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宮舅舅。”
崽崽們高興的叫人, 明明早上宮舅舅才出去上班, 沒想到又遇到了。崽崽們很開心,像是以前和啾啾一起乾活。
“宮部長認識啊?”趙局問。
宮汐潮在外人面前和以往一樣, 不管對方什麽身份, 有他的冷傲在,點頭介紹說:“這四隻我家的小朋友, 這位是我老——”
“咳咳!”路辭舊立刻打斷宮汐潮要脫口的老婆,差點被口水噎死, 立即說:“老朋友, 我和宮部長是老朋友了。”
宮汐潮高冷中帶著一分遺憾, “是。老朋友。”
路辭舊心想你還想怎, 要上天嗎?公務員第一次出外勤就出櫃, 那可真是好棒棒哦。
方小雲母子案子疑似酸與做的,跟妖怪掛鉤,宮汐潮這位特殊部門部長接手再正常不過了。
有宮汐潮在,眾人自然進入了別墅內。
方小雲母子死法特殊, 母子二人雙雙被掏去了心臟。別墅保姆報警後, 重案組接手, 從早上查到現在, 認定殺人凶手一定是殘忍冷靜凶徒, 十分危險的人物。
“……血跡很少,門窗內部緊閉,保姆說沒聽到慘叫聲。”
“這就很奇怪,母子二人傷口這麽大, 怎麽會一點聲音都不發出?是下了藥嗎?保姆之前給的口供,說家裡嬰兒每天一到晚上就會哭,太太也就是方小雲從不抱孩子,孩子單獨睡在一樓,方小雲在二樓。”
“但案發現場,方小雲母子死在一起的。”
“再問保姆,還有保鏢,看看是不是合夥作案,我還是傾向於熟人作案。”
幾位正在討論,有小警員敲門說:“隊長,趙局來了。”
“趙局怎麽會來現場?”
不單是趙局來,背後還跟著一群人,其中兩位隊長認識,嫌疑人辛懷平三子辛舟,還有辛舟的大學同學。至於其他的,卷毛年輕人、長頭髮的、懷裡抱貓的,怎麽還有小孩子?
這可是案發現場!
“趙局,這——”
“你在就好,正好跟你說,這件案子,從京都過來的宮汐潮部長接手了,你們以後聽他指揮就成。”趙局給宮部長介紹,“這是我們刑偵重案一組的隊長,雷鳴,以後全聽宮部長指揮。”
雷鳴名如脾氣,特別的雷厲風行。
他看了眼長頭髮的,滿臉不可思議的震驚。
這是哪位?空降過來,什麽都不了解就拿下這個案子?還讓他們一組聽指揮?雷鳴不服氣,正要辯駁,趙局嚴肅說:“這件案子目前成為b級保護,一切全都聽宮部長的,誰要是不樂意乾,先歸二隊。反正這案子你們辦不了,只有宮部長能辦。”
“我們怎麽辦不了了?”雷鳴下屬也衝,憑什麽一個新來的就佔了頭兒的位置。
趙局瞪了眼,“別跟我吵吵,這是上面下的命令,誰不樂意去二隊。”
路辭舊聽得有些擔心宮汐潮,辦公室文化哪兒都有,宮汐潮空降下來,趙局看著是給宮汐潮撐腰立威,其實也給宮汐潮拉了一波同事仇恨。
這些都不服管教,看著不說話可臉上火都沒壓下去。
這以後可怎辦啊。
“路辭舊,你去檢查。”宮汐潮進來說的第一句話。
不是介紹自己,也不是安撫雷鳴這一組,直接讓路辭舊做自己的事。這一操作更激的重案一組的成員不滿,有兩個攔著路辭舊,說:“這是案發現場,不是隨便什麽人進來,還有辛舟作為嫌疑人,更不能進入。”
“這兩位去二組。”宮汐潮不客氣第二個命令。這是他老婆,能是什麽隨便人?
