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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道觀又上熱搜了》第115章 發表
而另一頭,許清木已經追上了旱魃,她就懸停在小鎮裡水庫的上方,隻停留了那麽一會兒,水庫的水面便波動,水位又在緩緩下降。

 旱魃還在詭異地笑著,那笑聲刺得許清木心煩,他微微皺眉,盯著旱魃說:“你死了不過一百年就化成了旱魃,即使是蔭屍地適宜養屍,一百年也太短了。”

 旱魃眨眨眼,說:“也許是老天看我們死的冤,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回來看看這肮髒的人世吧。”

 許清木隱約覺得這旱魃現世有蹊蹺,於是就耐著性子,聽這反派的心路歷程。

 旱魃笑嘻嘻地繼續說:“那年鬧了饑荒,朝廷派下來的賑災糧被貪官給克扣了,我們都是被餓死的,不……有些還沒死呢,就被知縣命人給抬到這亂葬崗來,一把土全埋了。人啊,一直都那麽惡心,不管過去多少年都不會變。”

 許清木冷眼看著旱魃,說:“你是可憐,是很無辜,但那些被你吸了陽氣、被你害死的人就不無辜了嗎?”

 “死就死了,有什麽大不了?”旱魃的大眼睛看起來甚至是有點天真,她繼續笑著說,“這世道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麽區別?做妖邪鬼怪有什麽不好?做人就一定乾淨高貴嗎?”

 許清木同意她這句話,但他們的出發點不一樣,許清木覺得沒必要和她廢話了,於是提劍上前直刺旱魃的心口。

 旱魃大笑一聲,立刻以手中的桃木將抵擋,她的速度極快,即使是在許清木那麽凌厲的攻勢下,依然幾乎全擋住了許清木攻擊。一人一屍飛入雲中纏鬥,在昏暗的天幕和雲層之中,兩道身影仿佛兩條蛟龍。

 宋玦趕了過來,仰頭一看許清木,便覺得揪心不已,一大堆的僵屍追著他來,好些會飛的已經入了雲層,在旱魃的笑聲之中衝著許清木而去。

 宋玦迅速爬上了一塊巨石的頂端,瞄準半空之中朝著許清木而去的飛僵。

 那些飛僵都相當厲害,幾箭才能射死一隻,但他箭無虛發,完全能控制住那些蝗蟲一樣的飛僵,在它們靠近許清木之前全給射了下來。

 他的注意力全在保護許清木上了,所以地上這些朝著他撲來的僵屍他便躲不開,大部分走屍身體僵硬攀爬不上這塊巨石,便圍在下面瘋狂嘶叫,而一部分更厲害些的僵屍爬了上來,他也只是一腳給踹下去,又繼續盯著空中放箭。

 於是那些尖牙和利爪便在他的小腿上劃出了數道長痕。

 許清木在天上與旱魃纏鬥,卻還是注意到了地面的動靜,他低頭瞧了一眼,正好看到一隻僵屍咬了宋玦的腿,而宋玦根本都沒有低頭看一眼,卻是一箭射向了在他背後的那隻飛僵。

 許清木頓時一股怒意湧上心頭,大聲道:“誰要你多管閑事了!管好你自己!”

 宋玦根本沒有回答他的話,依然是盯著天空放箭。

 “嘻嘻嘻嘻!”旱魃一邊用劍擋著許清木一邊笑說,“還真感人呢。”

 說著旱魃又是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隨著它的口哨聲,夜風突然變得更加陰涼,四面八方響起陣陣怪異的聲響,更多的僵屍從樹林裡湧了出來。

