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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造謠有本事假戲真做啊》第十四章
佔子然是記得的。

 他那天醒來後,整個人慌了。

 記憶湧入腦海,自己做了什麽?他親了別人!

 那觸感是軟軟的,溫軟的。

 親的那個人是莫敘,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是那個討厭別人過分接觸莫敘。

 是男人。

 佔子然醒了,可佔子然沒敢睜開眼,他能感覺到莫敘躺在他身邊,呼吸淺淺的。

 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氣息衝淡了房間的酒氣。

 然後佔子然就感覺到莫敘起身了,慢慢的從房間裡出去,悄悄打開門,悄悄離開。

 全程他僵著身子。

 等門關上後,佔子然才松口氣。

 他心開始擔憂,莫敘會不會因此討厭自己。

 那時候佔子然已經不是什麽都不知的小孩,他知道了當年很多人對莫敘欺負,其實是摻雜著齷齪。

 自己輕薄了莫敘,莫敘不會生氣嗎?

 佔子然翻來覆去,心既害怕又有種莫名的感覺。

 那嘴唇好軟,好想抱抱他。

 可他們都是男人。

 佔子然不知道到底是後悔,還是害怕,還是……

 但是佔子然那時候隻想————莫敘不要生氣。

 於是他用了他最經常用的那招,裝蠢。

 他撒謊他忘記了,他喝醉了,他斷片了!

 莫敘在看到他這樣說之後,似乎松了口氣。

 佔子然也松了口氣。

 可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裡酸酸的。

 ……

 莫敘的聲音打斷佔子然的回憶。

 胳膊依舊緊緊箍著佔子然,他問:“是現在想起來的,還是你當時故意撒謊的。”

 如果在莫敘還是原來那樣時,佔子然可能會坦白,可現在……

 “是剛剛突然想起來的,你也知道,人嘛,偶爾會有靈光乍現的時候……”佔子然手心出汗。

 莫敘不說話,佔子然把頭快埋進了枕頭裡,不敢讓莫敘看到自己的臉。

 他很不擅長撒謊。

 沉默。

 佔子然害怕這種氣氛,憋不住,道:“幹嘛,年少無知,你總不會要讓我負責吧?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道歉了!”

 莫敘整個人將手臂收了收,佔子然陷進床鋪正央。

 “你要怎麽負責?”

 佔子然嚇得大聲道:“你是第次親,我也是第次,咱們打平的啊!我都給你道歉了!”

 胳膊還是沒有放開,佔子然心臟七上下的。

 “你先放開嘛,”佔子然輕輕的說。

 莫敘胳膊松開了。

 佔子然調整了下姿勢,偷偷看了眼莫敘,莫敘閉上了眼,佔子然稍稍放心。

 又是段沉默,沉默到佔子然以為莫敘都睡了,他也想閉上眼睛去睡時,突然聽到莫敘開口。

 “既然都親過了,那之後可以隨意親了?”

 “才不是!”佔子然顫抖嗓子:“這是哪門子邏輯?”

 莫敘壓根不在乎自己的邏輯問題,他聲音從身後悠悠傳來:“接下來也是你的第二次,我的第二次,我的第三次,你的第三次。還是說,你早就不是第二次了?和訂婚的哪位?”

 佔子然無力道:“沒有!沒有!我和她什麽都沒有的!”

 佔子然伏在枕頭上,又道:“我沒有同虞姑娘親熱過,也沒有第二次第三次!”

 莫敘饒有興味道:“真沒有?難道你在為誰守身如玉?還是說你當真像是你自己傳的那樣?”

 佔子然憤慨:“我又不是大姑娘,守身什麽如什麽玉?我只是沒有喜歡的人!”

 莫敘沒說話,似乎懷疑佔子然話裡的真實性有幾分。

 佔子然拿出自己的撒潑勁兒說:“我才要問你,你在海外這麽多年,民風開放,你還保留著第二次?”

 莫敘:“我懂不代表我定要做,這方面知識的書籍不少,若你要看,就在書架最上層,還有洋畫……”

 佔子然捂住耳朵:“我不看!我沒興趣,我最近心撲在商務上,哪裡會有這種興趣!”

