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已經算是有進步了。
這麽一想,狴犴頓時又充滿了鬥志。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應狗推薦的書竟然還有點作用,狴犴決定回去後把剩下的幾本看完,融會貫通一下。
……
參觀完整個項目,已經到了中午。贔屭看了看時間,便順勢提議一起去吃個便飯。
今天的會面非常愉快,贔屭又是甲方爸爸,陳畫沒有理由拒絕。
一行人便開車往最近的酒店去。
除了陳畫,還有三個比較核心的高層也一起去吃飯。
飯桌上就沒有那麽拘謹,也不談公事,加上都是妖族,也比較有共同話題,幾人便喝著酒聊些不那麽嚴肅的話題。
有個高層大約是喝飄了,酒壯慫人膽,傻樂著八卦道:“我最近聽見個傳言,說應龍和饕餮是相親成的,月老給牽的紅線,這事是真的假的?月老真有那麽靈?”
其他兩個高層就默默看著他,既想出於同事情誼提醒一下,又忍不住想聽八卦。
上古大妖們和他們這些普通妖族幾乎不是一個圈子,這則傳聞傳了挺久了,一直沒人能證實也沒有人出來辟謠,倒是月老借著這股東風賣了不少紅線周邊情侶手繩,但不管去買手繩的人怎麽問,他都笑而不語,隻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怎麽理解都行,雞賊得很。
至於有人去跟認識的上古大妖打聽,傳出來的說法卻是五花八門,總之每個版本都不一樣。
今天好不容易有個工作以外的機會能接觸到直接知情人,喝飄了的這位就按捺不住八卦之心了,飯桌上就問出了口。
結果話音一落,飯桌上就默了默,好半晌沒人出聲。
狴犴最先開口:“相親?”
他怎麽不知道???
老五什麽時候和應狗相過親???
他們龍宮的崽又不滯銷,還沒有淪落到相親的地步吧?
況且月老一個人類小仙,哪能管到上古大妖頭上去?
就很離譜。
他篤定道:“當然是假的。”
但另一道跟他同時響起的聲音卻道:“是真的。”
狴犴:!!!!
他怒瞪過去,卻正對上陳畫詫異的目光。
陳畫:???
狴犴不會才知道吧?他可是薑婪的親四哥,不會吧不會吧?
然而事實告訴他,就是會。
因為贔屭顯然也不知情,此時一雙眼睛也看著他,像是在等著聽他的解釋。
“……”
陳畫有點方,再次對龍宮的兄弟關系產生了質疑。
這麽要緊的事,他們竟然一個兩個不知道???
他是不是一不小心把薑婪的底給掀了?
狴犴看著他:“你為什麽說是真的?”
陳畫乾笑,很想把幾分鍾前的自己堵嘴:“你聽錯了吧?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狴犴微微眯起眼,看看笑得很勉強的陳畫,再看看一臉看八卦的三個高層,暫且就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了:“是嗎?那是我聽錯了。”
說完召來服務員買單,拿冷冰冰的眼神掃射三個高層。
喝飽喝足還想看戲,再不滾你們獎金沒了。
三個高層:……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很有些不甘心地告辭離開。
心裡則想他們上古大妖的關系可真複雜。
等會撕逼一定很刺激,可惜不能看現場。
包廂裡頓時就剩下陳畫一個,他笑了笑也站起身:“那我也先走一步了,今天多謝款待。”
“這麽著急走什麽?”狴犴上前哥倆好地攬住他的肩膀,實則笑容有點陰惻惻:“你跟應狗關系這麽好,好好跟我們講講,相親和月老牽紅線是怎麽回事?我們都是第一次聽說呢。”
陳畫:……
草!應嶠這狗幣挖的坑也太多了吧!
這倆到底還瞞了多少事?
他心裡慌得一批,一時間都忘了撥開狴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沒有注意到狴犴管應嶠叫“應狗”。
但凡他注意到了,一定會熱淚盈眶地和狴犴哭訴應狗種種劣跡,草一草卑微社畜的人設,然後趁機遁走。
可惜他沒注意到。
對外向來特別靠譜的陳特助,在狴犴和贔屭兩座大山的凝視下,腰板挺得筆直,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就很無助。
作者有話要說:
狴犴:相親??我們龍宮的崽需要相親????
婪婪:……emmmm
——————————
三更雖遲但到!