 不僅僅有剛才那些被挖出來的僵屍,甚至還有死掉野獸半腐爛的屍體,以及從地底裡破土而出的森森白骨,還有那些剛死掉的蛇蟲鼠蟻,全都衝著宋玦去了。

 這隻旱魃已然是屍王,再晚那麽一點兒,她就真的要化犼了。

 許清木後背出了一陣冷汗,他加快了出劍的速度,順道低頭看著了一眼宋玦,他的白襯衣已經被僵屍的黑血染得一片狼狽,褲腿下擺徹底爛成了碎布。

 一隻白骨巨鳥從遠處嘶叫著飛來,利爪直對著宋玦的心口,而此時一直飛僵也正從背後偷襲許清木。

 宋玦毫不猶豫搭箭朝著那飛僵射去,與此同時,許清木咬破手指畫符從那天空之中狠擲而下。

 金光如同猛然炸開的煙花渲染了半個夜空,白骨大鳥和一連串野獸被符咒爆破,直接化為灰燼,而那猛撲想許清木的飛僵也“砰”的一聲炸成了一灘黑血。

 二人都為對方著急,於是在對方面臨危險的時候,就能爆發出最強悍的力量。

 一直帶著笑意的旱魃,此刻神情終於變得嚴肅了起來,她再吹了一聲口哨,剩余的僵屍們就分別朝著許清木和宋玦攻擊。她轉身想逃,但在暴怒之下的許清木並沒有給她機會。

 這時候,許清木和宋玦甚至根本沒有說話,也沒有眼神交流,卻配合地相當默契。宋玦從箭筒裡一次性抽了一把箭,射出去全中飛僵,而許清木則趁著這個時間從懷裡掏一串符咒,心念一動那一串符咒就連成了一條會飛的鎖鏈,飛上去就將旱魃給牢牢捆住。

 旱魃掙扎著,面目變得猙獰不已,她艱難地將手中的桃木劍朝著許清木甩了過去,同時她的指甲猛然長長了幾寸,她再一甩手,那指甲也朝著許清木飛了過來。

 許清木根本沒有躲,依然飛身上前以劍直指旱魃的胸口,而宋玦的箭來得恰到好處,只聽“砰砰”幾聲響,就將那指甲和桃木劍給打開了,許清木就在這掩護之下,毫不猶豫地將劍送入了旱魃的心口。

 旱魃仰頭髮出了淒厲的嘶叫,原本嬌俏的臉在這一刻變得極其猙獰,她還想掙扎,但根本沒有作用,只能從半空之迅速落下,狠狠砸向了水面。

 當她砸下來的那一刻,水庫中的水竟然在傾刻被吸入她的身體,水位線在幾秒鍾之內迅速下降,許清木落地的時候,水庫的水已經徹底乾涸,土地都皸裂了,滿水庫的魚蝦都在上下跳躍。

 但這也只是一瞬的事,隨著旱魃生命的逐漸消逝,很快水又漫了起來。

 許清木沒空管那旱魃,和宋玦一道快速清理剩余的僵屍。沒有了旱魃的助力,這些渾渾噩噩的僵屍,變得非常蠢鈍,很快就在宋玦和許清木的聯手之下被解決完了。

 許清木和宋玦都廢了不少力,停下來的時候滿身都是汗,不停地大喘著氣。

 許清木身上略微有些被旱魃劍氣刺到的傷口,宋玦要嚴重一點,兩條小腿都腫了起來。

 許清木連忙蹲下身子去看宋玦的腿,被屍氣灼傷的兩條腿全都腫了,皮膚已變成了焦黑色。

 宋玦腿疼,有些站不穩,身子歪了一下,許清木連忙扶住他,他還有心思開玩笑,說:“這下好了,好不容易醫好的腿,現在又瘸了。”

 許清木心裡一抽,板著臉說:“胡說八道,很快就好的。”

 二人正說著,身後又響起了旱魃的笑聲。

 這一次,旱魃的笑聲變得非常虛弱,但她似乎是很開心,笑聲比之前還要詭異。

 許清木心煩,扶著宋玦靠在大石頭上坐好,然後才過去,狠狠盯著旱魃,說:“你現在肯說了嗎?你到底是怎麽在一百多年裡就變成旱魃了的?”