雷鳴不可置信看向趙局,趙局平靜說:“小雷,聽宮部長的。”
“走就走。”這兩位氣憤交加,直接離去。
凶案現場一時氣氛更冷冽緊張。
宮汐潮全然看不出一樣,“路寶,去吧。”
路辭舊:???神特麽的路寶。
但這氛圍實在不好和宮汐潮計較,路辭舊忍了,帶著崽崽們乾活。崽崽們膽子大,可能也是有妖怪血統,反正並不害怕現場環境,十分認真的找線索。
尾巴拉開背包,胡三娘露出一個鼻子,嗅。
小紅也跳了下來。
“方小雲小孩生辰八字給我。”路辭舊問辛舟。
雖然極大可能鬼胎魂魄沒有,但還是要確認一遍。辛舟熟練報出,雷鳴眼神看了眼辛舟,竟然對方小雲生子記得這麽清?辛舟有問題。
雷隊長這時候還不知道,辛舟之前看過路大師乾活,知道基礎。
路辭舊從包裡掏出符紙還有香,雷隊長額頭青筋暴起,實在忍不住,這可是案發現場!趙局說:“已經十一點了,案發現場記錄你們早都做好了。小雷,冷靜些,一切聽宮部長調令。”
“你也走吧。”宮汐潮跟趙局說。
趙局:……還被嫌棄了。
“好,那我先走了,宮部長忙著。”趙局雖然不清楚宮汐潮來歷,但他也是從刑偵做起來的,年紀大見識的多,上面幾句暗示,趙局心裡也有些思路。
地方一件凶殺案,驚動了京都,這案子不是那麽‘簡單’。與其說趙局盲目信任宮汐潮,不如說趙局信任的是國家。
“沒有。”路辭舊搖頭說:“方小雲的魂魄我在院子找過,沒有。鬼胎也沒有。這裡除了陰煞氣,沒別的了。”
陰煞氣是鬼胎留下的,有正常。
雷鳴嗤笑:“抓鬼?無稽之談,宮部長的意思是這件事是鬼做的不成?”
“反正不是人做的。”宮汐潮道。
雷鳴:一口氣噎住了。這就是上頭派下來的?這是兒戲嗎?找凶手不靠警察科技,難不成還要跳大繩?
宮汐潮也不是針對誰,甚至對於一隊嘲諷氣憤臉都沒去看。聽到沒鬼胎,想了下,對一隊吩咐:“小雷,找出附近監控。”
雷鳴今年三十五,經常出外勤,風吹雨淋的看著三十八四十。宮汐潮說是四千八百歲,但面相俊美,打扮穿著甚至可以用得體講究來形容,看上去也就人類二十七八左右。
宮汐潮冷著臉還是挺穩重的。
現在一口一個小雷。
雷鳴吐血,覺得這位宮部長給他下馬威。但路辭舊知道沒有,宮汐潮私下裡幼稚,但在正事上尤其是對不相乾的外人,還不至於特意針對雷鳴。
“您不招個鬼問問?還問什麽監控。”雷鳴十分不滿說道。
宮汐潮看了過去,“你剛沒聽到嗎?方小雲鬼嬰魂飛魄散,招什麽?”
雷鳴覺得被嘲諷了,帶著手下氣哄哄離開。一出門,幾位手下都在抱怨憤怒說關系戶,還有生氣說不乾撂挑子全交給那個什麽宮部長看他怎麽辦。雷鳴也想,但身為警察,曾經立過誓,要保護人民的。
“找監控,一會給宮部長看。”雷鳴最終還是壓下火,但他不打算盲從那什麽宮部長,明顯的鬼鬼怪怪的,他不信這一套,查案子還是要講究科學,說:“他查他的,我們查我們的,要是他發布什麽命令,聽就是了。”
幾位隻好答應,還是覺得憋火,有人說:“雷隊,咱們一定要搶在那個宮部長前頭找出凶手,狠狠搓搓他的威風。”
“對。誰查案靠大神高人,要是我們查出來,他要是想領功,拚著不幹了也不行。”
幾人紛紛發誓要跟雷隊一起繼續查,不管那什麽宮部長。
宮汐潮還不知道下屬把他架空,隻想面上應付差事,還想打他的臉。這會宮汐潮站在床邊,望著被褥上丁點的血滴,說:“很奇怪。”
“怎麽奇怪了?”路辭舊問。
宮汐潮說:“我沒聞到酸與的味道。反倒一股血臭味。”
“這裡血煞氣是挺大的,畢竟掏心,煞氣重,還有鬼嬰。”路辭舊覺得正常,但他看宮汐潮不是那會事的樣子,說:“你的意思,不是酸與做的?”
