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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替身與真戲精》第8章 兩章合並
徐公:“你別不信啊,方塊那兒還有當初的寫真合集呢,來我現在就讓他發給我。”

 祁鳴客客氣氣地小聲說,“那怎麽好意思麻煩你……”

 “這有什麽麻煩的,你是拜拜的男朋友,那就是自己人了,客氣什麽,”徐公不以為然,完全沒把這點客套當真,“你想看的話我還有當時攝影社團的合照。”

 於是祁鳴就真的半推半就拿出了手機,倆人加上了好友。

 顧得白看得目瞪口呆,眼前的狀況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當初跟原野兜底的時候,就是怕露餡才說得毫無隱瞞,結果原野成了豬隊友,差點把他賣了。

 所以他吸取教訓,痛改前非,這次帶祁鳴出來玩之前,把倆人的真實關系和真相都瞞得死死的,不讓更多人知道合約和假白月光的事,更是在祁鳴面前聲稱自己暗戀得很低調,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白月光。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夠深思熟慮了,連徐公和方塊和他做過同學這一層都想到了,故意隻說他們不知道這段暗戀,沒說他們認不認識白月光這號人,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隨機應變。

 結果就隨機成了聰明絕頂的攝影張老師。

 這也太隨機了點。

 顧得白無聲地深呼吸一口氣,看向和徐公說笑著的祁鳴,眼皮猛地一跳。

 不對。

 平時的祁鳴可不會這麽好說話,更不可能輕易加別人的好友,因為假裝情侶就關心他的學生時期、業余愛好,更是不可能的。

 那可是祁鳴,放在一個月前,連他究竟是鹹黨還是甜黨都沒興趣知道的祁鳴,口風緊的要死,連自己喜歡的氣味都不肯告訴他的祁鳴。

 當初介紹原野認識的時候,祁鳴都是過了好些天,真正和原野熟悉了能做朋友了,才加的好友。

 所以……果然是起疑心了吧?!

 顧得白強作鎮定地喝了口杯中的莫吉托,咽到肚裡去連什麽味道都沒喝出來,只在心裡把原野那豬隊友狂扁了一百八十遍。

 一定是懷疑他了,不然祁鳴不可能突然這麽有好奇心。

 他必須快點澄清自己,無論是懷疑到什麽程度,總不能讓祁鳴真以為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是爺孫戀級別的禿頂老大爺(對不起了張老師)。

 可惜當著徐公的面,還不能直接出聲澄清。

 什麽是悲喜交加,什麽叫禍兮福所倚,什麽叫福兮禍所伏,什麽叫樂極生悲,他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其實黑歷史都是次要的,珍貴的還是青蔥歲月的回憶,你要是見過顧得白現在的攝影作品,一定不會相信那麽糟糕直男的照片,竟然是同一個人拍出來的。”

 徐公還在一旁饒有興致地和祁鳴聊,巧舌如簧地把出賣好友黑歷史的行為說得冠冕堂皇,無比虛偽地為這種叛徒行為披上友善溫馨的外衣。

 顧得白剛想吐槽兩句,‘你’字剛出口,忽然靈光一閃,臨時改口,笑著打趣一句,“老張要是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你們還在亂傳他的禿頂照,說不定要氣得打飛滴過來揍人了。”

 徐公擺擺手,不以為然,“誰不知道你這人健忘啊,早把張老師的聯系方式搞丟了。”

 狀似無意的兩句話說完,顧得白露出平靜的微笑,看向祁鳴,眼神示意:聽到了吧,禿頂的張老師還活著呢,健在,不是白月光!

