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全程的監控的畫面都已經在電腦上了，每個監控畫面都很小，肉眼也看不清楚，不過無所謂，左右會有警報。

　“時間不早了，我盯著，你去睡覺吧。”席阮說道。

　季洺蕭朝著席阮看了一眼：“你看得見？”

　“看不見，”

　“那就一起過來睡覺，說好過來和我一起睡的呢？”

　“我什麽時候和你說好的。”

　雖然這麽說，但是席阮還是湊到了季洺蕭的身邊，乖乖地靠了上去。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季洺蕭翻身了摟住了席阮的腰。

　“我感覺你研究著東西就是為了自己。”席阮說道。

　“胡說，為了你，我知道，你因為抱不到我很難受。”

　席阮：……

　“你這人怎麽這樣？”

　“怎樣？”季洺蕭輕哼了一聲。

　席阮不想說話。

　季洺蕭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席阮看著她的側臉。

　這人真的是好不要臉。

　她怎麽就看上她了呢。

　席阮伸出手戳了戳季洺蕭的臉，然後也閉上了眼睛。

　季洺蕭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了警報聲，她立刻坐了起來，席阮已經在電腦前了。

　“是這個嗎？”

　季洺蕭眯了眯眼睛，看著監控裡的人，迅速進行了定位。

　這是一家面館的監控錄像。

　她早就準備好了傳送符以及各種裝備，拉著席阮直接進行了傳送，傳送在了旁邊的小巷子裡，現在對她來說，找個監控死角並不算困難。

　看著不遠處的人，手中的符紙直接飛了出去。

　韓兆和季洺蕭對視了一眼，挑了挑眉，然後擺了擺手，轉身就跑。

　季洺蕭捏著神行符迅速跟了上去，一把拽住了韓兆的領子。

　“何必呢？”韓兆看著季洺蕭，“為了找到我你還真的是煞費苦心啊。”

　“不是想找你，是想要找白天和你見面的那個人。”

　韓兆愣了一下：“你為什麽要找個瘋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季洺蕭。

　“能和瘋子結仇的人，估計也就只有你了。”

　“他和你說了什麽？”季洺蕭眯著眼睛，冷眼看著他。

　“怎麽，那些無聊的話也和你說過？說我們這個世界就是個虛假的世界，我們都是設定好的程序。”韓兆看著季洺蕭，“而他是有意識的AI，他和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亂掉了。”

　“我也有思考，為什麽思考，是因為他的話，如果我的思考是被人設定好的，那他和我這番話豈不是也是設定好的，那他還算什麽有意識的AI？”

　季洺蕭沉默。

　她總感覺這些東西已經涉及到了哲學問題。

　“宿主，AI都有自主能力，可以自動選擇思考，有意識應該是，嗯，有意識地反抗？”

　季洺蕭不想說話，總感覺亂七八糟的。

　但是從系統的話來說，說是找覺醒AI，更大程度上找的是想要造反的AI。

　“秦小姐還有事情嗎？”韓兆笑眯眯地看著季洺蕭，“可以把我放開了嗎？”

　“你把向影找到這邊來是想要什麽。”

　韓兆的眼神冷了兩分：“秦小姐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麻煩你還是跟我回去吧。”季洺蕭剛才擺弄了半天發現道具都沒什麽反應。

　韓兆有些驚訝地看了眼季洺蕭：“我是故意讓你抓住的。”

　“所以？”

　“所以我說不回去。”韓兆咧開嘴巴笑了笑，下一秒他的笑容就變得僵硬了起來，很快就變成了一具紙人。

　季洺蕭的臉迅速黑了下去。

　她就說，這人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被抓住。

　凌晨三四點，無人街道。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手上拿著一個紙人，怎麽看怎麽恐怖。

　晚歸的人嚇了一跳。

　季洺蕭把紙人揉成了一團，狠狠地踩了兩下，然後丟進了垃圾桶裡。

　“居然用替身。”

