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地沒有揚起嘴角,點頭道:“嗯,那就送人吧。”
真要感謝送點什麽不好,送自己演唱會的門票,一看就是想給自己吸粉,用心險惡。
……
從醫院轉道回了酒店,跟艾德等人告別之後,薑婪才準備回去。
他和狴犴一道回小區,應嶠則回自己家。
有狴犴在一邊虎視眈眈地看著,即將分別的小情侶連一個告別吻都不能擁有。
薑婪笑著朝應嶠揮手:“晚安。”
“晚安。”應嶠不滿地瞪狴犴一眼,
狴犴這個酸雞自己搞不到對象,就見不得別人感情好。
心態這麽差,
難怪沒人喜歡。
注意到他不滿的目光,狴犴隻當沒看見,一臉冷酷地將前後車窗都升起來,毫不猶豫地踩油門加速離開。
應嶠看著飛快消失的車屁股,不太爽地發動車子,準備先去陳畫家把九鼎接回來,順便再給陳畫上點眼藥。
反正男朋友也不在,回去這麽早也只能獨守空房。
不如去給狴犴的感情路添幾塊磚挖幾個坑。
狴犴不高興了,他就高興了。
***
陳畫剛帶著九鼎掃完街。
借口家裡有事婉拒了和狴犴一起帶崽逛街後,早早下班回家的陳畫帶著九鼎去吃了大餐,又去商場掃蕩了全套生活用品加衣物。
美食加購物多少緩解了白天留下的陰影,陳畫總算不會再想起狴犴就尷尬到頭皮發麻汗毛直豎。
那個八卦小群他雖然沒有退,卻也改成了消息免打擾,然後把其他工作群全部置頂,把格外風騷顯眼的八卦小群壓到了後面去。
總之短時間內他不想再看見這個名字讓人尷尬到腳趾扣地的群了!
陳畫和九鼎拎著大包小包從商場出來,準備開車回家。
九鼎那套洗得泛白的破舊青衫換成了日常的短袖短褲,頭髮也剪成了利落清爽的耳上短發,他亦步亦趨跟著陳畫,一手拎著購物袋,一手舉著隻甜筒,吃得嘴邊一圈奶胡子。
陳畫打開車門,把購物袋放在後座,一回頭就看見他已經飛快吃完了一個超大甜筒,正在回味地舔嘴巴。
“……”
這個甜筒買了還沒到三分鍾。
九鼎無辜地與他對視,說:“甜筒好吃。”
還想要。
他滿臉寫著還想吃,陳畫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在他渴望的眼神裡敗下陣來:“你在車上等著,我再去給你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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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立刻高興起來:“謝謝畫哥!我想吃草莓味的。”
相處兩天,陳畫已經發現這貨真的有吃就是娘,人又傻,嘴又甜。
他滿臉滄桑地歎氣,已經懶得糾正他按照歲數算九鼎快比他大一輪的事實。
他折回商場門口的M記買了兩個草莓甜筒,正要回車上去時,余光卻瞥見一個穿著道袍的挺拔身影拐入了商場旁的小吃街中。
這個身影……他猛然轉頭,下意識追了幾步,卻隻來得及看見半張模糊側臉和飄飛的衣擺。
那道士步伐從容,速度並不怎麽快,但身影卻很快隱入了人群之中,再尋不到。
陳畫心神大震,三步並做兩步回到車旁,將甜筒塞給九鼎,囑咐他在車上等著,便循著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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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角的街道是條十分熱鬧的小吃街,道路兩側一家挨著一家擺滿了宵夜攤位,買宵夜的客人或坐或站,全都堆擠在攤位邊。加上時不時還有車輛經過,道路算得上擁擠。
陳畫穿過沸騰熱鬧的攤位和人群,目光焦急地搜尋著道士的身影,半晌,才在一個岔路口看到了已經走出很遠的道士。
他站在岔路口,望著那道熟悉中又透著一些陌生的身影,不確定地叫了一聲:“印玄師兄?”
前方的身影頓住,穿著灰色道袍的年輕道士緩緩轉過身,露出那張陳畫十分熟悉的溫潤面孔,
印玄的神情比陳畫還要震驚幾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師弟?”
