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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崽崽收容所》第四十四章 只有你可以
女鬼纖濃什麽都沒說跑了。

 “我是林菀請來的, 林軒先生既然沒事, 結了費用我們就走。”路辭舊說道。

 沙發地毯上摟摟抱抱的男男終於拆散開來,一人坐在一頭, 另一人站在另一頭, 這麽長的距離,故意為之。

 就問心不心虛。

 “路辭舊, 不不,路大師, 纖濃都說還有個鬼在辛舟身邊, 一定想害他, 這鬼都沒抓到呢。”李軒急道。

 “我還以為你們忘了。”路辭舊提醒, “看你們抱得難舍難分。”

 林軒:……不提還好, 提了又尷尬。

 但見過鬼,知道死活,林軒臉都被自己打腫了,張口閉口路大師就能看出來, 他之前可是十級路黑, 現在也不要臉, 說:“路大師, 求求你了, 你幫辛舟看看吧,多少錢都行。”

 “……”路辭舊很懷疑,這倆該不會一吻定情了吧?

 林軒還沒察覺出自己語氣多鈣裡鈣氣,主要是他不知死活, 聽到哥們這兒有女鬼,頭鐵跑來,現在證實這世上真的有鬼,林軒看見的時候,真的後悔,那時候他能嚇死。

 自己怎麽那麽不知天高地厚呢。

 但做人善始善終,尤其辛舟還是他大學玩的好的哥們,當然得幫了。

 “路大師報酬我會付。”辛舟很誠懇,“求求路大師了。”

 路辭舊剛故意那麽說也是想說正事,不然他和雕總倆直男,坐在酒店套房看另外倆直男抱著散發尷尬嗎。

 “你先說說最近身邊不對勁的。”路辭舊沒一口答應。

 辛舟從暑假被母親叫回來開始講,也不在意家裡醜事被外人知曉,剛生死一瞬間,他看淡了許多,大概科普了下家庭背景,“……父母離婚後,我媽搬出去住,然後我開始失眠,夜裡驚醒,起先以為是壓力太大,每天被我媽逼著進公司,耳邊聽到說些狐狸精的壞話。”

 “吃了安眠藥,更嚇人,我身體很疲憊,藥物作用下睡過去,但精神緊繃,這樣的拉扯,所以我能感覺到,每次我睡著了有什麽東西壓在我身上……”

 路辭舊:“這個是纖濃。別的呢?”

 這段時間正好是中元節過後,纖濃上來找愛郎。要是纖濃口中要害辛舟的厲鬼,不是這個動靜,趴辛舟身上佔便宜。

 辛舟一聽,臉色不怎麽好看,任誰在夢中被個女鬼佔便宜都難受。

 “睡不好,白天容易出神精神恍惚,這個時間持續到了十月。家裡我父親和繼母舉辦婚禮,結婚當天,賓客很多,也不知道怎麽的,等發現的時候我暈倒在酒店衛生間裡,手裡還握著一把餐刀,大家說我自殺。”

 辛舟回憶這點很疑惑,“昏過去的記憶沒了,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醒來後聽大哥二哥嘲諷說‘要死就應該死在婚禮現場,用你的命幫你媽搞砸這場婚禮’,所有人都覺得我幼稚無聊,拿命鬧自殺搞砸父親繼母婚禮,但我沒有。”

 那個家,還不至於讓辛舟自殘。

 但兩位哥哥見他沒死成,眼底是真的可惜。

 林軒連連點頭保證:“辛舟壓根不喜歡家裡,大學時候就不常回去,也沒想跟他兩個哥哥掙什麽,不然也不會跑到國外去念書了。”

 辛家就是外表鮮花錦衣,內裡腐敗惡臭。所有人,包括他母親都覺得,他去國外念書是為了等學成回來進公司奪權的,沒人會覺得他想放棄辛家的一切。

 沒想到林軒知道。

 辛舟垂著眼。

 “之後呢?”路辭舊聽沒動靜問了聲。

 辛舟收回目光,說:“之前我覺得不對勁,但沒察覺到惡意,除了夜晚有東西緊緊抱著我,以為沒休息好,但那次‘自殘’後,我發現時不時有雙眼睛在惡意的盯著我看,想要我的命。最近的十天前,有次我去我媽那裡,路上發生了車禍,那一瞬間我的手腳不聽使喚,故意衝向大橋。”

