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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天也在等男主篡位[穿書]》第71章 吱吱吱吱吱吱吱~
山野之間, 一輛無人駕駛的馬車慢悠悠地向前走著。盡管沒有車夫指揮,馬匹竟然好像有靈性一般會自己調轉方向前進。

 車廂裡只有一隻黑貓和一隻倉鼠。

 黑貓捏起一塊窩窩頭,看了兩眼,忍了忍, 最終還是忍不住, 將它放在一旁:“還是沒有魚吃。”

 李錦余趴在窗戶上專心盯著外面, 有些擔憂:“今年春季旱得好奇怪。”

 “哪裡奇怪?”

 “我們離開京城這麽久了,至今都沒有下過雨吧?”

 青水郡算得上京城近郊水源豐富的郡縣, 漁業也很發達,可一路看來周圍河湖水位下降十分嚴重。

 連青水郡都這樣, 再往東北豈不是更嚴重?

 “這有什麽奇怪的, 總會有大旱的時節。運氣不好罷了。”

 “可是這樣今年的收成怎麽辦?”

 黑貓本來想嘲笑一下李錦余操這麽大的心沒卵用,旋即想起來這隻蠢倉鼠如今是正兒八經的大荻皇帝, 操心的還真是他自己家的事。

 它撇了撇嘴:“看那些水利工程,應該不至於。”

 “我有點擔心張大叔說的那個蝗災。”李錦余憂心忡忡,“蝗災好治嗎?”

 黑貓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再說那不是他的猜測麽?”

 “是猜測沒錯,可是我聽了之後感覺心裡一直有些不安。”胖胖的倉鼠從車窗跳下來, 抱起一塊窩頭啃了一口,有些煩躁,“一種很難表述的感覺……就好像真的可能發生什麽事一樣。”

 黑貓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直覺?”

 “嗯。”

 “你是不是最近太想霍采瑜了?”

 “跟這個沒關系!”李錦余的耳朵動了動, 耳根泛起一絲嫣紅。

 雖然他確實很想念霍采瑜。

 “如果不是你自己犯了相思病……”黑貓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那可能就是預感吧。”

 李錦余一直以為預感只是一個抽象詞:“預感?”

 “我也不清楚, 不過你現在是荻朝的皇帝, 匯聚著整份的紫薇帝氣, 和荻朝的國運息息相關。”黑貓攤了一下貓爪, “若有影響整個國運的大事發生,你有所預感也很正常。”

 “蝗災……能夠影響國運嗎?”

 “我沒見過蝗災哪裡知道。”

 李錦余想了想:“那我們到了下一個城鎮,找人打聽打聽。”

 作為荻朝的“大糧倉”,連同青水郡在內的幾個東北郡縣世世代代都以耕種為生,老一輩們積累了太多的智慧和經驗。

 李錦余和黑貓變幻成的人形外形都不賴,老人家們很樂意傳授他們的經驗。

 “蝗災啊……那真得祈禱咱們碰不上了。萬一起了蝗災,今年一整年全都白費了。”

 “老頭子年輕的時候見過一次蝗災,鋪天蓋地都是蝗蟲,密密麻麻把天空都遮住了——它們啃起莊稼來速度可快,一眨眼功夫,一塊地什麽都沒了。”

 李錦余聽得心頭有些發涼:“抓不過來嗎?”

 “抓?”老人家把旱煙放下,搖搖頭歎息一聲,“那些蝗蟲飛起來快,數量還多……便是一萬個人也抓不過來。何況它們啃完這塊地馬上就會去下一塊地,追不上的。”

 “那當時的朝廷是怎麽治的呢?”

 “這哪裡能治呢?”老人家苦笑一聲,“只能眼睜睜看著蝗蟲把我們的地啃得什麽都不剩下。朝廷也不過是等蝗災去了之後再買糧種給我們重新種罷了。”

 李錦余聽得心頭沉甸甸的。

 若他們打聽的這幾個老人說的沒有偏差,那蝗災過境寸草不生,對東北這片地方的農業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有沒有預防蝗災的法子?”

