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汐潮一口拒絕了, 哪怕事後路辭舊也說過好像不錯, 畢竟是官方的,不像之前那麽黑心。但說什麽, 宮汐潮就是不答應。
“為什麽?”路辭舊有點不是很理解。
宮汐潮瞥了眼路辭舊, 神色高深說:“你不懂。”
???
其實是宮汐潮懶得接手,他才不要給什麽國家打工, 也不想當妖怪的頭——他現在就是妖怪們的爸爸。
當然他也不稀罕當爸爸。
路辭舊只能跟桑齊微笑抱歉。桑齊神色沒什麽,口氣很松的說:“這個沒什麽, 宮先生現在不願意, 也沒事, 反正特殊部門還沒成立, 宮先生可以再想想。”
“想都不要——”宮汐潮冷淡臉還沒說完, 被路辭舊懟了把,“幹嘛。”
路辭舊:……
人家桑齊將軍客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給彼此一個梯子下不好嗎。
“我回頭再勸勸,有什麽事聯系。”路老父親操碎了心。
不爭氣的大兒砸還在那兒中二擺高冷。
事情談妥, 他們一家六口隨時可以離京。但路辭舊打算多留兩日, 主要是桑驚鴻大老遠從美國飛過來, 和尾巴多相處一會, 讓人家緩緩。還有一個原因, 京都一家人的高人微信群,青羊觀的、靈隱寺的都邀請路辭舊去他們那兒參觀玩玩。
太熱情了,路辭舊不好推辭,主要是上網查了下, 這兩處建在京郊,自然風景好,香火鼎盛,也算是京都旅遊景點之一。
“來都來了,就去玩玩唄。”路辭舊遊客臉說道。
崽崽們很喜歡出去放松遊玩。
一家一天,正好兩天。
青羊觀建在半山腰上,需要爬山,一大早吃過早餐,小王的車還在,不過人數多,分成了兩輛,路辭舊問:“誰想和桑叔叔坐一起呀?”
“我呀!”尾巴先舉手。
桑驚鴻衝路辭舊感謝一笑。
最後不僅尾巴,嘟嘟也跑過去了。路辭舊才發現,嘟嘟不僅愛吃東西,還是個顏控,別看平時說話不利索,但看到漂亮叔叔眼神很直,特別有好感。
“車上別讓他們吃太多零食,雖然倆沒暈車習慣,但一會要爬山。”路辭舊叮囑了句。
桑驚鴻對尾巴可真是慈父,尾巴要什麽給什麽。
“好。”桑驚鴻也知道自己有些寵溺孩子。
招呼兩隻上後面的車。
崽崽們不是普通小朋友,不愛坐兒童座椅,大吉普後面敞快,桑驚鴻讓尾巴和嘟嘟坐在一起,想著嘟嘟認生。
“蘇蘇好漂釀呀。”嘟嘟才不認生,圓圓的眼望著蘇蘇,就差流口水了。
尾巴抱著胡三娘,驕傲說:“是我爸爸。”
“咯咯叭叭好漂釀啊。”嘟嘟軟軟道。
尾巴開心點頭。
剛叫爸爸乾脆驕傲,現在對上桑驚鴻就不好意思起來。
桑驚鴻摸著尾巴的頭髮,帶著安撫,尾巴那點小羞澀一下子就沒了。桑驚鴻心裡想,尾巴很好,熱情大方,嘟嘟口齒不清叫自己爸爸,尾巴也沒吃醋。
是個很樂觀的孩子。
很像他。
