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祁予安來提建議, 她可是有的是想要實踐的想法。
她克制了這麽多年, 每天都想著怎麽才能徹底的把沈凝吃乾淨,連湯都不剩的那一種。
不過當機會就在眼前的時候, 她卻又陷入了短暫的猶豫。
想法畢竟是想法, 但也有必要考慮一下現實, 別一個不小心, 給玩壞了。
其實沈凝原本就是想擺出個態度,讓祁予安相信, 她確實沒有看扁她的意思,結果祁予安冷不丁問出這麽一句, 倒是叫她心慌了一下。
‘怎麽辦,都可以嗎?’
這聽起來,就像一個深坑。
可是事情已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沈凝看著祁予安那滿含期待的眼睛,拒絕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甚至還有一點,難言的期待。
祁予安漸漸壓到她的身上, 沈凝放在身側的手也隨著身上壓迫性的力道而微微握拳, 最後臉貼著臉, 比在洗手間的時候甚至還要近一些。
感受到對方的氣息時,兩個人又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個吻。
緊接著便是想要重來一次的強烈衝動。
祁予安卻沒有直接吻上了, 她像是靜觀其變的注視著沈凝的臉,知道對方認命似的,幾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
那就像是緊急關頭時一個救命的信號, 所有被強行困住的野獸,都在牢籠的鎖被打開後,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祁予安閉上眼睛,再次咬住那張讓她魂牽夢繞的薄唇,竭盡全力的佔有。
屋裡的燈並沒有全開,拉上窗簾後,燈光有些昏暗。隨著主人們的任性放縱,漸漸平添出了一絲糜爛的氣息。
卻讓深陷其中的人欲罷不能。
她們吻了很久,久到結束的時候,祁予安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有些麻了。
“姐姐的味道,真好。”然後她一邊喘息,一邊靠在沈凝紅透發燙的耳邊,低聲廝磨。
沈凝半闔著眼睛,她的腦袋有些缺氧,人也像是飄在雲層裡,祁予安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觸覺卻十分臨近。
她感覺到那隻小手在解她的衣服,意識漸漸回攏的時候,沈凝睜開眼,突然抓住那隻已經快要陰謀達成的小手。
她靜靜的直視著祁予安的眼睛,但不管是態度上,還是那隻握著祁予安的手,力道都不算是強烈。
倒更像是,欲拒還迎了。
祁予安歪著腦袋,“姐姐反悔了?”
“……”沈凝滑動了一下喉嚨,僵持了一會兒,末了才妥協的搖了搖頭,“沒……”
相反,她們都很期待,也都期待了很久。
祁予安於是撥開她的手,繼續著自己的革命事業。
但她其實並沒有什麽經驗,上輩子玩的野,但也算潔身自好,這輩子做了這麽多年的小孩子,更是壓根沒有過這種需求。
於是眼下的一切就只能全靠臨場摸索,哪怕是同樣沒有經驗的沈凝已經在她的探索中變成了一隻不願見人的鴕鳥,也不能絲毫打消祁予安的積極性。
“唔……”
直到聽到對方突然發出的一聲反饋時,祁予安才冷不丁停了一下手上的動作。
“疼嗎?”
沈凝咬著嘴唇沒說話,臉卻早已瞥向了另一邊。
沒有得到回答的祁予安只能試著再次小幅度的動了一下,然後尋思可能也不是疼,而是……
祁予安似乎有點上道了,她往前湊了一點,騰出一隻手掰回沈凝的臉。
“沈凝。”她想了想,改變了已經到嘴邊的稱呼。
被點到了名字,沈凝才有些茫然的睜開眼,她以為祁予安又有哪裡不高興了,結果卻看到對方笑盈盈的一張臉。
祁予安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繼續沒個正行的在沈凝的身上四處作亂點火,“我以後不叫你姐姐了,免得你總把我當小孩子。”
“……”
“雖然,叫姐姐其實也挺帶感。”特別是眼下這種時候,祁予安忍不住笑了笑,“不過,我突然更想叫你……”
沈凝:?
她疑惑的看著祁予安,看著對方眼睛裡不停閃爍的小星星,一看就覺得又有什麽新的壞主意要冒出來。
“寶~貝~”果然,祁予安唱著小調兒似的,慢慢吐出這兩個字。
沈凝:……
下意識想說什麽,但轉而又覺得自己的意見應該並不重要,沈凝抿了一下嘴,不過想了想還是輕聲的補充了一句,“別在公司這麽叫。”算是她最後的一點要求。
祁予安勾了勾嘴角,“放心,在公司你是沈老板。”
祁予安調整了一下姿勢,她們這事兒做的有點不緊不慢,感覺都要做出格調來了。
“那麽沈老板,我能不能順便跟你申請個事兒?”
沈凝默默咬著牙,不想說話是因為騰不出多余的力氣,但眼下祁予安發問了,她也總不能一直裝作聽不見。
沈凝一邊繃緊了身體抵禦著祁予安全然不按套路出牌的侵略,一邊還是隱隱深吸一口氣,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麽奇怪。
“什麽?”
