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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光體》☆、第 23 章
玄關悶熱而潮濕。

 舒沅被迫往後退了幾步,靠上了玄關的鞋櫃。

 而陸斐低頭看著他,眼神狠而深。

 在這樣膠著的、密不可分的氛圍中,舒沅有長達一分鍾的時間裡大腦都是空白的,他的心跳得咚咚直響,芝麻估計都能聽見,正對著他們兩個人嗚嗚的叫,無人顧及。

 舒沅已經很久沒見過陸斐這樣的眼神。

 曾經陸斐或許在他面前透露出過一兩分,但從未讓他感到如此刻這樣心神戰栗。

 一種綿長而沉悶的痛苦席卷,將他們細細包裹,連指尖都品嘗到了苦澀滋味。

 長達幾年的熱戀,果斷生疼的分手,以及分手後長達一年的空窗期,或許一個人對另一個徹底放手,本身就是是失望累積的結果。但是此時此刻,舒沅大膽地對幾個月前自己的猜測再次進行了印證——陸斐還愛著他,只是不想要他了。

 所以陸斐放手,所以陸斐寧願孑然一身。

 所有的決絕,所有的冷漠,都是因為陸斐不想要了,因為這種不想要,陸斐不惜自我懲罰。

 這種印證讓舒沅渾身發冷,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陸斐。

 陸斐又靠近了些,他呼吸很近,舒沅耳廓後側的皮膚泛起了小小的雞皮疙瘩,酥麻中身體下意識升起了奇異的熱度,他知道現在的自己臉一定紅得很可笑。在他以為陸斐即將要做什麽的時候,卻聽見陸斐在他耳旁說了幾個字。

 陸斐說:“你該走了。”

 這是一種警告。

 不帶什麽感情。

 狗又“汪”地叫了一聲。

 舒沅手心攥出冷汗。

 不知怎地,舒沅有一種直覺,一年後的他再次來到陸斐面前,已經將這一灘平靜的死水重新泛起了漣漪。

 要是他現在真的走掉,那麽陸斐再也不會放他進門第二次了。

 “我不走。”他抬起頭和陸斐對視,眼睛裡藏著一些濕潤的東西,“求你了……別趕我走。”

 他眼睛裡那些濕潤的東西掉了下來,打濕了臉頰,分手後他在陸斐面前總是哭,他軟綿綿地伸出胳膊去抱陸斐的腰,軟綿綿地繼續哀求:“讓我多待一會兒,我、我真的要死掉了……”

 陸斐沒有吻他。

 舒沅掛在陸斐身上,被陸斐托起屁股抱了起來。

 這樣的抱法觸碰到了舒沅最委屈的一點,他把整張臉埋在陸斐的肩膀,哭得很傷心。時隔一年的擁抱讓舒沅的身體止不住地輕微顫抖,好像重新被寵愛的孩子一樣難以控制自己。

 他的鞋子不知道掉在了什麽地方,腳趾傳來濕潤溫熱的觸感,可能是狗在舔他的腳趾。

 但很快陸斐關上了門,舒沅也被放在了柔軟寬闊的床上,他來到了陸斐的臥室,陸斐也隨之壓在了他的上方。

 陰暗的天氣光線不好。

 天快黑了,房間裡沒有開燈。

 舒沅的眼淚沒有停止,也沒有得到陸斐的安慰。

 陸斐又問了他一次要不要離開,他很堅決地搖了頭,然後主動去解開了陸斐的扣子。

 舒沅的動作有一點變態的急切。

 他渴望陸斐的觸碰,渴望陸斐的親吻,也渴望陸斐身上每一種他所喜歡的味道。他買過陸斐同款的男香,穿過陸斐留下來的襯衫,回憶過一百次陸斐撫摸自己的感覺,最終徒勞一場,除了陸斐本人,他什麽也不想要。

 這不是一場有關於複合的序幕。

 他們從來不是在這方面不合拍的情侶。

 相反的是,在陸斐的禁欲外殼底下,埋藏著炙熱的火種。

 陸斐從抽屜裡順手找到了東西,剛剛開始的時候舒沅哭得更厲害了,他無知無盡地悲傷著,難以想象陸斐曾經有過別人,在被陸斐開拓的時候心也被撕成了兩半,快要不能呼吸。

 他們沒有說話,進行得很壓抑。

 像這天的天氣。

 “……陸斐。”舒沅混亂地叫他的名字,“陸斐……”

