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看著他,張天行也看回來,甚至微微笑道:“可以借我觀賞一下嗎?”
抱著椒圖的薑婪:???
他下意識看向應嶠的手腕,那裡確實帶著一塊做工精細的機械腕表。
他雖然不懂表,但是百達翡麗他還聽說過的。據說限量款都是幾十上百萬,更別說一些熱門收藏款還能拍賣出上千萬的高價。
應嶠戴的竟然是百達翡麗的限量款?
他側臉看著應嶠,眼神疑惑。
應嶠沉著臉,摸了摸手腕上的表,冷靜道:“我這塊是高仿。”
薑婪恍然,他就說應嶠怎麽可能買得起百達翡麗。
張天行遺憾地歎了一聲,說:“是嗎?我還以為是正品。”
應嶠面色沉著,已經找回了控場的感覺,他勾起唇角:“仿的比較像而已。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一步了?”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張天行道:“慢走。”
離開單位,兩人去吃晚飯。
薑婪早就惦記著一家新開的螺螄粉,拉著應嶠去吃。
應嶠見他沒再提手表的事,就知道他信了自己的話,神情也輕松許多。
直到他走進店裡,聞到螺螄粉的味道。
應嶠:……
他嘴角抽搐:“這是什麽味道?”
薑婪點了兩碗螺螄粉,又給自己那碗多加了一份酸筍:“螺螄粉,你沒吃過嗎?”
應嶠感覺整個人都快窒息了,身上清淡的松木香仿佛都染上了螺螄粉的氣味,他艱難地搖頭。
薑婪熱情地向他賣安利:“那你一定要嘗一嘗,氣味雖然有點大,但是味道超級好。”@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說話間兩個大碗就放在了面前,薑婪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吃麵,應嶠則面色深沉地盯了好一會兒,見薑婪吃得香,才艱難地下了筷子。
好在入口味道還算能接受。
他沉默著吃了半碗螺螄粉,薑婪則已經吃完了一整碗面,正在慢吞吞地喝湯。
等一碗面吃完,應嶠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由內而外都散發著一股螺螄粉的味道。他忍耐著沒有動鼻子,盡量不去聞自己身上的氣味。
吃到了心心念念螺螄粉的薑婪心情起飛,看著時間還早,就提議道:“我們去江邊走走?”
應嶠在回家洗澡換衣服和跟小妖怪去江邊散步之間糾結了兩秒,最後還是選擇了去江邊:“好。”
江邊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薑婪本來想騎共享單車過去,誰知道一問應嶠竟然不會騎自行車,於是兩人只能打個車過去。
到了江灘邊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江濱大道上路燈亮起來。散步鍛煉的行人大多成雙成對,拖家帶口。
薑婪抱著椒圖,應嶠肩膀上蹲著狻猊,兩人融入人群之中,似乎跟周圍拖家帶口出來玩的普通人也沒有什麽兩樣。
因為這個隱蔽的認知,應嶠渾身的不舒服都被衝淡了不少。
兩人沿著長長的江濱大道散步,走累了就找個人少的地方坐下來,最近沒下雨,江水水位不高,順著階梯往下走,還可以玩一會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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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猊從應嶠肩膀上跳下來,又跑過去扒拉薑婪懷裡的椒圖。
他將椒圖的大螺殼用腦袋頂起來,然後晃晃悠悠地跑到水邊,撲通一聲就將椒圖扔進了河水裡。
鑲滿了寶石的大螺殼晃晃悠悠地浮起來,椒圖伸出腦袋,噗噗朝狻猊噴了一口水,又飛快縮了回去。
狻猊拿爪子撥水潑回去,兄弟兩個玩水玩的不亦樂乎。
薑婪坐在不遠處看著,看見狻猊沒一會兒就變成了落湯貓。
應嶠的心思全在他身上,也沒有注意看玩鬧的狻猊兄弟。
小妖怪看弟弟,他就看小妖怪。
薑婪看著看著,忽然咦了一聲,身體往前探去看江中心——一隻體型不小的鱉,正在飛快朝著岸邊遊去。
他看了看那隻鱉遊的方向,也是個斜坡,因為那裡的路燈壞了,所以沒有遊人。只有一個穿著連帽衛衣的人蹲在江岸的綠化帶中,他手中牽著一根手指粗細的尼龍繩,尼龍繩的另一端則垂在江水之中。
透過晃動的水面,隱約能看出那是個捕鱉的水籠。
作者有話要說:
酷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龍龍:螺螄粉好臭。
——————
約會失敗,龍龍抑鬱,jpg
二更見呀!
