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何悅狠狠敲打著冷亦軒的胸膛,然而並沒有卵用,冷亦軒的霸道束縛住何悅不得動彈。何悅沒辦法,只能順著冷亦軒,直到快窒息,冷亦軒才放開何悅,何悅喘息了幾口後推開冷亦軒。
“悅還在生氣。”
何悅哼聲撇開視線,冷亦軒微笑上前抱住何悅,何悅想推開,卻不想對方先一步緊抱住他不放並開口說道:“讓你禁閉這事朕不後悔。”何悅動了動,冷亦軒繼續道:“你可知朕聽見華臣說你跳下荷塘救人是什麽心情。”
額,這家夥該不會是因為他跳下荷塘才生氣關他禁閉吧!
“你雖會水性,可那是冰冷的荷塘,水深致死,你……”
“對不起,我……我不會再盲目行動了。”其實他是有把握在跳下荷塘救人的,不然打死他他都不會跳下去,但是現在回頭想想,冷亦軒是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所以並不知曉他會游泳這件事。
冷亦軒推開何悅,伸手捏了捏何悅的鼻子,喃喃道:“朕看你完全不知道這事的後果。”
何悅歉意低頭,冷亦軒歎息,“除此之外,當日叫你回宮是因為你全身濕透,朕不想你剛好的身體有病倒。”何悅懵懂的點頭,現在他要是不乖乖的,恐怕夜裡就會成為最難受的,而且這件事他不知冷亦軒的心意確實有不對的,所以何悅也只能乖乖點頭,任憑冷亦軒數落。
當然冷亦軒也不可能一直說何悅的不適,還是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兩個人才算和好,在笑顏面對時,何悅想起了剛才那一幕,好奇詢問:“你把王璐罰進冷宮是怎麽一回事?”
“她欺君謊稱懷了身孕。”
何悅驚愕,假懷孕!這王璐也太大膽了吧!不要腦袋了嗎?不過想到王璐那樣子,估計也猜測到她的用意,只能感歎這后宮是非之地。
王璐欺君謊稱懷了皇嗣很快就傳進了后宮各個宮殿,而王璐的下場也讓這后宮妃侍看清了皇上的無情,何悅雖然從冷亦軒口中得知了此事,但心裡還是氣息不順,明明冷亦軒已經給她解釋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唉~”
“主子為何歎氣?”
何悅看著彩霞,沒有解釋他為何歎氣,閉眼繼續歎聲,讓彩霞不懂,只能提個話題轉移何悅的視線,“主子,奴婢聽說揭發王昭儀假懷孕是鄭答應做的。”
鄭佳嬛!何悅驚愕,“你確定,這件事是她揭發的?”
彩霞搖頭,“奴婢也只是聽李昭儀宮裡的宮女說的,說是前不久鄭答應去了桃橙殿,回宮時臉色及其難看,本以為是鄭答應得罪了王昭儀而受了罪,但是後來聽聞鄭答應派人打聽王昭儀的事,連禦醫那裡都去過,聽說周太醫根本沒有給王昭儀會診,鄭答應就覺得這事十之*是王昭儀自己造的謠。”
這算巧合還是故意而為之?何悅不懂,但是從這件事可以看出鄭佳嬛絕不簡單,能把王璐這事摸透,此人心思……
王璐的風波隨著時間過去也逐漸消失了。
一月之後,德妃禁閉取消,也不知道德妃怎麽想的,並沒有急著向淑妃討要西區掌管權,但后宮傳聞是淑妃萌寵皇上聖恩有意提拔淑妃晉升貴妃。
貴妃,這可是四妃中最高的榮譽,離皇后的寶座一步之遙,冷亦軒真的會提拔尚婉茹為貴妃?
“悅君,你是怎麽想的?”
“啊!”何悅對周子樺笑笑搖頭,“子樺,虧你聰明一世,后宮傳聞真假難辨,若真是有晉封的可能,也不是你我能阻止的。”
周子樺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開口淡然笑道:“你說的不錯,是我庸人自擾。”
周子樺離開後,何悅歎息,什麽時候他和周子樺說話這麽規規矩矩了。搖頭之後起身離開豫石園,而周子樺在回宮時,面色不大好,旁邊心腹芍兒開口問道:“主子,可是身體不適?”
“無礙,切記今日之事不可在殿內議論。”
“主子,奴婢替你感到不值,你全心侍奉皇上,皇上卻……”
“你懂什麽——”周子樺瞪了芍兒一眼,芍兒知錯低頭,周子樺歎息道:“芍兒,活在這后宮就是要謹言行事。”才可……成就大事!