祁予安簡直愛死了她這隱忍克制的樣子,然而沈凝越是這樣,她就越想要更深一步的試探她的底線和臨界點。
祁予安道:“我不想做實習生了。”
沈凝:“……那?”
“我就以公司股東的身份,單獨帶一個項目。”祁予安說,“我可以和沈老板簽一個協議,如果這個項目我做成功了,我也不要求蘇瑾離職,你給我重新安排個職位,只要別讓她再管到我就行。”
沈凝看著她,倒是沒發出什麽異議,也可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祁予安惡意深入的時候,她頓時咬牙倒抽了一口涼氣,緊緊抓著沙發墊的手更是要把指甲扣進棉花裡。
祁予安貼在她的身上,有一種惡意的得逞,“不說話,我可就當你默許了。”
沈凝低頭抿了下嘴唇,有一會兒才緩過來些,“那如果,失敗了呢?”
“那我就直接退出公司,那點股份我也不要了,好好上學,畢業之後再出來工作,怎麽樣?”
倒也不是不行,總之對沈凝來說,裡外都沒什麽損失。
對祁予安,也算是一種挑戰,小丫頭心氣兒高,有點賭注和壓力,或許也能把她逼出來。
到要命的是眼下,沈凝幾乎已經能感受到那隻小手指,就要進犯到她的……
“予、予安,別……”沈凝有一瞬間的慌亂,可是精疲力盡之下,她根本臉逃脫的力氣都沒有。又或許是一種油然而生的臣服感,讓她在面對著這樣強勢的祁予安時,不敢有任何的抵抗。
畏懼又期待,痛苦又享受。
她好像一直一直,都現在這些矛盾的泥潭裡,始終都出不來。
“那你就快點答應我,聊完了這件事,我們就速戰速決。”祁予安循循善誘道。
沈凝原本也沒想拒絕,可是被當做條件說出來的時候,反倒是讓她遲疑了一會兒,因為這種事情而妥協,她很難不懷疑祁予安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整她,故意把她欺負成這個樣子。
但咬了咬嘴唇,沈凝還是在瀕臨崩潰之前,點了點頭,“我答應……”
自此,她怕是再也逃不掉了。
——
起初祁予安也沒想過一切會發展的這麽快,她們不過才搬出來第二天,她也不過第一天進公司,結果她就把自己擁戴了這麽多年的“姐姐”,給吃乾抹淨了。
晨起的光線明媚而溫暖,祁予安睜眼時打了個哈欠。
之前固執著隻肯睡沙發的沈凝此刻就睡在她的身邊,大概是昨天折騰的太晚,所以平時這個時候已經起床的沈凝這會兒卻依然熟睡中。
祁予安側了側身體,她撐起一隻胳膊托著腦袋,另一隻手隔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輕輕的描摹著沈凝的臉。
溫柔的美顏,挺翹的鼻子,晶瑩剔透的粉唇……因為自己的蹂躪,哪怕是過了一晚上,依然有一種沒來得及消退的紅腫,好在並不明顯。
回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還就跟夢一樣。
要不是觸感如此清晰,祁予安一定會覺得那是自己日思夜想後,做的一個美好的春夢。
但眼下她卻也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夢,那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現實。
她把這座冰山也敲得稀碎,記憶中她沉重難耐的喘息,受不了時的驚呼尖叫,看著她時眼眶裡的向往與乞求,寵溺與縱容……一點一滴,仍舊歷歷在目。
讓人回味無窮,也食髓知味。
想再來幾次,幾次都行。
不過大早上的,祁予安還是格外關照沈凝的身體狀況,一會兒還得上班,總不能因為這種事情再請一天假。
雖然她確實很想這麽做。
祁予安腦子裡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最後也只剩下一個輕吻,低頭落在了沈凝的臉頰上。
睡夢中的人這才有了點蘇醒的征兆,沈凝緩緩張開眼,結果在看到祁予安的時候卻突然愣了一下,再回神已經重新又閉上了眼睛,身體側過去,背對著祁予安一副自閉的樣子。
大概是也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現了吧?
祁予安有點好笑,她的這個小姐姐,還真是挺容易害羞的。
更可愛的是害羞還不承認,紅著臉還板著臉,想要裝嚴肅卻只會適得其反。
祁予安以前看到她端的時候就很想戳破她,不過之前顧慮比較多,始終沒能得以實踐,但現在不一樣了,她膽子大得很,人都睡完了,哪還要顧忌那些?
於是伸手在沈凝杯子下,光溜溜的腰眼上戳了一下,然後成功引起對方一片顫栗。
祁予安湊到她的耳邊:“寶貝再不起床,可要遲到咯。”
沈凝:“……”
作者有話要說:盡力了盡力了,刀片什麽的我就不要了 ,大錘小錘琅琊榜也不要了,營養液可以收一收,沒有中道崩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