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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尊貌美如花[穿書]》第133章
雨聲淅淅瀝瀝,充斥在劍宗各處。

一座光線昏暗的洞府內,男子盤膝而坐,長髮披散,周身環繞淡淡黑霧,在外界雜亂雨聲干擾下,額頭不斷沁出冷汗。

洞內靈氣一凝,玉浮生睜開眼,眸中血色一閃而過。

他從夢魘中清醒,輕扶額頭,指尖沾上冷汗,兩側鬢髮從臉頰劃過,遮住晦暗不明的眼神。

修為越高,他的心魔越強大,繼續下去莫說渡劫飛升,走火入魔都是遲早的事。

玉浮生眼簾低垂,思忖間,不知不覺聽了半個時辰的雨,雨聲漸消之際,正打算繼續修行,突然間,若有所感地探出神識。

作者有話要說:洞府外,一道白衣身影悄無聲息出現在樹下,立在朦朧雨幕裡,披散著青絲,眉間點綴一抹鮮紅硃砂,氣質清冷出塵。

玉浮生微睜大眼,下意識按了按手背。

疼。

不是臆想出的人。

一向只有他去尋方鐘卿,這還是頭一次方鐘卿主動來尋他。

玉浮生縈繞在眉宇的陰鬱散去,唇角微勾,起身出門接人,但很快,他動作一頓,臉色漸漸沉下。

方鐘卿盯著他的洞府,沒有進入之意,眉頭微蹙,臉上露出困惑表情。

玉浮生十三歲與方鐘卿相識,到如今深交數十年,對其一舉一動熟悉至極,何況,方鐘卿這人從不會掩飾情緒,幾乎剎那間,玉浮生透過他的神態,猜到了他來此目的。

不知何種緣由,方鐘卿發現他的心意了。

玉浮生猜的不錯,方鐘卿深夜到訪,確實是知曉了一件事。

他那小徒弟歷練回宗,帶回五花八門的話本畫冊給他閒時解悶,方鐘卿看了幾本,比起話本更喜歡看記錄山水的畫冊,於是,專挑畫冊瞧。

今夜,他拿起的畫冊中,兩個人脫衣服纏在一起。

方鐘卿看不懂,便去問了小徒弟。

然後瞧見小徒弟“啪”的一下合上畫冊,平日連說謊都能臉不紅心不跳,此時卻漲紅臉,嘀咕了句店鋪老闆亂塞東西不靠譜,旋即解釋這種東西師尊不看也罷!

方鐘卿問為何。

年方十五的沈流響面紅耳赤,磕磕絆絆地說雙修。

雙修也是種修習之法,方鐘卿自然知曉,不過未起心思所以不曾深究,但他瞧方才畫中兩人,雙修前,唇貼在了一起。

方鐘卿想起與玉浮生這般過,略一思忖,往日忽略的東西湧入腦海,他意識到些許不對。

“他們為何如此。”方鐘卿將畫冊翻開,一指親吻的兩人。

“師尊!別再打開了!”沈流響邊搶回畫冊,邊解釋道,“他們當然是喜歡,喜歡才能這樣!”

方鐘卿神情一變,愣了半晌:“因為喜歡......玉浮生知曉嗎?”

沈流響忙著銷毀畫冊,防止師兄回來知曉他讓師尊看了這些東西,隨口答道:“我都知曉,劍真道人自然也是。”

方鐘卿皺眉:“為何篤定,或許他像我一樣,不知情。”

“師兄說師尊與眾不同,除了修行之事,其餘雜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沈流響想了想,“劍真道人無需如此,這些常識必然知曉。”

