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空間的應狗???
他擔憂地看著薑婪,老五這濾鏡是不是也太重了一點?
而薑婪絲毫不知道四哥內心的擔憂,正在跟海安科普三人成虎的可怕之處。
明明他和應嶠什麽都沒做,但造謠的人多了,謠言就仿佛成了真的。
在薑婪的描述裡,他和應嶠簡直就是一對為流言所迫害的苦命鴛鴦!
由於有薑婪自己的例子在前,不明所以的海安完全信了他的話。
直到他見到應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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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嶠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大步走來,冷冰冰的目光挨個掃過一桌人,最後落在了海安的身上。
金發碧眼的外國妖,照片裡的男人就是他。
“你怎麽過來了?”
薑婪看見他也是一臉詫異,沒想到說曹操曹操真就到了。他轉過頭對海安等人介紹道:“這是應嶠,妖管局的副局長。”
也是我男朋友!
“你好,我是海安,薑的朋友。”海安打量他一眼,彬彬有禮伸出手。心裡卻對薑婪剛才形容應嶠那番話在心裡打了個問號。
這副表情,怎麽看也不像是脾氣好易相處的樣子。
好像傳言更貼合他的形象一些?
應嶠想起在泰逢那裡問出來的信息,看著海安的表情非常不善。
情人無數的“血玫瑰”親王?疑似對薑婪一見鍾情展開追求?不就是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蝙蝠精嗎?也敢跟他搶人?
他似笑非笑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你好,應嶠,薑婪的男朋友。”
海安:???
他怎麽覺得應嶠看他的眼神有點敵意?
海安莫名其妙地重新落座,正想說點什麽,就見應嶠慢條斯理地掏出一條手帕開始一根根擦手指!
應嶠注意到他的目光,客氣地笑了笑:“抱歉,我有點潔癖。剛才開車過來,手上有些汗漬。”
海安:???
他怎麽覺得更像是在嫌棄剛才跟他握了手?
他看向薑婪,目光滿是疑惑:這就叫待人友善禮貌???
但是薑婪並沒有接收到他的眼神,他瞅了瞅應嶠,道:“要不要去洗個手?你吃午飯了沒?一起?”
“好。”應嶠從善如流地起身,對其他人道:“失陪片刻,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完便起身在服務員的指引下往洗手間去。
他的言語姿態得體,沒有一分失禮,但偏偏落在海安眼中,總覺得透著一股挑釁的意味。
海安懷疑應嶠在針對他。
why???
作者有話要說:
婪崽:我男朋友講道理懂禮貌脾氣好性格還平易近人,你們別聽外面造謠。
海安:?我懷疑造謠的是你。
————————
二更來了!
第 133 章
應嶠洗完手回來, 重新在薑婪旁邊的位置落座。
他的座位剛好就和海安面對面,坐下時他又抬起眼皮掃了海安一眼,朝他扯唇笑了笑。
這個笑怎麽說呢?五分客氣加上五分敷衍, 下面藏著的卻是十分輕蔑。
笑得海安渾身不舒服。
此時他已然確定了應嶠對自己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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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正側臉和應嶠說話的薑婪, 大約也猜到了對方對他不友好的原因——對方多半是在介意自己追求薑婪的事情。
海安晃了晃酒杯, 輕抿了一口紅酒。他向來奉行及時行樂的真理,喜歡的人便熱烈追求, 若是不喜歡了, 也能毫不猶豫地放手。
對待感情他從來不拖泥帶水, 薑婪和他在食物美學上的差異太大,他早就已經沒了超越友誼的想法。
但是應嶠的態度, 卻激起了他的勝負欲。
海安舔了舔唇, 笑道:“薑, 聽說長江的夜景非常不錯,今晚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當我的向導。”
海安的要求並不過分, 作為接待方, 薑婪沒注意到他與應嶠之間的暗中較勁,自然便一口應承下來。
他答應的太過爽快,應嶠攔都沒來得及攔。
他抿了抿唇, 藏起眼中的不快,接過話頭道:“我之前一直忙於其他事務,沒能招待各位。既然今天正巧撞上了,擇日不如撞日, 就由我和薑婪略盡地主之誼,帶各位遊覽江城夜景。”
海安提出的遊覽江景顯然不包括其他人, 應嶠三言兩句,就變成了訪問團的集體出行。
海安掀唇, 碧眼裡流露出挑釁之色:“應先生親自給我們做向導,可真是三生有幸。”
應嶠與他眼神相碰,霎時火花四濺:“各位能玩的盡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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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一笑,空氣中暗流湧動,一時間桌上沒人說話,連杯盞碰撞聲都放輕了。
艾德是不願被卷入莫名的糾紛中,聰明地沒有說話。追隨海安的人類則是不敢出聲,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狴犴看一眼鬥志昂揚的應嶠,再看看正在專心致志解決餐後甜點的弟弟。頓時露出看戲的表情。
應狗這波拉仇恨的姿勢堪稱標準。
只可惜打錯人了。
狴犴笑而不語,並不準備告訴他真相。
桌上短暫靜默的氣氛是被龍邴打破的。
他端著酒杯過來,憔悴的臉上是強擠出來的熱情笑容,但因為太過用力,就顯得格外僵硬和虛偽:“應先生,久仰大名,我對應龍一族神往已久,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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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太美妙的應嶠掀起眼皮掃他一眼,酒杯穩穩擱在桌面上,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你是來找我要簽名的?”