 老人拿起旱煙遲疑了一會,回憶了半晌才道:“以前倒是有,只是這幾年都沒再做了。”

 “什麽法子?”

 “五六年前,每逢這個時候,郡縣都會專門聘人去處理野外的松土和野草。”老人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旱煙,歎息一聲,“據說用了什麽法子,能叫土裡蝗蟲卵死掉……只是這些年郡裡的大人們都忙得很,無暇管這事了。”

 說到最後,老人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諷刺。

 李錦余:“……”

 是了,景昌帝和葉丞相登基之後,朝野上下濁氣熏天,這種需要專門撥銀兩、出人力乾的事,怎麽還會放在心上呢?

 他低頭和黑貓對視了一眼。

 “如今攝政王當政,防止蝗災的事情沒有重新搞起來嗎?”

 老人搖了搖頭:“這我們平頭百姓哪裡曉得呢?反正今年還是無人管。”

 李錦余對老人道了謝,抱著黑貓回了馬車。

 一回馬車,他立刻變回了倉鼠模樣,節省著為數不多的靈力。

 “怎樣,還要去哪?”黑貓失去了人類臂彎,跳到馬車車廂的靠墊上。

 李錦余想了想:“我打算去這個縣的縣衙看看。”

 “去縣衙看什麽?”

 “自從丞相派解散,霍采瑜應該已經把以前那些該有的東西都重新推起來了才對,為什麽防止蝗災這麽重要的事情沒有人管?是縣衙裡有人把該用在這一部分的銀錢貪汙了嗎?”李錦余分析著,殷切地看向黑貓,“還有具體防止蝗災的法子、效果……都得打探。”

 黑貓眯了眯眼,對著李錦余期待的目光,心頭浮起不好的預感:“你看我幹什麽?”

 “剛才我的靈力用得差不多了,所以……”

 “想都別想,關我什麽事?”黑貓毫不猶豫地拒絕。

 “你也當了一陣子葉丞相,荻朝現在這個情況,怎麽也不能說跟你沒關系吧?”

 黑貓失語,隨後瞪著眼睛:“我為什麽要管人類的死活?”

 “這也是為了你啊。”李錦余難得聰明了一次,仔細分析道,“東北大糧倉的收成幾乎能夠影響整個荻朝的命脈——若是平常時候也就算了,如今霍采瑾還在打狡國呢!戶部的收支已經很緊張了,倘若東北這裡起了蝗災,為了保證明年我們不會餓死,就不得不撤兵了。”

 當初霍采瑜預計的攻打狡國要打一年,雖然後來的戰報看進度要快很多,但異國作戰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結束的。

 哪怕對於荻朝來說,如此長線的戰役都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那又怎麽樣?”

 “要是我們的軍隊撤兵,打不下狡國,日後北月關還得繼續守著。”李錦余眨眨眼,“你還記得原著裡守關的人是誰嗎?”

 黑貓:“……遲鍾鳴現在是茂親王。”

 “所以更加責無旁貸。”

 黑貓憋了憋氣,很想硬邦邦地再甩一句“與我無關”,最終在李錦余了然的眼神中還是認了下來。

 它狠狠瞪了李錦余一眼,轉頭縱身跳出了車窗。

 ……

 等黑貓再回來,已經是深夜了。

 李錦余變回倉鼠之後,作息也跟著回歸到了倉鼠的習性,這個點一點都不困,精神炯炯地看著黑貓:“怎麽樣,有結果了嗎?”

 “有倒是有一點。”黑貓臉色不大好,渾身甩了甩,“不過跟貪汙倒是沒什麽關系。”

 “那為什麽?”

 “這裡的縣令是去年才上任的新人,看了前幾年的縣志,發現沒有防治蝗蟲也沒出什麽問題,便覺得防治蝗災可以減緩頻率,今年便砍掉了。”

 李錦余有些無語:“怎麽會這樣,是誰給他封的官?”

 黑貓呵呵一笑:“不是你們主持的那次科舉招上來的嗎?”