竟然真的是師兄,他沒有認錯人。
陳畫懸起的心落到實處,他大步迎上去,又堪堪在距離印玄半步遠時停下來,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半晌才歎息一聲:“你這些年都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已經……”@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後面的話不吉利,他沒有再繼續。
印玄卻領會了他意思,神情複雜道:“這事說來話長,倒是你怎麽脫險的?我脫身後回去找過你,卻只找到了一片廢墟和殘骨,還以為師父把你也……”
提起師父,陳畫的臉色便冷下來。
他默了默,道:“他早就死了。”頓了頓,又道:“是我殺的。”
印玄聞言長歎,遲疑著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他死了也好,也免得再有無辜之人受害,你不必心有負疚。”
“我沒有愧疚,他是罪有應得。”
陳畫搖搖頭,他早就不是當年什麽都不懂,像提線木偶一樣任憑師長擺布的無知小妖了。
“這樣很好,你倒是比以前穩重不少。”印玄目露欣慰之色。
“總不能白長這麽多輪歲數。”陳畫笑起來,徹底找回了師兄弟間相處的熟悉感。他看了看印玄的裝束,試探問道:“你這是要去哪?我們師兄弟好不容易重逢,我還想跟你找個地方喝酒敘舊呢。”
印玄道:“受人相托在查一樁案子。不過不是急事,喝酒敘舊耽誤不了。”
陳畫笑起來,漂亮的眉眼微彎,親昵地攬住他的肩膀帶著他往回走:“我的車就停在商場門口,今天先帶你去我家認認門,以後有空你再自己過來。”
印玄被他攬著往前走,也沒有掙扎,隻無奈地搖搖頭,隨他一起往商場去。
作者有話要說:
龍龍:一個小明星有什麽好粉的?不如粉我有排面。
婪崽(敷衍):嗯嗯嗯粉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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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只有這一更啦,明天三更補償大家。
這兩天不知道是降溫受寒還是坐太久,手腕肩周的老毛病又犯了,明早準備去醫院看看,做個針灸理療啥的。
今晚早點睡了=3=
大家晚安。
第 139 章
陳畫哥倆好地帶著師兄回停車坪, 就看到九鼎正降下車窗,伸出個腦袋在四處張望。看見陳畫時眼睛亮了亮,推開車門高興道:“你回來了啊?”
然後又看向他身側印玄, 微微皺起眉:“這是誰?”
“我師兄。”陳畫心想甜筒沒白買, 還知道擔心他。
又對印玄解釋介紹道:“這是我老板家的一個小朋友, 老板沒時間,我就帶他來商場買點東西。”
陳畫略過了九鼎的身份, 隻簡單提了一句。
雖然面對的人是師兄, 他也不願將師兄往壞了想, 但兩人已經相隔千年沒有聯系,九鼎的身份又牽扯到乾派, 以防萬一, 他還是選擇閉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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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印玄對九鼎也沒有什麽好奇心, 他朝九鼎客氣地笑了笑,便略過了他詢問陳畫的近況:“老板?你現在在上班?”
“嗯, 在一家私企上班, 老板是個妖族。”
讓九鼎坐到後座,陳畫示意印玄上車,輕描淡寫地就概括了分離這千年來的事情:“我能反殺元黎, 也多虧了老板助我一臂之力,後來我一把火燒了草廬和元黎屍首,便一直跟在老板身邊。一是無處可去,二是想報恩。”
只是沒想到, 一眨眼就是一千多年過去,他從當年迷信救命恩人的無知小畫皮, 變成了現在看見應嶠就想罵狗幣的卑微社畜。
他深深歎了一句:“時間過得可真快。”
印玄亦露出一絲感歎之色:“確實過得快,偶爾想起從前的日子, 還覺得恍如昨日。”
他側過臉,眼神深深地看著陳畫:“我沒想到還有機會能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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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想到師兄還能好好的。”陳畫開著車,臉上是情真意切的高興:“你不知道,我當初在元黎煉丹的丹室裡看見你常佩戴的玉佩,還以為你也跟那些可憐人一樣遭了他的毒手。只是我翻遍了丹室,也只找到了那一塊玉佩,當時差點就給你立了衣冠塚,但是又想著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萬一你沒有事,我立個衣冠塚豈不是在咒你?便乾脆一把火將草廬盡數燒了。”
“不過也幸好當時沒有立,才有我們今日師兄弟重逢。”
陳畫笑著問道:“師兄這些年都在哪裡?修為看起來似乎又精進了?相貌還跟從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雖然他們都跟隨師父元黎修習道法,但實際上不論是他還是印玄,都算不得正兒八經的人族。
元黎當年一共收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