“不知道。”宮汐潮道。
監控調了出來,方小雲害怕鬼胎,家裡請了一位保鏢一位道士還有保姆。都住在一樓,只有她一人在二樓,但是道士敵不過鬼胎早在事發前離開了柳城,等於說事發當晚就三人。
晚上十點多,保姆喂了嬰兒一次奶,之後回房間睡覺一直沒出來。保鏢守在客廳,到了凌晨突然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監控什麽都沒有,一直漆黑寧靜。
“我們查看過,沒人進來,也沒人上二樓。”雷鳴道。意思宮汐潮別多事了,他們早都查過。
宮汐潮:“鬼胎怎麽上去的?”
雷鳴啞口無言,那小嬰兒不到兩個月大,保姆保鏢都在鏡頭下,嬰兒怎麽上二樓的?當時看完監控,他們也很無解,把自己推測說出:“監控視頻送到鑒證科,我懷疑是保姆保鏢聯手做的,這一段監控提早錄好。”
“不是。”宮汐潮一口咬定,“監控沒問題。”
“那嬰兒怎麽上去的?”雷鳴不信。
宮汐潮很自然說:“都是鬼胎了,上個二樓還不簡單?”
雷鳴隊員都不信什麽鬼胎說法,那明明就是個小嬰兒。宮汐潮也不管這些人信不信,一看時間中午了,直接說:“餓了,該吃飯了。”
“我定了酒店,路大師宮先生這裡。”辛舟招呼。
路辭舊道過謝,他們一大家子,分車跟著辛舟離開了別墅。留下雷鳴幾位憤憤不平,覺得這都什麽時候了,不想著查案,滿口鬼啊怪的,現在還要去吃飯。
酒店餐廳包廂。
點完餐,等餐的時候。
路辭舊說:“凶手會隱身,還會法術,能力比鬼嬰強,應該說強很多。”
這鬼嬰是方小雲掐著時間孕育的,孕育過程中,辛懷平供的那個偽貔貅還給了助力,正常來說,這鬼嬰即便是他對上都吃力。現在凶手直截了當的殺了。
“酸與很強嗎?”
宮汐潮想也不想說:“肉是酸的不好吃。”
路辭舊:……問你強,不是問你味道怎麽樣。
想不出頭緒,飯菜上來先吃飯。辛家一門提心吊膽怕鬼嬰報復,現在徹底沒了。路辭舊跟林軒說:“這邊解決了,辛舟沒什麽安全問題,你也該回去了。你爸上次還來我這兒問過你平安。”
“哦,是啊我也該回去了。”林軒說完看辛舟。
辛舟像是沒看到林軒眼神。
路辭舊也不管兩人打什麽眉眼官司。吃過飯,宮汐潮接到了雷鳴電話,說有重大發現,方小雲的死法和海島一個女明星蘇小曼的死法一致,懷疑是連環殺人案。
“是一個凶手。”宮汐潮語氣肯定。
雷鳴:……他匯報這個倒不是信服這個宮部長,只是想面上做到,省的之後給他甩鍋。
但誰曾想,人家真的知道,還信誓旦旦肯定了。
雷鳴很結束了電話,面對組員詢問的眼神,“他知道是連環凶殺案。”
“吹吧不可能我們才想到還沒證據證明。”
“就是就是。”
“頭兒,咱們不管宮部長吹什麽牛,我覺得凶手目前還在本市,死了連著兩位女性,要不要安排個鉤子等凶手上鉤?”
雷鳴搖頭,“凶手尋找受害者關聯還不知道,怎麽安排?”