 李錦余:“……”

 當初招上來的那些新人本來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培養,奈何丞相派散了之後,朝中崗位空缺,不得不提前把他們放上去。

 霍采瑜已經足夠謹慎,不太靠譜的人都沒有安排重要的崗位,像外放縣令這種完全是考驗個人能力的職位、循規蹈矩也不會出大岔子的地方尤為合適。

 沒想到防治蝗災這種問題竟然會被這個縣令忽視。

 李錦余心裡狠狠記了這個縣令一筆,打算回京之後跟霍采瑜告狀。

 不知道像這樣的情況在這幾個郡裡多不多,李錦余沒有時間一個個查探。

 他想了想,慎重地道:“我打算給霍采瑜寫封信。”

 黑貓愣了一下:“寫信?”

 “現在開始防治蝗災應該還不算晚吧?我給霍采瑜寫信,他來下令,來來回回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個月。”李錦余心裡盤算了一下,“完全來得及。”

 黑貓向後仰了一下頭,皺著眉:“你不怕他趁機找上門?”

 “發了信我們立刻就走嘛,肯定來得及!”李錦余興致勃勃地計劃著,“再說我也不告訴他我們去源山。”

 黑貓想了想,感覺可以,點了點頭:“那可以。”

 荻朝的大城小鎮上都有驛站可以代寫書信,官府還有專門的飛鴿傳信渠道。

 一般的書信要送回京城需要漫長的周折,官府渠道更靠譜一些。

 李錦余和黑貓一起溜進了這個小鎮的縣衙驛站,找到了飛鴿傳書的地方。

 雖然他們不懂怎麽走流程,但是……驛站的鴿子們懂。

 鴿子們每日都看著驛官填寫書信發往上級,對一套流程十分熟悉。

 李錦余和鴿子們交流一番,達成愉快的協議,用一把小米換來了發信的流程安排。

 聽它們指點唯一的問題就是……太吵了。

 “一隻老鼠和一隻貓為什麽會相安無事的在一起?”

 “老鼠尾巴好像沒有這麽短吧?”

 “說不定是被貓咬斷的。”

 “嗚噫,貓好可怕啊。”

 “為什麽貓不直接吃掉老鼠?”

 “可能想養肥了再吃吧。”

 “也可能是想等老鼠的尾巴長出來天天吃加餐——我記得有什麽動物的尾巴就是斷掉之後很快就能長出新的來。”

 “喂,耗子,你的尾巴能再生嗎?”

 李錦余:“……”

 黑貓:“……”

 忍著“咕咕咕咕”的聒噪聲,在驛站鴿子們的指引下,李錦余和黑貓找到了紅泥官印,攤開宣紙準備寫信。

 本來只打算簡單概要地給霍采瑜描述一下當前的狀況,提醒霍采瑜盡快下令推行蝗蟲防治的手段……但握著筆蘸了墨,李錦余卻有些遲疑了。

 他隻留了那麽幾個字就悄無聲息地失蹤了,霍采瑜會不會擔心他?

 之前霍采瑜就很容易多想,他們才確定關系,他就跑掉了,哪怕有自己的緣由,霍采瑜能夠理解接受嗎?不會覺得他是不喜歡他才跑掉的嗎?

 一想到霍采瑜可能有的失落和悲傷,李錦余心口就有些壓抑不住的難過。

 霍采瑜應該是永遠光芒四耀的。哪怕他不是皇帝,也該吸引整個世界的目光。

 這樣想著,李錦余下筆的時候便下意識帶上了一些私人的話語。

 黑貓趴在一旁,看著李錦余交代完正事之後還在繼續寫,有些好奇地掃了一眼。

 然後黑貓翻了個白眼:“你這寫的都是些什麽酸話?”

 李錦余臉色一紅:“你管我!”

 黑貓抖了一下,故作不屑地“呸”了一聲。

 一旁的鴿子跟著“咕咕咕”地八卦:“這看起來好像情書。”

 “老鼠在給京城的母老鼠寫信嗎?”

 “失落貓口還惦記著另一半,這是什麽神仙愛情,本鴿落淚。”

 “上一任縣令好像也用我們給京城裡的人寫過這種肉麻的話呢,嘖嘖。”

 李錦余:“……上一任縣令是誰?”

