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舟不是雲城人, 隔壁省省會城市的, 家裡也是做生意,在本地有頭有臉的人家。辛舟排行老三, 前面還有兩個哥哥, 三人都是同父異母。
等於說辛父先後娶了三位夫人,辛舟的媽媽是第三任。
大學時林軒和辛舟關系不錯, 大家家裡都有錢,能玩到一起說到一起, 後來辛舟大學畢業去國外念書讀研, 林軒說了句真羨慕你還能繼續逍遙日子, 我爸叫我回去學習管理公司, 以後就是社畜。
辛舟當時說我也羨慕你。
後來林軒才知道辛家一些私事。
比如辛舟上面兩位大哥, 搞得跟宮鬥似得都防著辛舟,而辛舟母親則想安排兒子進公司掙權,聽說辛父外頭還有私生子虎視眈眈,反正跟看豪門八卦差不多了。
和辛家比起來, 林家也不算差, 但乾乾淨淨沒那麽汙糟東西, 林軒還挺樂呵自家氛圍和美, 現在就想打自己的臉。
在家休息了兩月, 只要提到路大師,他處處就不是人。
他就是個弟弟。
林軒早已憋了口惡氣,這世道哪裡有什麽鬼,非得給家裡人看!
於是拿了錢包買高鐵票, 四個小時後到了。辛舟開車過來接,兄弟倆碰了面,打了個招呼,林軒迫不及待問:“你說的鬧鬼怎麽回事?講清楚點。”
他其實懷疑是辛舟上面倆大哥搞得‘鬼’,比如在飲食上下點精神藥品,國產恐怖片都是這套路,他學會了。再不行那就是辛舟媽,想要兒子進公司,使得苦肉計,但後者可能性不大,惹上鬼還怎麽進公司處理事務?
辛父估計也不會同意。
那就是辛舟媽使得計,栽贓陷害辛舟大哥二哥?
林軒滿肚子的宮鬥劇,一環套一環,覺得八九不離十,誰讓休息這一段時間,林菀在家追的就是古裝宮鬥劇,一邊看一邊叭叭要是她,非得怎麽做怎麽做,打爛她們的臉。
姐弟倆在家經常掰頭吐槽,林軒耳濡目染。
“暑假的時候我不是說我休學麽?我爸外頭又有人了,這次娶回來的女人手段很高,我爸要和我媽離婚,我媽尋死覓活的叫我回來,想替她掙個臉面。”辛舟說著話面無表情,很是冷淡,“辛懷平在這方面下的決定,誰都不能挽回。前面兩任也是如此。”
辛懷平就是辛舟的爸爸。
說句難聽的,辛懷平這人好色老謀深算,結婚找的都是有姿色家裡普通人家姑娘,做好了婚前協議,當然離婚時也出手大方,要是拖著不離,那就一分不給。
前面兩位夫人都是如此,一位恨一位,覺得對方是小三。
事實確實是。
辛舟被上面兩位哥哥從小欺負到大,從不給好眼,一直排擠,小時候自知理虧羞愧,覺得他媽確實小三,搶了兩位大哥母愛,被欺負都忍過去。後來大了,知道這事源頭都在辛懷平,但誰讓辛家當家做主是辛懷平。
兩個大哥可能也想來了,但對這位弟弟還是親近不起來,大家顧上面上禮儀,沒那麽過分,但掙得東西更成人了。
公司權利、繼承權等等。
辛舟不想掙,但他有個媽,一直逼著辛舟掙,還挺得意,她是坐辛夫人位置最久的了,以後家產都是她兒子的,盡管知道辛懷平在外頭還有小四小五小六,也不在意。
結果這次打了臉。
辛懷平都六十五了,沒想到還要娶第四任,且這第四任還懷了孕。
家裡這一團汙糟事,辛舟以前不想提,太惡心人了。但事情鬧到現在一直憋著,母親給他抱怨發泄讓他求他爸不要離,最後無用,還是離了。
離婚後一個多月,辛母搬出去住,平時沒事就要叫辛舟過去問家裡狐狸精的事情,問他進公司的事情,問掌權的事情繼承人的事情。
辛母瘋沒瘋,辛舟不知道,反正他快瘋了。
開著車一路說了半天。
林軒聽得心裡一路臥槽沒斷,刷新了三觀,這比他沒事乾追的豪門狗血連續劇還要刺激,聽完,最後弱弱說:“後媽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爸的啊。”
他真懷疑。
“別說外頭的私生子女,包括我、二哥,都是驗了dna才接回來的。”辛舟很淡定,諷刺說:“辛懷平在這方面很精明。”
林軒訕訕,那也太強了。
然後將原本大哥二哥聯手排擠辛舟腦洞,換成了這位新上位的小媽搞事,估計是給她肚子裡孩子騰位置,便問:“你大哥二哥怎麽樣?這段時間身體狀態呢?”