方鐘卿心頓時亂了,回房躊躇許久。

按小徒弟所言,玉浮生便是心儀他了,方鐘卿思來想去,披著夜色來到劍宗,打算對玉浮生用星卜術。

只是他心中仍有猶豫,遲遲未進洞府。

玉浮生未曾刻意隱藏,也未有意挑破,畢竟以方鐘卿對這些事的遲鈍,即使永遠察覺不了他也不意外。

他設想過有朝一日方鐘卿發現,到時自己會如何應對,大概會丟掉一貫的冷靜自持,大概會極力否認以免兩人形同陌路,但此刻真正來臨,玉浮生髮現,自己比想像中鎮定的多。

他不急不慌,甚至頗有閒情地斟茶。

外界細雨綿綿,洞府內飄蕩著淡淡茶香,玉浮生盯著從杯中散出的熱氣,指尖在桌面敲動,神識籠罩著樹下的身影,靜靜等待對方抉擇。

像等待宣判一般。

但直到破曉之際,那人仍躊躇在原地。

玉浮生指腹順冰冷的杯沿劃過,一片寂靜中,忽地笑出聲。

方鐘卿行事一向果斷,還未見過他這般,明明心中有了抉擇,卻還在猶豫不決,遲遲不肯往前邁一步,以致於淋了好半天雨。

玉浮生輕搖了搖頭,拎起一件墨色裘衣,消失在原地。

四周靈氣泛起輕動,方鐘卿尚未反應過來,一件裘衣披在了身上。

他微抬起頭,長睫懸著細碎雨珠,盯著突然出現的修長身影,沉默一瞬,道:“我想對你用星卜術。”

玉浮生知道此術,他收藍蕭生為徒時,方鐘卿將星卜術傳授給其作為禮物,相傳能藉夜間星辰之力,知過去窺未來。

“天快亮了。”

方鐘卿道:“無妨。”

玉浮生修為已是極高,想窺其命數,難如登天,若不徵得同意,即使是他也沒把握施術,所以才來獲得准許,讓玉浮生不要干擾。

“你要測我什麼,”玉浮生視線落在他身上,“情緣麼。”

方鐘卿表情一僵:“不、不是。”

他從未撒過謊,第一次如此,還是在玉浮生緊盯的視線下,說完後,耳梢便浮起一抹紅意,臉頰發燙,乾巴巴重複了遍不是。

他平日見小徒弟扯謊,總是天衣無縫,看起來容易至極,輪到自己不知為何這般難。

方鐘卿沮喪地嘆口氣,正打算坦白,聽見身前的人道:“用吧。”

玉浮生心情複雜,沒想到方鐘卿會試著騙他,這人曾說過,內心坦蕩就無需說謊,如今竟開始騙他了。

方鐘卿得了允許,席地而坐,玉白的手一揮,數塊黑石浮現在空中。

他正打算施法,玉浮生蹲身,扣住他白皙手腕,盯著一雙澄澈眼眸:“你應該知曉,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拒絕,所以,不必對我說謊。”

方鐘卿愣了愣,點頭道:“好。”

四周寂靜下來,方鐘卿專心致志撥弄黑石。

玉浮生立在旁側,下了一夜的雨停下,透著涼意的晨風吹過,兩人頭上樹枝發出簌簌聲響。

“滴答——”

枝葉間雨水滑落,一滴滴順著葉尖,好巧不巧落在方鐘卿發頂,潤濕了青絲。

玉浮生仰頭望了眼,抬起手。

劍宗弟子一向勤勉,不及辰時,練劍身影已隨處可見,其中一個少年腳步匆匆。

寧潤辛面帶喜色趕向玉浮生住處,他剛突破,迫不及待來告知師尊,臨近洞府之際,卻意外看到樹下兩道身影。

其中盤膝而坐的白衣男子,披著眼熟的裘衣,此人他未曾見過,但遙遙一望,驚為天人。

寧潤辛下意識停住腳步,思忖此人是誰,打量間,看到立在旁側的師尊,緩緩伸出手,懸在白衣男子頭頂。

寧潤辛疑惑間,眸光捕捉到一滴水珠,從樹葉滑下,被攔截在玉浮生攤開的掌心上。

寧潤辛一頓,微睜大了眼,視線倏地移到玉浮生臉上。

師尊這是......

半盞茶的時候,方鐘卿收了黑石,微蹙著眉。

玉浮生收回手,拿絲帕擦拭著手中水漬,不出所料,方鐘卿什麼都沒看出來:“你心境亂了,即使推算有結果,也不准。”

方鐘卿訝然:“亂了嗎? ”

玉浮生:“亂了。”不然不會面對他,不敢直視目光。

方鐘卿心下微沉,他自幼心境之穩遠超同輩,師祖師尊無不稱讚,所以修道之路格外順利,這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心境亂了。

星卜術用不了,他從玉浮生身上便什麼也看不出,除了直截了當詢問,沒有別的法子:“我今日知曉,只有喜歡的人才能親,這事你知道嗎?”

玉浮生道: “我自然知曉。”

方鐘卿神情微變:“那你......”

玉浮生狹長眼眸微瞇:“鐘卿,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先吻我的。”

方鐘卿稍作回憶,神情一變:“我......”

