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辭舊將誠哥隔壁的屋子打掃乾淨, 最早那張一米八誰睡誰嫌棄的大床放在其中, 光禿禿的放著舊桌子椅子,說:“你湊合一晚吧。”
豆青藍一看這床這桌子, 露出委屈巴巴模樣, 說:“還真湊合啊。”
硬板床就算鋪了被褥也壓得慌。
豌豆小王子豆青藍覺得條件簡陋,撒嬌說:“路哥, 我跟你睡吧,你那兒一米五的床, 咱倆湊合湊合。”
路辭舊:……
是誰!不打招呼跑來的!
“不然你開車去酒店?”路辭舊提議。
豆青藍當然不要了, 一本正經說:“我明天一大早還要去種菜呢。路哥你都答應好了的。”
路辭舊有種迷幻, 種菜是什麽缺你不可得大事嗎?
本來今天買了白菜蘿卜種子, 菜園子翻土種秋冬蔬菜, 結果下午被私生耽誤了,只能改到明天種。豆青藍從小是少爺命,到了收容所就跟到了遊樂場一樣,看什麽都稀罕, 自告奮勇說他來種菜翻地, 就當報答路哥了。
有人乾活路辭舊當然樂的清閑, 就算豆青藍不會, 到時候指點一下就行。當即答應, 沒想到現在擱這兒等他。
豆青藍是個粘皮糖,大男孩撒嬌也不會有那種惡心感,主要是豆青藍長得奶關系。一米八的個頭,皮膚白, 大眼睛,略微有點嬰兒肥,嘴唇肉肉的,還是肉粉色的,奶帥奶帥的。
“路哥路哥路哥。”
路辭舊:……
“你是我哥了。”路辭舊無奈。
不過這房子長久沒人住,打掃乾淨了也有股灰塵味,加上天氣冷,看著冷清孤零零的。
“我去問問宮哥,要是宮哥答應了——”
豆青藍立刻道:“宮大哥說沒意見。”
“?”路辭舊滿面狐疑,雕總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但他不信豆青藍敢假傳聖旨,說:“我去問問。”
豆青藍嘻嘻一笑,蹦蹦跳跳跟在路哥身後。
宮汐潮坐在客廳沙發凹造型,路辭舊進來看雕總,更懷疑了,平時這個點都是追電視劇的,今天竟然沒跟崽崽們搶遙控,太不可思議了。
“宮哥,東廂房沒人住冷颼颼的,今晚要不然豆子住我們房間,你沒意見吧?”路辭舊說道。
宮汐潮像是沒聽見一般,撐著下巴沒回答。
路辭舊又叫了遍:“宮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哦。”宮汐潮這才轉過頭,神色冷淡,隨意似得問:“豆青藍和你睡?你那床夠睡嗎?”
路辭舊自然說:“唉,擠擠唄,反正就一晚。”不然還能把豆青藍趕到雕總一米八的大床上嗎?雕總要殺人的。
“路哥不是一晚,起碼得三晚。”豆青藍趕到了積極說,然後低頭搭手不好意思說:“咱倆還是有點擠的,我一米八,路哥在我心裡兩米八,這不好睡啊。”
路辭舊:???這小子還嫌我床擠?別以為你拍馬屁就算了。
“那你睡東廂房,一米八的床任你遨遊。”路辭舊面無表情冷酷道。
豆青藍委屈巴巴撒嬌:“路哥你忍心嘛。”
忍心啊,有什麽不忍心的,又不是我睡。路辭舊心想。
旁邊宮汐潮像是不耐煩兩人吵鬧,隨意揮手,打發似得說:“算了,我委屈一些,今晚路辭舊你睡我的床。”
“啊,不好吧,那宮哥你睡哪啊?”
“……”
本來拿腔拿調裝了半天的宮汐潮差點炸開了。路辭舊心裡哈哈哈讓你裝,面上很識趣點頭,說:“開玩笑開玩笑,還要謝宮哥收留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碰你的。”
豆青藍心想路哥真是個憨憨了。
有豆青藍這個活寶在,所裡開展了熱熱鬧鬧的晚上溫泉時間。豆青藍帶來的水果洗乾淨切盤,大家泡在溫泉裡,沒一會豆青藍說這氛圍講鬼故事挺合適。
擱路辭舊看著就是作死典型了。
“你是不是從小都這麽欠的慌?”
