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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天也在等男主篡位[穿書]》第61章 吱吱吱。
“陛下。”

 李錦余恍惚中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呆愣楞地望著暖爐不動。

 直到又一聲呼喚從背後傳來,李錦余才猛然站起身轉過頭, 不可置信地望著那個闊別四個月男人。

 霍采瑜穿著當初他們找董吉祥設計半甲, 鎧甲上布滿了塵土和斬痕。裡面沒有穿任何棉衣, 只有兩件單薄常服。

 四個月戰場生涯給霍采瑜帶來巨大改變,整個人氣質都和離京之前大不相同。

 棕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直直看著李錦余, 裡面醞釀激烈而危險東西讓李錦余忍不住想後退。

 比起那個溫和而熱血、進退有度攝政王, 如今霍采瑜像剛從冷水萃出開刃鋼刀, 周身散發著強烈危險和侵略性。

 李錦余真下意識退了一步。

 霍采瑜似乎察覺到李錦余畏懼, 目光收斂, 周身鋒銳氣質稍稍退卻:“抱歉,陛下。”

 他在戰場上廝殺了四個月,已經習慣了這種鋒芒畢露感覺,卻忘了他陛下並未見過如此粗魯、野蠻人, 想必並不喜歡。

 李錦余這才完全回過神, 驚訝地道:“你怎麽回來了?沒事吧?”

 “北月關守住了, 狡國大軍已經撤退。”霍采瑜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目光努力不要放在陛下身上, “臣這次回京,是想與陛下商議一下後續計劃。”

 若只是商議計劃, 倒也不必他親自回來。

 他一路縱馬奔騰、星月兼程趕回來, 只是想見一見他陛下。

 他已經四個月沒有見到他心心念念人了。若不能看一眼陛下, 實在難以消弭相思之苦。

 快馬加鞭終於在除夕當夜趕到了京城。顧不上停頓休息一下, 霍采瑜直接到了皇宮, 到了陛下寢宮之外。

 本想著自己一身塵風,久別重逢要給陛下留個好印象,打算回家收拾乾淨、穿上正經衣服再來朝拜。可李錦余獨自一人烤著火,面容上明顯有些落寞之色,口中還念著他名字……

 霍采瑜便衝動之下,忍不住踏了進來。

 他陛下還像離開京城之前那樣清晰好看,只是眉眼之間卻積蓄著一絲憂鬱和寂寞。

 他陛下應該是一直快樂而自由,不該出現這些情緒。

 “邊關暫時交給了遲鍾鳴,陛下毋須擔心。”霍采瑜生怕李錦余擔憂北月關安寧,額外解釋了一句。

 李錦余看著霍采瑜有些凌亂鬢發、參差胡茬,還有縱然明亮卻掩不去疲倦之色雙眸,心中微微有些酸楚。

 看霍采瑜這幅樣子,是有幾日幾夜沒有闔過眼了?

 能讓身負高強武功霍采瑜如此疲憊,到底一路上有多辛苦?

 他從前不知道,可如今已經懂得。

 霍采瑜星月兼程趕回來,恐怕就是想早一日見他。

 李錦余抿了抿唇,忽然站起身:“夜深了,朕乏了。”

 霍采瑜能看著他陛下已經心滿意足,聽李錦余這麽說,縱然心頭再不舍,還是道:“那臣暫且告退,陛下請……”

 “留下來吧。”

 霍采瑜一怔。

 李錦余低了一下頭,小聲道:“跟朕一起睡吧。”

 霍采瑜慢慢睜大眼睛,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陛下……”

 李錦余忽然覺得有些尷尬,但對上霍采瑜驚喜眼神,又重新提起了勇氣,把瓜子丟在一旁,站起身走到龍榻之畔,又重複了一遍:“朕乏了。”

 生怕霍采瑜直接穿著髒兮兮鎧甲上床,李錦余還強調了一句,“把衣服脫了,好髒。”