“說起來,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玉浮生上身微傾,帶著極大壓迫感湊近,“我當鐘卿喜歡我,才做出回應,哪裡不對麼。”

方鐘卿盯著近在咫尺的面容,有些不知所措:“抱歉,若早些知曉,我絕不會如此。”

他從小不知喜歡是何物,情愛又是什麼,只記得師尊曾言,“情”是最擾人的東西,一旦沾上難以掙開,毀人心境,壞人道心。

孑然一身,是最好的修道方式。

他道:“你我應該專心修道,不能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打擾。”

“無關緊要......”

玉浮生嗓音一沉:“你現在知道我喜歡你,但心裡覺得無關緊要是麼。”

方鐘卿略一點頭。

修士,窮其一生是為了追尋大道,其餘的事並不重要。

他想告訴摯友,勿要在情愛上糾纏,縱觀歷屆得道飛升者,沒有誰會陷於其中,陷得越深,意味著飛升前斬斷因故越難,百害無一利。

只不過,他話未出口,玉浮生冷笑一聲,側過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神情:“好啊,我專心修道就是了,不會再做無關緊要的事。”

方鐘卿神色微松,隨後聽到玉浮生道:“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方鐘卿道:“我很厲害,什麼都能做到。”

玉浮生長睫低垂,攥緊修長手指,一字一頓道: “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離得遠遠的。”

方鐘卿怔愣一瞬:“為何?”

玉浮生眼簾低垂,遮住眼底幽冷:“因為我突然厭你了。”

方鐘卿臉色白了。

躲在暗處的寧潤辛,眼看白衣男子將身上裘衣還給他師尊,消失在原地,而他師尊將裘衣扔在地上,神情陰沉得可怕,一手撐在樹幹上,估計分明的五指曲起,在樹皮上留下道道血痕。

寧潤辛擔憂地走出,但不及他靠近,玉浮生也消失踪跡。

***

自新任魔尊身隕後,魔界諸王爭奪尊主之位十餘年,各城各地紛爭不斷,其中,鬥爭最厲害的便是戟城。

此城不論對錯,實力至上,修為高者主宰一切,享萬人臣服。

是個臭名昭著,卻又無數人嚮往的地方。

而今夜,一道修長身影出現在戟城,幾乎在踏入城內的剎那,眾魔修目光便齊刷刷湧去。

一股令人膽顫的靈力橫掃了整座城池,宣告著新王到來。

玉浮生狹長眼眸瞇起,嗅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息,眸瞳漸紅,只覺前所未有的痛快。

這般殺戮之地才適合他,什麼劍真道人,什麼正道之首,那些德高望重的名號除了給他添枷鎖外,毫無用處!他早厭惡至極!

他如今有登臨大陸頂端的修為,不是當初默默無聞的劍宗弟子,想要什麼得不到,何必執著於一個方鐘卿。

玉浮生周身魔氣環繞,低頭望了眼手中猩紅顏色,心道遵循心魔未嘗不好,至少很是快活。

不達三日,三界都知道魔界有人一統戟城,成為城內無上之主,誰都認為魔界即將迎來新的尊主,讓沉寂數十年的魔界達到空前勝況。

但這位尊主將逆者屠殺乾淨後,整日在府內飲酒,尋歡作樂,似乎並無勃勃野心。

戟城就這般風平浪靜了數日,又迎來一個白衣男子。

方鐘卿踏入戟城,城門並無守衛,街上瀰漫著不知名的幽香,琴音亂耳,聽著令人心底泛起燥意。

“道友可是初來戟城,”一個姿容嫵媚的女子,扭動著芊芊細腰走來,

方鐘卿一眼看穿她身上魔氣,微蹙起眉,不過沒說什麼,點點頭:“我來尋人。”

那日離開劍宗後,方鐘卿覺得玉浮生有些不對勁,但答應了對方不相見,於是老老實實待在長淵峰。

不達兩日,劍宗宗主藍蕭生登門求助。

玉浮生不知踪跡,此事只有少數人知曉,藍蕭生用星卜術尋過,但被玉浮生察覺,反將黑石震碎。

藍蕭生只好來長淵峰,詢問方鐘卿是否知道些什麼。

方鐘卿也用星卜術嘗試,黑石未碎,但未能找到玉浮生踪跡,只依稀指向魔界。今日,他偶然聽兩個徒弟之間的言論,魔界戟城有個尊主出世,名聲大噪。

方鐘卿不知為何,冥冥中感覺到是玉浮生,趕了來。

“原來是尋人,”靠近方鐘卿的女子淺笑,“城中的人我都認得,道友找誰?”