豆青藍插著火龍果一口吃掉,很有自知之明說:“差不多吧,反正我哥也這麽說我,屢教不改。”
路辭舊:……看出來了。從古宅見了女鬼慫了沒幾天,現在腰板又直了,今晚見了黑無常都能單箭頭拜把子。
這家夥真是傻人有傻福吧。
在所裡談及鬼怪也沒什麽,路辭舊在,鯤鵬宮哥也在,於是說就說唄。豆青藍剛起了個頭,一看四隻泡的白裡透紅的崽崽也好奇瞪大眼睛望著他,一丟丟理智說:“孩子們在不好吧,萬一嚇著了。”
大龍哼了聲,這個哼特別有他舅舅的味道。
差不多是‘你講,要是害怕,算我輸’。其他三隻沒說話,但臉上表情差不多都是支持大龍的。
路辭舊憋笑。
“沒事講吧。”
豆青藍騎虎難下,感覺被崽崽們嘲了,也不吃水果,發誓要講個恐怖的,拿出了看家本領,將他以前看的各種鬼片,挑了個最恐怖的講了出來。
實話實說,豆青藍故事講得蠻好的,尤其是塑造氛圍,還會配樂嗚嗚嗚的鬼哭聲。但在看池子裡其他人,路辭舊吃水果,貓崽發呆,嘟嘟捧著個水蜜桃啃,尾巴和大龍跑到另一頭,半個小身子扎進水裡,一個搓五條尾巴,一個在水下,雙腿都跟龍尾似得來回擺動。
周誠低聲哄著小紅。
宮汐潮靠在一處,十分的淡定,像是聽故事,偶爾看了眼路辭舊。
豆青藍:……講不下去了。
“算了,一點都不可怕,我輸了。”
路辭舊不走心說:“沒有,你講的挺好的,就是我們嗯,比較強,不怕這個。”
“是呀,我們可是道童啊,哥哥你別傷心。”大龍遊了過來說。
小家夥剛最早嗆聲的看著傲,本質上是小可愛,看到他傷心低落知道哄人。豆青藍瞬間元氣滿滿,順手揉了把大龍的腦袋,然後咦了聲,剛手掌碰到額頭好像觸感不對,有點凸起,但再看,大龍腦袋光滑飽滿沒什麽凸起。
真奇怪。
泡澡解乏,很快睡意上來。路辭舊抱著已經睡著的貓崽,宮汐潮手裡掛了兩個,大龍趴在舅舅的背上,一家六口踩著月光往回走。
豆青藍和周誠走在後頭。
“唉,看到路哥一家六口,我都想談戀愛了。”豆青藍感歎完,自語說:“我長得也不差啊,為什麽一直單身沒桃花運,就剩咱倆,周哥——”
話還沒說完,什麽影子特別快,一爪子差點撓到他臉。豆青藍嚇了一跳,躲了下。周誠抓住小紅,生氣說:“小紅不能抓人的。”
原來是周哥養的寵物啊,小家夥不像貓更像小豹子,但也沒聽說過國內誰能私人養豹子的。豆青藍沒答案也懶得深想。
“我本來想說就咱倆單身,沒想到周哥你還有小紅,是我輸了。”豆青藍傷心的仰天長歎,唉了好大一聲。
周誠順著小紅的毛,一邊給豆青藍道歉,要不是他手快,小紅就抓傷豆青藍了。
豆青藍大大咧咧不在意,反正也沒事。
走到院子分道,周誠低聲教育懷裡的小紅。豆青藍想小紅剛為什麽抓他,他也沒說別的了。
就說只剩他和周哥了,難不成小紅是害怕他給周哥介紹對象?
豆青藍聳聳肩,進了正屋。道童的房間傳來講故事聲,是路哥在哄孩子入睡。便坐在客廳等人,順便擦了個臉,男明星的自我修養,護膚品是得搞上的。
路辭舊出來就看豆青藍兩手在自己臉上亂搓,“你這是?”
“護膚,男明星修養。”豆青藍得意說。
路辭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那臉是破抹布,劃拉的不心疼啊。
“那你擦完睡覺,我床單被罩換新的了。”
“謝謝路哥,擦完了。”豆青藍趕緊跟上,還打了個哈欠。
明顯是困了。
“你困了怎麽不先進去睡?”