 霍采瑜抿了抿唇,唇邊微微上翹又努力壓下來,趕緊去了屏風之後,把身上戰甲和外衣都脫了下來。

 皇宮裡燒著暖暖地龍,隻穿裡衣也不會覺得冷。

 霍采瑜躺在床上時候還在想,他一路顛簸而來,身上肯定有汗臭味,要控制自己不要和陛下靠得太近;然而躺在久違龍榻上,腦袋枕在柔軟黑金雲紋鍛枕,身旁是自己心心念念心上人,積蓄了幾個月疲倦忽然湧上心頭,讓他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睡眠之中。

 李錦余躺在霍采瑜身旁,內心感覺頗為奇妙。

 他不是第一次和霍采瑜同塌而眠,但這次感覺尤為不一樣。

 比以前心無旁騖時感覺更緊張,“科普教材”裡不少內容詭異地從腦海深處浮現,繞著他不停打轉,讓他注意力高度集中在霍采瑜身上。

 那一夜殘留記憶碎片也在提醒他,他和身邊躺著這個男人已經有過親密接觸。

 這個男人還在幾個月之前對他傾情告白。

 這樣躺在一張床上,不會發生什麽嗎……

 然而李錦余緊張地胡思亂想了半天,沒等到霍采瑜反應,耳中卻傳來粗重鼾聲。

 這貨居然睡熟了。

 李錦余愣愣撐起上身,低頭打量了一下霍采瑜,目光落在霍采瑜青黑眼圈上時,那些亂七八糟想法瞬間轉化為對自己唾棄。

 ——看看霍采瑜都累成什麽樣子了,自己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麽?

 這幾個月霍采瑜神經一直緊繃著,會有多辛苦呢?

 睡著霍采瑜身上那種強勢侵略性減弱了不少,李錦余得以認真地打量一下這個男人。

 四個月軍旅讓霍采瑜整個人似乎更加健壯,袖口露出半截小臂上肌肉結實有力,呼吸平穩綿長。

 李錦余抿了抿唇,仔仔細細確認了一遍,尋找霍采瑜露出來皮膚上有沒有傷疤。

 每看到一處,他內心就會莫名揪一下。

 霍采瑜身上紫薇帝氣與四個月前相比沒有明顯變化,依然只有薄薄一層。

 沒有減少多少讓李錦余松口氣。

 他重新躺下來,聽著霍采瑜呼嚕聲,本以為自己肯定睡不著——然而躺在霍采瑜身邊他內心忽然泛起熟悉安寧感,竟然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這是李錦余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除夕。

 還沒到換日時間,外面只有偶爾煙花發射和炸響聲音。

 更加猛烈鞭炮要到凌晨才會點燃。

 但李錦余縮在霍采瑜懷裡,感覺比之前每一個夜晚睡得都要香甜,縱然新年震耳欲聾鞭炮聲也沒有將他吵醒。

 ……

 霍采瑜一覺醒來,懷中多了一隻蜷縮起來大餃子。

 他第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在軍營裡,下意識想坐起身穿衣,不同於軍帳華麗頂帳讓他反應過來——他已經到了京城。

 而且昨夜竟然就在陛下身旁睡著了。

 這可真是太糟糕了。

 霍采瑜有些懊惱。

 難得和陛下同塌而眠,自己竟然一聲不吭地一睡一整夜……也不知陛下有沒有惱他。

 難得安穩睡眠、懷中溫暖而熟悉人讓霍采瑜整個人都覺得精神飽滿了許多。

 他側頭看了眼陛下安詳睡顏,唇邊輕輕泛起一絲笑意,繼續躺在那裡沒有動,等著陛下醒來。

 等了半晌,李錦余揉著眼睛醒轉,霍采瑜才溫柔地道了一句:“陛下,新年快樂。”

 李錦余坐起身,還有些迷糊,下意識回了一句:“新年快樂。”

 不過很快他神智便清醒過來,望著面含笑意霍采瑜,不知為何有點心慌:“你……睡醒了?”

 霍采瑜看著陛下這幅有些慌亂樣子,心情更好了些,點點頭:“嗯。陛下可要用早膳?”