這邊一時沒有頭緒,只能加大力度嚴查本市出入人員,還有別墅附近的監控也要查。
一直到了晚上。
路辭舊再次到了別墅附近,擺了香案焚燒元寶,口中念咒,沒一會四周零零散散孤魂野鬼飄了過來。宮汐潮和小紅早都收斂大妖氣息。
“大師好。”孤魂野鬼有些怕生,但眼裡流出對元寶的欲望。
路辭舊問:“你們誰在附近?昨天晚上有誰看到可疑人員進入這棟別墅?”
幾個野鬼搖頭,七嘴八舌說:“本來我們是在附近飄的,後來怕那個鬼嬰,就走遠了。”、“是啊是啊,那鬼嬰晚上哭起來毛骨悚然的讓鬼害怕。”、“嚇得我下輩子投胎一定丁克,太不可愛了。”
路辭舊:……
“元寶我這兒還有,香燭也有,誰給消息,這些全都燒給它。”
幾個成年野鬼面面相覷,都想要,正打算鬼話連篇騙這位,路辭舊看出說:“這是個大案,陰陽兩界聯手,底下鬼差我也認識,說話前想清楚了。”
騙子鬼:……詐他們的吧?
連鬼差都認識?騙鬼的吧?
“我看這些鬼打一頓就好了。”宮汐潮散發出妖力,順便擼袖子。
就見剛還鬼鬼祟祟小心思的鬼們,腿一團噗通跪在他們面前。路辭舊:……
“你們說實話,有線索的元寶獎勵,沒有的散開。”路辭舊說。
說完鬼跪著滾走了。全沒了。
“……”
一個鬼都沒有嗎?路辭舊頭疼。
“啾啾,哪裡有貓貓。”尾巴指著一處黑漆漆的角落。
路辭舊看過去,是一隻黑貓,準確來說是個鬼貓。鬼貓是窩在花壇那兒,就在方小雲別墅門口一點,一黑團子,要不是尾巴發現還真很隱蔽。
沒準凶手也沒當回事。
“宮哥,你會貓語嗎?”路辭舊興奮問。
宮汐潮:……“我是鯤鵬,不是貓。”
“哦。”路辭舊失落一臉,轉頭問:“貓崽和小紅呢?都是貓科動物,沒準就能溝通。”
小紅是被周誠抱著,不然準要撓路辭舊。
說誰貓呢,他是猙!
貓崽不介意被叫貓貓,噠噠噠走過去,蹲在黑貓面前,軟軟說:“貓貓,你見到壞蛋了嗎?”
黑貓:喵喵喵~
貓崽回頭看啾啾,“喵喵喵,壞蛋有啊。”
路辭舊眼睛亮,期待看貓崽,沒想到貓崽還真聽得懂。但貓崽年齡小,和黑貓也不是同類,可能模糊能知道點,具體的就沒辦法聽懂。
貓崽很沮喪,急的喵喵榴榴的叫。
路辭舊安慰崽崽已經很棒了。宮汐潮在旁說:“我來吧。”
“你能聽懂?”
“把它變成人形就可以了。”宮汐潮很自然說道,路辭舊還沒反應過來,宮汐潮從乾坤袋掏出一顆丸子,直接送入黑貓口中,速度快的等路辭舊反應過來。
黑貓變成了一個少年。
十七八左右的男孩,光溜溜的,團成一團。
路辭舊:……
“你給吃的什麽!!!”
“什麽丹,好像是上古神仙煉的,放心最便宜那種。”宮汐潮說完很上道說:“好東西我都給你留著。”
路辭舊:???一時不知道說點什麽好。
宮汐潮這麽隨手一掏,黑貓變成了人呃,也不是人,黑貓都死了。路辭舊一時拿不住黑貓變成什麽,宮汐潮說妖,跟胡三娘差不多。
胡三娘實力羨慕嫉妒恨貓妖。
她修煉百年辛辛苦苦的,結果這個貓,死了就因為看大門看對了,一顆丹藥直接成了精怪,道行還跟她差不多,憑什麽!
路辭舊用紙撕了件衣服,就地燒了,黑貓男孩身上多了件長衣,裹著衣服。一雙瞳仁黑溜溜的,喵喵叫。
“會說話嗎?”