 啊。

 祁鳴被他看得愣神,努力解讀顧得白的腦電波,然後完全不同頻地問了一句,“那我一個陌生人,未經允許就看他沒拍好的照片,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要不還是算了。”

 “沒事沒事,”徐公連忙笑著安撫他,“張老師脾氣很好的,當初他在相親網站貼了好幾十張個人照片,全都是這個風格的,他自己感覺很良好呢。”

 好厲害……

 既然徐公都這麽說了,祁鳴也就忍了忍笑意,不客氣地接收了那邊傳來的壓縮包,據說裡面不光有大量張老師的照片,還有很多顧得白學生時期拍的其它照片,因為是黑歷史級別,才輕易不給人看。

 其實就算是顧得白現在拍的照片,祁鳴也沒怎麽看過,印象很淺。

 正下載解壓呢,手機通知欄彈出個消息,竟然是顧得白發來的。

 祁鳴下意識一愣,轉頭看看坐在旁邊的顧得白,得到一個‘看手機’的小動作,又轉回來看向顧得白的未讀消息。

 人就在旁邊,還這麽神秘地發消息,像是什麽秘密要說。

 祁鳴點開一看,頓時哭笑不得。

 顧得白:【張老師不是白月光,他還活著】

 祁鳴隻好回他:【我知道他不是,我相信你的眼光】

 顧得白愣了。

 他知道?他信?

 那為什麽還要加好友,還要接收文件,看那些照片……

 祁鳴竟然是真的想知道他的事情?想要了解他了?

 顧得白不敢確信地看過去,試探著問道,“你下了幾個壓縮包?”

 祁鳴大大方方把屏幕轉過去給他看,“三個。”

 全下了。

 是真的。

 祁鳴看他神情恍惚,以為還在擔心剛才的事,抬手拍拍顧得白的手背,“別擔心。”

 雖然剛才有那麽一瞬間,他確實、大概、差點就想歪了,但要他相信顧得白這樣的人會心系中學時期的攝影老師許多年,首先得先撕裂掉三觀,過程還是很艱難的。

 祁鳴打開壓縮包,裡面的照片大多比較大,數量倒是不多,慢悠悠一張張翻看起來,倒是不費時間。

 裡面果然有很多張一看就是各科老師的照片,剩下的則有一些風景照,校園角落裡竄成虛影的野貓,湖邊追著人亂咬的大白鵝,睡覺時被人惡作劇的學生,甚至是運動會跑步時化身表情包的眾人。

 每一張都標記著時間日期,他翻到某些特別的照片時,徐公還會在旁邊做解說,講講照片背後的細節,比如這張拍完之後,顧得白連著被追打了一周,這張拍完之後,被老師罰站罰抄,這張是逃課拍的,這張還曾經登上了校報。

 看著看著,也就忘了打開文件的初衷。

 祁鳴沒有發覺自己已經笑了起來,在徐公解說時感歎了一句,“原來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句感歎的聲音很低,顧得白差點以為是幻聽,耳尖都有些發熱。

 他忍不住打斷那倆人,為自己爭辯,“我現在拍的照片才是有看頭有藝術感的。”

 學生時期的照片到底拍攝得隨便了些,沒什麽技巧可言,全靠相機質量撐著。

 徐公在旁邊笑他又開始死要面子了,還感歎多少東西比面子重要多了。

 祁鳴:“現在的照片?”

 顧得白連忙回:“是啊,光我發的動態裡就有好多。”

 祁鳴沒看過顧得白發的那些動態。不光是顧得白的,其它人的也很少看。

 但現在看看,也來得及,他從聊天框點進去,入目就是一張晚霞逆光下的人影。

 那天的晚霞很美,透過落地窗看去,像暈染開的幾道顏料鋪灑在天上。

 和色彩絢麗的天空相比,人影和房間卻因逆光而黯淡下來,像是黑白的裝飾框。面對窗戶站立的人微微仰頭看著窗外,手中捏著一把長長的琴弓,拉長的影子投落在地板上,像剛剛完成傑出畫作的畫師。

 以天空為畫布,以光線為顏料。

 這是……他。

 顧得白竟然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偷拍了一張他的背影。

 祁鳴瞧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想起這應該是他在創作《審判日》這首曲子時拍攝的,那幾天他為了醞釀和等待靈感,竟然整天整天地看著窗外發呆,耳朵裡聽著不同的曲目。

 只不過,最終他選擇在mv中讓琴弓化為長刀,而在顧得白的眼裡,那是為天空上色的神筆。

 祁鳴想看看這張照片有沒有命名,退出一看文案,竟然只寫了他的名字:祁鳴。

 他的名字?