 如果他沒記錯,正月第一天,陛下還要去祖宗祠堂拜祭先祖、去京郊天壇拜祭上蒼,忙得很。

 李錦余也想起來這件事,慌慌張張下床:“朕要起來了。”

 他站起來穿上衣服,心裡忽然慶幸自己昨天為了今天各種拜祭先用了足夠支撐兩天法術……不然耳朵尾巴可就露餡了。

 拜祭了上蒼和列祖列宗是皇帝份內事,李錦余叫來長康伺候著穿好龍袍,正要出門,忽然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了下了床正在穿衣服霍采瑜:“霍愛卿,你多睡會吧。”

 宮裡還有霍采瑜之前留下衣服,長康極懂眼色地取了過來。

 霍采瑜正在套袖子,聞言一愣:“陛下?”

 “你比較辛苦……”李錦余想起昨夜霍采瑜臉上那濃濃疲倦,心裡有些心疼,臉上卻有些不自然,“好好休息一下吧。”

 旁邊長康臉色微微有些古怪——他是知道當初陛下被攝政王睡了。

 昨天夜裡攝政王突然出現,還和陛下同塌睡了一晚,實在由不得他不多想……

 看陛下今日精神煥發,攝政王倒需要多加休息,莫非陛下終於大振龍威、把攝政王睡回來了?

 長康看著陛下眼神頓時帶上了一絲欣慰。

 霍采瑜頓了頓,唇邊笑意更加明顯,想了想點點頭:“臣領旨。”

 李錦余對著霍采瑜笑容,不知道為何更加不自在,趕緊借口祭祀要開始了,幾個跨步溜了出去。

 霍采瑜留在宮裡,望著陛下遠去背影,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陛下怎麽這麽可愛。

 ……

 祭祀蒼天和祖宗需要繞著大半個京城跑一圈,還要到京郊天壇去。

 原本去天壇祭祀,皇帝都會在天壇住一晚,第二日再回來;但李錦余想到自己宮裡還有個霍采瑜,在天壇就始終待不住,祭祀完就急匆匆地催著車輦趕了回來。

 上次霍采瑜悄無聲息地離京,要不是李錦余從黑貓那裡得了消息,加快馬力跑到霍采瑜家門口,恐怕真要讓霍采瑜帶著消沉情緒離京。

 這次李錦余理智上知曉霍采瑜打完仗了應該不會走,但心理上還是有些擔憂。

 回到寢宮,看到霍采瑜穿著一身寶藍色長袍坐在案前、對著宮燈認真地看著奏折,李錦余心裡忽然安穩下來。

 霍采瑜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陛下微微一怔:“陛下今夜怎地回來了?”

 他以為陛下要在天壇過夜。

 李錦余下意識不想說自己是為了霍采瑜而回來,強行扯了個理由:“朕……朕睡不慣天壇宮殿。”

 霍采瑜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輕笑了一下,放下奏折:“陛下祭祀一整日辛苦了。”

 看霍采瑜神采奕奕、似乎已經休息好了,李錦余才放下心,咳嗽了一聲:“霍愛卿,既然回來了,過幾日朝政也該交給你了。”

 一切都可以回歸之前狀態了。

 霍采瑜臉上笑意微微一收,為李錦余拉開椅子:“正巧,臣想和陛下商議一下這件事。”

 李錦余愣了愣:“商議什麽?”

 “北月關狡國大軍已經退了,這次戰爭算是我們勝利;但是狡國狼子野心不死,日後終究難以長久。”霍采瑜拿來一張雪宣,輕輕勾勒了幾道地圖線,聲音放緩,卻帶上了一絲殺氣,“臣打算……直接反攻狡國。”

 原著後來也有霍采瑜反攻狡國、將屢次犯境狡國乾脆變為帝國一個郡描寫。

 李錦余對霍采瑜會有這樣想法並不意外,但他很快便想到了另一件事:“若是這樣……誰做主將?”

 霍采瑜有些驚訝陛下竟然如此平靜地接受了反攻狡國這件事,心情忽然好了一些,唇邊微微一勾:“陛下若肯信任臣,臣願為主將,一年內定可攻下狡國。”

 一年!

