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還在為剛才聽到的“情侶第二個半價”感到費解。
服務員怎麽就默認他們是情侶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意思問應嶠,舉著甜筒都忘了吃。
應嶠看他,唇角不自覺地翹起來:“怎麽不吃?要化了。”
薑婪回過神,趕緊舔了幾口,草莓甜筒美妙的味道瞬間讓他忘記了剛才的疑惑,跟應嶠肩並肩,一人舉著一隻與氣質極其不符合的粉色甜筒邊吃邊往小區溜達。
一路上回頭率不低。
好在薑婪已經接受了應嶠給的解釋,也懶得探究旁人目光,美滋滋地吃完了甜筒。並且表示明天要帶弟弟去吃。
應嶠壞心眼地故意沒告訴他這大約是個情侶活動,還哄他:“第二個有半價,記得買兩個。”
薑婪對他的節儉持家非常滿意,表示自己記住了之後,才跟他互道了晚安回了小區。
……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草莓甜筒的緣故,薑婪這天晚上做夢也是全是甜筒。
他夢見自己忽然擁有了一隻怎麽也吃不完的草莓甜筒,整個獸都激動興奮壞了,抱著大甜筒快樂地舔個不停,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舔著舔著,草莓甜筒忽然變成了蛇形的應嶠。@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應嶠上半身還是很帥氣的人形,腰部以下卻是粗壯的蛇尾。
他皺著眉質問薑婪:“你為什麽要舔我的尾巴?”
薑婪面紅耳赤,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皺眉的應嶠就說:“你舔了我的尾巴,那我要舔回來。”
說著就要來找薑婪的尾巴。
薑婪活生生嚇醒了。
一摸臉,滾燙滾燙的。
外面天色才蒙蒙亮,他蹭地坐起來,穿上拖鞋然後噠噠噠去浴室洗臉,只是臉上熱度是降下來了,但是心裡有個地方卻蠢蠢欲動。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
心說都怪這個莫名其妙的夢,他現在竟然真的有點想嘗嘗應嶠的尾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夢裡一樣美味。
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薑婪沒能再睡著,這一個小時裡都在譴責自己怎麽能對應嶠有食欲!
這太可怕了。
一直到去了單位,他都還有點萎靡不振。
肖曉榆正拿著個白煮蛋滾眼睛,見狀道:“你昨晚也沒睡好啊?”
薑婪蔫蔫道:“做噩夢了。”
肖曉榆同情地遞給他一個水煮蛋:“去黑眼圈。”
薑婪接過來,三下五除二剝了殼吃掉。因為這個詭異的夢,他早上連早餐都忘記買了。
九點整,酷哥踩著點進了辦公室打卡。今天輪到他和肖曉榆去會場支援。
薑婪想起昨晚他跟王青去捉鬼了,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捉到了嗎?”
張天行把新買的零食塞滿狻猊的小箱子,才不緊不慢地直起身道:“沒,我懷疑沒有鬼,是別的東西在搗亂。”
薑婪:???
“什麽東西?”
酷哥發揮了冷酷本色,說:“不知道,反正沒鬼。具體叫王青跟你說。”
說完揉了一把狻猊,說了一句“我走了”,就跟肖曉榆一起出去了。
留下薑婪滿腦袋問號,不是鬼,那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龍龍:我有很多寶石,以後都給你(保管)。
吃貨婪(忽然興奮):都給我吃嗎?
龍龍:???
——————
今天也是偷偷佔便宜的心機龍。
第 74 章
薑婪被勾起了好奇心, 給王青發消息問昨晚的情況。不過王青沒有回,薑婪猜測他這會兒應該是在補覺,就放下手機先上班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只是上班也不能集中注意力。
對著電腦發了一會兒呆之後, 薑婪的思緒就不知不覺地又拐到了昨晚那個詭異的夢上去。
四哥總說他有點一根筋, 從前他不覺得, 但現在他清楚意識到了這一點——不把這事想清楚搞明白,這個坎估計就過不去了。
他切出office, 打開百度, 搜索了一下“為什麽想吃掉自己的好朋友”、“對好朋友有了食欲怎麽辦”。
換花式搜索了一會兒, 結果跳出來的都是無關的話題。他往下仔細翻了翻,就看到一篇標題叫“食欲是更深沉的性.欲”的文章。
薑婪:???