 莫敘低低的笑了。

 佔子然心累,與現在的莫敘打交道,真是如同蕩秋千,上下。

 “不感興趣就別問,問了我就給你看。”

 佔子然默然,這人怎麽變得這麽霸道了。

 佔子然又看了眼,莫敘表情緩和了不少錢。

 佔子然猶豫了下,問:“我能問你件事嗎?“

 莫敘:“嗯?”

 佔子然小心問道:“你的母親到底……”

 莫敘笑容立刻消失了:“我勸你最好不要打探這件事。”

 佔子然迅速把嘴閉上,心腹誹,這莫敘變臉怎麽比翻書還快。

 莫敘又說:“你以後不要再查這件事,或者你不要讓我發現,要不然……”

 “要不然什麽……”佔子然吞了吞口水。

 莫敘冷冷道:“我就讓你有點別的第次。”

 佔子然徹底禁聲。

 什麽別的第次?

 佔子然心癢癢。

 他突然有點想試試……

 佔子然縮進被子裡,半張臉埋進去,努力醞釀睡眠。

 不知道莫敘是不是為了報復,在佔子然快睡著時,突然開口道:“你怎麽這麽變得這麽瘦了?”

 “啊?”佔子然剛剛都快要開始做夢了。

 “抱著硌手。”

 佔子然被氣到了:“那你別抱啊。”

 莫敘:“……”

 莫敘轉過身子來,借著點點微弱的光線仔細審視著快要睡著的佔子然。

 他根本就沒變。

 原以為佔子然這些年被磨了傲嬌的性子,變得沒那麽驕縱。

 可現在看來,點都沒變。

 從以前開始,莫敘就覺得佔子然雖然幅富家公子浪蕩的樣子,可他嬌氣的很。

 吃不了魚,因為刺多。

 搬不了重物,胳膊會疼。

 走幾步路就喊累。

 這麽多年,以為他變了,原來什麽都沒變。

 還是那樣的驕縱。

 給點顏色,大概就可以開染坊。

 莫家別館的暖氣火力十足,後面莫敘也沒再開口。

 佔子然沉沉睡去,睡了無比舒坦的覺。

 隔日,佔子然沒回佔家。

 莫敘出了門,可他留下了趙止禦看著他。

 佔子然百無聊賴,在沙發上側躺著看本小說。

 到了下午,趙止禦拿進來點心,並告訴佔子然,齊樂要見他。

 佔子然起身:“你能讓我見他?”

 趙止禦臉無辜:“您這話說的,少爺只是因為多年不見佔少爺,才想多留您住住,不是別的,您別多想。”

 佔子然佩服趙止禦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好會才說:“那你讓他進來找我,你不要聽牆角。”

 “沒問題。”

 齊樂被帶了進來,趙止禦點點頭,離開了房間,還貼心的關上門。

 佔子然等了好會,才拉過齊樂,左看看右看看,問:“你身上有沒有哪裡受傷?是都是內傷嗎?”

 齊樂搖頭:“沒,我沒受傷,我都聽說了,他截我是為了少爺你,少爺,我對不起你!”

 齊樂雙眼朦朧,差點就開始掉眼淚。

 他帶著哭腔邊說:“少爺你……你……”邊打量著佔子然的身體,上上下下的看,然後停留在某個地方。

 佔子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是他的屁股。

 “別哭了!你哭什麽,這不怪你,而且你別看了,我和他什麽都沒有!”

 齊樂哭腔漸漸緩下來,“真的?”

 佔子然重重點頭:“是的!他就是無聊,想消遣我!”

 “消遣!怎麽個消遣,少爺你就別騙我了!”齊樂自然想歪了。

 佔子然憋屈得頭上要冒煙:“真的什麽都沒有!!!!”

 他走下了沙發在屋子裡饒了好幾圈,“你看看我這健步如飛的模樣,你看看我能蹦能跳……”

 這話還沒說完,佔子然被地毯撇出來的毛邊給勾到腳,吧唧下摔倒了。

 佔子然:“……”

 齊樂的眼瞬間紅了。

 佔子然頭都大了,大吼:“你……你給我,把眼淚憋回去。”

 佔子然發了火,齊樂才揭過這茬,進入正題。

 “少爺,咱們的藥材直沒有到。”

 佔子然揉了揉屁股,皺眉道:“怎麽回事,你去看了嗎?”

