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炎現在在一家公司的程序設計部門上班, 部門裡的女員工不多,大部分女員工都在其他部門。對於柯炎來說,這家公司的工作內容簡單, 大部分其實都是一個模板。
柯炎平日裡很少生病, 住在柳家這些年,生病的次數大概也就一個巴掌。都說病來如山倒, 像柯炎這種幾年不病,一病就如洪水猛獸的人,每一次生病都來勢洶洶。
生病那天中午的時候柯炎還很精神,只是頭暈發熱等簡單症狀。一個小時候, 他就開始越來越暈乎, 有兩次直接趴到電腦鍵盤上睡著了。
他隔壁桌的張寧見他這樣就勸道:“你一直這樣不是辦法啊!請假吧!”
柯炎看了眼電腦上寫了一半的程序, 有點不甘心。
張寧幫他看了眼說:“這也快了, 明天繼續吧!我這裡有藥,你先吃了。請假條你寫好了給主管送一份, 另一份送到人事部那邊去,他們簽了字就可以走了。”
柯炎考慮了一下自己每一次生病,都是直接睡個兩天兩夜的狀況,妥協點頭。他關了電腦吃了藥, 然後填了兩份請假條。先送給主管簽了名, 批準了假以後。一張留給主管,另一張就帶著去了人事部。
因為一開始主管就簽好名批準了,人事部那邊只要做個登記就好。
而登記的人正是和柯炎同時入職人事部的李雪,她見是柯炎來, 十分高興地和他聊了兩句。她身邊的女同事都對她推推搡搡,臉上帶著一種柯炎看到不懂的笑容。
柯炎暈乎的更厲害,也就沒心思多想。
“你等一下啊!”李雪對他笑著說,然後帶著那張登記表進去找經理。
過了一會兒,李雪出來和柯炎說:“我送你回去吧!”
柯炎一愣:“不用,我自己打車就好。”
李雪看了牆上的鍾表說:“我也快下班了,經理讓我先送你回去,我不送的話,經理要生氣了。”
聽了這話,柯炎皺看向辦公室裡頭。
果然看見了玻璃牆後的經理對他揮揮手,讓他們趕緊走。
柯炎本就暈乎,也不想別人為難,也就不再說了。
李雪見柯炎同意,心裡十分高興,就伸手扶他。
柯炎躲了一下:“我自己
可以走,也沒那麽嚴重。可能剛才吃了感冒藥的關系,所以才有些發困。”
李雪抿了抿唇,笑著說:“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叫車吧!”
柯炎:“嗯。”
兩人一路出去,柯炎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加上感冒藥的效果,越發的困。很快,他就在李雪的攙扶下上了車。此時,路邊已經開了路燈,他靠著車座後背,透過車窗玻璃看著倒退的景色,模模糊糊間仿佛跟隨著一個個倒退的微黃路燈回到了從前。
慢慢的,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而腦海深處的記憶則重新出現。
柯炎想到了前世柯源太離世以後的事情……
其實前世柯源太過世的時候已經73歲了,年齡大加上年輕時的勞累等等原因,造成了他走的十分突然。甚至連遺產都來不及分配,便昏迷不醒,從住院到去世不過1個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柯家的所有人都在瘋狂的想辦法多得到一點他的股票,因為這樣可以更好的得到公司。
所有人都對柯炎充滿敵意,包括他的母親。
那時候柯炎還在猶疑,他可能會被淨身出戶。結果,老頭死了葬禮辦了,律師突然間拿出了一份遺囑。他笑著說,這是一份10年前的遺囑,他說柯源太從50歲開始就有寫遺囑的習慣。
這途中如果有重大變化,他就會更改遺囑。
而這一份遺囑的最後更改時間是在他60歲的時候,也就是說這是一份13年前就寫下的遺書。
遺囑裡也隻分配了財產,除開蔣佳琉應得的那份財產,柯炎得到了大部分的股票和現金。可以說,在那份遺產公署裡,他和蔣佳琉幾乎得到了差不多的財富。換句話說,蔣佳琉和柯炎的手裡都有著決定下一任董事長的股份。
蔣佳琉從小最為疼愛柯虎,自然毫不猶豫的要推柯虎上位。
而柯炎自然不可能將曾經加害過自己的人推上公司董事長的位置,更不用說這些年來他和柯虎水火不容。柯虎要是做了董事長,柯炎得被惡心死。
他雖然只是個宅男,他自己不想坐這個位置,可能也沒能力坐這個位置。不過,柯炎一點也不怕,因為想做的人可不少。
於是,那一年27歲的柯謙宇進入了柯炎的視線。柯謙宇其人可以說十分狠辣
,在柯源太去世後,他就表露出了強大的野心。對於柯炎來說,柯謙宇是個很好的人選。
隻他和柯家眾人感情不合,柯龍更是從來沒有想過給他股份。他從小在柯家受盡欺凌,柯龍就算自己不坐那個位置,也不會給柯謙宇坐。
柯龍不喜歡他上位,柯炎就越加感興趣。
因此,在尚家求來的時候,柯炎為難了一番就同意了。
這之中多少明爭暗鬥,柯炎黑客的神之一手起到了關鍵的作用,穩穩幫助柯謙宇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這件事情,大概也是蔣佳琉和柯炎關系上的最大惡化。
柯炎猜測上,這也是前世蔣佳琉為什麽對他不聞不問的根本原因!
