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兄不想洗白[穿書]》第130章番外:娶一隻小小姬(1)
雲修國,雲城。
在雲脩大世界最繁華的城市中,可街道上卻沒有了從前的熱鬧,行人的臉上籠罩著一層肉眼可見的愁緒。
而這都是因為那半空中破損的地膜,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薄弱起來,像是隨時都可能會破裂開來,從大世界之外而來的混沌風暴,足以讓雲城,甚至是整個雲修城在瞬間毀滅。
雖說災難不期而至,但生活還是要繼續。
相比於愁雲慘淡的行人,路邊的一處茶館卻是十分熱鬧,某個八卦的店小二正在眉飛色舞地講述著這破裂的地膜到底是如何而來。
“一切的災禍,還要從我們雲修國的太子殿下說起。”
聽到“太子殿下”這幾個字,一位恰好從茶館之外走過的青年停住了腳步,他扶了扶頭上將臉遮住大半的斗笠,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進了那茶館。
青年的腰側掛著一把靈氣四溢的長劍,周身真氣內斂,雲修國幾乎人人都是修真者,一看便知道這青年是金丹以上的修為,趕忙紛紛朝兩邊讓去。
這麼一來,那位神秘的青年修士就這麼直接來到了距離店小二最近的中間。
只聽那店小二繼續唾沫飛濺著說道:“當年,也就是十八年前太子殿下出生的那天晚上,一顆流星在天空劃過,那流星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穿過地膜,直接將我們雲修國毀滅。”
“誰知就在這時,隨著太子殿下出生,天空頓時霞光四溢,夜晚如同白晝般明亮,那流星也像是受到了影響逐漸熄滅最終不見。”
“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太子殿下便是這一代的天選之人,能夠為我們雲修國乃至雲脩大世界帶來興榮。”
店小二說得正起勁,站在他面前的那位青年修士卻突然開口了。
“什麼叫天選之人。”
他的聲音聽上去異常冷淡,不帶一絲情緒,就連口音聽上去也不像是雲修國的人。
那店小二自然也是這麼認為的,他解釋道:“這位客官可能是從其他地方來的,所以才會不清楚。我們雲脩大世界每隔千年都會出現一位天選之人,他們往往都被天道眷顧,擁有超乎常人的天賦和氣運,最終也會達成一番成就。比如說上一位天選之人便是我們雲修國的開國之君,之後他也成就了金仙離開了本方世界,只是從那之後,我們雲脩大世界就再也沒有出現這樣的天選之人了,就連雲修國都日漸衰弱起來。”
“正是因此這樣,我們才會格外期盼新的天選之人出現。”
青年問道:“那位太子殿下是天選之人嗎?”
話雖然是這麼問的,可光是看那即將裂開的地膜,他也能夠猜到,那位太子殿下並不是傳說中的天選之人。
聽到青年這麼問,店小二深深地嘆了口氣:“誰都沒有想到,太子殿下的出生時雖然出現了祥瑞異象,可再過幾日便已經是太子殿下十八歲生辰,他的身上卻依舊沒有顯露出絲毫靈根靈氣,根本就是個無法修煉的普通人。”
對於店小二的話,茶館中的眾人都並不詫異,反倒是一個個搖頭嘆息,顯然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樣的情況。
但只是無法修煉而已,難道云修國有什麼皇族必須是修真者的規定?