 李錦余愣在當場。

 他來到這個世界也只有一年光陰。

 這一年裡他從懵懂無知小倉鼠轉變為如今有著自己獨立思想、會思考人,回顧穿越之前自己,感覺恍若隔世。

 倘若霍采瑜做主將攻打狡國,意味著他有一年時光見不到霍采瑜……

 李錦余下意識對這樣可能帶上了反感。

 可是平定狡國之亂是利國利民大事,李錦余不想自己拖霍采瑜後腿,忍不住抿了抿唇:“攝政王決定便可。”

 霍采瑜放下簡易地圖,凝視著李錦余有些低迷臉色,冷不丁問了一句:“陛下可是舍不得臣?”

 “啊?”

 李錦余猛然抬頭,正對上霍采瑜不加掩飾灼熱目光。

 他有些慌亂地想後退。地上鋪著厚厚地毯,棗木椅子向後滑動十分艱難,李錦余一用力,整個人連同椅子一同仰倒!

 預料之中摔倒沒有到來,一雙溫暖手及時出現在他後背和脖頸,將他牢牢地接住。

 感受著霍采瑜體溫,李錦余慌亂地站起來,結結巴巴地道:“朕、朕沒有……”

 ——嗚,怎麽回事,怎麽感覺霍采瑜整個人都變了很多?

 如果說從前霍采瑜是一把封在鞘中寶劍,那經過戰爭洗禮後,現在這把劍已經完全出鞘,展露著逼人鋒芒。

 從前霍采瑜表達自己情緒都是含蓄而內斂,現在卻如此直白、率真,帶著強烈侵略性,讓李錦余一時適應不了。

 霍采瑜望著陛下慌亂中帶著一點點紅暈面容,似乎還嫌不夠,又問了一句:“陛下,臣離京之前問那件事……陛下可想好答覆了?”

 離京之前問那件事……

 李錦余耳後瞬間爬上一絲嫣紅,腦袋中忍不住回想起那個寂靜夜晚,在九重宮闕門口,眼前男人附在自己耳邊鄭重地吐出“我愛你”時灼熱鼻息。

 那一刻慌亂與此時心情重疊,讓李錦余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盡管已經過去了四個月,可李錦余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要說為了自己最初目——將霍采瑜推上皇位,只要簡單地拒絕就好了;然而李錦余望著霍采瑜期盼眼神,那句拒絕話語卻始終吐不出來。

 可是接受話……接受話,他和霍采瑜關系是不是就要變成伴侶了?

 被人類藝術作品謳歌著、痛罵著愛情……

 李錦余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迷茫。

 ——他對霍采瑜抱有同樣感情嗎?

 想不出來。

 人類感情太過複雜。

 倘若他還是一隻什麽都不懂小倉鼠,這一切可能就會簡單很多吧……

 李錦余頂著霍采瑜迫人目光,內心愈來愈亂,幾乎想要轉身逃開。

 還沒等他想出應該怎麽回復,忽然霍采瑜灼人目光收回,耳畔傳來淡淡聲音:“陛下若還未想好,臣可以繼續等。”

 咦?

 李錦余猛然抬頭,正對上霍采瑜溫和目光。

 他想起當初霍采瑜自己腦補著什麽虐心大戲自己一個人想要離京,心裡一急,一把拉住了霍采瑜手:“你別走!”

 霍采瑜微微一怔,低頭看了眼李錦余握緊雙手,旋即反應過來,內心湧出一絲歉疚,努力讓自己聲音柔和下來:“陛下,臣不走。”

 看來當初自己胡思亂想、一人出走給陛下留下了心理陰影……

 如今想起來,自己當初真是傻得可以。

 李錦余有些不太相信:“真?”

 “真。”霍采瑜反手握緊他雙手,柔聲道,“臣對陛下字字句句絕無虛言。”

 怕李錦余不相信,霍采瑜微微彎腰,與李錦余雙眸平視,聲音真誠而熱烈,“臣唐突告白,陛下有所顧慮也屬正常。陛下如若拒絕,臣便隻做忠心耿耿荻朝攝政王,絕不會令陛下失望;而只要陛下沒有明確拒絕,臣願意一直等著陛下。”

 李錦余幾乎要融化在霍采瑜這樣眼神裡,喃喃道:“那……朕一直想不明白呢?”