 “原本答應給我們貨的趙老板突然就聯系不上,我昨天找人直接去尋趙老板,人家卻直接把定金還給我,說缺貨,不賣給咱們了。”

 佔子然道:“違約金呢?”

 “違約金他也給我了。”

 佔子然有些不明所以:“怎麽回事?”

 齊樂搖搖頭說:“我又去了另外家,您說的備用的那家,他們也說斷貨,不賣。”

 佔子然:“不可能啊,前段時間還說貨源充足,我要多少都可以賣我多少。”

 齊樂:“怎麽可能貨源充足,我今兒大早就走好幾家去問,想收點散貨,結果他們倉庫全都是空的,還告訴我,去別家也樣,都沒了。”

 佔子然雖然不適合經商,可頭腦還是靈活的,下就明白過來,氣憤道:“有人囤貨!”

 “囤貨?”

 佔子然指了指外面的大寒天:“這場雪來勢洶洶,指不定什麽時候停,我也是想到這裡,才多給藥房進些放寒凍的藥材,我能想到,別人不是傻子,肯定也能!”

 他呼吸急促罵道:“這些狗東西,成是想囤起來,到時候高價賣出去,這幫人喪心病狂,這種錢賺著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他氣得心梗。

 就算是再想賺錢,佔子然都不會想賺別人的救命錢。

 這場大雪下得突然,好多人都沒有防備,海城好幾年沒下雪了,人們早就放松警惕,也不知道家裡備不備碳火……

 可佔子然發現自己多麽無力,他現在身上沒有幾塊錢,家裡揭不開鍋,甚至還被人“軟禁”住。

 這種無力回天的挫敗感讓佔子然長歎口氣。

 很不甘心。

 佔子然發覺自個現在真的是憂國憂民,以往他從來不去深想這些。

 齊樂:“那咱麽怎麽辦?”

 佔子然搖頭:“沒辦法,咱們現在自己血都沒回過來,黎家那邊是不是又來催,你把這些定金和賠償金先還部分給他們,我現在不在家,黎燁也沒法子來搞我,先這樣吧。”

 齊樂點頭。

 齊樂還立在邊:“少爺,那你不回家啦?”

 佔子然本來想說,我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回不去啊!

 可他不敢說,怕齊樂又誤會,說:“咳,莫二少與我多年不見,想要與我多多敘舊,讓我多住幾日。”

 齊樂說眼紅就眼紅,佔子然當即讓他停下來:“你怎麽就不信少爺我呢,我說敘舊就是敘舊,你也不許和管家說。”

 齊樂走了,佔子然留下來。

 午飯吃的是牛肉小排和奶油蘑菇濃湯,完全的西式料理。

 佔子然吃過幾回,他還蠻喜歡這種純肉,吃得算是滿意。

 嘴上滿意,腦滿是今天齊樂帶來的消息,心悶悶不樂。

 下午,他在莫敘的書房繼續看書,莫敘的書房藏書量非常巨大,古今外,應有盡有。

 坐在窗邊,佔子然邊看著外頭的雪景,邊讀著本國外的小說。

 《ride and rejudice》傲慢與偏見。

 難以想象,莫敘會讀這種類型的小說。

 讀洋書籍讓佔子然很疲勞,他看了幾頁後站起身到窗邊,放松放松眼睛。

 剛站到窗邊,便看到有人從大門往裡頭運東西。

 箱接箱,馬車不斷。

 有箱貨物在卸貨時出了點小差錯,散開了,露出裡面的東西

 佔子然扶著窗戶,手心貼在玻璃上,刺骨冰涼,他在散開的木箱子看到了藥材。

 莫敘這邊完事,確認沒有漏下的倉庫後,開車往回走。

 雪停了些,車子開得快了些。

 莫敘這時想到的是佔子然,他在家裡做什麽,還光著腳?窩在沙發上看書,還是著急的想回家,坐立不安?

 昨晚的佔子然在他懷裡動不敢動,打著顫,像隻貓。

 車子開的飛快,莫敘進了院子,院子高牆內已經擺滿了木箱子,莫敘沒管這些箱子,往裡走。

 剛推開門,便看到光著腳急匆匆衝著自己走來的佔子然。

 他滿臉怒氣,像是怒不可遏。

 莫敘皺著眉頭道:“穿好鞋再……”

 這話還沒說完,佔子然的拳頭就已經衝著莫敘的臉上來了。

 莫敘當真沒有躲。

 佔子然打完這拳,因為生氣,聲音都發著顫:“莫敘,我道你只是性子變了,良心還在,做人的品性沒有變,誰曾想……”

 這拳對於莫敘來說,並不疼,因為佔子然已經被病掏空,真的沒什麽力氣。

 莫敘轉過頭來看他:“然後呢?”