大家晚安。
第 153 章
包廂裡氣氛十分凝重。
陳畫的心情比包廂氣氛還要凝重一點, 頭皮還有點發麻,挺得筆直的腰杆也微微佝僂起來,在贔屭和狴犴兩座大山的壓迫下逐漸卑微。
一瞬間他腦海裡劃過了許多東西, 最後定格的是應嶠那張得意又囂張的臉。
就在今天他來分公司之前, 應狗還發微信跟他炫耀, 說自己要去約會了。
憑什麽呢?
當事人逍遙法外,和男朋友親親我我, 他這個卑微社畜卻要代替他被架在火上烤。
這不公平!
也不是他一個卑微小助理應當承受的。
陳畫眼一閉心一橫, 決定賣了應狗。
既然應狗不仁, 就別怪他不義了!
他木著一張臉,把應嶠和薑婪在胡璨的撮合下敷衍相親結果陰差陽錯在一起的事抖落的乾乾淨淨。又擺出一副“我也一直被蒙在鼓裡也就比你們早幾天知道真相而已求求你們別搞我叭”的卑微模樣, 開始飛快甩鍋。
“要怪也只能怪胡璨!為了騙大家去相親, 他買通應嶠和薑婪做虛假宣傳, 結果才推行了幾天就因為宣傳的相親對象太過離譜被群眾舉報抗議逼停了!”
從知道胡璨把應嶠和薑婪湊一對相親之後,陳畫就覺得這是個狼滅。
要不是他一拍腦袋做決策, 很可能就沒有後面一堆破事了!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還是那個兢兢業業賺錢兼給應狗擦屁股的快樂小助理, 而不是現在的背鍋俠和排.雷大師。
每天就是水深火熱,膽戰心驚!
狴犴聞言卻是大驚:“老五怎麽可能答應這種事?”
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老五去相親的理由。
接著又憤然罵應嶠:“而且應狗是會輕易去相親的人?別是早就對老五別有所圖,故意就聯合胡璨做局給老五下套吧?”
他越說越覺得就是那麽一回事, 暴躁地踱了幾步,一臉凶狠道:“我就說應狗這種一看就是注孤生的事兒逼怎麽可能好好談戀愛?他就應該去搞水仙,沒想到膽子竟然這麽大,敢謔謔到龍宮頭上來。”
狴犴怒氣衝衝一拍桌子:“不行, 我得去找應狗問清楚!他要是敢玩弄欺騙老五,我扒了他的皮做蛇皮袋!”
可憐的桌子因為受力不夠, 搖晃了幾下,應聲而倒。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滯了滯。
陳畫的心臟也跟響聲一跳, 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激動!
他看向狴犴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親切。
沒想到狴犴還是個人才,罵得好!
會說話就多說點!
陳畫在心裡給他啪啪鼓掌,眼神隱含鼓勵。
要打就趁早,千萬別拖著。
可惜狴犴並沒有去成,瀕臨暴走的狴犴被贔屭攔了下來:“就是要定罪,也得先弄清楚前因後果。”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狴犴略微冷靜了一些:“也是,那我先去問清楚。”
然後再動手也不遲。
人類不是有句老話叫先禮後兵?
贔屭搖頭:“我今天提出來的幾個建議還可以細化,你和陳特助好好商議一下,至於老五的事交給我去處理。”
“項目細化又不著急。”狴犴不滿,覺得不親自錘應狗一頓無法解心頭之恨。
“……”
贔屭就這麽沉默地看著他,眼神往陳畫的方向飄了飄,不容置喙道:“老五的事我去處理就好,你忙項目。”
“???”
狴犴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麽,略微心虛地瞥一眼陳畫,高漲的氣勢頓時弱了許多。
他道:“哦。”
……
離開酒店前,狴犴在酒店工作人員驚悚的目光下支付了破壞桌子的賠償,而後和陳畫一同離開酒店。
早上他是坐大哥的車來的,沒有開自己的車。眼下贔屭開車回去,而狴犴還得和陳畫商議項目細化方案,兩人便一起走。
陳畫開著車,瞅一眼副駕駛上的狴犴,難得和顏悅色:“項目上的部分文件我放家裡了,不如直接去我家談吧?”
驚喜來的太過突然,狴犴還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迅速地反應過來,沉穩地應了一聲:“好啊。”
雖然並不明白陳畫怎麽忽然就邀請他去家裡,但先答應總沒錯。
陳畫家距離酒店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開車很快就到了。狴犴先前倒是送陳畫回來過一次,但連門都沒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