“我怕尷尬。宮大哥氣質太絕了。”豆青藍小聲說。
路辭舊露出個過來人的神色,剛開始不了解雕總,是挺害怕的。路辭舊推門進去,雕總一米八的大床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換了新的床單被罩。
泡溫泉的時候他看了還是舊的。
這還不是家裡的,看著像綢緞,特別閃亮亮,波光粼粼的紅色。
宮汐潮坐在床上,淡淡看了眼路辭舊,說:“睡覺吧。”
“……”路辭舊總覺得哪裡奇怪,但又說不上來,泡完了犯困,點點頭,回頭跟豆青藍說:“你睡那兒。”
豆青藍被眼前的床單被罩鎮住了,也不犯困,好奇問:“宮大哥的床單被罩好特別啊,怎麽還泛光。”
燈光照耀下,有的大紅色有的地方是粉色,微微一晃動還會變色。看的豆青藍跟個土包子一樣眼睛都直了。
這是雕總乾坤袋裡的好東西。
路辭舊其實也好奇,但這東西不好跟豆青藍明說,打了個哈哈讓豆青藍趕緊睡,豆青藍不是打破砂鍋的人,穿著t恤短褲上床鑽被窩,說:“那我睡了,晚安路哥宮大哥。”
路辭舊也摸上了床,屁股一沾,也驚了。
質感太好了吧。
軟軟的還有點溫熱,特別貼合肌膚,不由看向雕總,一邊摸著爬床,一邊湊過去小聲說:“哥,這什麽啊?太軟了吧。”
宮汐潮看路辭舊越來越貼近他,心裡得意,面上淡淡說:“鮫人織的,也沒什麽稀奇的。”
鮫、鮫人!
這還沒稀奇,他連見都沒見過。路辭舊大驚小怪了一秒,對上雕總裝x的冷淡臉,心想不能被小瞧,他鮫人沒見過,但他見過鯤鵬啊,不止見過還睡過。
於是也很淡定鑽進被窩,就是沒想到雕總看著冷酷霸總,實際上百寶袋裡偷偷收藏大紅色床上用品。
審美挺特別。
宮汐潮等了半天,等了個寂寞,眼看路辭舊要睡了。不由冷聲問:“你就沒什麽要說的?”
就等他吹彩虹屁。路辭舊想。但大晚上很困了,想著早點吹完早點睡,於是側身,看著雕總,說:“宮哥審美特別好,我剛進來驚豔了一把,太好看了,這樣的寶貝,宮哥隨便掏出來,真是財大氣粗……”
“就這?”
雕總蹙著眉看上去不太滿意。
但還要他怎麽吹?
路辭舊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睛泌出一些淚珠,含糊不清岔開話題:“宮哥怎麽想著今天換上新的一套。”
不節不年的。
柔和的燈光下,路辭舊仰著一張臉,雙目清澈晶瑩剔透,宮汐潮對上那雙眼,心跳加速了一拍,擰開了臉,開著天花板,輕聲說:“路辭舊,你要是有一些非分之想,可以試著說出來,我可以考慮試著看看同意的。當然取決你的表現。”
半天沒動靜。
宮汐潮想會不會太苛刻,又補充:“我今天心情不錯,很大幾率同意。”
路辭舊困得腦子不清醒,只聽到雕總說什麽心情好什麽的,掙扎著吹彩虹屁,含糊說:“最愛雕總了,睡、睡吧雕總。”
燈熄了。
黑暗中。
宮汐潮側臉,看向已經睡著的路辭舊。
“我同意了。”
路辭舊跟他告白了,他就大發慈悲同意好了。宮汐潮如是想,眼底有光,精神奕奕一點都不想睡覺,看著精力充沛想外頭跑一百圈似得。
不過最終還是睡在路辭舊身側。
第一晚的話,還是陪路辭舊睡好了。
第二天醒來,路辭舊發現雕總好像心情特別好,不僅主動幫忙乾活不說,還有意無意看他,不擺冷臉了,甚至對他還笑了兩下。
冰山展顏,特別的好看。
路辭舊看的迷迷叨叨的,同時心裡也嘀咕,雕總到底怎麽了?!!!