“姓玉,”方鐘卿抬手抵在額頭,抬高了些,“比我高一點,修為極高。”

他說完,身前女子咯咯得笑,大概沒想到方鐘卿真以為她知曉,覺得有趣至極,伸手拉住方鐘卿的胳膊,整個人貼了上去。

她睜著一雙漂亮眸子,近乎痴迷地看著方鐘卿清冷白皙的臉龐,指尖順他下頜劃過,嘖嘖稱讚:“竟然不是易容術,極品,定然能賣出天價。”

方鐘卿一把將人推開,心道魔修難不成都是這般神神顛顛。

女子被推開也不惱,揚起兩隻纖纖玉手,拍了拍,街上現出數十道身影,將方鐘卿圍了起來。

“拿下!”

寬敞明亮的室內,玉浮生未束髮冠,斜支著頭,寬鬆衣襟大敞,手指漫無目的搖動著酒盞,百無聊賴間,察覺到一股熟悉至極的靈力。

晃動的酒盞一頓,被碾得粉碎。

靠近城門的街上,一眾魔修嚇得臉色慘白,紛紛退開。

方鐘卿一招將向他襲來的人解決,望向趴在地上有些狼狽的漂亮魔修。

確定對方有害他之心,方鐘卿不打算留手,準備送這魔修與地麵攤著的人一起黃泉相聚,他運轉靈力,這時,天地間靈氣驟然凝滯,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方才面如死灰的女子,見狀歡喜道:“尊主,尊主救我!”

玉浮生看也沒看她,視線落在數日不見的身影上,狹長眼眸堆積著陰霾。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方鐘卿聽見“尊主”兩字,神色一變,心里之前隱隱的不安變成現實。

他上前拉住玉浮生的手,轉身帶人離開。

劍宗師祖在魔界稱王的消息傳出,可想而知在三界會掀起多大的波瀾,玉浮生在修真界的地位名聲也會一朝崩潰,以後再無立足之地。

方鐘卿道:“跟我走,這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細長的手指收緊,將玉浮生冰冷的手牢牢握著,但下瞬,被倏然甩開。

玉浮生彷彿被他手中熱度燙到,拂袖掙脫出來,臉色陰沉,身形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神情充滿不耐:“我說過,不想再見到你。”

方鐘卿蹙眉:“你身上怎麼沾了魔氣,跟我回去想辦法。”

玉浮生無比疲倦地闔眼,復又睜開,心頭躥起抑制不住的燥意,神色摻雜著怨意:“說到底,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何必一副救世主的模樣。”

方鐘卿聽出話中怨恨,微愣,張了張嘴:“......這地方不好,我只是想帶你走。”

“用不著! ”

玉浮生額頭青筋突了突,狹長眼眸泛起猙獰血絲。

不喜歡他。

可以。

他放手,離得遠遠的,還不滿意嗎?這般大張旗鼓出現在他面前做什麼,真當他捨不得對他下手?!

玉浮生抬手,召來數個身著黑袍的魔修:“將這人趕出城,生死不論!若趕了不,戟城中誰能傷他者,重賞!傷他最重者,我以整座城相送!”

說罷,玉浮生拂袖離開。

整個戟城瞬間一片混亂,所有人矛頭指向了方鐘卿。

及至夜幕降臨,城內嘈雜聲才漸漸消散。

皎潔月色下,方鐘卿白衣勝雪,不沾一絲鮮血來到玉浮生門前。

他早已邁入大乘境,這些人對他構不成威脅,遲遲才解決,不過是因為控制力道以免造成屠殺。

玉浮生知曉即使匯聚整座城的魔修,這些人也不是方鐘卿的對手,之所以如此,只是想試試方鐘卿決心有多大。

方鐘卿推門而入的那刻,玉浮生唇角勾笑,分不清是嘲諷還是喜悅。

方鐘卿身上雖無傷,靈力卻耗費了不少,臉色微白道:“你逗留久了,遲早會有人認出你,快與我回去。”

“認出也無所謂,我不在乎,”玉浮生放下茶杯,語氣淡淡的說,“我現在過得不錯,你何必執著於此。”

方鐘卿抿了抿唇:“你現在不好。”

玉浮生嗤笑,背對著他,懶得在爭論好還是不好,修長手指在紫檀木案敲了敲,發出沉重聲響。

“我說過,永遠不要再讓我看見你,為何又來了。”

方鐘卿道:“來尋你。”