 陸斐始終沒有把他轉過去。

 也沒有吻他。

 第一次結束後舒沅很想哭,可是又覺得有點幸福,他可能真的要變態了。他抓著陸斐的枕頭,記起了陸斐要和他分手的前一晚,那晚陸斐也是一言不發,但最後還是把他摟在懷裡哄,在余韻裡細細親吻他的鼻尖和眼皮。

 但這一次沒有。

 舒沅大概隻休息了兩三分鍾,就看見陸斐赤腳站在地上,把東西摘下來打了個結扔掉,然後拉開抽屜找到了一個新的。

 床墊下陷,陸斐坐下後,舒沅就被抱了起來。

 他紅著眼眶低下頭去,看見陸斐啟唇對說:“自己動。”

 在他第三次嘗試的時候,陸斐扣住他的後腦杓往下按,然後吻住了他。

 舒沅醒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就像挨過一頓毒打,身上哪裡都痛。

 手機不在身邊,也不知道是幾點,房間裡完全是黑的。陸斐不在,舒沅叫了他幾聲,發現房子裡非常安靜。

 舒沅打開床頭燈,眼皮被刺激得下意識一閉,才發現眼皮腫得厲害,很沉。

 他沒興趣看自己現在的醜樣子,低頭也沒找到鞋,只在地上看見了兩隻用過的套子,和散落在一旁的藍色包裝。他坐在床沿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沒忍住笑意。

 他重新倒下去,在黏膩的床單上忍著酸痛打了幾個滾,盯著老房子的天花板繼續發呆。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

 陸斐會去哪裡了呢。

 舒沅又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陸斐也沒有回來。

 他隻好給自己穿上了衣服,在穿衣服的過程中他看到身上的痕跡有些可怕,深深淺淺,如同受過虐待。不過他不介意,摸到了在褲兜裡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是晚上十點四十分。

 客廳也沒有人。

 狗不在。

 舒沅猜陸斐應該是去遛狗了。

 小時候舒媽媽養過狗,他知道有些狗很磨人,不管什麽天氣都必須得去外面遛,否則拆家。按理說,陸斐不該有這樣的耐性放在寵物身上,他也說過這是朋友的狗,但是是哪個朋友呢,舒沅承認他在嫉妒。

 他想到了元加依,也想到了陸斐隨手抽屜裡拿出來的rh劑與保x套,心情瞬間又降落到了谷底。

 疼痛一絲絲蔓延,舒沅擦眼淚的時候,陸斐回來了。

 舒沅坐在客廳抬頭,兩人同時一怔。

 陸斐果然是去遛狗了。

 芝麻身上還穿著雨衣,腳上沾了不少泥濘。令舒沅感到驚奇的是,芝麻一進門竟然就在門口坐下了一動不動了,等陸斐去擰來了毛巾,它就像做過幾百次一樣主動抬腳給陸斐,由著陸斐把它的四條腿擦得乾乾淨淨。

 這期間陸斐沒有和舒沅說話。

 舒沅不確定他現在是不是應該走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留下來。

 “想吃什麽?”

 舒沅從雜亂的思緒裡被叫醒,陸斐已經洗過手站在他面前問話。

 他下意識問:“有什麽?”

 這情形和以前有些像。

 陸斐負責煮,他負責吃。

 被陸斐一問,他才發現劇烈運動後自己到底有多餓。

 “只有簡單的食物。”陸斐說,“面條、水餃,或許還能湊合做個三明治。”

 舒沅便道:“吃麵吧。”

 “好。”陸斐沒有馬上走開,而是看著他說,“我以為你還要過會兒才會醒。”

 “醒了快一個小時了。”舒沅乾巴巴地說,“你不在。你和狗都不在。”

 一個人在家有點害怕。

 陸斐“嗯”了一聲,去了廚房。

 芝麻這次沒有來找舒沅玩,而是趴在窩裡,黑豆子一樣的兩隻眼睛盯著舒沅看。

 他們坐在桌上,各自吃了一碗面。

 陸斐的手藝和他工作的能力一樣好,舒沅吃著吃著,眼淚就掉進了面湯裡。他是個愛哭鬼,又不想總是哭,怕陸斐看見,他就把頭埋得很低,碗顯得比他的臉都還要大。

 然後他聽見陸斐說:“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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