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就聽大哥忽然又發出了靈魂拷問:“總說老五,你呢?我聽說下面的人說,你最近插手了新項目,和應龍的特助陳畫走的很近?”
狴犴:……
草!一不小心火就燒到了自己身上。
他開始後悔跟上來了。
咳了一聲,狴犴不太自在道:“是,我喜歡陳畫,還在努力。”
應狗推薦的書他已經看了幾本了,項目也開始跟進了,借著項目洽談的名義,約陳畫出來吃飯倒是挺順利,就是大多時候隻談公事,沒辦法更進一步,有點急。
而且那個師兄也還沒見過,他倒是有心想試探試探,但又怕操之過急,陳畫不高興跟他翻臉。
書上說了:追求心上人的初期,千萬不能提他的曖昧對象或者前任,不然容易翻車。
從應狗的話來看,這個師兄和陳畫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有點什麽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雖然忍得抓心撓肺,但他還是死死憋住了沒問。
“好好努力。”對待狴犴,贔屭就明顯放心了許多,甚至有些看熱鬧的意思:“難得有個人能把你的性子磨一磨,是好事。”
如果不站任何立場,客觀點說,狴犴的性子和應龍其實不相伯仲,都有種從骨子裡帶出來的高傲自負。當然,這一點也是很多龍族的同病。
要說他唯一比應龍好點的大概就是他顧忌著身後的龍宮,並不會四處樹敵;而應龍大約是獨身一人,無牽無掛,所以行事比狴犴更偏激也更不計後果的多。
見贔屭一臉揶揄,狴犴頓時不滿:“大哥你也太偏心了。”
也不知道給你親愛的弟弟出出主意!
贔屭聞言沉吟片刻,頷首如他所願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跟這邊負責人見面談,明天開完會,邀請陳畫過來,一起吃個便飯。”他看著弟弟,緩緩道:“順便也給你加把火。”
狴犴:……
他總覺得大哥這個“加把火”不是真心的。
更像是想搞搞他。
但他不敢說。
……
從樓上下來,狴犴才和薑婪一道回家。
薑婪降下車窗,伸著脖子看他:“你跟大哥說什麽悄悄話了?這麽久才下來。”
他一臉討好:“我也想聽。”
狴犴哪裡看不出來他這是想探口風呢。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給弟弟吃了定心丸:“大哥說不干涉你們談戀愛,但想結成伴侶,進龍宮的大門,還需要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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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說:“你轉告應狗,叫他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一個不小心,就把黑稱給帶出來了。
“應嶠今天表現這麽好。”薑婪哼哼唧唧地表達不滿。
怎麽就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又不是犯罪分子。
“大哥肯定能滿意的。”他說。
這大概就是戀愛腦的濾鏡吧,狴犴痛心疾首地看著弟弟,心梗地說不出話來。
但凡眼神好點,都不會覺得應狗是個好東西。
他長歎一聲,再次發自內心地嫉妒應狗命真好。
不僅能拐到自帶濾鏡超級好哄的老五,連他們這些哥哥都這麽通情達理。
再想想自己,追人之難,難於上青天。
真是道阻且長。
陳畫怎麽就不能戴上濾鏡看看他呢?
***
隔天是周末,薑婪本來準備陪著大哥吃喝玩樂,盡一回地主之誼。
結果他還沒起床呢,就先接到了大哥電話,說要去跟分公司的高層開個小會,順便把四哥也叫去了,然後就徹底沒了音信。
就真的很忙。
薑婪在床上翻滾了一圈,高高興興地給應嶠打電話,問他今天要不要去約會。
應嶠微微驚訝:“今天不用陪大哥?”
而且贔屭能這麽輕易就把人放出來?
薑婪抱著被子嘿嘿笑:“大哥和四哥忙著開會去了。”
今天的他是可以快樂約會的自由小饕餮!
應嶠被他感染的也笑起來,他彎了彎唇:“那我過來接你們,早餐想吃什麽?我順道買了帶上來。”
薑婪伸頭問了三個小崽子,然後報了一串早餐名,才掛斷了電話。
想到應嶠一會兒就要過來,薑婪翻滾了一會兒就趕緊爬起來,去衛生間刷牙洗臉,順帶把胡亂翹著的頭髮整理好,還心機地噴了一點點香水,才滿意地從衛生間出來。
狻猊舉著他的手機叫:“五哥,有電話!”