 旱魃繼續笑,笑得咳出了一灘黑血,然後就用那張猙獰地臉看著許清木,緩慢而艱難地說:“知道……又怎麽樣?反正、反正你會死的,你們……都會死的,死之前,保證你、你什麽都會知道的,哈哈!”

 這一段話說的簡直要了旱魃的命,說完就徹底不行了,然後又開始劇烈地咳嗽,黑血一灘灘地從她嘴裡漫出來,許清木還想問,但她已經徹底說不出來話了。

 許清木只能站起來,眼睜睜地看著旱魃的皮肉腐爛成為黑水,最終只剩下一堆白骨。

 “好像……有什麽問題。”宋玦有些不安地說。

 他本來就受了傷,許清木真的不想再讓他操心,於是回過頭來看著他笑,說:“放心,有我在還能有什麽問題?”

 宋玦也垂下眼眸,片刻後又抬頭,也對著許清木笑。

 許清木覺得那笑容有些耀眼地過分,於是他避開了宋玦的臉,然後直接將他給打橫抱起,接著再次禦劍而飛。

 將宋玦帶回了鎮上招待所休息以後,王三也來了電話,跑出去的僵屍都被其余修者們收服了,目前他們也沒有休息,正在四處排查是否還有遺漏。

 許清木擔心宋玦就沒有去,而是在鎮上買了些糯米回來,準備給宋玦拔屍毒。

 上次宋玦受傷也是為了許清木,那一次許清木也給宋玦處理過傷口,不過當時宋玦是暈著的,他沒有那麽不自在。

 這一次,許清木小心撕開宋玦褲腿的時候,宋玦那雙桃花眼就緊盯著他,即使他不抬頭去看宋玦,也能感覺到那目光的灼熱。

 許清木盡量讓自己的心神集中在宋玦的腿上,專心地將糯米抹在傷口處。

 一團黑煙冒出,雪白的糯米很快變黑,宋玦的身體微微顫了顫,似乎是很疼,但他沒有吭聲,盡量忍著。

 許清木又覺得揪心,連忙放輕了動作,小聲說:“我會輕一點的。”

 好像小聲一點宋玦就不會那麽疼。

 宋玦“嗯”了一聲,目光溫柔地看著許清木的動作,越發覺得安心。

 來回換了三次糯米,宋玦的腿便消腫了一半,但傷口還在,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這時候許清木才發現,他剛才把宋玦的褲子給撕到了大腿根,像旗袍似的露著白白的大腿。

 許清木覺得不太好意思,乾咳了一聲然後轉頭,說:“那個……要不你休息一會兒?我先出去了。”

 “等等。”宋玦理所當然地出聲攔住想要逃跑的許清木,接著說,“衣服也得幫我換一下吧?”

 許清木深吸一口氣,說:“你不是潔癖嗎?以前我碰你一下你恨不得拿酒精泡澡。”

 宋玦眨眨眼,道:“我很早就對你免疫了,你沒有發現?”

 許清木腦子裡“轟”的一聲,他簡直不敢面對宋玦,盯著自己的腳半天,又找借口說:“你以前腿沒好的時候不是自己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啊?”

 “……”宋玦頓了頓,耍無賴說,“現在動一下就覺得腿疼呢。”

 許清木頓時沒話說,想了想一咬牙把宋玦直接給扒得只剩個褲衩,然後又打了盆水來,一點點給宋玦擦身上的黑色汙跡。

 二人的皮膚一接觸到,許清木就熱得發慌,空調都開到了十六度,還是沒有效果。

 給宋玦清理擦了後背,許清木已經是出了一身的汗。

 宋玦剛還美滋滋地欣賞著許清木耳朵紅紅的窘迫模樣,可許清木轉到正面準備給他擦前胸的時候,他看到許清木喘氣又覺得有點後悔,不想讓許清木累。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宋玦沒忍住伸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許清木額頭上的汗珠。

 許清木一愣,耳朵更紅,體溫更高,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快煩死宋玦了,板著臉把毛巾往水盆裡一丟,怒道:“閉嘴!不要動!不然掐死你!”

