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回到了妖管局。
應嶠先去跟泰逢說了一下太子湖的情況,等從泰逢辦公室出來,就看見薑婪正和狴犴在說話。
應嶠:……
他額角青筋跳了跳,硬著頭皮走過去。
正巧這時狴犴的目光轉過來,兩人對視一眼,氣氛頓時有些劍拔弩張。
薑婪立刻警惕地看著他們倆,防備他們忽然打起來。
——就在局勢一觸即發的當口,一道帶著明顯笑意的聲音插了進來。
陳畫提著幾盒鮮切水果,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我沒來遲吧?”
是要開打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龍龍:四哥你看這個畫皮他又能乾又能乾,送你了。
陳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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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補二更!
友情提示:吃瓜有風險doge
第 122 章
陳畫一出現, 三人的視線頓時齊齊轉向他,他立刻成了目光的焦點。
薑婪看到他就松了一口氣,陳畫在這兒, 萬一要是打起來, 也有人幫忙拉架。
不然他一個人, 拉哪個都感覺有可能激化矛盾。
應嶠則是掀了掀唇,對著陳畫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就連狴犴也一臉複雜, 目光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 臉色隱隱有些發青。
“……”
陳畫頭頂的雷達天線高高豎起, 他稍稍後退一步,目露警惕, 覺得手裡捧的瓜都沒那麽香了。
都看我幹嘛?
你們打你們的, 不用管我。
我只是個吃瓜群眾, 不需要目光。
然而在場三人並聽不到他的心聲。
就見應嶠先朝他露出個狗裡狗氣的笑,用前所未有的慈祥語氣說:“你來了?”
陳畫乾笑一聲, 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不是很情願地走上前:“水果買來了。”
應嶠笑容更盛,往狴犴所在的位置掃了一眼,用眼神示意陳畫:給狴犴送過去。
陳畫很想裝作看不懂, 但眼下的情況明顯跟他想象的場面有點不一樣,他不敢再騷,只能老老實實地把紙袋送到狴犴面前去。
一想到狴犴以後可能是老板的大舅子,他的笑容就帶上了十二萬分的客氣:“老板特意讓我買來的。”
“……”
狴犴眼神深沉地看著他, 沒應聲,也沒有伸手去接。
陳畫舉著水果袋站在原地, 尷尬地都要腳指頭扣地了,還要保持體面的微笑。
他在心裡罵罵咧咧。
你倒是快接啊!
一直舉著手很酸的!
怎麽一個兩個毛病都這麽多?!
然而陳畫得體的笑容落在狴犴眼裡, 卻變成了死要面子的強撐。即使還笑著,眼底也是鬱色。
也是,任是誰被心上人當成備胎,還要被使喚著去討好正牌男友的哥哥,心情估計都不會好。
狴犴眼神微沉,看向不遠處的應嶠,冷然道:“你不必跟我耍這些小手段,是男人,那就跟我出去,堂堂正正地打一場。”
陳畫精神霎時一振,終於要打起來了嗎?!
????
薑婪更震驚,這還一句話沒說呢,怎麽就要打起來了?!
關系真的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嗎?
“局裡明文規定,不能在市區鬥毆。”主動示好的效果似乎並沒有預料中的好,應嶠微微皺眉,拒絕了他的邀戰。
真跟狴犴出去打一場,他才是傻了。
狴犴幾乎要為他心機鼓掌了,他嗤笑一聲:“你繼續裝。”
大頭蒜變的嗎,這麽能裝蒜?
應嶠:……
好好一條龍,怎麽就整天陰陽怪氣不說人話?
要不是看在薑婪的面子上,應嶠肯定毫不猶豫跟他打一架。
陰陽怪氣,打死算了。
應嶠垂下眸,壓下了心裡的蠢蠢欲動。
倒是薑婪有些看不過去了,心想四哥對應嶠偏見也太深了吧,今天應嶠攏共就說了一句話,四哥非要說人家在裝。
明明應嶠已經很努力地想要示好了!
他伸手扯了扯狴犴的衣擺,猶豫了一下,本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鼓起勇氣坦白了:“四哥,其實……應嶠就是我男朋友。”
說完他就緊張地觀察著四哥的表情。@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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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狴犴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表情,他既不吃驚,也不憤怒。相反的聽完後還還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
“他終於騙不下去了?”
狴犴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弟弟:“他騙了你這麽久,你怎麽還幫著他說話?!”
????