 他默默關掉這張照片,有點迷茫。

 顧得白竟然不是把他當做那個人來拍照的嗎,模糊了五官,隻拍背影……不是為了當做別人,還寫上了他的名字?

 為什麽?

 “看,快到了。”

 徐公朝窗外看著,忽然出聲喊到。

 祁鳴和顧得白也循聲看出去,瞧見海面上已經能看到不遠處的小島。

 徐公扶著站起身,走去後座把一直睡大覺的那位也叫醒了,“藍翔,蘭少爺,該醒了。”

 過了幾秒,被稱為蘭少爺的才摘下眼罩,睡眼朦朧地伸了個懶腰,“到了?”

 “快到了,過來看風景。”

 祁鳴下意識回頭看去,和那位蘭少爺對上視線,點頭打招呼,認出對方是近期某個大火劇的主演,蘭之賢。

 他們這圈人裡還有沒外號的嗎。

 快要到了,祁鳴也就不再繼續看手機,習慣性地一步步退出照片瀏覽,即將關閉和顧得白的聊天框時,再次掃到了那句澄清的話。

 ——張老師不是白月光,他還活著。

 活著。

 祁鳴收起手機時,這句仍在腦海打轉,某種從未有過的猜想反覆打轉。

 這兩天的種種異常,難以解釋的矛盾之處,似乎能夠在這種猜想下得到最順理成章的解釋。

 他喝下最後一口果茶,將杯子收進封閉垃圾桶,和其它人一起收好了隨身物品。

 等過了又十分鍾,三架直升機已經在小島的上空某處懸停。

 “不降落嗎?”顧得白也起身,從大玻璃窗往下看,“玩兒哪出?”

 徐公神秘地笑了笑,用對講機給其它兩輛直升機駕駛員下了指令,然後對著機內幾人提醒,

 “準備好迎接驚喜了,都抓穩扶好。”

 說完這話,他就自己先穿上了降落傘,拉開了直升機的門,一聲不吭地跳了下去。

 蘭之賢在後面吹了聲口哨,也走到門邊,“徐公行啊,不過他大老遠叫我們過來聚,不會就是為了看他跳傘的吧。”

 祁鳴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幾個人身上也戴好了以防萬一的降落傘,扣著安全繩,饒是這樣,顧得白還是覺得不放心,在他靠近狂風呼嘯的門邊時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

 徐書涼跳下去之後,直升飛機就開始降低高度了,離小島近了一些。

 這下子,眾人終於看清地面上某處的標記,是徐公打算降落的地點,而在那個標記四周,也整整齊齊、密密麻麻地擺放著大型物件,從天空看很小,形成某種圖案似的,但在地面看來,應該最小的也有一個人那麽高了。

 降落傘猛地撐開,徐公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降落,不知是不是練習過很多次,當真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地面的那個標識上。

 祁鳴驚訝出聲,“那是……”

 那竟然不光是一個降落地點的標識,而是一個附帶著機關的台子。

 隨著徐書涼落在上面,扯掉降落傘,他腳下的機關被觸發,周圍一圈豎立的木板向四周傾斜倒去——

 “多米諾?!”蘭之賢這才反應過來,喊出了聲,“這麽浪漫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跟誰告白呢……”

 “用這個陣仗告白,還挺有創意的。”顧得白嘀咕了一句,下意識朝著祁鳴看去一眼。

 祁鳴也被這個場面驚豔到了,“下次的mv拍攝也可以試試加點無人機航拍,代替特效……”

 顧得白:“……”