 公器私用、假公濟私!

 黑貓繞著李錦余的書信轉了兩圈,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什麽,忽然道:“我也要寫。”

 李錦余詫異地看過來,想也不想就問:“你給遲鍾鳴寫嗎?”

 黑貓硬著頭皮道:“怎麽,不可以嗎?”

 在李錦余的心裡,黑貓早就和遲鍾鳴是一對兒了,當然沒有任何意見:“你寫吧。”

 黑貓扯了一張新的宣紙,拿過筆,停在紙上,忽然抬頭,在周圍一圈鴿子頭和倉鼠頭的包圍中,微微眯了一下眼。

 李錦余盯著宣紙,好奇地催促:“快寫呀。”

 鴿子們也在一旁咕咕咕地八卦。

 “貓也要寫情書?”

 “遲鍾鳴好像是新封的親王?”

 “親王不是公的嗎,難道這貓是母的?”

 “不對,我剛才看到貓鈴鐺了,應該也是公的。”

 “嗚噫,真是世風日下、貓心不古。”

 黑貓:“……”

 它咬了咬牙,貓爪握著的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地留下了幾個大字——

 “去死吧,混蛋!”

 隨後黑貓把筆丟在一旁:“寫好了。”

 李錦余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黑貓和遲鍾鳴的情趣真是讓他看不懂。

 ……

 京城裡,百官上朝的時候都有些戰戰兢兢。

 這幾日陛下突然告病,攝政王上朝的時候臉色都有些難看;反倒是之前閑雲野鶴的親王忽然頻頻進宮……

 莫不是要變天?

 可是攝政王和茂親王也沒有私下讓他們站隊……百官不由得更加謹慎,生怕在這種時候突然觸到誰的霉頭。

 和百官想象的不同,霍采瑜和遲鍾鳴在皇宮裡商議的不是什麽政變大事,而是一隻貓和一個人的下落。

 霍采瑜皺眉道:“還沒找到嗎?”

 “沒有。”遲鍾鳴撓著頭,有些頹廢,“我的寶貝啊,你到底在哪裡……”

 “京城各大城門都問了麽?”

 “都問過了。但是我家寶貝是會法力的,騙過守衛應該沒什麽問題。”

 提到這個,霍采瑜還是有些懷疑:“你說你那隻貓能變成人形……真的不是喝醉了眼花?”

 “當然不是!”遲鍾鳴堅決地道,“我和我家寶貝老早就心心相印了!”

 霍采瑜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那你睡過之後他還跑了?”

 “我哪知道他這麽害羞。”遲鍾鳴抓了抓頭髮,歎口氣,還有點委屈,“他把《龍陽秘經》藏在床底下,我還以為他在暗示我……”

 霍采瑜眯了眯眼:“《龍陽秘經》?”

 還沒等他深入去想,忽然有人來報:“攝政王殿下,有加急報告。”

 “加急?”霍采瑜稍稍嚴肅了些,伸手接過來,一邊問,“邊關的麽?”

 “是青水郡長峽縣發來的。”

 霍采瑜皺了皺眉拆開,只看了一眼,就驀然睜大眼睛。

 這個字跡他當然不會認錯。

 李錦余的字是他一手一筆帶出來的,連李錦余寫字時的心情他都能看得出來。

 看這封信的筆跡,陛下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霍采瑜內心始終提著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陛下隻留了幾個字就突然消失,他這幾日差點把整個京城翻過來。

 他最怕陛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吃了苦、受了難,他還一無所知。

 一開頭還是正事,待看到最後,霍采瑜臉上的表情愈發柔和。

 ——陛下竟然還會寫這些給他……

 想象著陛下紅著臉在宣紙上猶猶豫豫修修改改的模樣,霍采瑜忍不住笑了一聲。

 遲鍾鳴在一旁看著霍采瑜的神色,有些嫉妒地問:“陛下發來的?”

 “嗯。”

 “寫了什麽?”

 “提醒我注意防治蝗災。”

 遲鍾鳴看霍采瑜臉上的柔情,還以為陛下寫了什麽情情愛愛,沒想到竟然是這麽……接地氣的事?

