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門口,就聽見了狴犴的話,挑眉接了一句。
“赤松子的徒弟是叫元殷嗎?你見過沒有?”薑婪問。
應嶠走到病床前打量陳畫,思索一番後道:“是叫元殷,倒是碰見過一兩回,不過沒太留意,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我師父元黎和師兄印玄,是同一個人。我們懷疑元黎和印玄都是元殷的化身。”陳畫不太情願地接話,神情警惕地盯著應嶠。
狗幣要是敢嘲諷他,他就敢要雙倍的工傷補償!
“?”
應嶠眉尾高高挑起,眼中頓時充滿興味:“一個人?”他咂摸了一下,點評道:“那他戲還挺多。”
就那麽座荒山,山裡一間破草廬,還得分出兩個化身來演戲。
憋久了精分嗎?
“他收你當徒弟,是為了有個觀眾配合他?”應嶠猜測道。
陳畫:……
他冷漠道:“不要用你無聊的想法去揣度其他人。”
雖然印玄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有一點陳畫可以肯定,印玄弄出兩個分.身,甚至點化他、收他為徒目的都不單純。
不管是元黎還是印玄,做事目的性都很強。
應嶠“嘖”了一聲,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當初赤松子派元殷下界相助黃帝這事確實有點奇怪。”
當初他聽到消息時,還為此驚訝過。
狴犴也頷首讚同:“如果元黎和印玄都是元殷的分.身,那這件事確實疑點很多。”
當年逐鹿之戰時,因戰神蚩尤實力太過強橫,許多支持黃帝的大妖紛紛前去支援。唯有炎帝舊部額手稱慶,甚至還有的大妖明目張膽地相助蚩尤。
就算是沒有相助蚩尤的,也都在暗中幸災樂禍,看熱鬧不嫌事大。
而如今的乾派更是視“絕地天通”的顓頊和黃帝為仇敵,一心想要恢復昔日巫神榮光。
假設元黎和印玄都是元殷的分.身,那元殷一個炎帝舊部,如今又是乾派地師,不論從哪方面想,當初他下界相助黃帝的舉動都跟他的立場和主張是矛盾的,根本就說不通。
作者有話要說:
婪婪(欣慰):四哥終於有長進了,四嫂進龍宮指日可待!
(還沒進龍宮大門的)龍龍:?(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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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
剛回武漢這幾天不是朋友喊聚餐就是得預約醫院做檢查,就事挺多的,整天往外跑,欠更新真的不好意思orz
這章抽200個紅包補償小可愛們叭。
其實文已經在收尾階段啦,想盡量在六月末完結,然後好好休息調整作息和身體,有時間能多更我會盡量多更der。沒時間或者太累就只能一更了,大家多多包涵,不想等更新也可以等完結來看,沒有多少字了=3=
第 166 章
雖然元殷的行為充滿矛盾, 然而時至今日,有關元殷和赤松子的消息實在太少,即便明知這中間可能缺失了部分關鍵信息, 卻也一時半會兒補不起來。
應嶠思索半晌, 道:“有個人或許會知道的多一些, 我會想辦法問問她,但不一定能找到人。”
薑婪好奇:“誰?”