桑驚鴻有些出神,自從見到孩子後,以為忘掉的記憶全部湧起。
車子快速行駛,沒有堵車,很快到了青羊觀。
停好車,崽崽們迫不及待背著小書包要出去玩了,路辭舊叮囑了兩句慢點跑,別跑太遠,就讓四隻自己玩。
青石板路直衝半山腰,坡也不陡,陸陸續續有遊客爬上,看樣子目的地一致。有遊客看到四隻崽崽。
“誒喲,也不知道誰家的孩子,怎麽長得這麽漂亮呢。”
“是啊一點都不怕生。”
“你家的孩子?可太漂亮了。”有位大媽看到桑驚鴻一眼認定這是孩子爸爸,其中一個小孩可太像了。
桑驚鴻:“是我兒子。”
尾巴挺起了胸脯,屁股後敲著的尾巴鼓鼓一包,可可愛愛說:“謝謝誇讚啦。”
逗得大家哈哈笑,還有給拍照的。
走走停停到了青羊觀,觀主常青道長親自在門口迎接。路辭舊跟著客氣了一番,常青道長也知道他面子不行,宮先生我行我素不怎麽愛搭理他,也不覺得尷尬,只和路辭舊閑聊,邀請一行人進道觀裡參觀。
青羊觀追溯歷史有百年,當然最初這觀建立半山腰上,十分荒蕪,香火也不鼎盛,後來到了民國時,有一位觀主天賦極高,將道觀揚名,如今才變成今天這副佔地廣,修建的古樸。
人來人往,在京都很有名氣。
觀裡後院有一棵銀杏樹,是當年天賦極高的觀主親手栽種下來的,如今已經有百歲了,正好深秋,金燦燦的,黃葉鋪滿一地,深山道觀,意境好,景致漂亮,有遊客拍了照傳到網上,現在成了網紅景點了。
不少遊客來這兒就是為了打卡,看古樹的。
大清早的人已經很多了。
路辭舊遠遠看了眼,沒有跟著遊客熱群看熱鬧的愛好,常青道長便請他們去道觀道士居住的院子,那裡遊客不能進入,院子小一點,也有幾棵銀杏樹。
“是歷屆觀主栽種的。”常青道長說道。
這幾棵銀杏就沒百年那棵壯觀古樸,但也很漂亮,主要人少。
大家坐在樹下石凳下,有道士泡了茶端過來,常青道長招待路居士喝茶。
居士是在家修道稱呼。
常青道長這麽叫路辭舊,也沒問題,但更多的是拉親近,大家都是修道的嘛。
“客氣了。”路辭舊雙手接過茶道謝。
崽崽們有桑驚鴻帶著在道觀溜達,宮汐潮這位不愛聊天客套的,這會屹然不動的坐著看路辭舊和常青道長閑聊。
竟然沒有跑出去玩。
當然也沒什麽太高興的表情。
聊著自然說起路大師師承,常青道長了解過,知道路居士是家傳的,便有意親近,提起路辭舊的爺爺。
“……我上初中的時候,寒暑假就跟著爺爺在田裡鄉頭跑,有時候也有人來請,做的都是小法事。”路辭舊也很給常青道長面子,說了些和爺爺的舊事。
等一回頭,發現雕總竟然沒冷臉,反倒聽得很入神。
路辭舊:……這是當睡前故事聽麽。
又聊了會,外頭突然有個小道士進來,就是那位給他們倒茶的道士,是常青道長得意弟子,天賦極好。
“怎麽了?匆匆忙忙的。”
“師父,門外有位姓孫的先生想要見您。”
常青道長:“今天不是說不見外人香客麽?有無預約?”