“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讓豆青藍買家具,不許睡我們房間。”宮汐潮說道。
路辭舊有些納悶,雕總這話聽著像是生氣豆青藍佔他們臥室,但語氣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他竟然品出幾分撒嬌親昵來。
要不是知道雕總是上古鯤鵬血脈,路辭舊真的以為雕總被下了降頭。
“行、行,我去安排。”路辭舊跑了。
宮汐潮滿意點頭,他答應了後,路辭舊看上去很精神活潑。
一定很開心。
這當然了。
他同意和路辭舊在一起了。
豆青藍就住三晚還讓買家具?路辭舊覺得這也太奢侈浪費了,但雕總今天精神不太對勁,他不敢刺激,找到了豆青藍,剛一說。
“好啊好啊,我今天菜地翻了,以後還要給我大白菜蘿卜澆水,還要收。”豆青藍嘚啵嘚啵安排的明明白白。
路辭舊:誰的白菜?誰的蘿卜?
“行,不過今天買現成的,你去商場嗎?”
豆青藍:“不用去店裡,那個牌子有網店,我就不買床了,直接睡路哥的,不然多浪費啊。”
“不是,我的床你睡了,我睡哪?還浪費,浪費哪門子。”路辭舊都驚呆了,豆青藍的小腦袋想什麽呢。
你一個大明星就差他那一米五的床嘛?
豆青藍同款疑惑臉,“不是啊,你和宮大哥睡一張床,房間裡放兩張這不是浪費麽。”
“雕總睡雕總的,我睡我的,怎麽就浪費了?”路辭舊懵逼到說出雕總來。
豆青藍驚訝:“你們還分床睡嗎?多生疏啊。”
“不生疏挺親的。”大兒砸和爸爸,這還生疏?
兩人嘰嘰咕咕說了半天,都沒get到對方意思,豆青藍越說越迷糊,最後看到宮汐潮過來,高聲大嗓門說:“宮大哥,我說不用給我買床,我睡路哥的就行,你們睡一張這不是節省麽,反正我也不經常過來,但是路哥不同意。”
“我沒說不同意。”路辭舊下意識說道。
豆青藍:???
怎麽路哥還有兩幅面孔。
路辭舊:……不是你聽我解釋。
宮汐潮面色緩和,隱約透著高興,說:“路辭舊你想和我一起睡,那床就給豆青藍好了。”
我什麽時候想和你一起睡???路辭舊一口氣提到胸口,最後靈機一閃,說:“家具還得時間送,豆子就先睡我那兒,別搬來搬去了。”
宮汐潮有些不滿,但這是他和路辭舊在一起的第一天,不宜吵架生氣,便退讓一步,說:“那聽你的吧。”
可謝謝你了。
路辭舊擦擦汗,秋天的他愣是熱的。
豆青藍沒意見,網上三兩下選了家具,唯獨沒買床,下了訂單,其中有的缺貨可能要四天送到,他那時候應該在首都錄節目,就跟路哥說了聲。
“誠哥在,我先去問問。”路辭舊去問周誠。
周誠沒意見,他反正在山海辦公,送家具過來他看著點就行,也不用費他功夫,點頭同意幫忙接收。
“你下單吧。”路辭舊去後院和豆青藍說。
這家夥穿著潮牌定製,卷著褲腿掄著鋤頭,開始翻菜園。聞言,隨手放下鋤頭,一手插兜刷刷點擊下單,又快樂的搞起了菜園子。
沉迷種田無法自拔。
四隻崽羨慕的看著豆豆哥。
在收容所,菜園子可以說是崽崽們的。因為重活乾不了,路辭舊就哄崽崽們照顧菜地,沒事澆澆水,有崽崽們在,菜地很少生蟲。
但平時活就是巡視菜園子,蹲下和菜聊聊天。現在豆青藍能翻地,可羨慕壞了崽崽們,他們都不能乾這個!
“豆豆哥,加油呀。”
“豆豆哥好厲害。”
“咯咯加油。”
貓崽慢吞吞點腦袋嗯了聲。
豆青藍宛如打了雞血,哢哢哢揮著鋤頭,繼續!