因為,柯炎親手將她最親愛的兒子從候選人裡踢出了局。不僅如此,柯謙宇的上任,更是將柯家的龍騰虎躍打壓的只能在公司低頭求生。
也就是說,柯炎不但把兄弟踢了出去,還把被打壓的私生子扶上去了。
蔣佳琉怎麽可能不氣不恨呢?
好好的一個公司 ,就這麽拱手讓給了一個私生子。而且還是一個對柯家滿懷怨恨的私生子,這和將一個仇人扶持上位有什麽區別?
從那之後,蔣佳琉自然是理都沒有理過他。
而柯炎幫了柯謙宇也沒討到好,尚艾苒那個白癡把價值幾千萬的玉打碎了。柯炎當然不肯善罷甘休,要求尚家給出解釋,然後他和尚家以及柯謙宇就這麽鬧翻了。
柯謙宇和尚家就聯手對付自己,柯炎的其他幾個兄弟見了歡欣鼓舞,跟著一起打壓。
但柯炎並不覺得這些是自己破產的關鍵,那段時間的自己就跟著了魔似的,各個方面都跟著倒霉。到最後,柯炎也沒整明白怎麽就被他們得手成功了呢?
搖搖晃晃的下了車,柯炎還在想著那時候的事,以自己的能力,就算自己在商業上沒有天賦,但在防備人上卻絕不可能輸給別人。
他被坑窮的最大一個理由,就是他的投資突然全都倒了,他聽從柯謙宇的話將股份和剩余現金都拿出來救公司。
那時候,柯謙宇為了打壓自己多卑鄙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柯謙宇可憐兮兮來求他的時候,柯炎想到了柯源太?這家公司是柯源太一生心血,柯炎當然
也無法看它就這麽因為資金問題吃官司。
其實,柯源太死前的那些年,他已經不怎麽和這個父親來往了。
他沒想到,他會將5兄弟的財產分配了近8成給自己。
那些錢,夠他一輩子無憂無慮了。
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他的父親……是顧著他的。那麽,他就更不該對公司不管不問了。
“柯炎,你怎麽哭了?”李雪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這樣陌生的聲音當然無法喚起柯炎的注意,現在想起來,前世的時候他根本不在乎錢、不在乎股票。他只求一份真情,他花錢救公司不僅僅是因為柯源太,也是因為從柯謙宇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柯炎從小受過一個極大的精神打擊,柯謙宇從小受到精神打擊。
柯炎知道凶手是兄弟間的人,也知道他們恨不得自己死。
柯謙宇知道柯家人不喜歡自己,恨不得自己不要出生。
柯炎總是獨自一人成長,他想求一份真情,讓他實現生存的價值。
柯謙宇也是獨自一人成長,而他運氣後,那一世就求得了真情,為此可背叛一切。
真好啊!重生了真好,前世求而不得的他這一世擁有了家人也有……柳然,還見到了前世思念的父親,他還活著。
重生了,他就再也不要去想蔣佳琉了。去想她為什麽不愛自己?為什麽不願來看望自己?為什麽明知道自己困難重重卻不願意搭把手?
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將柯虎從董事長的位置上趕了下去嗎?
所以……那一世,你就看著我一步一步地如嬰兒學步一般走在陌生的道路上,也依舊無法引起她哪怕一絲一毫的感情嗎?
你只是他們的媽媽嗎?
