜之事你大可不必放於心上,他對我來說……”
何悅側目盯著冷亦軒,冷亦軒沉默許久只是囅然而笑道:“他的事我會解決,悅只要相信我所愛之人是你便可。”
他冒失說錯了話冷亦軒沒有追究就已經不錯了,何悅也不會傻著再去追尋,點了點頭。
冷亦軒也拉長了笑意,輕輕推開何悅,並戲趣道:“不過,悅能為此吃醋,朕甚感歡喜。”
何悅白了一眼冷亦軒,但是沒反駁,畢竟他是真的吃醋了,好在冷亦軒也沒追根到底問這個問題。沉寂一會兒,何悅動了動身體,見到冷亦軒閉著眼,何悅才小聲說道:“有些事,我不是不告訴你,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
“等你想說時再告知我。”
“你沒有入眠?”何悅一臉震驚,冷亦軒輕勾嘴角,“你未入眠,我怎可睡眠。”其實冷亦軒就是故意的,看何悅會怎麽做,結果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潛意識,何悅是這般想到,好吧!他被冷亦軒騙了,雖有怒意但也只能怪他愚蠢,竟然沒發現。弄掉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說道:“你放心,我會告訴你,只是不是現在。”
冷亦軒沒有去逼問何悅,畢竟他能感覺到何悅說出來的話對他影響很大,於是潛意識先忘記了這件事,將人摟著的同時還不忘將手放在何悅的肚子上,為此何悅還抱怨說道:“你為何老是把手放在我肚子上。”
“當然是……”冷亦軒沒有說完,他覺得這件事有必要隱瞞著,在那事還未成功之前,不可貿然說出。
何悅完全不知道冷亦軒是何種意思,只能放棄追問這事,他只是期望不是什麽肚子肉肉多舒服就行。不過當真的知曉這個問題的答案後,何悅可是氣了好幾天,原來他受的那疼死人的罪早在這一刻就已經不下局了。
翌日
何悅醒來之時,龍床上已無人,不用想也知冷亦軒去上早朝了,何悅伸了一個懶腰,起身踏步走出去,外面的伺候的宮女、奴才們立即跪在地上,守候在外面的彩霞輕聲問道:“主子可是醒了?”
“嗯,進來吧!”
彩霞和梓玉笑臉走進來,見到何悅神清氣爽的面容,忍不住偷笑兩聲,被何悅抓個正著,“彩霞,你笑什麽?”
彩霞收起笑容,一本正經道:“主子,你看錯了,彩霞未曾笑過。”
明明就有,還說未笑,哼聲不理彩霞,側頭看向為自己穿衣服的梓玉,“現在什麽時辰了?”
“剛過辰時。”
那不是九點多了,何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饑餓感瞬間來襲,梓玉余光瞄到,抿嘴笑意道:“主子洗漱完即可用膳。”
“嗯,我快餓死了。”何悅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在忙著洗漱完,等頭髮豎起,趕忙走向正殿,精美的早膳已擺在桌上,何悅一點也沒客氣坐下吃了起來。
兩碗粥下肚,胃裡舒服了,何悅才問起:“皇上可曾用膳?”
“回主子,皇上說等主子起來陪主子一起用膳。”梓玉面色沉穩道。
“咳咳……”何悅咽了咽口水,抬起頭看向梓玉,“怎麽不早說?”期望冷亦軒不會在這上面找麻煩才好。
想到麻煩,何悅趕緊起身,還未移步,冷亦軒就進殿了,看到何悅慌忙起身的樣子,眼角拉長了笑意,“悅為何起身?”
