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幼璿張開了嘴。
“我小心地含住你, 像是含住一片無比嬌嫩的花瓣,輕輕的舔舐。我生怕莽撞地弄壞了你, 血液在賁張的血管中奔湧,灼燒著我的心肺,卻不敢用力,隻敢輕輕地捧起你的臉頰。”喬瞳若有若無地碰觸著她的唇瓣,柔軟碰上乾燥, 每一次靠近之後便飛快的遠離, 鼻翼的呼吸淺淺,打在商幼璿的雙唇上。
“你的薄荷味的香氣卻靠近我——唔。”
商幼璿就像她先前編的那樣,在這樣的挑逗下根本忍不住, 伸手固定住她的脖子, 重重地勾下來,深深地吻了上去。舌尖急不可耐地舔開她的唇瓣, 火熱的纏進去,尋找到同樣濕滑的香舌,令人窒息的甜美感覺席卷全身。喬瞳也按住她的後腦, 將她用力地往自己這邊帶,唇瓣碾壓著唇瓣,舌尖攪動著舌尖,激吻讓彼此喘不過氣來,卻誰也不舍得先放開。
商幼璿在下,曖昧的津液順著貼合的唇縫不斷流下脖頸,她的脖子仰得高高的, 呼吸滾燙,喉嚨發出似歎息又似呻吟的低喘。
“你光著身體躺在浴缸裡,仰起象牙白的脖頸。我在你身邊半蹲下來,將手徐徐撫上你的背脊,感受到你在手中輕輕地戰栗。”
喬瞳暫時分開兩人的唇瓣,被中的手摸上她光滑的背脊,商幼璿又低低地叫了一聲。
“我真喜歡聽你的聲音。”喬瞳嘴唇貼在她耳邊呢喃,神情迷醉,手指沿著她圓潤如同珍珠的脊柱一節一節、有技巧地往下按。
“夠了……”尾椎陡然躥上一股難以言語的酥麻的癢意,讓商幼璿整個人都咬著牙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她反手伸進去抓住了喬瞳已經揉捏起她臀瓣的作怪的手,難以忍耐地輕喘道,“夠了。”
“這樣就受不了麽?”
商幼璿生怕她那隻手又開始往下摸,她空窗太久,一時真受不了這麽刺激,借口道:“你太快了。”
喬瞳笑道:“好,那我慢一點。”
兩人遂重新開始接吻,溫柔的接吻。
喬瞳蜻蜓點水地吻過她的眉心、面頰、鼻尖,最後將耳垂整個包裹在口中舔舐,商幼璿閉上眼,手也摸到了對方因為半跪著而顯得松垮垮的衣服裡,喬瞳把她的手抓了出來,親了一會兒按在枕頭上,哄道:“乖,等以後。”
旋即她又將嘴唇下移,大力吮吻起商幼璿頸部與鎖骨處的皮膚。商幼璿渾身一顫,那句未出口的“哼”在喉嚨裡轉了個腔,變成了一聲撩人的低吟:“哼嗯……”
喬瞳受到鼓舞,更加賣力地往下移去。
“等、等一下……”商幼璿按住胸前胡作非為的腦袋,目光全然沒了焦距,意亂情迷地阻止她。
“又怎麽了?”
她眼角像是被蘸飽了春藥的桃筆畫過,淺淺地暈開一層灼紅,商幼璿輕輕地喘了兩口氣,指著自己頭頂上方:“關燈吧。”
喬瞳從她身上爬起來,把燈關了。
“現在可以了嗎?”
“嗯……嗯。”
臥室裡陷入黑暗,只有一片淺淺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映在地上。商狗剩半夜醒盹兒,從玻璃缸裡慢悠悠地爬了出來,用那雙綠豆眼居高臨下地巡視著自己的領域。
商狗剩奇怪地望著中央那張大床上隆起的被子,正在不斷地顫動著,連床板都發出吱嘎不停的響聲。它尋思片刻,決定過去看看,剛爬到桌邊,一聲高亢的尖叫突兀地在房裡響起,嚇得它龜腳一崴,從角上直接摔了下去,龜殼著地,四腳無力地在空中蹬著。
緊接著又是低低的啜泣聲。
商狗剩自詡是家中一員,責任感爆棚,萬萬不能讓自家爸爸出事,於是扯開了嗓子叫起來。是那種類似人類粗喘的聲音。
“什麽聲音?幼璿?”