 就差一點,差一點他的車就衝出欄杆掉進海裡。

 “緊要關頭,我的腳能動了。”

 辛舟當時驚得一身冷汗。

 “看來這兩次都是纖濃救得你。你雖然不是辛榮安,但她救你是事實,回頭最好給她做場法事。”路辭舊建議,欠人救命之恩都是難以報答,更別提欠了陰魂。

 辛舟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理應如此,要不是纖濃出現,誤打誤撞下,他現在可能早是一具屍體了。

 “你覺得誰有問題?”

 辛舟不假思索:“我繼母,方小雲。”

 “對對對,我也覺得是他繼母,宮鬥戲都這麽演。”林軒在旁點頭認同。

 路辭舊沒說什麽,沒見過人不好下判斷,辛舟作為受害人可能會有靈敏的直覺,但也有可能深受其中被困擾住做出誤判。

 “今天晚了,明天我們再過來。”路辭舊說道。

 事情不是一時能解決的,看樣子還得耽擱幾天,那當然是先回收容所接了崽崽們了。一走幾天,他不放心。

 “路大師你們走了,辛舟怎麽辦?萬一那害人的鬼又來了怎麽辦?”林軒很害怕。

 路辭舊取出兩道平安符遞過去,“帶在身上暫時不會出事。我們明天會盡快過來。”

 “費用結一下。”宮助理很是盡職盡責。

 因為剛追了一場前世今生渣男戲,宮汐潮連坐辛舟,要錢這事全憑宮汐潮的喜好,但也沒有高的離譜。

 像是吳高父子,灰色地帶,做過壞事,但不是惡人,還能救。價錢就是一百萬。這次的辛舟,宮汐潮開價三十萬。

 這數字不低,也不算過高。

 路辭舊多看了兩眼宮汐潮,世界萬物因果循環,做一場法事,得多少報酬,沒有標準答案,但宮汐潮每次對何人提出金錢數目,這個度讓他覺得舒適。

 好像冥冥中‘道’就在那。

 “路辭舊你一直在偷偷看我。”宮汐潮目不直視,但耳朵動了下。路辭舊是不是想撲上來,抱著他親?那可不行。

 “辛舟不是渣男麽?怎麽只要三十萬。”路辭舊問道。

 他還等著大道理,結果就聽雕總理直氣壯說:“誰讓那個女鬼說斷袖去死。”

 ???

 “你剛還心生同情。”

 “所以我問了渣要了三十萬。”宮汐潮哼了聲,“算是給女鬼報仇了。”

 ???

 咱們問辛舟要高價,關女鬼報仇什麽事?路辭舊本來以為雕總是個隱藏的掃地僧,誰知道是他想多了。

 雕總,一位優秀的雕。

 路辭舊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抱著宮汐潮的腰,說:“我抓緊了,你快點,咱趕緊回,還能多睡會。”

 剛還理直氣壯的宮汐潮嘟囔了句男人不能快的,但還是瞬移到了收容所,今晚發生這一切,沒準路辭舊趕著回去想趁他睡著偷襲他。

 他一定得看好路辭舊。

 兩人到了收容所剛過凌晨,耽誤了快兩小時,剛到客廳,東側廂房周誠穿著居家睡衣出來了,來正屋敲門。

 “誠哥是我們回來了,你快休息吧,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沒事,我平時也要看文件。”

 周誠見人回來,大晚上也不多說,回去休息了。路辭舊透著客廳燈光,隱約看到誠哥睡衣脖子那一片紅痕,這都什麽天了還有蚊子?

 等他去洗澡,才想起來,所裡因為有崽崽們,沒蚊子的。

 也不知道是什麽。

 路辭舊太困,不多想,洗完撲床,將自己卷成菜卷,心裡沒事了,困意來襲。壓根沒注意到,雕花大床上,宮汐潮換了身精致睡袍,坐在那兒眼神時不時瞥過他。

 竟然睡著了?

 沒撲過來?