薑婪一懵:“你怎麽知道?”
“我來江城的第一天就知道了。”狴犴呵呵冷笑,怒視應嶠:“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忽然跟他打了一架?”
不就是發現應嶠腳踩兩條船,騙他的傻弟弟嗎?
“!!!!”
薑婪震驚了,他瞠目結舌半晌,喃喃道:“所以那幾天你都是故意的?”
故意套他的話,故意佔用他所有空閑時間讓他沒時間去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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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怎麽這樣?!
明明答應他不會私下裡去找人的!
狴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小腦瓜裡在想什麽,找補道:“我可沒有騙你,我是來的那天恰好碰見你們在小區門口卿卿我我……”
他刷刷朝應嶠甩眼刀:“這種騙子有什麽好?等回龍宮了,我給你找十個八個比他年輕比他帥,還比他聽話懂事的小鮮肉。”
老臘肉又陳又硌牙,不配進龍宮大門!
“……”
應嶠微笑中透著MMP,只能不斷默念“這是大舅子這是大舅子”才勉強冷靜下來。
反倒是薑婪不服氣了,特別偏心眼地嘀嘀咕咕:“但我覺得應嶠就很帥。”
其他妖根本比不上他男朋友!
“而且雖然他騙了我,但我也騙了他一次,也算扯平了。”作為一個講道理不雙標的好妖,薑婪生氣歸生氣,但還是不無理取鬧的。
誰知道狴犴聞言冷笑更盛:“你以為他就騙了你這一件事?”
薑婪:????
難道不是嗎?
應嶠眉頭一跳,出聲辯駁:“除了這件事,我再沒有騙過薑婪。”
狴犴唾棄地看著他:“你也許的確沒騙過薑婪,也不需要騙。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你腳踏兩隻船。”
“陳助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他倏而側臉質問陳畫。
默默吃瓜的陳畫忽然被cue,頓時就懵了一下,茫然地看向應嶠,遲疑著問道;“你還有時間腳踏兩隻船?”
每天上班公司下班回家,還能瞞得滴水不漏。
這個時間管理過於牛批了啊?
“……”
應嶠笑得咬牙切齒:“我有沒有時間你不是最清楚?!”
這會兒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求他去公司上班的時候了?
陳畫神情無辜:“我怎麽知道?”
我只是個吃瓜的小助理而已。
你們的感情糾葛別帶我。
管不了。
狴犴就靜靜地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甚至還應景地鼓了掌:“演,你們繼續演。”
陳畫皺眉看他。
這人什麽毛病啊?
薑婪也看他四哥,總覺得應嶠腳踩兩條船這事聽起來就不那麽真實,帶給他的震撼甚至還沒女魃的震撼大呢。
“另一條船是誰啊?”他問。
狴犴歎氣,只能把話挑明了說:“他每天去公司上班,只有助理和他形影不離,你就沒覺得不對勁?”
“在你和應嶠認識之前,他們倆就一直糾纏不清,這事不少人都知道。”他憐憫地看了一眼陳畫:“只是有的人偏偏要執迷不悟,情願當個無名無分的備胎。卻不知道應嶠一直拿他當炫耀的資本而已。”
薑婪:???
陳助理?陳畫?陳老板?
他思緒有點混亂,理了半天才明白了狴犴的意思。
瞅瞅應嶠,再瞅瞅陳畫……心想,這不太可能吧?
反倒是陳畫反應最大,萬萬沒想到吃著瓜吃著瓜,自己也變成了瓜主。
他跟個被點燃的炮仗一樣蹦了起來,憤怒地瞪視狴犴:“你什麽意思?誰給應嶠當備胎了?我是瞎嗎?”
品味是有多差才會給這種老狗幣當備胎?
他越發覺得狴犴可能腦子不太好。
陳畫質問得氣勢洶洶,反倒是一臉篤定的狴犴被問住了,半晌才嘀咕道:“可能真的是瞎……”
不瞎能看得上應龍?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合適,他甚至真的想讓薑婪去看眼科。
“……”
陳畫簡直要出離憤怒了,他大口大口喘著氣,把炮口轉向了應嶠:“你不說點什麽嗎?”
他控訴地看著應嶠:“我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當牛做馬任勞任怨隨叫隨到,現在還要被潑髒水。這不僅超出了我的工作范圍,還對我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我要求年終獎金裡加上精神損失費。”
應嶠:……
他欲言又止,想說怎麽當我的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