“沒有。”小道士很為難,說:“那位說有要緊的事情求師父救命,門口已經圍了遊客在觀看。”
常青道長對這樣無賴鬧著見面的遊客很不喜歡,不過鬧到了門口,不能這麽下去,路辭舊見狀,說:“我還沒在觀裡參觀,常青道長有事可以先忙。”
“怠慢了。”常青道長說完,讓弟子請孫先生進來。
路辭舊和宮汐潮便站起來,打算出去溜達圈,找崽崽們玩,誰知道到了門口,迎面和一戴著口罩帽子圍巾的男人撞上,這人走的太急,包的絲毫不露,連眼睛都戴著墨鏡。
這種包法,路辭舊很熟悉啊。
很像明星。
“沒長眼睛——”對方也停下來了。
這位就是姓孫,要硬闖的香客。路辭舊聽聲,瞬間了然,“孫浩。”
孫浩拆了圍巾墨鏡,也不敢硬懟路辭舊,他臉才消腫,還疼著,只是冷笑了聲,陰陽怪氣說:“我來燒香看高人,不礙著路大師什麽事吧?路大師收費高,輕飄飄幾句話就二十萬,我可請不起了。”
“你是請不起。”路辭舊微微一笑道。
孫浩:……噎了個半死。
“呵呵。京都青羊觀是有名的道觀,常青道長道法高深,不是什麽野——”
被宮汐潮冷冷掃了眼。
孫浩放狠話氣勢都沒了,咽了咽口水,強硬說完:“反正常青道長比某些人強,起碼是正經道觀,不會乾黑店的事。”
這話最後放完,也不鹹不淡。
路辭舊懶得理孫浩。
後頭常青道長問了弟子幾句話,慢了兩步,聽完了兩人對話,再看這位臉,腦子瞬間想起那天早上吃的咳咳聽到的信息。
這位孫浩先生來此,就是為了事業問題吧。
常青道長很尷尬,用粉圈話就是孫浩你少打著我的名義,拉踩路辭舊,你不想活,他還想和路辭舊打好關系呢。
路辭舊都拒絕了,他在接手,尤其對方人品不好,常青道長才不想被路辭舊誤會,他們青羊觀看錢什麽活都接。
他也是很清高的!
當即說:“這位孫先生,你的事,貧道不會接的。”
剛放完狠話的孫浩,再看常青道長,總覺得面熟,很快想起,這不是之前餐廳找路辭舊的人之一麽。
“我就是來請一道氣運符。”孫浩也是焦頭爛額才會繼續說,“十萬?二十萬,三十萬行不行……”
常青道長不動如山,淡淡道:“孫先生,青羊觀不賣符紙給你。”
孫浩頓時臉色難看,尤其旁邊路辭舊還在看戲,憤憤說:“有什麽了不起,我就不信,整個京都就你青羊觀厲害,還有白雲觀、靈隱寺——”
“白雲觀是我們青羊觀的兄弟觀,自然也不歡迎孫先生。至於靈隱寺,明日路居士要做客,貧道勸孫先生,不必白跑了。”
路辭舊:哈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常青道長懟人還是一把好手。
孫浩臉色青青白白的,最後狠話都沒來及放,調頭就走。路辭舊見狀,跟常青道長笑說:“常青道長高風亮節,佩服。”
“客氣客氣。”
這麽一來,兩人閑聊多了幾分親近。可能同仇敵愾共同懟過人。
玩笑說過,常青道長也是真不想接,“那人品行不端,即使有了氣運符,也不是能扭轉的。”
正經道觀賣的符紙,也有和請符人本身相關,積極向上的人,平日裡做做善事,哪怕小事,配上符紙,才會良性循環,而且改善氣運也是小事情。
什麽再來一瓶、喜歡的衣服恰好打折、雨天有人借傘、抽盲盒抽中自己心儀款這類生活小事,提升幸福度。
但像孫浩所求的,那根本不可能達到。
兩人不用細問,就知道怎麽回事。
孫浩想離婚,把離婚原因的鍋甩給妻子,覺得離開妻子照舊火,但實際上他心裡也怕,沒底氣,想借住外物。
辦法路辭舊說過,孫浩是想名利雙收,什麽都不想失去,正經渠道幫不了,只有兩種辦法,一是邪道,二是如路辭舊所言,身敗名裂退圈。
至於祈求不要離,看孫浩這副焦急模樣,女方估計也是心寒要離了。
各人有各人緣法。
路辭舊沒管孫浩,去前院找崽崽了。銀杏樹圍了一圈人,還有遊客說好可愛啊,紛紛拍攝,路辭舊認定一定是說自家崽,當下走了過去。
自家崽崽都在,桑驚鴻立在一旁。
銀杏樹下有個穿道袍的小道童給樹澆水,他們家四隻亮圍著小道童。
小道童比他們都大,六七歲左右,眼珠子黑白分明,小小年紀看著就穩重,對幾個小蘿卜頭也很友善,有問必答。
“我在澆水,師父說每日要澆水的。”
路辭舊懷疑他師父派遣他這個時候給大樹澆水,是為了給觀裡銀杏樹增加景點特色。看看那小水桶,小木瓢,還有可可愛愛故作沉穩的小道童,可不是招人稀罕好玩麽。
沒看遊客圍著哢哢拍照,還有說組團偷——嗯?怎麽肥事,讓他看看誰說偷崽崽的!
