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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內, 英俊的男人深邃地眉眼倒影著毫無防備靠在他懷裡人的睡顏,雖然懷裡人睫毛微顫,他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紀戎沒辦法平靜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看著江沅這樣靠在他懷裡, 貼著他的胸口,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這種感覺仿佛做夢, 一點也不真實。
江沅的身上他弄出來的痕跡,好像都在告訴他, 這不是夢。
江沅……
紀戎又側過頭仔細看著江沅睡臉, 輕輕的湊上去, 輕輕的吻在江沅的額頭上。
封閉的房間裡,濃烈的alpha信息素令人窒息,相對omega的香甜味卻很淡。
江沅的信息素不能影響他, 可是江沅本身對他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他的理智根本無法反抗這種誘惑,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擁抱江沅,這讓他下意識地第一時間反手直接將房門關上。
對於江沅的渴望, 難以抑製, 在發覺江沅不對勁兒瞬間,野獸就已經衝出內心的牢籠。
……
失去理智的自己強壓著江沅, 就要進一步的時候,見江沅臉上染著粉色咬牙切齒地說話, 他真的嚇一跳, 甚至害怕這樣下去,江沅會恨他,可是他做不到停下來, 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按照江沅的要求弄好一切,接著繼續自己可恥的行為。
他沒有受控制,但是卻假裝受了影響。
輕輕用手摸了摸江沅被汗水浸濕的頭髮,看喜歡的人這樣靠在自己的懷裡,心裡升起暖意,他由衷的希望明天能夠晚點到來。
江沅醒過來,如果打他,他都認了,絕不還手。
可如果問他後悔不,他一點都不後悔。
如果不是江沅很抵觸,他當時就想直接標記江沅,讓他們完全屬於彼此。
江沅是omega還是beta對他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愛江沅,江沅是omega只是給了他這個肆意妄為的機會。
紀戎手上有了些力道,將懷裡的江沅摟緊了一些,現在這樣,他覺得很幸福,明天的事情,明天說吧,希望江沅別太生氣。
……
江沅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就連骨頭都又酸又疼。
他下意識的想起身,發現一只有力的臂膀摟著他,而他貼著的則是一個結實的胸膛。
紀戎閉著眼,對著他,身上的肌裡線乾淨分明,江沅也不是第一次見紀戎上半身赤裸的樣子,可此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紀戎的胸口、脖子,甚至是手臂上都有很多紅印子,有的地方皮都抓破了,一看就知道昨天戰鬥情況十分激烈……
這都是他搞的?
可……不是他還能是誰?
昨夜的記憶零零散散的出現在腦袋裡。
江沅此時尷尬的要死,隻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他昨天都幹了什麽?
套路紀戎就算了,還給人弄一身傷?
江沅頭疼,轉開落在紀戎胸口上的視線,紀戎俊美如同藝術品了的五官落入眼簾,紀戎眉頭微擰,看上去有些疲憊,睡覺睡得很不安穩。
江沅有些心虛。
估計是因為昨天那事,紀戎這人,估計早早就想著負責的事情。
江沅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倒是套路完了一波,解決了眼前問題,累到睡著。
可紀戎說不定昨天一晚上都沒睡著,想著怎麽負責……
他對不起紀戎。
江沅看著紀戎微顫了一下的睫毛,敏銳的發現紀戎的呼吸頻率有點變化,顯然被他剛才的動作弄醒了。
可是紀戎一直沒睜開眼。
紀戎恐怕是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畢竟一般這情況,alpha都得負責,何況他們兩還是好兄弟,紀戎估計現在都傻了。
江沅心裡更愧疚了。
紀戎當他是兄弟,他把紀戎當工具A用了不說,還套路紀戎,讓紀戎背鍋。
發情期有什麽熬不過的!怎麽能套路兄弟呢?!他配和紀戎做兄弟嗎?
可他還真熬不過,昨天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死,放以前他真不敢想象自己會……那樣,雖然他喜歡的是男人,可這世界的ao男性和beta男性能一樣嗎?
都怪這該死的信息素,不是這信息素控制他能做這種事情?
他江沅就算是死,也決不會做這種套路兄弟的事情!
“呼……”
江沅一想到這裡就頭疼,他拉開紀戎的手臂,撐起他發軟的腰坐起來,接著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接著走進房間裡的浴室內。
等下他該怎麽說?
江沅一邊衝澡一邊想著。
浴室外。
紀戎在江沅進浴室後,唰的一下直接坐起來。
江沅沒揍他。
紀戎惴惴不安地看著浴室半透明磨砂玻璃上的人影。
接著他認真思考一個問題:等會兒江沅洗完澡出來,他該怎麽解釋昨天的事情?上次江沅那個養弟發情時他在場,他如果說自己受信息素控制,江沅能相信他嗎?
衝過澡,雖然並不想出去,不過最終江沅還是走出浴室,此時紀戎隻穿了條褲子,坐在床邊,見他出來,小心翼翼看向他。
江沅見紀戎的眼神,更覺得對不起紀戎,他怎麽能這麽利用紀戎呢?
江沅思忖了一下措辭道:“昨天我也不清楚那是發情,我還以為和之前一樣是發熱。”
紀戎愣了下。
江沅好像沒發現他昨天根本沒受信息素控制,完全是他自己控制不住理智。
江沅繼續說道:“我之前身體不是一直發熱嗎?我在醫院檢查,醫生說我身體發熱是因為我從beta變成了omega。”
紀戎看向江沅,問道:“可是怎麽會突然變成omega?”
江沅看紀戎一眼,清咳一聲:“也不能說是變成omega,其實我本身就是omega,只是腺體未發育,導致我和普通beta沒區別,本來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紀戎:“那現在它發育了?”
江沅點點頭。
紀戎:“為什麽會發育?”
江沅:……
還不是因為你!
不過江沅沒直接說,畢竟現在紀戎因為這事兒正煩惱,他要是再把腺體發育的原因說出來,紀戎恐怕會更加自責。
江沅搖搖頭:“原因不清楚。”
就在江沅思索接下來怎麽說的時候,紀戎突然站起來,上前兩步,抓住他的手說:“江沅,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責?
方案三是不是太順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