 不像路辭舊啊。宮汐潮蹙著眉,等了半天,路辭舊怎麽就睡著了?

 難不成是想等他睡著?也是偷襲偷襲,他現在清醒了,路辭舊當然不敢過來。

 於是宮汐潮熄了燈,硬邦邦躺平了,側著耳朵等著旁邊路辭舊偷襲。

 路辭舊:(。-w-)zzz

 早上醒來,路辭舊發現雕總又開始散發冷氣了,誰惹的?反正不是他,他昨晚早早睡了,也沒幹什麽事情啊。

 可能就因為什麽都沒乾吧。

 路辭舊壓根不知道,他睡著後,宮汐潮先是防他偷襲很戒備,過了會來回翻餃子,確定他真的睡著了,惱羞成怒氣到捶床。

 吃完飯,手機買了高鐵票,跟周誠說了下,他們一家六口要去一趟柳城,可能需要個幾天,這幾天就要麻煩誠哥看家了,要是出去也沒事,直接帶上院子大門就行。

 周誠道好,小紅在所裡住著身體越來越好,所以將假期延長了。

 他是律師所的合夥人,搬來之前就有心理準備,手頭重要的案子全都做完,剩下的可以電腦聯系。

 “對了,誠哥你脖子是不是過敏?我回來給你帶點藥膏。”路辭舊關心道。

 周誠清俊穩重的神色,略有些不好意思,說:“是小紅舔的。”

 “啊?”路辭舊萬萬沒想到。

 周誠:“小紅性子燥,喜歡圍著我玩,沒事。”

 路辭舊想著猙原來這麽粘人熱情嗎?

 誠哥也太幸福了吧。

 對於一家六口出去‘辦事’,崽崽們早已習慣且還很期待。對崽崽們來說,出去當道童就是去玩,和啾啾在一起,可以去遊樂場、動物園,還能買玩具衣服,吃不一樣的食物,啾啾和宮舅舅會抱著他們。

 四隻沒上過小學,不知道背著小書包郊遊這回事。

 當道童就等於去郊遊。

 宮汐潮有乾坤袖,路辭舊用過了實在方便,不用大包小包拿,但今天雕總臉色不好,冷冷的看著像生氣,路辭舊就不太想去用裝行李小事麻煩宮汐潮。

 誰知道,雕總自己走了過來,冷冰冰問:“路辭舊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路辭舊盯著手裡收拾的厚外套,驚喜,大兒砸這次竟然主動體貼爸爸了?

 “有,謝謝宮哥。”路辭舊將衣服遞過去,“麻煩你了。”

 宮汐潮一臉的冷氣變成了一臉黑,路辭舊想起什麽,又從衣櫃拿出兩件外套,說:“給你也準備上,柳城好像說最近要下雨,你乾坤袖裡的都是衣袍,這個方便點。對了宮哥你剛要說什麽來著?”

 “沒什麽了。”宮汐潮望著那兩件衣服,臉色又晴朗,壓下上揚的唇角,說:“路辭舊,你還真想著我。”

 路辭舊很自然道:“那當然了,我不想著你誰想著你。”

 當爸爸的能容易嗎!

 “路辭舊。”

 “嗯?”

 宮汐潮神色有些糾結,過了一會,看著忙忙碌碌的人類,下定決心般,說:“只有你可以。”

 只有我可以什麽?

 路辭舊回頭想問,就看雕總擰開了臉疾步離開。

 這話自然沒能問出去。

 宮汐潮往出走,心想路辭舊喜歡他欽慕他,也不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中午飯吃完,周誠知道他們要去高鐵站,開車相送。路辭舊也沒推辭,謝過誠哥好意,一家六口上車。

 三個多小時到了柳城。

 出了站果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溫度驟降。幸好來的時候崽崽們穿著厚外套,這會也不冷,就是宮汐潮穿了件薄薄的襯衫,路辭舊看了皺眉,說:“宮哥,一會把外套拿出來,小心感冒。”

 “我不會生病。”宮汐潮嘴上這麽說,又添了句,“算了,聽你的。”

 那種‘真拿你沒辦法’的語氣,聽得路辭舊毛毛的。

 幸好看到了辛舟,路辭舊趕緊揮手,岔開這個話題。上了車,還在想,今天雕總心情好像很愉快,明明是好事情,但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