 “陛下若一直想不明白,那臣就一直等。”霍采瑜眼角爬上一絲笑意,聲音堅決而認真,“臣心意,今生都不會變。”

 李錦余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霍采瑜現在真變了太多。

 比起從前更加主動、更加直接,卻貼心地給他留出了轉圜空間。

 倘若霍采瑜愛上是一個人類女子,那他們一定可以很幸福吧……

 李錦余心裡忽然有些難過,也有些愧疚。

 他之前還想著霍采瑜可能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出去打了四個月仗冷靜下來,說不定就好了。以前飼主養他時候把他捧在手上也愛得不得了,他估算著倉鼠壽命假死離開時,傷心過之後依然能夠豢養下一隻;

 可現在看霍采瑜眼中執拗,李錦余內心隱隱有種預感,哪怕他死了,霍采瑜恐怕也不會“移情別戀”。

 現在霍采瑜主動給了他一個退路,讓他稍稍松口氣。

 雖然逃避可恥,但是真很有用。

 還是盡快把霍采瑜硬推上皇位……李錦余心裡暗暗下了決心,回去立刻就擬定禪位詔書!等霍采瑜把狡國打下來,就以霍采瑜功勳卓著、而自己已經身中劇毒為名把皇位讓給他!

 至於給霍采瑜回復……到那時候再說吧。

 屆時他甩脫所有枷鎖,說不定就能想明白到底應該如何選擇。

 心裡正想著,霍采瑜似乎心有靈犀一樣問:“陛下,‘絕子’之毒可解了?”

 “沒有,霍夫人說還差一味藥。”

 霍采瑜深深地皺起眉:“什麽藥?”

 “好像是瑪吉慕雪山上什麽蘭……”李錦余已經快把那個名字忘了。

 “瑪吉慕雪山?”霍采瑜眉頭舒緩片刻又重新皺起來,“狡國藥?”

 和李錦余確認了一番,又親自為李錦余把了一次脈,霍采瑜沉默片刻,慎重地點頭:“臣一定踏破狡國王宮,將那味藥給陛下帶回來。”

 李錦余其實自己不是很在乎這個毒,反正又不影響他正常活動,但看著霍采瑜如此認真,內心還是有些暖洋洋。

 “事關陛下安康,臣這便回家和母親商議。”霍采瑜忽然站起身,對李錦余莊重告別,“陛下珍重。”

 李錦余愣了一下:“啊?你這就回去?”

 今天一整天他都在外面跑路,雖然對他來說運動量不算廣、不是很累,但和霍采瑜重新碰面也才短短幾個小時呢!

 “陛下龍體要緊。”霍采瑜凝視著李錦余面容,不知想到了什麽,唇邊忽然又泛起一絲笑意,“放心,臣今夜不會離京,明日再來尋陛下。”

 他忽然停頓了一下,臉上表情稍稍正經,囑咐道,“臣這次回京,陛下暫且不要對任何人透露。”

 李錦余呆了一下,不知道霍采瑜在搞什麽,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朕知道了。”

 霍采瑜強忍住呼擼陛下一把衝動,再次道別,轉身離開。

 李錦余有些失落地坐到龍榻上,看著驟然冷清下來寢宮,不知為何心頭忽然泛起難言煩悶。

 一頭躺倒在枕頭上,李錦余把臉埋在枕頭裡,在床上使勁打了幾個滾。

 霍采瑜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可他心情就不太好了。

 抱著枕頭打著滾,忽然一個小冊子從枕頭下被他身體推到地上。

 李錦余爬起來掃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糟糕,是那本“科普教材”《龍陽秘經》!

 他之前讓長康找來惡補常識,後來舍不得燒掉,就塞進了枕頭下面,再後來乾脆就忘了這回事……

 ——霍采瑜沒看到這本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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