青年的眉頭微皺,心裡有些疑惑,而下一刻那店小二便解開了他的疑惑。
店小二繼續道:“其實這原本沒什麼,出生在皇族,太子殿下只要能夠治理好雲修國便可以了,可偏偏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年被那流星破壞的地膜越發薄弱起來,隨時都會徹底破裂開來。”
“能夠挽回的方式就只有兩個,要么是有大能出手以靈氣修補地膜,要么是用修羅國的法器鈞天石補天。”
“而且趁著雲修國這些年越發衰敗,就連金丹期的修士都沒出過幾個,倒是那不走正統道路的修羅國越發強大起來。他們的三皇子竟然看上了我們的太子殿下,要求與我們雲修國聯姻才肯借出鈞天石。”
說到這裡,店小二的語氣越發義憤填膺起來,他雖然不知道修羅國的三皇子到底是什麼樣子,又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看上了太子殿下,要求和他聯姻。
但在他看來,那些走旁門左道修煉魔修又怎麼配得上他們的太子,更何況太子殿下就只是一個沒有修為傍身的普通人,若是真的落到了那魔修手中,還不知道要受到怎樣的屈辱與折磨。
“地膜隨時會破裂,又有修羅國的皇子虎視眈眈,皇帝陛下無法拒絕修羅國的要求,只能以為為太子殿下尋找老師為由,一則教殿下一些術法,以護他在修羅國安全,二則或許還有哪位好心的大能出手修補地膜。”
“難道,你就是前來應徵的?”
店小二說了這麼一大通,這才突然反應過來。
眼前這青年十分神秘,修真更是深不可測,他對著自己說話時更是帶著一股根本無法拒絕的力量,他無意詫異地說道。
可等他抬頭朝那青年看去,卻發現自己面前空無一人,之前還和他說話的青年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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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關於雲修國和那位雲修國太子殿下的信息,那青年繼續朝前走去。
他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直接來到了雲修國太子殿下所在的府邸之外。
在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來自各國各派的修士,一個個努力凝結真氣對著那破損的地膜施法,而在他們不遠處,站著一位身著華服的男子,應當是正在考察他們的能為。
顯然那店小二說的沒錯,他得到的消息是雲修國的太子殿下是在尋找老師,可實際上他們是希望集合眾修士的力量來修補那地膜。
然而,若沒有足夠強橫的實力,又沒有像鈞天石那樣的補天利器,地膜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修復。
青年身影一轉,已經直接略過了府邸之外的守衛出現在了那群修士的不遠處。
眼看著各式各樣的法術光芒朝那地膜射去,如同一道彩虹橋般連接著修士們和那破損的地膜。
靈氣源源不斷地朝那地膜輸送,可這一切就如同杯水車薪般,對那破損的地膜沒有任何的作用,反倒是已經有好幾個修士因為靈氣不足難以支撐,眼看著就要倒下。
察覺到薄弱的地膜似乎正在凝結,青年猶豫了一下,袖中的手激發了某樣隨身攜帶的法器,一道真氣從那青年的手中匯入到那彩虹橋上。
隨即,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原本無比脆弱,隨時都可能會被破壞的地膜上,卻似乎蒙上了一層薄紗,?看上去比之前要堅固了一些。
“有作用了?!”
見到地膜的這一變化,那幾個修士無比驚喜地說道,他們之前嘗試了各種陣法,幾乎將靈氣都耗盡卻依舊無法對那地膜產生哪怕一絲的影響,這次為何會成功了?
抱著這樣的疑惑,他們很快也就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青年,意識到剛剛之所以能夠成功,也都是因為這一青年。
特別是那位身著華服的男子,在看到青年的時候,更是眼睛一亮,心裡多出了幾分希望。
他幾步來到了青年面前,先是拱手謝道,又好奇詢問:“多謝閣下剛剛出手,不知閣下的從何而來?”
“我只是一位散修。”
青年卻只是輕描淡寫地回答道,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朝眼前的男子看去,猜測著眼前這人是不是便是雲修國的太子殿下。
男子模樣俊秀,氣質不凡,一雙狹長的眼眸如同狐狸般精明。
不知為何,想到這男子或許就是雲修國的太子,青年的心中竟然稍稍有些失望,似乎在他的心目之中,這雲修國的太子殿下並不應當是這幅模樣。
這樣的念頭在青年腦海中一閃而過,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分明在此之前,他根本也沒有見過那位雲修國的太子殿下。
不過,好在下一刻,青年便也已經聽那男子自我介紹道:“我是太子府的幕僚宋休,閣下既然有著如此能為,可願意與太子殿下一見?”