 隨著最初的五個木板傾倒,十個,百個,千個,數不清的多米諾連環倒下,巨大的華美圖案在小島上如孔雀的尾羽般盛放綻開,是只有在高空中才能俯瞰全貌的震撼景色。

 巨型的多米諾牌陣持續綻放了很久,從島嶼中心擴散,幾乎布滿了大半個島嶼表面,就連那些植被覆蓋的地方,都看起來像是這個藝術品的一部分。

 隨著多米諾畫卷的展開,直升機也跟著緩慢移動,環繞著島嶼飛了一圈,將整個畫面盡收眼底。

 看著畫面很漂亮不說,仔細一瞧,還帶著某個電影公司的大商標,以及某電影的經典剪影。

 “啊這個電影我知道,好多年才拍出來一部,”蘭之賢認出後就笑出了聲,“我看外面還有無人機拍攝呢,徐公這是要花式催更啊,佩服佩服。”

 那電影祁鳴也看過,講的就是主角一路調查哥哥的死亡謎團,結果越查越撲朔迷離,終於找到真凶時,摘下那人的面罩發現就是哥哥。之所以會分成好幾部來講,就是出了很多續集,第一部 之後哥哥就成了沒有身份的死者,在解決掉最終大boss之前無法將自己還活著的訊息公之於眾。

 催更多米諾的表演結束後,島上的噴泉也開始表演,接著是直升機發射了幾枚彩蛋,在空中形成了催更兩個大字。

 時間已經是傍晚,夕陽西下,方才的噴泉將水霧彌漫在島嶼上空,巧合地形成一道道絢麗的彩虹。

 顧得白看著一臉的微妙,“原來精華在最後這裡啊,徐公也夠拚的。”

 蘭之賢也在旁邊迎合,說這個視頻要是放到網上去,他都能想象網友們的反應了,怕不是真能動靜大到傳去國外,被導演編劇給看到。

 助興節目結束後,直升機總算載著一群人向下落到固定的停機坪,徐公早就摘完了降落傘,帶著管家開車過來,將一行人接去島上的別墅休息,晚上就在小島上吃海鮮燒烤,海鮮都是徐家在島嶼周圍派人自家繁殖的。

 一頓飯過去,一撥人互相也就認識了,除了顧得白帶了祁鳴過來,還有兩個帶了女朋友和親妹妹來的。

 祁鳴很少參與這種群體聚會,記憶中除了上學時期的春遊、班級聚會,就是工作後的團建,慶功宴,純粹和朋友們這樣玩還是第一次。

 許是太新鮮,直到晚上七八點自由活動,祁鳴才猛然感覺到疲憊,之前一直被忽略的困倦加倍席卷回來,直接和其它人請了假回去早睡。

 好在除了他之外,蘭之賢因為時差也早早請假睡下了,祁鳴再提這個倒也不突兀,沒怎麽被起哄阻攔就回了房間。

 也就是到這時,他才有機會再次拿出手機,把之前一直想記錄下來的種種推測、異常之處,像之前那樣記錄在文檔上面。

 剛剛關掉文檔,臥室門就響了一聲,顧得白也跟著他回來了。

 他倒是想一起走回來,只不過明明是前後腳說的要早睡,祁鳴就順順利利地被放行了,他卻被一群損友抓著罰酒起哄,晚了十分鍾回來。

 回來之前,他還長了個心眼,從蘭之賢那裡借了一盒褪黑素,還交代了要保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祁鳴應該已經有點起疑心了,就算沒有,也察覺到一些不對勁了。

 他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坦白全部……但如果祁鳴猜到了太多,他就沒有選擇了,怎麽也得在祁鳴自己找到真相之前,求個坦白從寬。

 祁鳴沒有喝酒,就算是吃燒烤的時候,也隻喝普通飲料,不到萬不得已都是忌口的。

 上一次喝酒,還是認識顧得白的那一晚。

 沒有酒,也就頭腦更加清醒,但再清醒,想要找到某些疑點的證據,想要試探出真相,也不是那麽容易。

 兩人各懷心思地躺下,嘴上都說是乏了累了,蓋著棉被純聊天。

 “祁鳴,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嗯?”祁鳴一愣,看向顧得白,發現後者閉著眼睛,是一副隨時能睡著的困境模樣,“怎麽這麽說?”