 看他們攝政王臉上這春光明媚的樣子……遲鍾鳴暗地裡“呸”了一口。

 鬼才信!

 霍采瑜沒有解釋,把手中的信小心折起來,遞了另外一張給遲鍾鳴:“你的。”

 遲鍾鳴愣了一下,臉上頓時泛起喜色:“是大胖給我的嗎!”

 他就知道他家大胖也記掛著他!

 拆開信紙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幾個大字——“去死吧,混蛋!”

 遲鍾鳴:“……”

 霍采瑜站在一旁,目光一掃就看在眼裡,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內心充滿得意。

 還是他家陛下好。

 笑歸笑,還是得辦正事。

 霍采瑜毫不猶豫地就把催促查證防治蝗災的命令發了下去。

 陛下對他百分百信任,從未有過桎梏,他對陛下亦如此。

 遲鍾鳴則抱著那封信,仔細分析:“這信是從青水郡長峽縣發來的……他們去那裡做什麽?”

 以前他也不是沒有對大胖逗弄太過、讓大胖惱羞成怒躲出去過。不過大胖每次都是在附近的美食酒樓吃吃喝喝,從沒離開過京城。

 這次怎麽會跑這麽遠?

 “陛下不會無緣無故離開京城,定然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霍采瑜走過來坐下,“原因可以不急分析,先看他們可能去哪裡。”

 “長峽縣已經在青水郡的邊緣,如果他們從京城出發一直往東北走……是要去哪?”

 霍采瑜指尖在地圖上輕輕點了點:“可以先去這邊打探一下。”

 遲鍾鳴看了一眼,有些好奇:“龍安縣?”

 霍采瑜點點頭。

 這是他和陛下一同流落荒野時路過的地方,得了當地村子裡不少善意。

 他了解陛下的性子,若是陛下路過青水郡,定然要去那個村子探望一下那些好心的村民。

 遲鍾鳴跳起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那我過去。”

 霍采瑜也跟著站起身:“我也去。”

 “你不留在朝廷?”遲鍾鳴有些意外,“沒人管事不怕出亂子嗎?”

 霍采瑜輕輕挑了一下眉:“如今誰能出亂子?”

 朝廷的不安定因素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已經被他盡數拔除,再無後顧之憂。

 何況哪怕真有人居心叵測,只要他和陛下回來,一切都能回到正軌。

 遲鍾鳴撇撇嘴:“那成,咱們準備準備就出發。”

 霍采瑜回了寢宮,給湯圓又添了一把水,坐在案前,提起筆,棕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沉思。

 他和遲鍾鳴之間心照不宣地沒有提。

 但那個疑問依然存在於他的心中。

 遲鍾鳴的黑貓是妖精,和陛下混在一起一同離開了京城。

 那他的陛下呢?

 古有帝王為長生不擇手段、鬼神妖魔盡數求盡。

 但霍采瑜知道他的陛下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他沒記錯,最初他和陛下相識,陛下就曾經因為黑貓而驚嚇地撲進他的懷裡;

 後來斬殺葉丞相後,陛下莫名其妙就養起了一隻小黑貓。

 霍采瑜目光微沉,手中羊毫筆尖在紙上輕輕勾了一個“葉”字。

 遲鍾鳴,葉丞相,黑貓。

 他,陛下。

 既然黑貓是妖精,那麽幻化人形也不稀奇——遲鍾鳴當初因為他斬殺葉丞相對他無比忿怨,卻在看到陛下帶回來的黑貓時轉怒為喜。

 ——葉歸鄉就是黑貓?

 霍采瑜停頓了片刻,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畫面。

 那天他和陛下終於確定了關系,高高興興帶著早膳回來,卻發現陛下不見了蹤影。

 柔軟的龍床上卻多了一隻湯圓。

 湯圓……

 霍采瑜又眯了眯眼,站起身走到湯圓的籠子旁邊仔細觀察起來。

 因為要尋找陛下,當天那隻倉鼠他沒有仔細看就默認是湯圓了,但是如今看來……似乎那只和湯圓的毛色有些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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