說到這裡,宋休稍稍頓了頓,用神識在青年的耳邊繼續說道:“或許,太子殿下會拜您為師。”
青年頓時有些猶豫,這次來到雲城,也不過是來了解一下云修國和那位太子殿下的情況而已,他的身份特殊,行事自然是越低調越好,甚至不能在此處逗留太久,最好在他們正式前往雲修國之後返回。
他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可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卻已經透過擋住模樣的黑紗看向了眼前的男子,只是稍稍思考了一秒,他便已經點了點頭回答道:“好。 ”
……
得到了青年的回答,宋休先是安排之前那些修士各自修整,他則是親自帶著青年朝府邸內部而去。
穿過了迴廊和花園,宋休在一扇院門之前停下,對著院子說道:
“太子殿下,那位閣下已經來了。”
隨著宋休的這句話,那緊閉的院門被打開了,青年也終於能夠看清院子中的景象——
那是這太子府中另外開闢出的一處竹屋小院,院子看上去還沒有外面那個花園大,卻種滿了桃樹,不見那位太子殿下的身影。
青年朝一旁看去,原本是想問問宋休,太子殿下正在哪裡,可不知什麼時候,宋休已經朝後退了好幾步,?似乎是要讓青年直接進入那院中。
得到宋休的眼神示意,青年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入了那種滿桃樹的院子中。
身後的院門關上了,青年又環視了一周,依舊沒有看到太子的身影。
難不成,他正在那竹屋中?
青年這麼想著,正準備用神識看一看那位神秘的太子殿下到底是什麼模樣,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他的前方頭頂處傳來。
“就是你能夠修補地膜?”
青年這才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他抬頭朝前看去,果然在一株桃花樹上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位靠在粗大樹枝上的少年,他身著一身淡青色衣衫,模樣秀麗,眉間落著一枚深紅色的桃花瓣。
青年愣了下,又定睛看去,才發現那少年的眉間是一枚硃砂痣。
對於青年這似乎能夠修補地膜的人,少年的表情看上去卻有些不屑,似乎是不相信眼前這遮掩著模樣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大能。
“模樣都不敢露出來,修為肯定也不怎麼樣。”少年哼了一聲,十分篤定地說道。
一邊這麼說著,少年一邊站起身來,準備從那桃花樹上跳到青年的面前。
這樣的的舉動雖然有些危險,但少年卻自信滿滿,絲毫不為自己擔心,畢竟他已經十分熟練的,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岔子……
然而,也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少年在站起身的時候卻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擺,腳下一個不穩,眼看著就要從那一人高的桃花樹上直接摔下來。
少年的體內並沒有靈氣,自然也不會御風飛行,摔這麼一下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但受傷卻難以避免。
其實青年是能夠阻止這一切發生的,但在少年看來,自己剛剛才嘲諷了一番那青年,看著自己出醜,他一定會選擇袖手旁觀。
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少年干脆閉上了眼睛,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可也就在下一刻,他卻感覺自己輕輕地落了下來,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少年睜開了眼睛,在紛紛揚揚落下的桃花瓣中,第一眼看的是青年的那張臉。
他愣住了,白皙的臉頰上緩緩浮現出了一絲紅暈,過了許久才結結巴巴地說道:“謝謝,你,還挺……厲害的……”
“還行。”
青年以為眼前的少年只是誇獎自己的能為,還有些謙虛地回答道。
只是很快他就發現,眼前的這位太子殿下似乎一改之前還十分不屑的態度,眼神中不但沒有了之前的囂張,還微微睜大眼睛看向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絕世大美人。
……等等,絕世大美人?