 宋玦看他炸毛的樣子又覺得可愛得不行,於是不再吭聲,便任由他紅著耳朵滿臉暴躁地繼續給自己擦身,再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全部弄完以後許清木總算松了一口氣,然後他又小心地扶著宋玦躺下,說:“你躺會兒,我去看看其他人回來了沒有。”

 宋玦難得享受了許清木嘴上暴躁行為溫柔的對待,便覺得自己這腿傷得很值,於是尤其乖順,像個小媳婦兒似得看著許清木點頭應聲。

 許清木的耳朵又在發燙。

 他避開宋玦的目光,給宋玦蓋好被子,什麽話都沒說,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在要關門的那一刻,宋玦的聲音傳來,柔柔的帶著點甜膩的笑意。

 “謝謝。”

 許清木頓了一下,嘴角微翹,但很快又壓下去,並不太溫柔地說:“閉嘴吧你。”

 這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其余修者們陸陸續續的回來,將剩下的收尾工作留給了王三。

 眾人簡單地複盤了一下今天的狀況,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那個旱魃有點怪異。

 可現在也沒有頭緒了。

 反正他們一直以來就這樣,摸索著和不同的邪祟鬼怪鬥爭。現在危機解除,大家都客氣地互相誇獎了一番,然後打著哈欠準備回房休息。

 那位女修拽著自己的辮子,走了幾步之後,滿臉困惑地說:“總覺得我們好像忘了什麽……”

 她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都覺得怪怪的,想了半天之後,黑袍道人突然開口說:“啊,那個假洋鬼子呢?”

 眾人:……

 這天都要亮了才想起來,元承基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事了吧?

 老和尚趕緊給他撥了個電話去,但他並沒有接。

 眾人就有點慌,雖然假洋鬼子是很討人厭,但也不至於要他去死。於是都準備休息的眾人又趕快出了招待所,大晚上的去找元承基。

 許清木也去了,他隱約記得在他追著旱魃去之前,元承基在最開始準備燒乾屍的地方,於是他直接禦劍朝著那個方向去。

 山裡沒有燈看不太清,但到了地方許清木就聽到虛弱的求救聲,他禦劍向下,一落地就看到了抱著樹乾的元承基。

 他還在不停地爬上去滑下來爬上去滑下來,嗓子都已經喊啞了,精神已經徹底崩潰,而沒有神智的僵屍不知疲倦,還在瘋狂地折磨他。

 “喂。”許清木輕輕出聲,元承基呆了一下,轉頭一看許清木,眼淚都要下來了,而後他又忍不住開始張口說了一長串英文,許清木聽不懂,但不妨礙從許清木從他憤怒的表情看出來,他說的全是髒話。

 許清木這會兒心裡的火還沒消,熱得要命,再一想到要不是這個白癡把桃木劍給了旱魃,旱魃也不至於那麽難對付。

 所以宋玦的腿傷成那樣,這個白癡至少有一成的責任。

 於是許清木心頭的火更勝,他突然淺笑了一聲。

 那笑聲讓元承基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他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立刻想服軟。

 但很可惜,晚了。

 許清木從懷裡抽出了一張符紙,輕飄飄地往前一擲,扔出去的過程之中,符紙憑空燃燒了起來,擦著元承基的頭頂略過,“轟”的一聲響,兩隻僵屍都發出了淒厲的慘叫,頃刻間化為了灰燼。

 元承基總算是得救了,手腳疲軟地從樹上滑了下來,他眼淚止不住地流,整個人都非常崩潰。

 接著,他又聽到許清木的輕笑,於是茫然地坐起來,感覺自己的腦袋上熱過一陣之後又有點涼。他的發髻散了,亂七八糟的碎發落了一臉。他抬手一摸,驚詫地發現,他腦袋上正中間梳發髻的那一塊,頭髮沒了!

 元承基頓時眼前一黑,大喘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清木微笑看著他,說:“今天美美不在,為父隻好代子出征了。怎麽樣,新髮型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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