“誰的?”薑婪走過去,接過手機一看,眉毛就挑了起來。
竟然是白遊的語音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狴犴:有什麽辦法讓陳畫也帶上濾鏡嗎?在線等,挺急的。
龍龍:……?(做夢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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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還有兩更=3=
第 151 章
出事那一晚, 白遊被送上救護車之前,和薑婪互相加了微信。
那一晚妖管局派了幾個擅催眠和幻術的妖族過來,篡改了當時除白遊以外, 在場所有人的記憶。因此後來警方過來調查時, 眾人的說辭都是白遊出席公益活動, 結果遇到反社會人士持刀襲擊,引發了踩踏事件, 以至於不少人受了傷。
而白遊作為萬眾矚目的嘉賓, 受傷最重, 當晚就被送去了醫院。
這件事在大量警車和救護車抵達廣場之後,很快就被擴散了出去。連著兩天#白遊受傷#、#越壹廣場踩踏事件多人受傷#的熱搜一直高掛熱搜前列。
粉絲們關心白遊的狀況, 而大部分路人, 在感慨白遊太慘了之余, 更多的是在督促警方辦案,盡快處理凶手。
警方第二天一早就在妖管局協助下公布了調查結果——凶手當晚就因為卷入踩踏事件身受重傷, 搶救無效死亡。
網友們大快人心之余, 注意力就被轉到了白遊身上去。如果說之前不少人因為粉絲緣故以及各種原因對白遊有惡感,這一次白遊受傷,工作室及時報了平安安撫粉絲, 又發聲明說演唱會不會延期,因為白遊對這次的演唱會十分期待,也準備了許久,不肯輕言放棄讓粉絲失望等等, 很是給白遊拉了一波好感。
不少曾經不喜歡白遊的路人都紛紛表示憐愛了要轉粉。他在網上兩極分化的評價也扭轉許多。一時間竟然看不見黑子。
而白遊的演唱會,正在這周日。
薑婪也只是在刷熱搜的時候順帶知道了白遊的消息, 從那晚互相加了微信之後,兩人就沒有聯系過。他本來以為白遊短時間應該不會再聯系他才對。沒想到這次過了兩天, 他就打電話過來了。
他接起語音電話,白遊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還是溫溫文文的樣子:“薑婪嗎?這時候打電話,沒有打擾你吧?”
薑婪坐在沙發上,把免提打開,朝小崽子們比了個噓聲的手勢,說:“有什麽事麽?”
“我怕你沒看到網上的消息,我的傷只是皮外傷,不會影響發揮,所以周日的演唱會會如期舉行。”白遊的聲音軟和下來,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明天你會來吧?我特意給你留的視野最好的位置。”
“???”
薑婪有點搞不懂他的訴求了。
如果說白遊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明星,在經歷了那一晚活人變怪物的詭事後,對他應該多少有些避之不及。就算心比較大,也不該才過了兩三天,就邀請他去自己的演唱會吧?
而如果是最壞的猜測,白遊並不是普通人,甚至就是鼠瘴事件的幕後策劃者,在他發現那一晚所有人的記憶都被篡改,只有他還清楚記得真相時,應該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很可能被懷疑了。這種情況下,白遊難道不是應該先想辦法撇清自己的嫌疑?
而不是上趕著來找他,讓自己看看他有多活蹦亂跳還能開演唱會。
薑婪一頭霧水,心想難道他真的有問題,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好打亂自己猜測?反向給自己洗脫嫌疑?
就不是很懂白遊的想法。
“那天晚上的事……你真的不需要休息調整一下?”薑婪心裡閃過種種念頭,面上卻還是裝作一無所覺的樣子和他說話。
“我這兩天在醫院,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設。”白遊的聲音忽然低下來:“我本來是害怕的,但後來又覺得,那些人都被抹除了記憶,而我卻還能記得,是因為……我是特別的吧?”
“我已經想通了。”他的聲音往上揚,透著幾分歡喜:“我很高興,也很榮幸。所以想邀請你來看演唱會。你對我而言……也是特別的……”他頓了頓,語氣越發低緩,沾染了幾分曖昧:“朋友。”
“!!!”
薑婪震驚了,應嶠竟然說的是真的。
他也不傻,白遊話裡化外的曖昧都這麽赤.裸裸了,他不可能聽不出來。
白遊真的想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