我不懂啊!柯炎想:你難道不是我的媽媽嗎?
“柯炎,你家裡的密碼是多少?”遙遠的聲音十分陌生,柯炎笑了笑,這人真傻,我怎麽會告訴陌生人我家裡的密碼呢?
“柯炎,柯炎。你發燒好厲害,我得送你去醫院。你醫保卡在哪裡?”
“在家裡。”
“那你家裡密碼多少?”
“不告訴你。”
“……”已經完全迷糊了。
柯炎靠著牆壁,雙眼微眯,溢出的汗水已經染濕了黑發。本就長得好看,此時的
他更好像移動的荷爾蒙一般,散發著魅力。
他輕輕笑了聲,僅僅這笑聲就勾的李雪紅了臉。
“柯炎,我給你家裡人打電話,問一下他們密碼好不好?”
柯炎笑的更厲害了:“他們怎麽可能知道我的密碼?”
李雪見柯炎已經迷糊,乾脆紅著臉從他的上衣口袋裡摸出了手機。
長得真好看啊!新人歡迎會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他了。特別冷清的一個人,和他的同事坐在角落,卻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氣質是一種冰雪般的斯文,眼神深邃的看著誰,都會讓人臉紅。
李雪當時就淪陷了,這麽好看,就算是個窮小子她也要。
在同一個公司機會多,李雪經常去柯炎的部門,他們部門的人都知道她喜歡柯炎,可當事人柯炎卻完全不知情。
李雪拿出手機,然後紅著臉,她心口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她抓著柯炎的手,隻覺得那手很大很有力。
想到這個,她偷偷地笑了,然後給手機解鎖。
手機瞬間就跳出了桌面,背景是一張照片,鄉下的一棵梨樹上,三個孩子燦爛的笑臉。
李雪一愣,驚喜的看著三個可愛的孩子,然後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個孩子的臉龐:“這是你小時候吧!真可愛。”
柯炎當然沒應她,明明只是感冒,卻已經開始迷糊的睡過去了。
李雪點開手機通訊記錄,結果上面只有最近和公司的電話記錄。她就進入電話簿,結果電話本第一行就十分醒目。
第一行是——傻瓜。
李雪當時就手一抖,人一呆。
按照正常順序,傻瓜這個電話號碼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在第一行的。會在第一行,說明柯炎將這個號碼作為特殊置頂了。
那麽說明這個人特別重要,可是又標了傻瓜兩個字,這就很意味深長了。
李雪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都已經打出去了。
之後便是和柳然的對話,直到柳然那句“照顧他不是你的責任。”,仿佛什麽似的,甩了她一臉。
在柳然來之前,她便一直陪著柯炎,偶爾要問一句:“柯炎,你家裡密碼多少啊?”
但是柯炎卻不再說話了,靠著牆壁睡的很沉。
李雪心裡急卻毫無辦法,10多分鍾後,電梯的
門開了。只見一個穿著紅色襯衫搭著淺藍色短牛仔褲的女孩子從電梯裡出來,她一頭黑色長發自然放在身後。
大大的雙眼好奇的看了看,很快就看到了自己和自己身邊的柯炎。
真美啊!不過,看著年齡很小,還背著書包。應該,還是學生吧?
她朝這邊跑來,然後站到他們兩人面前,微微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一起的兩人問:“他生病了?”
李雪趕緊起身:“你是剛才電話裡的?”
柳然點頭:“嗯,我是他家人。”
李雪松了口氣,是家人,又是學生,應該是柯炎的妹妹吧?
“你還在讀書嗎?”
柳然隨口應道:“高中。”
李雪這才笑了:“你是他妹妹嗎?”
柳然皺眉想了想,這麽說似乎也可以?因此,隨意地點頭。
李雪就更熱情了:“我來幫你扶他。”
柳然擺擺手:“不用,你扶不動。”
李雪笑了:“我知道我一個人扶不動,你一個人也沒有辦法的,我們兩個人一起……吧。”
她眼睜睜看著柳然單手將柯炎拉了起來,艱難地吐出最後那個“吧”字。
她用了吃奶的力都拉不動給的人,這個女孩仿佛只是咳個瓜子般輕松,輕輕一拉的感覺。
李雪頓時尷尬的地看著柳然笑了笑:“你力氣好大哦!”
柳然奇怪的看她,然後說:“還好吧!”