第 67 章
那隻鱉的速度很快, 不過短短幾分鍾就從江中心遊到了岸邊。隔得近了,它的體型看起來更大一些,薑婪本來以為是之前在青陽湖看到的那一隻, 但是離得近了仔細看, 才發現並不是同一隻。
這一隻的體型要略大一些, 頭部沒有那麽尖,粗壯的脖頸上還分布著不起眼的灰綠色斑點。
薑婪看了一眼躲在綠化帶裡的男人, 對方帶著衛衣的帽子, 只能模糊看到半張臉, 但薑婪有印象,對方就是白天訓練的撈屍隊隊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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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時關水聽說船底有鱉, 驚慌的樣子不似作假。但今天這個撈屍隊隊員卻又一個人在江邊誘捕另一隻鱉, 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怪異。
但不管是上次那隻鱉還是這次的鱉, 都看不出有什麽特別,就只是普通的鱉而已。頂多也就是活的年歲長一些, 聰明一些罷了, 可能開了靈智,但至少還沒到成精化形的程度。
就在薑婪思索間,那隻鱉已經靠近了水籠。籠子裡不知道放了什麽東西做餌, 那隻鱉頻繁地在水籠邊打轉,只是始終沒有鑽進去。
男人耐心地等著鱉入籠。
然而那隻鱉嗅聞了一會兒,卻沒有鑽進去,反而突兀地伸長了脖子, 張大嘴一口咬在了水籠的繩索之上。
鱉的力氣應該不小,猝不及防的拉扯下, 綠化帶的男人踉蹌了一下才穩住身體。他改為兩手抓住繩索,試圖將鱉拉上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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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夜晚江面太昏暗, 他沒有注意到,繼這隻鱉之後,又有好幾隻體型不一的鱉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岸邊,它們一齊咬住繩索,連成一排,猛然發力,將沒有防備的男人直接從綠化帶裡拖到了水邊。
綠化帶下面就是斜坡,男人驚駭之下沒能穩住身體,他甚至忘記松開手中的繩索,竟然就這麽被拉扯著翻進了江水裡。
斜坡處的江水不深,若是會水的話基本不會有危險。但前提是江岸邊沒有聚集起這麽多虎視眈眈的鱉。
男人落水之後手忙腳亂地就想往上爬,但卻感覺褲子被什麽死死扯住了,他驚慌之下回頭,才終於發現,江水中竟然隱藏著了大大小小近十隻鱉。
此時這些鱉都浮上了水面,尖尖的頭立在水面上,一雙雙烏黑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男人。
男人顯然被嚇到了,他大吼了一聲,一邊蹬水試圖往上爬,一邊呼叫救命。
但那些鱉卻整齊劃一地圍了上來,要把他往江裡拖。
水中動靜太大,就連嬉戲的狻猊和椒圖都停了下來,朝他那邊望著。
這一塊沒有什麽遊人,距離他最近的就是薑婪一行,薑婪不知道他和這些鱉之間有什麽糾葛,原本不欲插手,但眼看著男人就要被徹底拖進水裡,他想了想,還是上前將人拉了上來。
那些鱉看見有人過來,竟也很聰明地沒有再拉鋸,而是松開了男人,迅速地沉入了水中。
男人驚魂未定地趴在台階上喘氣,緩過神後想要跟薑婪道謝,卻是愣了一下:“是你?”
看來不只是薑婪記得他,他也記得薑婪。
薑婪問:“你沒事吧?需要幫你聯系隊友嗎?”
“不用了。”男人勉強笑了一下:“我沒沒什麽事,就別讓他們擔心了。”
雖然他極力表現地自然,薑婪卻從中看出了一絲慌亂。
看樣子,他不想讓隊友們知道。
男人抹了一把臉站起身,腿卻跛了一下差點沒站穩,他驚愕地低頭,才發現褲角破了個大洞,隱約露出泡的發白的傷口來。
剛才太過驚慌,他竟然沒有感覺到痛。
薑婪斂眸,指著他腿上明顯不是新添的舊傷:“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了吧?你招惹過那些鱉?”
鱉是性情凶猛的淡水肉食動物,又叫甲魚,團魚,是人類很喜歡養殖的食物之一。野生鱉一般情況下不會主動攻擊人,但如果受到威脅,會很凶殘的還擊。它們的咬合力很驚人,咬住敵人後輕易不會松口,像這種體型格外龐大的野生鱉,被咬一口留下的傷口更不會輕。
看男人腿上未愈合的舊傷,像是被活活撕下來一塊皮肉。
傷還沒好全,又要來江邊捉鱉。
也不知道到底是結了什麽仇。
薑婪本是隨口一問,誰知男人反應卻特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