商幼璿啞聲道:“不是我,你開燈看看吧,估計是商狗剩,它最近有點病了,晚上會叫。”
喬瞳抻平了自己被揉亂的睡衣,開燈找了找,終於找到了發出響聲的源頭,她蹲下來,打量著商狗剩腆著的肚皮,又看看桌上的玻璃缸。
“好像是掉下來了。”
“把它扔回去就行。”
“放好了。”
商狗剩透過玻璃打量著這個新來的爸爸的朋友,綠豆眼一亮一亮的,新來的爸爸的朋友去門邊的茶幾上倒了杯水過來,喂給爸爸喝,爸爸笑著笑著又和人貼到了一起。
有人陪著它爸爸,它就放心了。商狗剩緩緩地沉入了水底,室內重新歸於黑暗。
令人面紅耳熱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商狗剩睜了一下眼,嘴裡吐出一個小泡泡,凝結在水面上。不就是玩水麽?爸爸會,自己也會。
月光也從水面上踱步走了,終於一點光也不剩。
昨晚開始得早,雖然折騰了好幾回,但結束得也早。商幼璿準時被生物鍾叫醒,睜眼一瞧,這回被子好歹沒有被完全搶走,剩了一個角,喬瞳依然睡得跟蠶蛹寶寶似的,整個人裹在被子裡,睡顏酣甜。
商幼璿早知道從她的力氣技能點全點在搶被子上了,於是便主動湊過去把她親醒了。喬瞳纏纏綿綿地接了個吻,吻著吻著有些情動,索性翻身壓了過來,牙齒叼著她頸部一小塊皮膚,嗓音略微沙啞:“我想要你……”
早晨的身體是很容易動情的,商幼璿沒費勁掙扎,床板便吱呀吱呀響了起來。
做到一半才回過神,她隻想蓋個被子,結果稀裡糊塗地又被要了一次:“……”
商幼璿腰身猛地向上一弓,摔回到床上,從高峰墜落,出了一身的汗。再這麽忽冷忽熱下去,商幼璿覺得她可能又要感冒發燒了,要加緊鍛煉才是。
商幼璿睜著眼歇了一會兒,抓著她的睡衣領子,偏頭去親她耳朵:“喬喬。”
喬瞳慵懶地:“嗯?”
“和我一起去晨跑嗎?”
“不去,我要累死了。”喬瞳閉著眼,哼哼道,“你也別去了吧,昨晚不累嗎?”
“沒你累。那我跑完步幫你帶早餐回來?你要吃什麽?”
“你。”
“剛吃過,我問你早餐。”
“什麽都吃。”
“那我就隨便買了。”
商幼璿坐了起來,果不其然腰有點軟,但還在可接受范圍之內。她掀開被子,腳踩進拖鞋裡,打算去浴室先洗個澡,一雙手臂從後面出其不意地箍住了她的腰,摟得緊緊的。
“我要去跑步。”商幼璿摸摸她的爪子。
“不準去。”
“你剛才不是答應了嗎還讓我幫你帶早餐。”
“我方才沒聽清,不算數。”喬瞳在被子裡拱了兩下,起了身,上半身都掛在了商幼璿背上,“數據表明,一次激烈的做愛等於慢跑五公裡,我們做愛吧,你別去了。”
“我早上跑十公裡,要做多久?”
“唔,大概一個多小時,還不能太規矩。”
“那開始吧。”商幼璿捉過她發著抖的右手,笑道,“喬過兒,你的右臂呢?為什麽抖得這麽厲害?”
喬瞳一笑,把臉埋進她脖子裡,淺淺地噬咬著她的鎖骨:“還不是璿姑姑你昨晚……叫得太好聽,我怎麽忍耐得住。忍耐不住第一次,然後就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商幼璿知道她對這方面向來都特別坦率,像西方人,卻沒料到青天白日的就能大膽露骨到這種地步,臉頓時騰地紅了,不答她話。
喬瞳手從她脖頸處伸進去,一路往下鑽,商幼璿抓緊了手下的床單,深吸了口氣。
“幼璿,這樣你覺得舒服嗎?”
“……”
“還是需要重一點?”
商幼璿又是羞怯又是氣惱,昨晚上她就邊乾活邊問個不停,現在又開始了。
商幼璿咬牙切齒道:“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我嗎?”
“什麽你?”
“上。”
“上你?”
“你閉嘴!”
喬瞳從她背上離開一點點,從後面扳過她的下巴,認真地看著她眨眨眼,無辜道:“sorry,我以為這樣是對你的尊重,我想讓你更快樂。”
商幼璿想了想,把腳都收回了被子裡,抱著喬瞳倒在床上,讓她繼續趴伏在自己身上。頓了一會兒,商幼璿低聲道:“就剛才那個力道吧,你少說話。”
“不說,用來乾別的事。”
兩人尋歡作樂了一早上,商幼璿的晨跑計劃徹底泡了湯。結束以後,她眯縫著眼看向手機上的時間:七點半。掙扎著從喬瞳懷裡鑽出來,灌了床頭櫃上的半杯水潤喉嚨,一邊給喬瞳按摩抽筋的小臂,一邊沉沉睡了過去。
太陽照在斑斕的龜殼上,水面泛著亮光。商狗剩抻了抻四肢,踏著鵝卵石爬到了缸頂,兩爪扒著缸沿,睜開它有神的綠豆眼,開始每日兩回的巡視,床上居然破天荒的還有人在!
爸爸真是太墮落了!
商狗剩作為家裡唯一的嫡長子,身具家族振興重任,當即對爸爸這種縱情聲欲的行為相當不滿,它吭哧吭哧借著鵝卵石越過缸沿,身手敏捷地落在了桌面上。
吭哧吭哧,得下桌子。
二十分鍾後,商狗剩下了桌子,成功著陸地面。
吭哧吭哧,還有五米。
商狗剩因為得了一場大病,所以個子比平常的成年龜要小了不少,爬起來後勁不足,又足足爬了二十分鍾,咬到了爸爸的拖鞋。
好累,不行,再接再厲。
吭哧吭哧。
到達目的地。
甩爸爸兩個耳刮子?算了打臉挺疼的,打手吧。
商狗剩兩個前腳掌縮進去,然後又伸出來,趴在她手背上。
啪啪。
商幼璿搭在被面上的手陰涼涼的,她手指蜷了蜷,抬起了沉重的手腕,眼神迷茫地和商狗剩大眼瞪綠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
啊,寫完發際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後倒退,快來點熱情滋補小石榴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