黑貓點點頭,喵了聲,小聲說:“會的。”
“昨晚你有沒有見到什麽鳥?”路辭舊把酸與形容了遍。
黑貓思考搖頭,路辭舊失望難道也沒看見?就聽黑貓說:“是個女人,穿著黑色鬥篷,出來的時候,再吃什麽肉,血淋淋的,還看了我一眼。”
“女人?”路辭舊皺眉,不排除酸與有雌性,但黑貓描述的,女人吃的應該是方小雲和鬼嬰的心臟。“酸與除了恐懼情緒還會吃肉嗎?”
宮汐潮也不確定,應該是不吃的,但那種醜八怪鳥沒什麽節操,如果吃了呢?
最新線索,路辭舊先給黑無常發了過去,讓具體查查女人。
這邊忙完要走,黑貓跟前跟後,宮汐潮不高興讓黑貓走開,黑貓剛做人還不會走路,腿腳不好使,變成貓形口吐人言說:“主人,求你收下我。”
路辭舊看向宮汐潮。
宮汐潮宛如清白受到了折辱,擺手極力拒絕,“我不是它主人!!!”
“主人,您收下我吧。”黑貓轉頭看向路辭舊說道,還舉著前爪拜拜。
路辭舊:……
這隻黑貓還能屈能伸的。路辭舊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宮汐潮一個暴怒,“不許收下它,路辭舊你有我還不夠,現在還要當什麽主人!!!”
“……我沒當主人的愛好。”這點還是要強調。路辭舊說:“要不然先收留一段時間?你剛把它變成人,總得教一些基本生活常識,等之後要走要留隨便它?”
宮汐潮很不滿,一臉你有了我你還想有別人。
“好好說話,別撒潑。”
宮汐潮:“我怎麽撒潑了!我哪裡撒潑了!”
路辭舊:……哪裡不是了。
最後黑貓還是跟了上來,因為黑貓轉頭去拜拜貓崽了,貓崽很喜歡黑貓的。路辭舊對這只見風使舵、能屈能伸、察言觀色的黑貓十分佩服。
貓崽抱著黑貓,問啾啾可以嗎?
宮汐潮也沒別的話,轉頭警告黑貓,“不許叫路辭舊主人,不許叫我主人,我們夫夫倆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
“我是貓崽的。”黑貓很上道說明歸屬。
路辭舊:???哪裡就夫夫了?
胡三娘看黑貓不順眼厲害,哪哪都想摳一把教做人,立規矩,她先來的,黑貓應該是她的小弟端茶倒水伺候。但這隻黑貓比狐狸精還要狡猾,不怎麽變人形,特別會撒嬌粘人,整天粘著貓崽。
胡三娘沒處下手,只能暗暗生氣。
第二天黑無常過來了,“根據路先生提供的線索,查出來是誰了。”
“誰?”
“一具白骨成精,有五百多年道行,被壓在十七層煉獄,不知道怎麽的從那裡逃開,它受傷嚴重道行退步,先是吸了兩個女鬼魂魄,之後吃心臟,下一步該是取皮了。”
路辭舊:“你這白骨精畫皮鬼二合一啊。”
黑無常沒get到路辭舊的點,而是說:“它的實力在增長,還會隱藏氣味、陰煞氣,當初抓捕它歸案,廢了很多力氣。”
按照無常所說,白骨精不算鬼,算精怪。
“有宮部長在,不怕的。”路辭舊給宮汐潮吹彩虹屁,一邊問:“宮哥哥,您有什麽想法嗎?咱得趕緊抓捕歸案,不能在這麽下去了。”
一隻行走的白骨骷髏,吃心臟魂魄,還要取女孩子的皮。
這能忍?
宮汐潮看了眼路辭舊,一合掌說:“我有個辦法。”
不知道為什麽,路辭舊被看的有點毛毛的,該不會讓他穿女裝釣白骨精吧?
“我來穿女裝,勾引那副骨頭上鉤。”宮汐潮很得意說道。
路辭舊:???就這?
你要穿,你剛才看我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