李雪:“……”這可不是還好吧的水平啊!
接著,柳然用另一隻手按了指紋,輸了密碼。
門吧嗒一聲開了,柳然就扶著柯炎進去,李雪想了想也跟了進去,小聲說:“我來幫你吧!”
柳然沒應,也沒管。
李雪一進入,看著房間是柯炎生活過的,就不自覺紅了臉。
房間還是很簡單的,單身公寓開門就能一眼看見窗前的那張大床,床邊的飄窗上放著一張圓形矮桌和兩張坐墊。
客廳不大,餐廳乾淨的一看就是沒用過的,餐桌上放著兩個便當盒。
李雪看著房間,柯炎的房間整理很乾淨,和那些髒亂的男孩子就是不一樣。她笑著說:“我去給他煮點粥吧!”
李雪說著去開櫃子,發現裡面什麽都沒有,調味料那裡也是空蕩蕩的。
她尷尬地看了一眼,回頭
看柳然,正看到她正把柯炎扔到了床上。
女孩轉了轉手腕,看著柯炎說:“真是,每次一感冒就這樣。”親昵的話語,代表著兩人不同尋常的關系。
然後就看她給柯炎的鞋拖了,將他推進床上蓋上被子。
最近天氣又慢慢轉熱,柳然快要高考了,已經兩個月沒來這邊了。但是雖然這麽長時間沒來,她還是對房間很熟悉。熟門熟路地去把窗戶關好,然後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找到遙控開空調。
很快,房間裡就有絲絲涼風。
柯炎躺在床上還在皺眉□□,柳然就過去坐到柯炎身邊。
“難受嗎?”她問。
柯炎委屈點頭:“頭痛。”
柳然抓抓腦袋,眼皮靠著柯炎的額頭試探溫度,滾談的溫度,可見他的體溫確實高。
飄窗前,夕陽余暉裡,靠著的兩人親昵無間,地上的影子都融為一體,一邊的李雪直接看的呆了。
柳然嘀咕:“這樣不行啊!溫度太高了,確實得去醫院了。”
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聲音,柯炎緩緩睜眼,正看見自己正上方的柳然。她的發絲從兩側滑落,見柯炎睜眼,她就露出一個笑容:“都說傻瓜才生病。”
柯炎心裡咚了一聲,暖意流向全身,他笑著說:“一直學不會英語的才是傻瓜。”
柳然眯眼:“這就是你在備注裡寫的傻瓜的原因?”
柯炎一愣,然後點頭,神情十分無辜。
柳然見他生病,心裡一軟,放棄和他爭吵:“算了,饒了你這回。”說著,她就要起身。
柯炎卻突然伸手將她用力一扯,柳然瞬間失去平衡摔到他身上。
兩個靠在一起的人都是一愣,一邊的李雪更是一呆。
柯炎看著身上的柳然,柳然也疑惑。
柯炎就繼續可憐巴巴地說:“然然啊!讓我抱一抱,我剛才做惡夢了,太可怕了。”
柳然沉默地點點頭:“只能給你安慰一下下。”
柯炎帶著笑意嗯了一聲,他迷迷糊糊地看著天花板,雪白雪白的天花白蒼白無力的感覺。
“然然,對不起啊!”
柳然就抬頭看他,卻只能看見他的下巴:“對不起什麽?”
柯炎閉著眼說:“對不起,上次和你吵架了。”
柳然笑了,她和柯炎經常鬥嘴
,這有什麽對不起的?
“你那天直接開門走了,我怕你生氣。”
柳然靠著柯炎蒙蒙地說:“我不氣了。”
柯炎嗯了聲,抱著她翻了個身,柳然就也躺到了床上,柯炎繼續說:“你第一次去工作,我一直在家裡等你。越等我越怕,我打了自己兩巴掌,很後悔那天沒有阻止你。”
柳然一呆,靠著柯炎的胸口,她聽到柯炎胸腔裡快速的新跳,以及此時他微啞的嗓音地感歎:“辛虧,你活著回來了。”
只聽咚了一聲,柳然隻覺得有什麽擊中了自己的心臟,瘙癢的難受,眼眶酸澀。
她想起那次送劉安去醫院以後,她一回到家裡,就被柯炎罵了,說她晚回來也不說一聲。柳然不服氣,還和他拌了嘴,然後生氣地將他一個人丟在了那裡。
此時在想,原來,那天他那麽擔心的嗎?