作為一個不挑食的饕餮, 薑婪覺得有點扯, 他吃過的食物這麽多, 有食欲的就更多了,總不能都是想跟對方交.配吧。
他連點都懶得點, 跳過這個標題, 又繼續往下翻。
緊接著又翻到一個帖子,是發在某個情感論壇的,標題叫“男朋友經常說我看起來好好吃, 想吃掉我,還會咬我的手指是什麽意思?”
把“男朋友”換成“好朋友”,這個帖子看起來就比較符合自己的情況了。薑婪抱著求知若渴的心態點了進去,然後就被樓裡跟帖的粗暴回復震驚到了。
[1L:這不就是X暗示?想吃你=想乾.你。]
[2L:太愛你了想跟你為愛鼓掌的委婉說法。]
[3L:樓主來秀恩愛的?舉起火把。]
薑婪:???
他的目光凝在“想吃你=想乾.你”那一樓的回復上, 整個人都快裂開了。
神情恍惚地關掉網頁,薑婪心想不太可能吧。他對應嶠也沒有那方面的衝動啊?四哥說龍族發.情可是很厲害的, 但是他就沒有對應嶠發過情。
不對,應該說他就沒有經歷過發.情期。
薑婪滿臉愁苦, 一時不知道“想吃掉應嶠”和“想跟應嶠交.配”哪個答案更驚悚一點。
開小差的薛蒙一回頭,就見他盯著電腦屏幕滿臉呆滯,呆滯中還透出震驚。他伸長脖子往薑婪這邊瞅:“怎麽了?買的股票跌停了?”
薑婪扭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他。
這個表情一看就是有大事!
薛蒙滑著轉椅到他的桌子邊,擺出一副人生導師的架勢,語重心長地說:“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千萬不能憋在心裡。”
周叔最近不在,肖曉榆和張天行外出了。辦公室就他們兩個人。
薑婪猶豫了一下,問:“你有對象嗎?”
擺好架勢準備當知心大哥的薛蒙:???
“想人身攻擊可以直接點,不必拐彎抹角,我承受的住。”
薑婪神情無辜,還夾雜著點失望:“沒有啊?那就算了。反正說了你應該也不懂。”
薛蒙不服氣:“雖然我沒有戀愛對象,但我暗戀對象多啊,還跟著我媽看遍流行偶像劇,練就了一雙鑒渣鑒婊的火眼金睛,就沒有我不懂的感情問題。”
薑婪半信半疑。
薛蒙擠眉弄眼:“遇到感情問題了?”
薑婪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地把昨晚的夢說了,只是模糊了應嶠的身份。大概從沒跟人談論過這種話題,說完時他已經面紅耳赤。
“你夢裡這個蛇妖……別是應嶠吧?”薛蒙大驚失色。在他的認知裡,應嶠還是個人類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誰知道薑婪也大驚:“你怎麽知道的?!”
薛蒙:……
竟然真不是人,現在妖怪是遍地走嗎?
他叭叭叭吐槽:“你們兩個gay裡gay氣的,肖曉榆還偷偷嗑你們cp來著。”
薑婪底氣不足地辯駁:“我和應嶠是好朋友,我跟你們不也這麽相處嗎?”
“你別瞎說!我超直的!”薛蒙捂著胸花容失色,又一針見血道:“都說男人頭女人腰摸不得,你自己數數應嶠摸你頭的頻率。”
說完飛快伸手在薑婪頭頂薅了薅:“你品品,是一個味兒嗎?”
薑婪尷尬地收回了條件反射伸出去拍他的手。
好像是不太一樣。
應嶠摸他頭的時候,有種軟綿綿暖洋洋的感覺,很舒服,讓人不自覺想用頭頂蹭蹭他的手心。
換成薛蒙那一下,薑婪隻想剁掉他的爪子。
薛蒙嘖嘖兩聲,捏著鼻子離他遠一點:“雖然有人不承認,但我已經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薑婪:……
他竟然無法反駁。
被薛蒙一番“開解”之後,薑婪也覺得應嶠和其他人是有些不一樣。
但這個不一樣,到底是怎麽個不一樣,他又搞不明白。用他貧瘠的人生經驗來看,不知道結果的問題,自己親自試試就知道了。
就像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妖,不知道對方口感好不好,那咬一口試試就知道了!
薑婪決定試試。
他本來想晚上約應嶠出來試試,結果這邊消息剛發出去,那邊王青也給他回了消息,約他今晚到學校門口再細說,他說昨晚的情形太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親眼看到就明白了。
同時,應嶠也飛快回了個“好”,問他在哪裡見面。
薑婪糾結一下,想著在學校也可以試,就乾脆約應嶠在學校門口見面。
於是這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