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蘋果麽?至於這麽小氣?”
周扒皮誠不我欺!
應嶠面無表情地看他:“滾。”
陳畫憤憤揣著僅剩的兩個蘋果走了,心想有本事下次別讓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
龍龍:只要有恆心,小妖怪遲早會粉我!
四哥:當我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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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就賣出安利,龍龍心情超好。
還有二更,二更見=3=
第 48 章
隔天上班, 薑婪帶著蘋果去辦公室分。就見張天行沉著一張酷臉,眼下有些青黑,臉頰上還有一道抓傷。
薑婪吃驚:“你臉怎麽了?”
張天行:“被方秋水抓的。”
昨天他開車送方秋水去特管局, 誰知道人半路醒了, 還瘋瘋癲癲要跳車, 他緊急靠邊停車把人抓回來,結果不慎讓她撓了一下。
薑婪看了看他的傷口, 還好不深, 應該不會留疤。
又問:“特管局有沒有說怎麽處理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方秋水畢竟是人類, 妖怪局可以協助抓捕,但真正定罪卻還是要特管局那邊來定。
張天行昨晚就在連夜開會說這事, 本來他是很少參與特管局的事務的, 但昨天人是他送過去的, 只有他清楚情況,只能也留下來開會。
特管局的人用儀器給方秋水做過測試, 應嶠說的沒錯, 她確實資質上佳。假如把人的身體比作水桶,靈氣是水,普通修行者的身體內最多只能盛半桶。但方秋水的身體卻能盛滿一桶。
當然, 這是她踏入修行的理想狀態。不過即便沒有步入修行,她體內也匯聚了不少靈力。
這樣的資質上佳的好苗子,修行界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了。
因此會議便為如何處理方秋水爭論了起來。
一部分人惜才,覺得可以將她收至麾下好好教導, 將她的性格掰回來。反對的一派則認為,方秋水現在神志不清, 性格又偏執,這樣的人如果入了修行路, 一旦行差踏錯,或許就會釀成大禍,絕對輕忽不得。
兩邊爭論不下時,反對派連夜聯系了方秋水的父母說明情況,卻得知了另外一個驚人的消息——
方秋水的父母在方秋水床底下,發現了她藏著的十幾本日記。
一本本日記上上面,寫滿了方秋水這些年從各處搜集的所謂的“神明”的信息。她甚至還研究了許多召喚神明的辦法,有的荒謬,但有的卻令人後背發涼。
諸如“血祭”“人祭”等等駭人聽聞的做法,方秋水卻在日記上認真分析了可行性,甚至還曾經拿牲畜實驗過。
她之所以最後沒有對人下手,只是因為她找到了“洞神”,覺得沒有必要了。
在日記中,她將自己凌駕在普通人甚至家人之上,認為自己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她只是在這個普通山村裡歷練,等時候到了,便會有人來接她離開。
她那雙能看見常人所不能見的事物的眼睛,和時靈時不靈的小法術,就是她並不平凡的佐證。
方秋水對此深信不疑。
據方秋水父母說,方秋水從小就比同齡人早熟懂事,加上她生的漂亮可愛,家裡人都十分偏愛她。唯一令家人困擾的是,她常常會說看見了神仙或者妖怪。
方家人迷信,隻以為是小孩子眼睛乾淨,能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等年紀大了就好了,
但誰知方秋水年紀越大,卻越發癡迷。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以前村裡有落花洞女的事,開始堅信自己也被洞神看中了,自此開始不肯出家門,每日在家中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只等著洞神來接她。
如果只是這樣也無所謂,方家也不是養不起一個閨女。
但方秋水到了十六歲那年,堅持說洞神要和她成親了,讓家裡人準備婚事。
方家人自然不同意,她平時在家裡胡鬧就算了,如果鬧到外人都知道了,方家人在村裡都沒臉見人。