“我們也有澆水。”大龍驕傲說。
其他三隻點頭。
“我們也是道童。”尾巴補充。
嘟嘟和貓崽負責點頭,附議哥哥。
小道童看了眼四隻衣服,眼帶疑惑,“你們不穿道袍嗎?道士要穿道袍,你們打坐嗎?”
人小道士是真的好奇,沒小瞧四隻意思。
但四隻齊刷刷低頭看自己衣服,再看道童師兄的袍子,臉上頓時‘怎麽辦我們沒道袍’好著急。
“打坐是什麽?我們會喝奶,吃蛋糕。”尾巴說。
嘟嘟:“糕糕。”點頭。
小道士更疑惑了,“修行需要打坐,不能吃東西的。”
四隻:茫然哇的要哭。
路辭舊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四隻一看啾啾來了,紛紛撲上去抱大腿,大龍委屈巴巴問:“啾啾,道童要穿道袍,我們沒有。”
“還要打坐。”尾巴懷裡的胡三娘都不好抱了。
嘟嘟委屈:“不次糕糕嗎?”
貓崽小腦袋看看道童哥哥的衣服,再低頭盯自己的,左右臉蛋掛著‘想’、‘要’倆字。
路辭舊:……
“回去就買,打打打,吃。”
還得搞點‘員工服’。路辭舊想。
四隻這才開心起來。
遊客朋友舉著手機錄完小視頻,一邊說:“你家孩子可太靈氣了,真好玩。”、“小道童太可愛了。”等等誇讚。
常青道長的徒弟來請他們用餐。
已經中午了。
順便接過小師侄手裡的木桶,小道童就乖乖跟在師叔身後回去用餐。
道觀飯菜都是道士們自己種的,蔬菜很水靈,但不是路辭舊自誇,比起自家院子還是差點。
他們和常青道長一起用飯,閑聊到剛才小道童,路辭舊心想這麽小年紀都收。常青道長說這小孩是一位老鄉客的孫子,因為這孩子八字輕,天生的陰陽眼,能見到不乾淨東西,時常受到驚嚇,後來老鄉客帶孫子上觀禮燒香。
但回去還是受驚,常常往觀裡跑,後來乾脆收了個記名弟子,一直長到六歲,心性修道穩定,也不害怕見到奇怪的‘東西’,現在周末來道觀裡修行,平時還是上學的。
崽崽們很喜歡道童哥哥,可能因為對方是他們‘前輩’,還有道袍,看起來比他們厲害,所以一個個很佩服。
用完午飯,閑聊了一會,路辭舊就帶孩子們下山了。
臨走前,宮汐潮遞給小道童一塊鱗片。
那是成人巴掌大,泛著古樸的黃色。路辭舊想到什麽!!!
常青道長一看路大師,再看小道童手裡的東西,也是!!!
“沒什麽別的用,震懾鬼怪還行。”宮汐潮看路辭舊驚訝,還以為嫌自己敗家,補充:“是破龍沒成年前蛻下來的,不值錢。你要,我的給你,我的值錢。”
路辭舊:……
鯤竟然有鱗片?!長見識了。
還有你這行為是拉踩大龍媽媽造不造。
宮汐潮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管,拉踩的很明明白白,理直氣壯。
常青道長已經不是震驚,而是快暈厥過去,路辭舊略略一想,說:“就是您想的這樣,這鱗片太大,用一部分可以給小童,剩下的常青道長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看雕總。
宮汐潮點頭,“隨便。”
小道士叫小童,孩子拿一塊龍鱗,猶如三歲小兒抱金磚,還不如交給青羊觀。
常青道長都快暈過去,極力讓自己冷靜,這可是龍鱗啊!