 可又說不上來。

 好在有正事,在外人面前,宮汐潮又成了高冷雕總。

 他們住在林軒住的那家酒店,安排了間套房,照舊崽崽們睡一張床,路辭舊和宮汐潮擠一擠,要是分開住,誰都不習慣。

 “路大師,您昨天走後,我本來以為會睡不著,沒想到睡得很好,多虧了您的符紙。”辛舟倒了熱水遞過去。

 然後聽到敲門聲,辛舟去開門,路辭舊聽著是林軒聲音。

 這人還沒回去?

 林軒還沒進來,就聽路大師說:“沒準也不是符紙關系,你們倆大男人睡一起火氣足。”

 “我、我們就是單純的睡在一張床。”林軒結巴解釋,他倒是想說各自分開睡,但昨晚房間鬧鬼後,他嚇得不成,折騰換了間房後,時間太晚,兩人湊合睡在一張床上,但什麽都沒做。

 他和辛舟就是純潔的哥們。

 路辭舊:“我就你倆純潔的睡在一張床的意思。”

 “還有什麽不純潔的睡法嗎?”宮汐潮看了眼路辭舊。

 路辭舊:……逼死這倆算了。

 “咳咳,言歸正傳,辛舟身上是有陰氣,但應該是纖濃的,沒有煞氣惡意……”路辭舊開始說正事,自然沒看到旁邊宮汐潮略略遺憾的表情。

 “去你家看看吧。”

 辛家別墅鬧中取靜,在市中心,地理位置很好,開辟了一片別墅區,這地方建的早,是柳城最早一批有錢富貴人家地方。

 主街道通地鐵公交,可進了小區住宅區域一下子遠離了商業氣息,大片大片的綠化,十分的幽靜,別墅外觀歲月沉澱,和新的時髦別墅不同,透露著底蘊。

 “我爸喜歡住這邊。”辛舟開車直接入車庫。

 傭人開門,恭敬客氣道:“三少爺回來了。”

 路辭舊聽這稱呼有種回到了舊時代。

 “這是我的客人,上茶,牛奶水果也端上來。”辛舟想到四位道童補充道。

 傭人沒多問下去準備東西。崽崽們進了屋子,乖巧坐在沙發上喝著牛奶,當童童就是要喝牛奶的,一會還得吃糕糕。

 “辛夫人呢?”辛舟問。

 “夫人一早上就出去了。”傭人回答完下去。

 辛舟說:“家裡沒別人,路大師可以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行嗎?”林軒很好奇,舉著手,“我不會搗亂的,路大師,你說什麽就什麽。”

 路辭舊:“想去就一起去。你們乖乖喝牛奶,宮哥,崽崽就交給你了。”

 宮汐潮安然坐在沙發上,這一幕和曾相識,路大師在外工作,四隻道童和助手負責吃東西。

 分工合作很完美。

 “二樓是大哥二哥和我的房間,還有客房,三樓是我父親的房間書房,平時沒什麽我很少上去。”辛舟帶路。

 二樓除了辛舟的房間還有客房,其他的鎖著進不去,並沒什麽發現。一上三樓,路辭舊就皺起了眉,環視了圈,沒什麽特別,但就是給他感覺不好,一股陰冷被什麽盯著他的感覺。

 “這間房——”路辭舊望著過道裡面的房間。

 這裡采光不是特別好,有種潮濕的感覺。

 “家裡辛夫人的住處。”辛舟語氣帶著諷刺,說:“以前是我母親的臥室,也是我大哥二哥母親的地方,現在是辛四夫人的臥室。”

 林軒不可思議:“你爸和你媽還分房間睡?”這還算什麽夫妻。

 路辭舊知道,有些夫妻感情很好,但睡覺習慣不同,分開睡也不代表感情差,但這條絕對不適用於辛懷平夫婦。

 他試著擰了下,門竟然開了。

 裡面布置的很典雅浪漫,路辭舊卻察覺到一絲絲的陰氣,還有那股被盯著的感覺越來越濃了,但揪不出源頭來,像是四面八方的目光。

 “路大師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林軒先一步斷定:“我就說了,一定是你那小媽搞得鬼,電視劇裡都這麽說。”