 佔子然被這句話更是氣得渾身發顫:“你這些藥材哪裡來的?我原以為你品行還是好的,沒想到你居然想賺這種錢,你知道你這樣做會讓多少平頭百姓受到傷害?錢這種東西什麽時候不能賺?你非要賺這種黑心錢嗎?”

 佔子然說著說著眼睛紅了,他擦了擦眼睛,帶著哭腔說:“我看錯你了。”

 從後面進來趙止禦立在莫敘身後,被這幕震在當場。

 居然有人敢打莫敘。

 莫敘盯著佔子然沒說話,佔子然只是氣得站在原地打顫。

 沉默了良久。

 莫敘突然走上前,把將佔子然橫抱起來。

 “你幹嘛啊!?混蛋!”佔子然掙扎。

 莫敘言不發。

 趙止禦跟在後面,直到了外頭的院子,莫敘將佔子然抱到堆藥材面前,用下巴指了指藥材:“這堆是你家的。”

 佔子然氣死了,怒道:“你放我下來!”

 莫敘帶著佔子然繞了圈,帶他看了圈的藥材,突然停住了腳步,低頭看佔子然。

 佔子然雙目通紅,眼角帶著點點淚,氣得渾身發紅。

 潔白的脖子上因為生氣變得粉紅,青色血管順著脖子蜿蜒而下漸漸消失。

 睡衣沒扣緊,可以看到精巧的鎖骨。

 莫敘問緊緊抱著佔子然,簡直像是要嵌入懷。

 佔子然說:“你弄疼我了,放開點!”

 莫敘淡淡道:“我莫敘就是這樣個賺著別人救命錢的沒良心的狗東西?也是,我處處為難你,刁難你,你心我的確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佔子然別開眼:“我沒罵你狗東西,話也不能這麽說,碼歸碼,你為難我是我做錯事。”

 莫敘盯著佔子然沒說話,佔子然光著的腳縮了縮,很冷。

 直跟在他們後面的趙止禦,見兩人都沒說話,試探著出聲:“佔少爺,您誤會了。”

 佔子然梗著脖子:“我誤會什麽了?”

 趙止禦吞了吞口水道:“這些藥材少爺都準備原價出售,您要的藥材也原價發給您,這是別人截了藥材,少爺給截回來的……”

 場面安靜了十幾秒,佔子然驚訝地看向莫敘,莫敘沒什麽表情。

 佔子然:“真的?”

 趙止禦:“千真萬確。”

 佔子然臉上肉眼可見的整張臉變得通紅,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胸口湧上股子熱血,口乾舌燥。

 “莫敘,你……”

 趙止禦:“少爺是因為發現有人開始斷藥材才出手……”

 莫敘皺眉打斷他的話:“我不過是為了讓莫佑不順心而已。”

 趙止禦立刻改口:“是,少爺就是因為發現莫大少開始壟藥材才出手,為的是讓莫大少不順心……”

 佔子然腦子嗡嗡作響,自己根本沒想太多,只是看到藥材就完全亂了頭腦。

 然後就冤枉了做好事的莫敘,自己是個大蠢貨。

 佔子然是個犯錯就會道歉的人,從小如此,直未變。

 所以莫敘聽到了自己想要話。

 佔子然大聲道:“對不起,我……沒弄清楚就打了你,你打回來吧!你罵我吧!”

 這話說完,佔子然竟然聽到輕輕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著往屋裡走。

 莫敘抱著佔子然往屋子裡走,坐到了沙發上,找來了鞋子,給他穿上。

 腳心已經冰涼。

 他覺得自己稍稍用力,佔子然就會碎在自己懷裡,腳腕也會折掉。

 莫敘垂眸,佔子然果然沒變,還是那個好好的佔子然。

 莫敘說:“我不會打你的。”

 佔子然卻固執道:“你打吧,我不會喊疼的,這樣公平。”

 莫敘聲音慢慢悠悠道:“我不打你,我還有其他辦法讓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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