他見都沒見過。
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
路辭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龍鱗用切割機能割斷嗎?”
“不能。”宮汐潮知道路辭舊想說什麽,伸手取過小童手裡的鱗片。
常青道長心又調的高高的,宮先生是不是要拿回去,拿回去也是應該的,本來就是人家東西,還這般的貴重,他們也——
‘哢’
龍鱗四分五裂,有大有小。
宮汐潮跟捏餅乾似得,一把捏碎龍鱗,然後全部給了常青,“要不要?”呆著幹什麽。
常青道長感恩戴德接過,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等送客人走了很遠,看不到背影,望著手裡的東西。
如果宮先生隨手就能掏出龍鱗,那麽宮先生真實身份——
鯤鵬!!!
宮先生真的是鯤鵬。
路辭舊知道龍鱗拿出會震驚所有人,但雕總出手太快,掏都掏了,只能這樣,反正有國家罩著,出不了大事。
而且看常青道長,也是會做人的。
事實確實是。常青道長捧著龍鱗回到道觀,沐浴焚香,佔卜了一番,下了決定,一小塊給了小童,讓他放在荷包以後貼身帶著,不會再有鬼怪近身的。
剩下的一共五塊,有大有小。
常青道長取大塊供奉道觀前,和白雲觀聯系了……
崽崽們一路嘰嘰喳喳,歡快的腳步,回家就有道袍穿啦。
第二天去了靈隱寺,路辭舊是修道的,但照空大師很有意思,不談佛經,不說禪語,跟個慈祥的老大爺一般,當然很佛性。
閑聊了些日常,走走轉轉,跟遊玩似得,還用了一頓齋飯。
“行,明天回家吧。”路辭舊買票,離家一周了,他還真想家。
崽崽們也是,歡呼了聲。
路辭舊默默掏出手機,點開淘寶,打算買四套小道童道袍,但淘寶價位都很便宜,看著質量一般般。
“道袍我來準備吧?”桑驚鴻道,又問:“有什麽需要忌諱的嗎?”
“真是太感謝了,沒什麽忌諱,就是哄孩子玩,我都沒穿過道袍。”路辭舊說著汗顏,他跟著爺爺修行,爺爺說修心不修身,沒有那麽多清規戒律。
連著玩了兩天,崽崽們都困了,八點一過早早上床睡覺。
路辭舊在客廳和桑驚鴻聊天,這兩天都忙著,明天他們要回雲城,總得問問桑驚鴻意思。
“我要先回一趟美國。”桑驚鴻說道。
路辭舊:“尾巴會想你的。”
“我告訴他了,也會去找他。”桑驚鴻在美國一大堆事情,他走的匆忙,這兩天積壓了公務,回去處理好,轉移重心回國。
之前有過回國發展想法,本來定到京都,現在他決定扎根雲城。
比起飽和的京都市場,還未發掘的雲城很有潛力。當然最重要是這裡有尾巴。他想帶著兒子,等待愛的人。
“路先生,我想問問,大龍的媽媽做什麽去了?”
“抱歉,我不知道。”路辭舊知道桑驚鴻為什麽問這個,所裡的四隻崽都是人妖混血,另一半的妖還都不見了,桑驚鴻想通過大龍媽媽去的方向,找出尾巴另一位爸爸的下落。
“你應該也查到了,我接手沒半年,之前是妖怪管理的,聽那些妖怪說,收容所是一位大妖交給他們的,地皮寫了我的名字。宮哥說,是早有預謀——”
宮汐潮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一旁聽著,說:“應該是破龍知道些什麽,崽崽交到你的手裡是最好的,事實證明也是。”
“為什麽會未卜先知?”
“白澤。”
白澤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之狀。
“要想找出他們下落,先找到白澤。”宮汐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