這時青年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朝自己的臉一摸,這也才發現就在剛剛自己接住那少年的時候,自己戴在頭上的斗笠也不翼而飛了,露出了之前被遮掩的模樣。
正是因為這樣,少年才會對他露出那樣的表情。
青年倒是沒有考慮一下,為何在那少年的眼中,自己會是類似於絕世大美人的存在,他將懷中的少年放下,揮了揮手,將那落在地上的斗笠重新戴在了頭上。
從青年的懷中離開,再眼睜睜看著青年的模樣被遮住,少年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但他沒有放棄,反倒是主動上前拉住青年,朝著他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猶豫了一下,他原本是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的,可對上眼前那雙寫滿好奇與期待的眼眸,原本已經到嘴邊的拒絕話語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回答道:“祁夜。”
少年有模有樣地對著青年,或者說是祁夜拱了拱手,認真地喊道:“祁老師。”
像是生怕祁夜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少年又趕忙解釋道:“我相信你能夠幫我修補地膜,而且你又能保護我,完美符合我找老師的要求,你人都已經到了這裡,不會要拒絕我吧?”
看著眼前那張臉,祁夜腦中突然閃過了些模模糊糊的畫面,等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正對著少年伸出手來,若不是他及時回過神來,恐怕下一刻就會抓住對方的手。
可少年卻似乎沒有覺得哪裡不對,朝著祁夜問道:“祁老師,你怎麼了?”
很不對勁。
祁夜這麼告訴自己,之前那些模糊的畫面裡,他和這少年看上去關係十分親密,而“老師”這個稱呼,更是讓他一時間血湧上頭去,這才險些做出了剛剛的舉動。
可就算是現在,當對方一臉不解又純真地看向祁夜,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就如同火燒一般灼熱。
“我看上去也並不比你大上多少,你……喊我祁夜就行了。”
祁夜在心中默念著清心訣,扭過頭去,用恰好能被少年聽到的聲音說道。
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困惑,自己找的難道不是老師嗎?直接喊名字又怎麼能顯得他們雲修國的尊師重道呢?
“祁夜哥哥。”他麼想著,乾脆在祁夜名字的後面加上了哥哥兩個字。
原本在祁夜看來,讓少年直接稱呼自己的名字或許會比喊老師好上許多,可聽到少年在自己的名字後面哥哥兩個字,明明只是十分正常的稱呼,祁夜雖然看上去面無表情,內心卻在看著少年大聲吶喊:
這也……太可愛了吧!!
可愛得太過分了吧!!
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三皇子一眼看中云修國的太子殿下,這一切就只是修羅國為了控制與吞併雲修國的陰謀而已。
而在聽說自己要和雲修國的太子聯姻時,祁夜的內心也是無比拒絕的。
倒也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是個男子,他從小就天資極佳,一直都被自家兄弟排擠,獨來獨往慣了,性格也異常冷傲,自然不願意和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在一起。
可在一番與自家父親的爭執之後,祁夜也幾乎能夠確定了,自己已經無法拒絕這聯姻。
既然如此,祁夜乾脆選擇任性一次,選擇在求婚使團到來之前,自己獨自一人帶著鈞天石來到了雲修國。
他想要看看讓雲修國不得不答應這場聯姻的破裂地膜到底是什麼樣,再探一探雲修國的態度,看看自己聯姻的對像到底是什麼樣子。
這麼一來,他也好根據聯姻對象,雲修國的態度做出應對,若是可以的話,他甚至可以和雲修國合作,破壞這場其實他也不願意接受的聯姻。
可這麼一見,祁夜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心動了,心裡也早就沒有了破壞聯姻的想法。
少年見祁夜沒有反駁,他並不知道此時祁夜心中所想,只當祁夜是接受了這個稱呼,又繼續說道:“祁夜哥哥,你這幾日就先在這裡住下,修補地膜還需要修羅國的鈞天石,三日後修羅國的三皇子會帶著鈞天石來到雲城,等到那個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取。”
“好。”幾乎是沒有什麼猶豫,祁夜點了點頭回答。
“今日祁夜哥哥也消耗了不少靈氣,早些去休息吧。”
少年等的似乎就是祁夜這一回答,他輕輕一笑,讓祁夜的心跳得更快了。
直到祁夜離開太子的住所,來到旁邊的別院,他緩緩坐下摀住了自己的心口,感覺到心跳才稍稍變緩了一些,頭腦也終於開始重新運轉了起來。
——自己剛剛似乎答應了太子,要幫他從修羅國三皇子那裡拿到鈞天石。
?祁夜愣愣地想著,卻又感覺到了那正藏於自己識海中的七彩石頭,那正是他從修羅國中帶出來的鈞天石。
直到這時,他才猛地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等等,修羅國的三皇子似乎就是他本人啊!