“挺好的啊。”辛舟說完,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我那位小媽搞手段?對付我們三個?”
“當然啊。”林軒說的很肯定,“就算你大哥二哥沒什麽變化,那也是因為你最小,她才進門,當然是搞你了,等你出事,之後就輪到你大哥二哥。”
辛舟覺得哪裡不對,但思維被林軒拉著走,想著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那你的意思就沒鬼?要不還是請路大師——”
“請什麽路大師,那就是個騙子,我來,是哥們就信我,你放心,就算有鬼,到時候我第一個衝你前頭替你擋鬼,怎麽樣?”
辛舟被林軒信誓旦旦的態度震撼到了,他這段時間休息不好,老做噩夢,覺得有什麽東西壓著他,從別墅搬出去也不頂事,但林軒都這麽說了,他就信一回。
現在倆人是真沒見過鬼,一個敢信,一個敢說。
路辭舊在做烤魚乾,各種口味,還試了試風乾類型。買的烤箱功能多。
小魚乾采用的馬步魚,這種魚細長,魚刺少,便宜,做小魚乾最好了。買的多,吃了早飯開始處理,他和誠哥一起做,放在院子,一弄一大盆。
這東西風乾好保存。
反正所裡崽崽多,除了尾巴對這個不太感興趣外,其他都能吃,但貓崽和小紅可能是最愛了。
做了各種口味,進了烤盤。路辭舊坐在玉床上曬太陽,誠哥在一旁給小紅順毛,小紅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子,露出肚皮。
路辭舊:羨慕眼巴巴的眼神。
“不過就是一隻猙。”宮汐潮在旁邊冷冷說道。
路辭舊:……
大兒砸又吃醋了。人家是猙,外形是紅色豹子幼體,耳朵圓圓的,帶著小斑點,圓圓的眼睛,瞳仁黑亮,簡直可愛。
還說讓我擼你,你看看你的金光閃閃的毛,羽翼豐盈又結實,眼神犀利,一副誰敢摸老子,老子椽子叨死你沒商量。他敢揉肚皮?
貓崽坐在一旁,慢吞吞伸著腦袋放到路辭舊手下,黑亮的瞳仁,乖乖的慢吞吞說:“啾啾,摸。”
路辭舊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揉了下貓崽軟軟的頭髮,還順手捏了把貓崽的臉頰,“我家小貓崽真是可愛。去和哥哥姐姐玩吧,做好了叫你。”
貓崽不愛運動,比較安靜,喜歡坐在一處發呆。
但路辭舊想要小朋友多運動下。
貓崽很聽話,站起來去找哥哥姐姐玩車車了,反正他也不用開,從一個地方坐著,換做車車副駕駛坐著。
都是坐。
等第一批小魚乾烤好了,腥味路辭舊處理過,小魚乾烤的外表金黃,噴香,椒鹽味的、奶香味、藤椒味、孜然味、蜂蜜味的,其中奶香和蜂蜜,大龍和宮汐潮特別喜歡,嘟嘟喜歡帶點辣口的,貓崽是都喜歡。
包括之前嫌的不成的尾巴,吃了還要吃。
刺少,烤的酥脆,一口哢擦半隻,崽崽們吃的吸吮手指。
宮汐潮一口一條,專挑蜂蜜和奶香味,大龍在旁邊吃著自己的看舅舅。
小臉好像有點急,可能怕舅舅吃完了沒有了。
路辭舊看的逗樂,說:“每天要定量,不能吃太多。”小時候吃什麽吃多了,容易傷著,還有就是吃飯沒胃口。
一爐一爐烤出來,院子裡充滿了小魚乾的味道。
沒什麽表情的貓崽沐浴著陽光,吸著鼻子,空氣裡都是他喜歡的味道,今天好幸福啊。
“稀飯啾啾。”貓崽把腦袋塞到啾啾手下,黑亮的葡萄眼,乖乖奶氣說:“謝謝啾啾。”
路辭舊被萌的心肝顫,現在一點都不羨慕誠哥了,他可是有五隻崽崽的!