之後兩天,路辭舊都跟宮汐潮睡在一起,大紅色鮫人織的被單,特別舒服,說不出來那種。尤其天氣冷了,之前他一個人睡的時候,剛一進被窩冷颼颼的,半天暖不熱,但和雕總睡,不用挨在一起都很暖和。
不知道被子的關系,還是雕總關系。
暖烘烘的。
而且雕總這兩天心情很好,他說什麽雕總都會同意。路辭舊一度膨脹,這晚上偷偷碰了下雕總的胳膊,結果雕總竟然沒退後冷臉斥責他。
難道睡著了?
路辭舊膨脹繼續試探,小心翼翼把腿蹭了過去。
挨著雕總的大腿了好像。
雕總肌肉都緊了。
要罵他了吧????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碰到的。”路辭舊黑暗中憑借感覺看向雕總先聲製人。
宮汐潮忍著臉熱,哼了聲。
來了來了,要罵他了。路辭舊心裡松了口氣。
誰知道雕總哼完,說:“路辭舊,你故意的。”
是啊故意的。
“算了,碰了就碰了,你可以。”
路辭舊懵逼一臉,不可置信,這還是雕總嗎?還是那個他當初真不小心碰到肩膀就猛地往後縮冷冷防備盯著他的雕總嗎?!
黑夜對宮汐潮來說沒影響,看到路辭舊呆呆的模樣,還有剛偷偷竊喜的想摸摸他,眼底帶著高興,想到最近追的電視劇,談戀愛,路辭舊想和他親近——便頓了下,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拍了下路辭舊胳膊。
路辭舊僵在原地,大兒砸要弑父了嗎?
“睡吧。”宮汐潮壓著聲音道。
那一晚,路辭舊都不知道怎麽睡著的。
好在終於要去京都錄製節目了,等豆青藍離開,他就能睡回自己的床,就不用這麽懵逼了。誰敢信,雕總昨晚竟然哄他入睡。
路辭舊打了個冷顫。
《驚》到了收官之戰,最後一期錄製。
這次的主題地點在京都,不是之前節目的‘鬼’主題,而是‘妖’主題,探索妖怪。京都臥虎藏龍水很深,有關‘鬼’的傳說多不勝數,像是紫禁城鬧鬼傳聞、還有大宅子等等。
節目組討論了很多天,斃掉了幾個方案,像是紫禁城拍攝,要取得拍攝準許證就不容易。白天遊客多,晚上閉館不讓進。
古宅子行,但和之前的古宅撞了,沒什麽亮點。
於是節目組就打起了妖怪這個主題。
京都一家五星酒店內。導演組客氣和路大師說了這期策劃,“分為兩組對抗尋找探險,一方面是北新橋有個鎖龍井,當然都是流傳下來的,資料在這兒,要麻煩路大師去看看有沒有那種東西。”
“還有一組是探訪高人,咱們這次請了出馬仙,哦,出馬仙就是專門請四大仙的。”導演說了些,自己繞糊塗了,最後怕路大師心裡不舒服,畢竟他們請了路大師又請別人,“路大師我們沒別的意思,不是小瞧您,請他們是為了節目效果的,畢竟四大家仙民間很流傳很信的。”
導演口中的四大仙是指狐黃蛇刺四類,即:狐狸(胡仙)、黃鼠狼(黃仙)、刺蝟(白仙)、蛇(柳仙)。這些當然不是真正的仙人,而是精怪,修煉成精後,被民間供奉香火,稱作大仙。
路辭舊沒說,他也能乾這一行,他和爺爺走南闖北的當然見過,還替人家請過保家仙的。
現在導演都請了人,說這個沒意思。便點頭說:“我沒介意,我負責節目組地點嘉賓的安全,節目效果當然是你們專業的來了。”
“誒好好,您體諒就行。”導演由衷道。
路辭舊這不介意,結果那位出馬仙很介意,第一次見面,當著導演組攝像頭前陰陽怪氣說:“在網上有幾個粉絲就能叫高人了,不知道哪個旮旯冒出沒師承名字的。”
“我有十萬粉絲,哦,現在十八萬了,太久沒上微博漲粉速度有點快。”路辭舊說完露出一口白牙,“大師,你弟子有多少啊。”
這位出馬仙左右就跟了倆弟子。
路辭舊哦~了聲,說:“失敬失敬,這是我助手還有四位道童。”
出馬仙一看對面六人,在對比自己的,排場輸了!
頓時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