而且好像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聯姻對像到底叫什麼名字??
===
祁夜離開那桃花林後,雲修國的太子殿下——姬厭青卻依舊站在原地,他的眼眸微微低垂著,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院子的門再次被打開了,宋休走了進來,他的神情看上去頗為凝重,幾步便來到了姬厭青的面前,語氣有些焦急地說道:“太子殿下,剛剛那人恐怕並不可信,他是……”
可還沒等宋休將話說完,姬厭青垂下眼眸抬了起來,他像是已經猜到了宋休想說的是什麼,直接接著他的話說道:“他是修羅國的人,我早就知道了。”
此時姬厭青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天真懵懂,他的眼神明亮而又銳利,彷彿能夠將一切給看透。
“殿下你是怎麼……”
宋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也是探查了祁夜這一路的行踪,再加上他不同尋常的出手,這才確定了祁夜恐怕是來自修羅國的人。
可太子殿下一直都在這裡待著,沒有修為沒有情報,就只是和祁夜見了一次面……所以,他到底是如何能夠確定祁夜身份的?
宋休的話並沒有說完,當他對上姬厭青的雙眸,說到一半的話便已經戛然而止了。
光是想想便也知道,在雲修國這種幾乎人人都擁有靈根能夠修煉的情況下,姬厭青就連這太子府上的僕從都不如,更比不上他的那些哥哥。
可最終的結果卻是,直到現在,姬厭青還穩穩坐在太子的位置上,那些曾經試圖將姬厭青趕下太子之位的人,現在卻都成為了作為擁護他的中堅力量。
一個沒有靈根的普通人能做到這些,這至少說明,眼前的這位太子殿下可根本就不像他外表看上去的那般懵懂單純。
宋休並沒有急著提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先是試探性地說道:“修羅國的人簡直太過分了,先是威逼殿下下嫁,現在又隱藏身份,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來接近殿下。 ”
姬厭青對此卻不怎麼在意,他神情輕鬆,語氣卻十分認真地說道:“下嫁又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到鈞天石,這樣才能修補地膜,保護雲修國。”
宋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當初他才會支持姬厭青答應修羅國的條件,現在聽出姬厭青的態度並沒有改變,他先是鬆了口氣。
很快他又意識到了,姬厭青是將那個青年納入到了拿到鈞天石,修補地膜的計劃中了。
雖然不太確定姬厭青對那個青年的信任到底從何而來,作為太子殿下的幕僚,宋休還是提醒道:“但他畢竟是修羅國的人,身份不明,殿下難道不要稍微提防一些嗎?”
“不用,他的修為不低,是修羅國的皇族,而且與那位三皇子關係不合。正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聽到姬厭青這些分析,宋休不由贊同地點了點頭,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試探性地問道:“這些都是殿下臨時編出來的理由吧?”
姬厭青一時間有些心虛,卻還是嘴硬堅持道:“這可都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
“真的是這樣嗎?”
宋休摘了“太子殿下深謀遠慮”的濾鏡,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姬厭青,再次問道:“真的沒有別的什麼原因嗎?”
被宋休這麼看著,姬厭青估摸這話題是過不去了,他乾脆實話實說:“還有一個原因:我喜歡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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