“你已經尋到了,我也說了不用你管,為何還不走,”玉浮生道,“別人如果做出選擇,你就不插手,不是麼,為何要干擾我的抉擇。”

方鐘卿沉默一瞬,盯著玉浮生的背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記得少年時,有次隨師尊外出,被一個妖修抓走了。那妖修實力不敵他,但狡詐陰險,他一不小心中了陰招,待反應過來對方想害他時,已經晚了。

那妖修似乎想吃他,又捨不得立馬吃,於是將他藏了起來。

他出事不到半個時辰,清凌宗上下都在尋他,將那片區域翻了個底朝天,未尋到蛛絲馬跡。

幾個大妖更是成為清凌宗審查對象,可日子一天天過去,仍未找到他的踪跡。

那時候,方鐘卿被關在一個陰冷潮濕,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也不知外界過了多久。

等到第十天,清凌宗眾人都臨近絕望之際,玉浮生尋到了他。

方鐘卿聽到頭頂傳來動靜,仰起頭,看到一束光灑落下來,突如其來的光亮讓長期處於黑暗的他幾乎睜不開眼。

視線恍惚間,看到從洞口探入頭,雙眼泛紅的少年。

彼時玉浮生一躍而下,將綁住他手腕腳踝的靈繩扯斷,在他尚未反應來時,一把將他抱住,力道極大,像是要把他揉入骨血裡。

方鐘卿貼著玉浮生胸膛,察覺那裡的心臟跳得快要蹦出來了,他茫然地眨眨眼,思忖著為何玉浮生情緒波動如此大,這時,玉浮生對他道:“別怕,沒事了。 ”

方鐘卿道:“我不怕。”

這是實話,他從小感知弱與旁人,各類感情也很少,即使下一秒要死去,也不會產生絲毫恐懼。

不過,這種陰森黑暗的地方,他不喜歡。

玉浮生聽到他的回答,薄唇微顫,扯起一抹極為難看的笑:“可是我怕......知道你不怕,所以更怕了。”

方鐘卿想不通被關在這地方,生死不明的是他,為何怕的是玉浮生。

他想了想,抬手安慰似的拍拍玉浮生肩背,轉移話題道:“你怎麼找到我的?”

“因為我知道你是個笨蛋!”

玉浮生收緊手,將他牢牢擁在懷裡,無奈又咬牙切齒。

“即便是大妖,以你的修為也不至於被悄無聲息帶走,之所以毫無動靜,只能是你傻乎乎被誰騙走了!他們只知道審查大妖,對陰險狡詐的小妖看都不看一眼,哪裡能找得到你!”

他本在劍宗,若非事情鬧大了,甚至不會知道方鐘卿失踪,或許,等他知曉的時候,方鐘卿只剩一堆骨頭了。

少年皺起眉,眸中盡是陰鬱之色。

方鐘卿張了張嘴,想說自己不是笨蛋,所有人都叫他天才呢。

但話到嘴邊,大概被面前少年的情緒影響,他閉了嘴,悶悶不樂地“嗯”了聲,算是承認了。

方鐘卿心道,上次是玉浮生找到他,帶他離開那個他不喜歡的地方,這次輪到自己了。

可玉浮生不願意跟他走,像在置氣。

方鐘卿不會勸人,更不會哄人,除了乾癟癟讓人跟他回去,也想不出別的。

思忖間,玉浮生靠近了。

他眸光幽暗,房門不知何時關了,加上玉浮生湊得太近,寬敞房間突然變得狹窄。

方鐘卿有些不自在,欲後退,胳膊肘卻被拽住了,與此同時,玉浮生側過頭,忽地咬住他耳垂。

玉浮生眼簾低垂,按住方鐘卿的掙扎,含住柔軟嫩白的耳垂,咬破了細膩皮肉,嚐到了腥甜的味道。

一滴殷紅的血凝結成珠,從方鐘卿紅透的耳垂滴落。

玉浮生舌尖一舔,將血珠捲入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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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麼久才更≥﹏≤

雖然完結過幾本,但寫番外還是頭一次,把握不好字數,僅(方X玉)就寫了三萬多字……很抱歉讓大家等了這麼久≥﹏≤

(方X玉)番外完後,會是(帝父)( ̄ ε(# ̄)

(東荒小黑龍)適合改為小片段,不定時更( ̄ε(# ̄)

(現代)番外字數又很多,遲遲寫不完,打算寫完一起更,時間可能會很長,盡量隨緣等( ̄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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