 “直覺。”顧得白身上酒氣其實很淡,但不妨礙他裝作醉得厲害,醉一些了,再來個秒睡,也就合情合理。

 他半開玩笑地說,“是不是想要蘭之賢的簽名?還是好奇方塊還有我多少黑歷史?”

 “我又不追星。”祁鳴失笑。

 往常他們一起過夜時,也是和現在很像,睡前會聊聊天,但大多是顧得白在說,他偶爾應一句,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但他今天不想睡,滿腹的疑惑足以讓他失眠。

 祁鳴罕見地話多了起來。

 他仍然不習慣說自己的事,就隻好引導著話題,聽顧得白說他那些朋友,說學生時期,說到有意思的地方,祁鳴才會跟著聊聊自己印象中的學校生活。

 窗外的喧鬧聲變得很遠,屋內燈光一滅,好像空氣都變得暖沉柔軟。

 “那後來呢,你們一起養了那隻小狗?”

 “嗯……養在……方塊,小狗吵死了……”

 祁鳴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顧得白的聲音終於低了下去,變得含糊不清,又過了一小會兒,乾脆沒音了。

 “顧總?顧得白?”

 他試著叫了兩聲,得到的只有顧得白綿長的呼吸聲,顧得白似乎還沒睡沉,摸索著抓住他的手,握住之後就踏實下來,直接睡死過去。

 堪稱秒睡。

 祁鳴坐起身體,在黑暗中望著顧得白的睡顏,幽幽歎了口氣。

 “顧得白……”

 “……”

 “你為什麽要騙我呢?”

 祁鳴再次歎氣,心知睡著的人聽不見聲音,就權當是自言自語了,“這種問題,我又沒法直接問你……萬一是我弄錯了怎麽辦?”

 “……”

 “我要是沒那麽好奇就好了,就不會注意到這麽多細節,發現那個人的真相。”祁鳴垂著眼簾,聲音低低的,窗外的噪音稍微大一點,就能蓋住他的聲音,

 “地鐵的事也好,祭日的事也好,還有安眠藥你其實也沒有拿吧,那不像是你會買的牌子,你的那個朋友也是……”

 “……”

 “我能想得通你瞞了什麽,可我想不通你為什麽要瞞著。”祁鳴也困得厲害了,雖然心事重到睡不著,卻讓思維變得遲緩朦朧,仗著顧得白睡著了聽不見,說的話已經不假思索,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了,

 “就算你直接告訴我真相,我又不會生氣,或者追究你的責任,到底只是合約而已,你在擔心什麽呢?”

 “……”

 “顧得白,我該找一個什麽樣的理由,才能裝作不知情地終止我們之間的合約呢?”

 “…………”

 躺在床上的顧得白猛地深吸一口氣,翻了個身,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他雙眼不見睡衣,直直看向祁鳴,然後跟著坐起身體,分明是聽了全程,完全沒睡著過的樣子。

 裝睡果然是個技術活,他這個非專業人士,不適合模仿這種高難度動作。

 祁鳴隻驚訝了片刻,很快就冷靜下來,點頭,“原來你沒睡著啊。”

 顧得白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嗯了一聲,“沒睡,都聽到了。”

 已經瞞不下去了。

 顧得白放棄掙扎,抹了把臉,扭頭看床腳的被子圖案,“一定要終止合約嗎?如果我說,我能解釋呢?”

 “解釋什麽?”祁鳴微微皺眉,很是不能認同他,“解釋之後,不還要終止合約的嗎?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簽保密協議的。”

 顧得白:“保密協議?什麽意思?”

 祁鳴:“你那位白月光都活著回來了,合約自然要終止,你不用擔心我說出去,無論是他詐死的事,還是我曾經和你的關系,我都會保密。”

 顧得白:“啊???”

 祁鳴閉了閉眼睛,終於下定決心,站起身離開床鋪,面無表情地說了最後的結束語,

 “放心吧顧總,我不會糾纏你的,這段時間的合作很愉快,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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