方秋水為此以死相逼大鬧了一場,方家人最後不得不隨了她的意,想著辦一場婚事先把人哄住。但在山上辦婚禮時卻發生了一連串詭異的事,婚禮沒能繼續下去,幫忙的村民更是嚇得在家裡拜了好幾天神。
而方秋水卻堅持說那是因為她年紀不夠,洞神才終止了婚禮。
那天的事情實在過於詭異,方家人心裡也有點嘀咕,半信半疑之下,漸漸就不太敢管這個女兒了。
如此相安無事地過了好些年,有一日方秋水忽然從山上帶下來個俊秀小夥子,說是洞神,讓父母趕緊準備婚禮。
方家父母隻以為女兒終於正常了,結果剛籌備起婚事,就出了意外。先是新郎忽然不見了,緊接著方秋水也拿了家裡的錢跑了。
方家人又是氣怒又是擔心,報了警又把家裡翻遍了,沒成想人沒找到,卻翻出了方秋水這些年來寫的日記。
方家父母此前多少察覺到了女兒的異常,但那都是心裡嘀咕,直到看到日記,才終於證實了心中猜測。
日記中,方秋水不僅對父母沒有一點親情,將他們視做仆人,甚至還曾經想過用弟妹來祭祀“神明”。
方家人看著那些祭祀步驟,隻覺心裡發涼汗毛直豎,痛心之下,終於放棄了這個女兒。
眼下聽說她又在外面惹了事,隻對特管局的人說,法律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她們隻當沒有生養過這個女兒。@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電話是公放,方家父母掛電話後,參會的人都沉默了,之前還堅持可以好好教育的一小撮人也不再試圖為方秋水爭取。畢竟一個對自己家人都如此冷漠的人,哪裡還能指望她真有是非觀。
最後特管局一致決定對她從重處理。先是散了她體內的靈力,又封了她的經脈。這時方秋水已然癲狂,特管局索性便將她送去了城南療養院。
城南療養院隸屬特管局,關押的大多都是像方秋水這類的人,罪不至死,但若是放任在外又恐生禍端。乾脆便將他們關押在一起看守。
“關起來是最好的。”薑婪道:“這樣的瘋子,任是誰沾上了都要頭疼。”
張天行點頭讚同。
又隨口問了一句:“你們昨天玩的好嗎?可惜我的票浪費了。”
麻煩他跑一趟,說起來薑婪還有些不好意思:“挺開心的,就是昨天麻煩你了,下次還去的話我再叫上你。”
張天行狀似遺憾:“嗯,就是我買不到貴賓票,可能要排長隊了。”
“這次的貴賓票是應嶠老板給的。”薑婪笑道:“應該是內部才有的,我在網上看了挺多攻略,很少見到貴賓票。”
張天行眉頭微動:“老板?我以為應嶠自己就是老板。”
薑婪沒察覺自己被套話了,還在感慨:“是吧,我一開始也這麽覺得。不過他確實只是個小助理,只不過常常跟著他老板出外勤,比較受器重。”
張天行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就應嶠的穿著打扮和凌人氣勢,就不像什麽無名之輩。
他斂下眸中深思,結束了對話。
下午上班時,程主任過來通知了一個令人悲痛的消息——六月七號,也就是下周一,他們就要輪流下鄉開展扶貧工作了。
扶貧地點是早就定下的,在三水村。為期八天。
參與成員就薛蒙、肖曉榆、薑婪和張天行四人,程主任和周叔開頭結尾會露面拍個宣傳照,美其名曰把歷練的機會讓給年輕人。
程主任抱著茶杯樂呵呵地給他們做完動員工作,便讓他們自己組好隊,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輪流下鄉,也能緩口氣。
薛蒙和肖曉榆還在哭天搶地,張天行已經第一個發言了:“我跟薑婪一隊。”
薛蒙做作的哀嚎聲一頓:“不行,婪哥的大腿是我的。”
肖曉榆也立刻道:“我強烈拒絕跟薛蒙組隊,帶不動弱雞。”
薛蒙難得沒有回嘴,承認的飛快:“對,我這樣的弱雞,得大佬才能帶的動。”
張天行:……
他看了一眼狻猊,面色沉沉不說話了。
最後定下來,薑婪和薛蒙組隊,張天行和肖曉榆組隊。
薛蒙歡天喜地,看那樣子恨不得買串鞭.炮來放一放。還對眾人道:“我媽馬上要去寺裡燒香,我到時候叫她求四張平安符回來,去的時候一人一張帶上。”
自從跟著薑婪被迫打開了新世界大門後,他就變得十分迷信,再也不反對他媽去寺裡燒香拜佛了。
肖曉榆鄙視他:“醒醒,你是去扶貧,不是去捉鬼。再帶頭搞封建迷信,小心我舉報你。”
薛蒙不服氣:“怎麽就是我封建迷信了,你們都沒查過三水村吧?我在網上搜了一下,找到好幾個帖子,發現那村子邪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