“?”
龍邴的表情一滯,一時竟然沒能明白他的意思:“簽名?”
應嶠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神情冷傲:“不好意思,仰慕我的人太多,我一般不隨意給人簽名。”
反應過來的龍邴:……
他臉上的表情幾番變化,連端酒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只是如今情勢不由人,大哥還押在妖管局,容不得他隨意發作,他只能假笑著解釋:“應先生可能是誤會了,我不是來要簽名的,我來找你是有些其他事情想要——”
“不是要簽名?”應嶠眉頭高高挑起,十足的傲慢地截斷了他後面的話,他十分隨意地擺了兩下手:“那我們就沒有別的事情可說了。”
說完一臉“你可以退下了”的表情,轉頭給薑婪倒了一杯紅茶。
被晾在一邊的龍邴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他倒是能忍,但是同他一起的龍躍年紀更輕,顯然受不了這樣的屈辱,憤怒道:“應先生,這就是你們對待客人的態度嗎?枉你們還自稱是禮儀之邦!我看也不過如此!”
應嶠輕描淡寫掃他一眼,嗤道:“我們有美酒佳肴招待心懷善意的客人,但對在別人家裡耀武揚威亂吠的惡犬……那就只有亂棍了。”
他的問話毫不客氣:“龍躍先生覺得自己是哪一種?盡可以對號入座。”
“……”
龍躍漲紅了臉,一時竟接不上話來,
雖然明知道應嶠是在指桑罵槐,但龍躍總不能自己把自己往“惡犬”上套。
“應先生,我們是帶著誠意來與你商談。”龍邴將龍躍拉到身後,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只要你們能將人交給我們,有條件盡可以提出來。”
“你們在說什麽?”應嶠神色詫異,扭頭去看薑婪:“他們要我們把誰交出去?你聽懂了嗎?”
薑婪十分配合地搖頭,臉上是與應嶠如出一轍地詫異與不解;“沒聽懂。”
他甚至還笑著看向龍邴,十分客氣有禮道:“龍邴先生,你們是遠道而來貴客,如果有什麽要求,可以直接說出來,不必如此委婉。能滿足的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
你們盡管說,聽了算我輸。
兩人一唱一和,演得毫無破綻。
龍邴自認已經足夠低聲下氣,卻隻換來了接二連三的羞辱和嘲諷。他臉上虛假的笑容終於掛不住,神情徹底陰沉下來。
“兩位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不願意把事情鬧大,所以才積極尋求和平解決的方式,但你們也不要欺人太甚!”
龍邴咄咄逼人,薑婪卻恍若未。他甚至揉了揉耳朵,奇怪地問其他人:“你們剛才聽見狗叫了嗎?”
他自言自語:“奇怪,酒店裡怎麽會有狗進來呢?”
看熱鬧的海安終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同情地看了一眼臉已經憋成了烏青的龍邴一行人。
其他人雖然沒有笑出聲,但顯然都忍得很辛苦。
龍邴的眼睛已經快要噴火了。
但應嶠並不在乎。他們理虧在先,又有人質被他們扣著,就是咬碎了一口牙,也得和著血咽回肚裡去。
“可能是趁保安不注意偷偷溜進來的吧?叫人來趕出去就好了。”
應嶠被薑婪的反應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