柳然蹭了蹭他的胸口,心裡那點微妙的感覺才消散了一點。
柯炎抱著柳然一會兒,又沉沉睡了過去。這一次,他睡的很安穩,不再說話。
一邊的李雪這才從震驚中回神,柳然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從床上爬了下去,坐到了地上發呆。
李雪看看床上柯炎,又看看柳然問:“你們不是家人嗎?”
柳然皺眉,奇怪看她:“是啊!”
李雪:“那你們剛才……”
柳然:“剛才?”
李雪說:“你們剛才抱在一起了。”
柳然想了一下,奇怪地說:“被自己的哥哥抱一下有什麽關系?”
李雪搖搖頭:“不對不對,你根本不是他妹妹。”哪有那樣抱的?
柳然不想和李雪說這些廢話,指著門口:“今天謝謝你送他回來了,剩下的我照顧就好,你請回吧!”
李雪哈了一聲,堅持說道:“人是我送回來的。”
柳然無語:“那又怎麽樣?”
李雪:“……”是啊!那又怎麽樣?
她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不會照顧人?你還這麽小,照顧人還是我來。”
柳然就笑了聲說:“我照顧他生病不下5次了,姐姐大可放心,死不了。明天就會把健健康康的他送回去為公司賣命!”
李雪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又想到柯炎對她又抱又安慰,她心裡難受,紅著眼眶灰溜
溜地走了。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柳然和柯炎,柳然用手機定了碗清粥,又重新坐到了柯炎身邊。
“柯炎,一會兒要吃飯了,你現在要去衝個澡降溫嗎?”
柯炎迷迷糊糊醒來,轉身看見坐在自己身邊的柳然,他笑了聲說:“好。我再睡一下下,我很困。”
柳然歎口氣說:“好,那你睡吧!”
“我一個人不好睡。”柯炎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說:“你躺下陪陪我好不?”
柳然當然拒絕不了,就點頭躺了過去。
柯炎閉著眼,顯然正準備入睡,嘴裡卻說:“然然,以後我們要是還吵架,你能不能不生我氣?”
柳然當下就氣了:“這要求太過分了吧?憑什麽吵架我不能生氣啊!”
柯炎就笑了聲,閉著眼卻伸手準確找到柳然的位置,摸摸她的腦袋說:“你說的對,那你可以生氣。那你生完氣就理理我唄!上次你從我這裡離開後,兩個月都沒給我打電話。”
柳然頓時心虛:“我備戰高考,而且你也沒給我打電話。”
柯炎模糊地說“我不敢”,又改口嗯了聲,顯然已經睡了過去。
柳然乾脆也蓋上被子,拉下枕頭往上一趟睡覺了。
***
柯炎再睜眼的時候,天空已經漆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自己身邊睡的十分憨甜的柳然。
他起身坐起來,看了下時間,竟然是也裡1點了。
桌上放著一個紙條,上面寫著餐桌上有她定的海鮮粥。柯炎就去廚房把粥放到微波爐熱了一下,然後走到床邊小聲問柳然:“然然,吃粥嗎?”
柳然□□一聲,翻身繼續睡。
柯炎:“……起來吃點吧!”
柳然揮開他的手,說:“不要。”
柯炎皺眉:“你剛才有吃晚飯嗎?”
柳然依舊模模糊糊地答:“不吃。”
柯炎:“你確定?”
柳然就不再離他了,柯炎無奈地起身說:“那我先吃了,一會兒你要吃可就沒有了。”
柳然:“神經病,我才不會半夜爬起來吃東西。”
說完,她又沉沉睡去。
柯炎:“……”
柯炎就不再管她,去吃了飯衝了澡,然後重新躺會床上。
他看著柳然,緩緩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伸手點了點柳然的臉頰,無奈
的說:“倒真的敢睡過去。”
“以後在外面可不敢這樣……”
深夜得單身公寓裡,柯炎的聲音溫柔的仿佛春風拂面。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我來啦/(ㄒoㄒ)/~~
昨天本來沒卡文,結果一天時間都沒碼字,一直到深夜才開始碼字。然後困啊困的,居然把這個情節困卡了……
然後就擠啊擠,擠出來了。
但早上起來怎麽想都不滿意,於是又起來改了,現在才改完。
/(ㄒoㄒ)/~~
感謝在2020-07-02 23:01:39~2020-07-04 03:46: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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