何悅聽見冷亦軒的聲音,立即請安,“臣侍參見皇上。”
冷亦軒上前扶起何悅,並道:“你我二人之時,就不必行禮了。”何悅詫異抬頭,冷亦軒並沒看到,拉著何悅再次入桌,一旁伺候的宮女們開始上前幫忙,桌上各色糕點閃花了何悅的眼睛,喜愛面食的何悅也算是美味的享受了一頓早膳。
兩人溫馨的令人羨慕的早膳過後,冷亦軒準備去禦書房處理奏折,何悅打算回自己的宮殿,不過在走時何悅不忘說道:“亦軒,我打算出宮去趟太侍府。”
“太侍府?正好,朕許久未見太侍,不妨陪你一道前去。”
有人陪當然好了,不用在像上次偷偷摸摸的,何悅很高興的離開,卻不料等到離天舞節不過七日之前準備出宮,冷亦軒卻因國事不能出宮,失望的何悅只能自行出宮。
北宮門玄武門是金陽宮正宮門,從玄武門出去不到一刻就可進入玄明國京城伏鑲城繁華地段,但是想從玄武門出去,卻不是普通人能出去的,至少皇帝后宮妃、侍是不可走出這玄武門的,除了皇帝下令。
今日何悅出宮和上次東區後門出宮是不同的,皇帝下了聖旨同意的,何悅才有幸乘坐馬車走出玄武門。
站在玄武門前,高大宏偉、氣勢磅礴的紅門不經讓何悅想起故宮旅遊的情景,這一刻身處在真正的古代見到這宏偉的建築,不得不感慨古人的智慧和能力。玄武門,歷史中唯一印象深刻的恐怕就屬唐朝玄武門事變吧!不過這裡的玄武門至少和唐朝相比肯定是更加親和的,至少沒有所謂的兄弟相殘的畫面。
“主子。”
何悅回頭看向彩霞,隨後慢步走向馬車,孫道全立即上前請安,“參見悅卿主子。”
悅卿,自從上次和香園被冷亦軒點名後,就晉升為卿,這悅卿還真不習慣。
“悅卿小心腳下。”
何悅進入馬車後,掀開布簾,對孫道全說道:“孫公公,告訴皇上,午時恐無法回宮陪用午膳。”
“悅卿主子放心,奴才會傳達皇上的。”何悅點了點頭,放下布簾,梓玉上車,馬車慢慢駛出玄武門。
孫道全看見馬車已經平安出宮,便吆喝著回宮,一個跟著孫道全身邊許久辦事的小公公忍不住好奇問道:“公公,這位悅卿主子為何能走這玄武門,奴才還是頭一回見到。”
孫道全嚴謹側頭看去,“小馬,雜家怎麽教誨你的。”
“公公贖罪,奴才逾越了。”
孫道全哼了一聲,但是也沒有發火的意思,等走到沒人之處,孫道全也不忘說句,“小馬,你只要記住,你把這位主子伺候好了就行,其他的,莫多問多言。”
“奴才曉得了,奴才什麽也不知道。”
孫道全滿意的點了點頭,並吼道:“快走,皇上那裡還等著。”
從玄武門離開到太侍府不到半個時辰,所以等何悅進入太侍府時,尉遲沁才剛剛用了早膳不過一刻。見到何悅來訪,尉遲沁很是高興,等何悅請安後,尉遲沁變拉著何悅扯起了家常。
途中說到何悅上次受傷之事,何悅沒有對尉遲沁知曉而感到驚訝,畢竟都是過來人,宮中之事怎可不知。何悅將複雜的事挑去,說了一些不算太嚴重的事,聰明的尉遲沁怎會不知,但也對何悅不追究而心歡喜。
“一時的忍讓方可成就大事,悅兒,你做的很好。”
何悅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只能微笑感謝,“何悅還得感謝太侍教誨。”
“言謝就不必了,本君也著實喜歡你,才對你指點一二。”尉遲沁拍了拍何悅的手,黑色眼珠裡充滿了銳利的亮光,冷狠道:“不過該忍時則忍,該狠之時……絕不留下把柄。”
何悅心顫,驚異的看著尉遲沁,尉遲沁並沒表露出一絲溫和,冷冷到:“是否覺得本君冷酷殘忍。”何悅無法回答,只能沉默聽著,“本君是過來之人,這后宮從來就沒有所謂的親情可言,本君深知你心善,不過這善不可成為愚善,該狠的時候絕不留情。”
“可……”
“你告訴本君,你是否喜歡皇上。”尉遲沁一臉嚴肅道。
何悅低了低眼,最後抬頭認真的點了點頭,尉遲沁沉默了一會說道:“帝王的情最冰冷,何悅,本君雖受先皇寵愛,可從未得到過先皇真正的愛,軒兒自幼就和本君親和,本君知曉他心屬於你,帝王的愛是莫大的榮寵,也是多麽令他人妒忌,軒兒不可能時刻保護著你,你若不好好保護自己,又怎可同軒兒比翼雙飛,共度山河。”
這一段話深深的說進了何悅的心坎裡,是啊,如果不好好保護自己,又怎麽能和亦軒一起走下去,朝廷之事本來就煩瑣著,如后宮還事端多……何悅現在知道尉遲沁為何對他說該狠之時絕不留情的意思了。
尉遲沁在等,等著何悅回答他,他知道何悅和他年輕的時候一樣,不問事、不管事,但這樣下去遲早會暴死后宮的,現今軒兒如此對何悅喜愛,如果不讓何悅重新認識自己的地位,恐怕很難走下去。
何悅也沒有辜負尉遲沁的一番話,沉默思考半會也給了尉遲沁一臉認真和堅信,尉遲沁滿意勾起笑容,拉著何悅的手拍打著以表示心滿意足。嚴肅的話題過去,尉遲沁變說起了天舞節的事,何悅才說起今日來此的目的,最後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