可威風、可帥氣、可漂亮、可可愛、可軟萌。
這天傍晚,吃過飯,路辭舊提議晚上一起去泡溫泉。周誠來了快一周,和路辭舊相處熟了,也沒什麽拘束的,便答應下來。
路辭舊就沒問雕總,默認對方不去。自從修好了溫泉池子,宮汐潮從來沒泡過,他懷疑是偷偷泡過,但不讓他知道。
反正沒跟著團建大部隊活動。
結果今天聽到周誠也去泡泡解解乏,宮汐潮冷著一張臉,路辭舊一想就知道一定是又吃醋,害怕再說什麽趕人的話,誰知道大兒砸看了又看他,最後像是下了重大決定,說:“我也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去赴死或者斷臂。
“去去去,大家一起熱鬧。”
路辭舊松了口氣。沒提趕人就行。
池子修的大,三個大人,四隻崽崽加個幼崽猙是沒問題還很寬敞。路辭舊先洗刷了一下,放了水,準備了小魚乾、水果、酸奶零食。
崽崽們對時不時的泡溫泉團建活動很期待,早早自己換好了泳衣,穿著小袍子,吧嗒吧嗒跟著啾啾身後。
“小朋友們都很有意思,太可愛了。”周誠看著四隻背影,又低頭看了看小紅。
小紅以後也會這麽可愛的。
路辭舊很驕傲啊,當爸爸的,他養的,之前可是瘦骨嶙峋一頭稀疏黃毛的。
下池子了泡著,聊了會天,宮汐潮還沒見來。
路辭舊心想估計是在哪裡做心理建設,大兒砸這種不喜歡和人太親密接觸也不好,他看之前不讓人碰,碰了反應賊大,現在好多了,他抱腰也沒打死他,說明能行的。
不然以後有對象,總不能拉個手要打死對象吧。
“你大學學什麽的?”周誠還挺好奇。
路辭舊略微矜持,“農學專業。我從小種什麽都很好活,不管什麽苗子在我手裡都能行,所以一想,以後回老家種地,沒想到啊。”
誰能想到,爺爺去世,村裡沒了他的地。
“我覺得我養孩子一把好手,可能也有這個原因。”路辭舊臭屁的想。
這就是天賦。
後院開辟的菜地,隨便種種開的就鬱鬱蔥蔥結實水靈,每次澆的水井的水,比外頭賣的要新鮮好吃,各是各的味道,之前種的黃瓜、西紅柿,洗乾淨吃滿口瓜果香。
周誠真心實意誇讚:“小路很厲害。”
“哪裡哪裡,誠哥你才是男神,看著斯文瘦弱精英風,沒想到脫了衣服身材這麽好,還有腹肌。”路辭舊眼神羨慕,剛脫了外袍,他都嚇了一跳。
誠哥高挑有一米八多,比他高一丟丟,但骨架比他大點,典型的衣服架子。他穿西裝就有種小孩穿大人衣服扮嫩感,但誠哥穿很帥氣。
皮膚也好,身材結實,是不是慢跑有這樣功效?他以後也跑跑?
