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陳仰摸了摸脖子,艱難的咽了幾下口水,疼得他罵了句髒話。
操。
斜對面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戾氣,裹著極為龐大的負能量跟嗜血氣息,像是從地獄深淵裡爬行過無數次回來的厲鬼。
那一片的行人終於沒有再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他們紛紛躲開。
陳仰趕緊過去送藥。
朝簡一口氣吃了四粒,內心的殘暴跟狂怒才勉強壓了下來。
陳仰拿出了一個奶片給少年,他說話的時候忍著疼痛感,聲音很沙啞:“消消氣,沒辦法的事,做完任務就回去了。”
朝簡不剝奶片,只是隔著包裝袋捏碎,一寸寸捏成粉末。
陳仰聽那聲音,再看少年眉間的陰鷙,他眼皮一跳,又抓了幾個奶片遞過去:“我看看你脖子。”
沒回應。
陳仰正要作罷,少年低垂的栗色腦袋往後仰去,沉默著看他。
“吞口水怎麽樣,我有點疼,你呢?”陳仰湊近檢查。
朝簡微闔著眼,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疼。”
陳仰生出一種強烈的錯覺,這會不但委屈,還跟他撒嬌,怎麽可能,他不自覺的摸了摸眼皮底下的腦袋。
“會好的,會好的啊,回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