“姬獻。”
自從上次江城一別, 姬獻離開之後, 便再未現身過。
應嶠其實也沒有把握一定能找到她, 只能用以前聯絡的方法試一試。
姬獻因體質特殊,一直留在上界, 幾乎沒有去過下界, 也極少與其他妖往來。庚辰怕她寂寞無聊, 也怕她不與人往來錯過許多重要消息,便喜歡將上界下界的大事小事都說給她聽。
如今庚辰不在了, 上界的許多事, 想必只有姬獻最清楚。
而且應嶠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跟姬獻求證。
當初庚辰帶著他還有其他族人下界相助黃帝時,姬獻也隨同他們一起。
他當時隻以為是庚辰不舍與姬獻分離,才死纏爛打磨得姬獻不得不跟他們一起下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但此時此刻, 聯系赤松子派元殷等一眾弟子下界的反常舉動,應嶠總覺得下界這件事並不平常。
從當年黃帝與蚩尤逐鹿之戰,上界紛紛派人下界相助開始,事情似乎就不只是他們看到那樣簡單。
然而他細細回憶往事, 卻沒有找到半點蛛絲馬跡。
當年他還只是個小龍,族中許多事都是他父親與小叔叔庚辰在做主。他所能知道的事情十分有限, 唯一的印象便是下界大戰之前,族內的氣氛就不太平靜, 甚至連隱居的白澤都來往過幾次。
那一陣子父親偶爾會面容沉肅地負手站在的書房前發呆,他問過幾回,但父親都隻說沒有大事。
後來他見庚辰依舊吊兒郎當,不像是發生了大事的模樣,就沒有再將此事放在心上。
再後來不久,他便隨庚辰下界去了。
“白澤現在在龍宮?”應嶠想到什麽,扭頭問狴犴。
狴犴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想說什麽,撇嘴道:“不用指望白澤了,他一年到頭就沒有清醒的時候,估計是年紀大了,耳朵和眼睛都不太好,偶爾醒過來要吃的,除了大哥,其他人都不認得。”
白澤比他們兄弟幾個還早到龍宮,以前他聽大哥提過一嘴,說是他們那個風.流爹還沒死的時候白澤就在龍宮養著了。
後來發生諸多事情,老龍王隕落,大哥接任,而白澤一日比一日糊塗,便再沒有挪過窩。
印象裡白澤上一回醒過來,正正經經說幾句話,還是跟老五有關。當時他說薑婪的機緣在人族之中。
於是薑婪便離開了龍宮,獨自到江城來生活。
應嶠嘖了一聲,只能道:“那我先試試聯系姬獻。”
……
幾人說著話,時間就過去了,天快亮的時候,貴叔將靈藥送了過來,出乎意料的是,大哥贔屭竟然也一同過來了。
薑婪吃驚:“大哥你怎麽也來了?”
他下意識看向陳畫,心想大哥不會是特意來看望嫂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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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譴責地看了四哥一眼。
四哥真是不爭氣,害得大家跟著操碎了心!
狴犴:???
看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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狴犴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扭過頭叫大哥。
贔屭朝他們微微頷首,從貴叔手中接過裝著靈藥的匣子放在陳畫床頭,溫聲道:“聽老四說你傷到了魂魄和妖核?修複滋養魂魄和妖核的靈藥數量不多,隻帶來了這一匣。你先用著,我已經派了人四處留意。等尋到之後再送過來。”
陳畫看著床頭那麽大一個匣子,整個人都:???
這麽大個盒子,裝靈藥得裝不少吧?
這還叫數量不多?
陳畫流下了酸澀的淚水:您倒也不必這麽謙虛。
而且這麽貴重的東西,雙方無親無故的,他也不敢收啊。
陳畫客氣地推拒道:“我的傷勢用不上這麽多靈藥,一兩樣就足以,實在不必這麽破費。”
再說無功不受祿,贔屭這麽大老遠地送藥來,就已經讓他忐忑非常了。
他忍不住拿余光去瞥狴犴,越發覺得這廝肯定是對他有企圖,並且試圖讓家裡人用糖衣炮彈腐蝕他!
但他會是那麽庸俗的妖嗎?
那當然不是。
雖然他對龍宮厚實的家底有一點點的好奇,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把自己賣了!
贔屭跟陳畫說話時就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面帶拒絕,再看看杵在一旁的老四,就忍不住在心裡搖了搖頭。
看來龍宮想要添人暫時還有點困難。
他笑了笑,頓時便換了一套說辭:“你是應嶠和薑婪的好友,這次又是因公負傷,這點東西對龍宮來說不算什麽,你不必有負擔,隻管好好用藥把傷養好就是。若是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日後合作時,多提點提點老四就行。”他側臉看了狴犴一眼,毫不留情道:“狴犴這些年沒怎麽接觸龍宮的生意,現在準備接手來幫我的忙,但還有很多事不清楚,你若是願意提點他一二,對我來說,比這一匣子靈藥有價值得多。”
狴犴:???
他猛然轉頭看贔屭,他什麽時候說要接受龍宮的生意了?
明明他只是借著新項目的名義接近陳畫而已。
然而贔屭看著他,笑問:“老四你說是不是?”
“……”
狴犴看看大哥,再看看陳畫,沉默了半晌,只能老老實實為愛低頭:“是。”
算了,做生意就做生意吧。
贔屭笑得更溫和了一些,對陳畫道:“那我就不打擾你養傷了,這次倉促來江城,還有點事要跟薑婪說,就先告辭了,你好好休息。”
“慢走。”
聽他說是來找薑婪的,陳畫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特意來看他的。
那估計是他想多了。
贔屭朝他點頭致意,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