路辭舊真情實感吹了一波誠哥,就感覺到背後一冷,熟悉的冷空氣,熟悉的被盯視線,不用回頭,臉上揚起笑,叭叭說:“宮哥你來了,誒呀別說,我宮哥身材也賊好,瞧瞧這大長腿,瞧瞧腹肌。”
然後一看,宮汐潮穿了一身褻衣褻褲,他看古裝電視劇裡面男主穿的。
???
不脫嗎?
不脫。宮汐潮直接下了池子。
在外人面前脫什麽脫。
路辭舊:“也好,晚上有點冷,宮哥穿這個不怕感冒,挺好的。”
反正不是他裹成這樣就行。
但褻衣褻褲是白色的,下水後濕漉漉,路辭舊看完沒忍住吹了聲口哨,嘿嘿笑說:“宮哥,你故意的啊,這樣比直接脫完威力還大,帥啊,腹肌八塊了都,還有胸肌。”
宮汐潮:……
池子水溫有點高。
“路辭舊,把眼神移開。”宮汐潮冷聲威脅。
“那你也看我,我不介意,咱倆互看。”
宮汐潮惱羞成怒:“我不要。”
路辭舊現在越來越不怕他了,都是他把路辭舊縱的!遲早有一天,他得、他得——
他得冷戰。讓路辭舊知道怕。宮汐潮心裡想。
崽崽們吃著零食酸奶,玩了會困了,路辭舊就抱著崽崽提早回去,跟誠哥道了晚安。周誠抱著小紅,這樣不帶手機,放下工作,和朋友泡泡溫泉,閑聊生活已經很久沒有了。
哄完崽崽們睡覺,回到臥室,路辭舊才看到手機兩通未接,微信上一串串文字,是vip一號家屬林菀發來的。
【抱歉,我剛沒帶手機,具體能說說嗎?】
林菀原話是我那個智障弟弟的朋友遇見鬼了,我智障弟弟去捉鬼了,已經兩天沒回來,剛打電話給我,我接聽,結果那頭只聽到鬼哭狼嚎的說有鬼。再打關機。
消息一小時前發送的。
路辭舊剛發過去,對面林菀秒回,看來平時姐弟互噴,其實還是很關心的。
林菀發語音:“具體我不清楚,兩天前早上,他往出跑,我聽到定高鐵票,然後問了句,智障說要捉鬼打我們的臉,讓我們知道路騙——呃,反正就很智障行為,我沒當回事,管他去死。”
“第二天,我媽看人沒在家也沒去公司,問了聲,說去柳城找大學同學了,我媽就說那你好好散散心。中間沒聯系,直到今天晚上八點二十分,智障打電話給我,說鬧鬼,還說什麽要上上我的身,別動辛舟。”
“辛舟就是他大學同學,md這智障傻缺,搞得還挺義氣的。”
林菀可能氣急了,最後總結發言:“我真是後悔,小時候沒打死這個傻缺弟弟。”
路辭舊:……
這倆姐弟,挺有愛的。
“平安符帶了沒?”
林菀沒好意思說,家裡智障弟弟是路黑,堅決不要,她媽偷偷給塞在錢夾裡都能拿出來丟掉那種。所以還是缺打。
“你把林軒的聯系方式給我,還有林軒現在的住址知道嗎?”
林菀也靠譜,事發後沒敢驚動父母,萬一是小事鬧烏龍,平白嚇著爸媽,先聯系路大師,又上了林軒企鵝號,問了林軒大學同學查出辛舟家裡住址和聯系方式。
這會路辭舊問,直接複製,發了過去。
“好,我買高鐵票會盡快過去看看。你再試著聯系林軒。”路辭舊切了手機去看高鐵票,最近的有,就是家裡四隻崽崽睡著了,也不知道事情原委,耽擱幾天,家裡這一攤子,總不能拜托誠哥照顧四隻。
於是看向宮汐潮。
“宮哥,臨時出點事——”
“讓那個說你騙子的人類死。”
一副‘給爺爬’的表情。
路辭舊還感動了波,故意說:“宮哥你對我可真好,護短啊。”
“你知道就好,不去。”宮汐潮冷臉發命令。
路辭舊:“都打我這兒了,還是vip一號客戶,萬一真出人命了不好。”然後使出殺手鐧,“宮哥哥,哥哥,咱家就靠你了,我要是出外勤,崽崽交給別人手裡不放心,你看著我安心。”
宮汐潮第一想法是周誠果然就是個外人。
然後態度稍微好了些,說:“那也不許去。”
“啊,哥哥——”
“路辭舊,你真煩。”宮汐潮從床上起來,擰著眉,冷著一張臉,說:“傻站著幹什麽,我送你過去。”
“家裡崽崽。”
“明天睡醒前回來。”宮汐潮道。
路辭舊瞬間想起雕總的瞬移技術,眼睛一亮,真心實意感歎:“我湊,宮哥你也太厲害了。”高鐵票都省了!