 路辭舊還沒開口,聽到樓下女人吵吵鬧鬧的聲,辛舟說:“方小雲回來了。”

 “下去看看。”

 路辭舊將門帶上,畢竟是人家的臥室,正主回來了,不好再進去看。到了一樓客廳,就看到那位辛懷平的第四位夫人。

 很年輕。

 差不多二十五六左右,瓜子臉,皮膚白皙,十分的嫵媚,一頭黑色長發,化著妝很妖豔,塗著大紅色口紅,同色系的指甲,身材高挑纖瘦,但肚子高高隆起,起碼有六七個月的樣子。

 這會正在客廳發脾氣,“辛舟人呢?什麽人都往回帶,真是煩死了,我好好地逛街購物,把東西放我房間,記住小心點,別毛手毛腳的,弄壞了你賠不起。”

 短短幾句話,方小雲給人感覺很浮於表面的性格,說話刻薄,脾氣不怎麽好,看到沙發宮汐潮眼神略微有絲驚豔,然後又變得煩躁,說:“辛舟是誠心跟我作對,在婚禮上想鬧自殺,丟人還沒丟夠,現在又想搞什麽?請什麽大師?”

 “誰告訴你我請的大師?”辛舟問道。

 方小雲扶著肚子,不答,反倒尖酸道:“辛舟,你真是不死心,自殺不成,現在請大師想害我讓你媽回來,你做夢,信不信我一通電話,懷平直接讓你滾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兄弟三個想什麽,不就是想害我害我肚子裡孩子,你們三個別想了,辛家所有東西只能是我方小雲肚子裡兒子的,不信走著瞧。”

 方小雲撒完火還不解氣,撥通電話,得意洋洋看辛舟,開著免提,響了沒幾聲,那邊接通,方小雲嬌滴滴說:“懷平,你三兒子想害我,今天還請了個狗屁大師回來,懷平你要給我做主啊。”

 “辛舟,你想做什麽,你想害你弟弟不成。”辛懷平聲音從電話傳來,憤怒的喊:“我沒你這兒子,滾出我這兒。”

 方小雲揚著下巴示威,又跟辛懷平說晚上早點回來她害怕,結束了通話,趾高氣昂道:“聽見了沒?趕緊滾,我能趕走你媽,也能趕走你,包括你前頭那兩位礙眼的。”

 林軒氣得不行,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囂張的上位小三?

 “走吧。”路辭舊有跟潑辣刁鑽婦女打過交道經驗,知道不好惹,更別提現在還是個孕婦,打不起來,也吵不贏。

 剛嘟嘟嚇得打了個奶嗝。

 一行人從別墅出來。路辭舊摸著嘟嘟腦袋說不怕不怕,大龍舉著手裡的奶,氣鼓鼓說:“壞蛋的奶,我才不要喝。”

 你還挺有立場的。路辭舊被逗樂了,說:“這奶是辛舟哥哥買的,跟壞蛋沒關系。”

 “那還挺好喝的。”尾巴一臉放心了說。

 氣鼓鼓的大龍免為其難:“那是有點點不錯。”

 可難為我家寶貝了。路辭舊揉腦袋,記住了奶的品牌。

 上了車,辛舟才說:“我說方小雲有問題就是因為,辛懷平對方小雲太言聽計從了。”

 辛懷平好色,老婆情人不斷,年輕漂亮的都見過,娶了第三任太太也就是辛舟母親,這段婚姻堅持最久長達二十年,盡管大家都知道辛懷平外頭還有情人,但覺得翻不出浪花來。

 包括辛舟媽,覺得自己贏了,是最後一位辛夫人。

 所以當辛懷平說要離婚,和年僅二十六的方小雲結婚,且方小雲肚子裡的孩子還沒生下來,這對‘穩贏’的辛舟媽來說晴天霹靂。

 各種手段都耍了,沒用。

 “路大師,您看出什麽不對勁的嗎?”辛舟問道。

 林軒聽完肯定絕對是方小雲搞得鬼了,但不知道怎麽做的,便看向路大師。

 “是有點問題。”路辭舊思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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