“奴婢曉得了。”
周子樺見芍兒真的知錯,才滿意點頭繼續回白鶯殿。
天祀節,祭天祈福,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這是玄明國三年一次盛大的祭奠,今年剛好是冷亦軒登基第六年,也就是所謂的又一個三年的祭天祈福。
天祀節三年一次,每年夏季七月十五舉行,本來這天祀節應該由統領后宮的皇后或君侍主持,但因玄明國現今沒有皇后或者君侍,只能讓女妃中的最高地位德妃及男侍當中最高地位華臣共同主持,
不過因上次王璐落水之事,冷亦軒剝除了徐慧的權利,讓淑妃尚婉茹同華臣上官雪共同主持這次的祭奠。
天祀節一共舉行三日,第一日是祭天,由玄明國皇上親自攜皇家貴卿及文武百官前往玄明國伏鑲城最高的祭台祭祀,而伏鑲城百姓這一日也會穿上黑紅色的服飾共同祭奠蒼天,祈求平安。
而第二日是全國歡慶,開倉贈糧,此處的贈糧不單單朝廷下發糧食給窮苦之人,那些大家族甚至官家都會在這一天開倉贈糧,即使沒有糧食也會發幾件衣服已保家族平安。
第三日則是天山跪拜,這天山跪拜必須是天子和天后,也就是玄明國的皇帝和皇后亦或君侍,但因為玄明國無皇后,無君侍,所以同皇上前去天山跪拜人選將由太后欽點。
何悅從彩霞那裡聽說了三日後天祀節的諸多要求,一臉無語,這古代人真是夠封建的,本以為這架空的國度不會這麽迷信,沒想到……祭天,如果祭天就能保佑國家風調雨順,百姓吃飽穿暖,那要你這個國家做什麽。
雖然何悅打從心裡鄙視這件事,但誰讓他現在身份擺在這裡,不想聽都難。
三日後,天祀節第一日。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天祀忌日,三年之期,今上祭天之日,朕親臨祭台……”
跪在地上聆聽孫道全的宣旨,何悅是一個頭兩個大,直到孫道全說完欽此二字後,何悅才同其他人一道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皇上出宮祭天,何悅也跟隨在慧臣葉谷易身後前往伏鑲城長陵街的天道祭台。因為祭天講究心誠則靈,所以從玄武門開始到長陵街需要徒步前行,而這一走足足走了一個時辰。
何悅在長陵街看見兩邊跪拜的百姓,每個人都穿著黑紅色服飾跪拜磕頭,如此莊重的事也讓何悅收起了累感,認真跟追著前進的腳步一步步朝著天道祭台走去。
“你看,那就是皇上最寵愛的男侍。”
“誰,你說的是白色還是紅色,我怎麽看見都是一個樣。”
“怎麽可能一樣,我聽說,皇上可寵愛這位男侍了,不僅讓他出宮,還將珍貴的寶物下賜給他。”
“不,我聽說的可不是你那樣,我聽說這位男侍進宮就破例升格為中侍,後因跳出前朝太侍著名的緋紵舞而晉封為卿,前不久又晉封現在的貴卿,你們聽聽誰入宮的男侍有晉封得這麽快的。”
幾個漢子交頭接耳談論著何悅的事引起了旁邊跪拜的一身著黑色長衫、墨黑長發漢子,漢子目光投入皇族隊伍中,找到了那一雙動人心魄的狐狸眼,並看到何悅那一身雪白著裝,心動的輕喊:“悅兒……”
“對對對,就是叫悅貴卿,公子你也知道這位皇上最寵愛的男侍啊!”
漢子一臉冰冷,眼裡閃過一絲怒意,但口氣還是很冷靜的問道:“你們說的悅貴卿可是瀘州的何家麟兒何悅。”
“這我就不清楚了,這男侍叫什麽我們可不知道,只聽說皇上很寵愛這位男侍,前幾日皇上同這位悅貴卿出宮遊玩,不巧遭遇惡霸調戲,皇上龍顏大怒處了好幾個官家子弟。”
“這麽說前不久伏鑲城落馬的惡霸是脫了這悅貴卿的福氣了?”
“沒錯沒錯,你們想想能讓皇上如此喜愛的男侍,一定有過人之處,而且悅貴卿可是跳出了聞名天下的緋紵舞啊……”
周圍的人一片嘩然,一位老者摸了摸胡須,笑著道:“玄明國要迎來國強民富了。”
“老頭子,你這是何意?”
一直聆聽的墨黑長發青年盯著老者,老者從地上起來,看著青年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喂,你這老頭又不是神仙,裝什麽天機不可泄露,真是的,不過,皇上這麽榮寵這位悅貴卿,一旦懷上皇嗣……”
“皇嗣,怎麽可能,你別瞎說,這可是殺頭的罪。”
麟兒有多難懷上孩子眾所周知,天下歷經滄桑百年也未曾聽聞麟兒懷過孩子,如若真的能懷上,那可是多大的福氣,簡直就是天神護佑他們玄明國。
“這可難說,這悅貴卿聽聞心善不說還心存百姓,聽說臨安和芒城的難題就是這貴卿出的主意,現在臨安不僅疫病沒了,災民也得以安置,芒城的百姓也吃上了熱騰騰的米飯,你說說,這是不是我們百姓之福啊!”
“有這事?”一位漢子驚異,隨後周圍的人都因為這老婦人的話語驚嚇住了,包括轉身離開的墨黑長發青年。
一年半載,再次聽聞你的消息,你已是皇上的男侍,高貴的貴卿,悅兒,你我之約可還記得……
“命運有時終須有命運無時莫強求……”老者梳理著胡子邊笑著邊說從青年身邊跨過。
青年緊了緊眉頭,但並無喊停老者的意思,看著老者遠去,旁邊的侍從輕喊道:“公子,我們還要去見他嗎?”
侍從的話是何意,青年很清楚,回頭眺望遠處高高的祭台,目光嚴峻說道:“等待時機。”
悅兒,無論約定你是否記得,我齊子逍定會尋你,履行……我們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