“雕蟲小技,我厲害的多了去了。”宮汐潮用冷淡的口吻說著嘚瑟顯擺的話。
路辭舊連連點頭,當了回雕吹。
出門前,林菀發來酒店地址,她剛打聽到的。路辭舊發了個收到,便跟周誠打了招呼,崽崽們很少起夜,一覺睡到大天亮,但還是需要注意下。周誠聽完也沒多問原因,答應幫忙照看。
兩人瞬移到了柳市。
所裡覺得夜深,但其實才晚上十點,柳市街頭車流往來十分熱鬧。
因為瞬移,路辭舊總害怕‘穿’的一半被卡到土裡,恨不得扒在雕總身上。現在倆人顯露街頭,路辭舊抱著宮汐潮胳膊,半邊身子都窩在宮汐潮懷裡,撕都撕不下來那種。
燈光下,宮汐潮面紅無所遁形,但好在他很高,路辭舊應該看不見。
“到了,撒手。”
路辭舊:“哦哦。”然後沒撒,“反正都瞬移了,咱直接去酒店吧?”
費那打車錢幹什麽。
宮汐潮:“路辭舊,你把我當什麽?嗯?”
熟悉的霸總冷冰冰嗯?但路辭舊不毛,嘻嘻笑說:“當然是宮哥了,哥哥咱們走吧。”
“……”宮汐潮低頭看了眼懷裡的腦袋頂,抿了下唇,遮蓋住上揚的唇角,冷冰冰說:“抓緊。”
路辭舊:我就差粘您懷裡了。
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路辭舊穿著居家服出來了,雕總是個在外精致一絲不苟的霸總,妖設不倒,幻化的襯衫西褲風衣,加上絕美顏值和一米九多的身高,十分派頭,帶著路辭舊殺到前台。
前台接待人員臉都紅了,被雕總凝視的。
“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嗎?”
宮汐潮看懷裡路辭舊。
路辭舊也沒在意兩人現在位置,說:“我想問問,這間酒店有沒有一位叫林軒的客人?他身體有點狀況,我們需要盡快找到他。”
“抱歉,客人的隱私我們無法告知。”
路辭舊悄悄捅雕總,意思讓大兒砸使用妖術問出來。
“路辭舊,不要在衣服下對我動手動腳,我忍耐是有限的。”
???
再看前台接待妹子,那副‘天啊原來是這種關系已經忍不住了嗎’,不用直說,路辭舊已經替對方腦補了什麽馬賽克淫蕩畫面。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抱歉,我們真的很急,那個林軒房間位置麻煩你查查。”路辭舊說完,看到對方一臉震驚,可能畫面從兩人變成兩人赴約三人同玩了。
路辭舊:……
心很累。
但不敢再次捅宮汐潮了。
不然下一秒,他在接待妹子眼裡沒準就成了‘啊你們已經饑渴難耐做起來了嗎!’
但接待員妹子職業操守還是有的,雖然羞得臉通紅,眼神不敢對視路辭舊,但還是很否定。宮汐潮敲了下台面,冷淡說:“房間號。”
“7013。”
宮汐潮:“走了,路辭舊。問這麽一大堆,早點讓我來就好了。”
路辭舊:???
怪我???
我暗示了啊,崽,你和爸爸的默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