　季洺蕭眯了眯眼睛，朝著監控瞥了一眼。

　所以她的舉動還是被知道了？

　不過她並不準備把東西撤掉，有沒有用，放著都好。

　韓兆其實就在不遠處，他其實完全沒想到季洺蕭會突然竄出來，也暫時沒想到季洺蕭到底是怎麽找到的。

　而且季洺蕭剛才說出來的話信息量實在太大，他不懂為什麽自己做什麽都被知道了。

　韓兆皺起了眉頭，難道是學了什麽邪術。

　他站在窗口。

　對方的天賦很高，想要學邪術的話，肯定速度也很快。

　但是他在這邊待了這麽久了，對方依舊沒有跟過來。

　韓兆敲了敲玻璃，又想到了那個瘋子。

　倒是不明白，季洺蕭為什麽會和那瘋子扯上關系。

　瘋子說的是真的？

　韓兆又笑了一聲，是真是假和他有什麽關系，他覺得自己現在過得挺好，並不想打破什麽生活。

　季洺蕭回去之後還想睡個回籠覺，然而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席阮點了點季洺蕭的眉心，低聲默念，看著她眉頭舒展才重新躺下。

　她知道季洺蕭現在估計不好受，她這麽驕傲的人，現在的一切調查都進入了死胡同，心裡肯定不會舒服。

　席阮又戳了戳季洺蕭的臉，最後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後靠著她閉上了眼睛。

　因為沒有人喊季洺蕭，她直接睡到了十點多，季洺蕭起來的時候還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席阮飄在一邊，今天要穿的衣服，都幫季洺蕭找了出來，放在床邊上。

　“怎麽了？”季洺蕭總感覺席阮今天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沒什麽，就是感覺你今天很棒。”

　把衣服套到身上的季洺蕭沉默了幾秒，朝著席阮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

　“你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席阮：……

　果然自己還是不能說好話。

　“別整天胡思亂想。”季洺蕭抬手彈了一下席阮的額頭。

　鹹魚人又沒了，據說一大早就出門了。

　她也算是看出來了，鹹魚就是個利益至上的人，和她不熟，也沒什麽合作的思想，這次讓她進來純屬就是還人情而已。

　季洺蕭也沒多想，反正有很大的可能之後是碰不上了。

　她吃完飯回了房間就聽到了一聲急促的警報。

　這次的對象是向影。

　對方在地鐵出現了，還拖著行李箱，不時地朝著周圍看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這是在找人嗎？”

　“貌似是的。”季洺蕭看著向影，攝像頭一個換了一個，畫面也在迅速轉換，最後看著向影進了一家酒店，又看著她進了房間。

　到這裡就是全部內容。

　季洺蕭敲了敲桌子，將一個小紙人放了出去。

　“恐怕會被韓兆發現。”

　“沒事。”季洺蕭揉了揉脖子。

　掃了一眼，監控，鹹魚也出現在了那家酒店，旁邊還跟著一個男人，看樣子還不是上次見到的那兩個。

　不愧是一位公主。

　鹹魚和男人已經進入了房間。

　“這應該是巧合吧。”席阮問道。

　“誰知道。”季洺蕭靠著椅子，晃了晃腿，她繼續看著監控，兩個小時之後男人出來了，不過鹹魚依舊在房間裡，而向影一直沒有出門，通過小紙人的消息，向影一直待在房間裡面看電視劇，期間也沒什麽人聯系她。

　期間小紙人還悄咪咪地看了眼鹹魚。

　兩個小時，兩個人都是在說話，不過具體說了什麽，小紙人也沒聽到，外界還是有結界的。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向影出了門，還進行了喬裝打扮，穿衣風格還有妝容都和之前的向影都不一樣，如果不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是向影。

　季洺蕭敲擊桌子的手指一頓，剛準備說什麽，就聽到旁邊的席阮來了一句。

　“化妝技術好好哦，慕了慕了。”

　注意到季洺蕭看自己，席阮立刻正色：“她突然這麽打扮自己，是要去幹嘛啊。”

　“看看吧。”季洺蕭又把席阮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其實我的化妝技術也不錯，下次幫你畫。”

　席阮：……

　“我誇她一下你就吃醋了？”

　“沒有，就是想幫你化妝了。”季洺蕭用手捋了一下席阮的頭髮，“我是這麽小心眼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罷了罷了，看她看她。”季洺蕭戳了一下席阮的腰。

　“等一下，你看她這個方向，這不是朝著秦家這麽來了嗎？”席阮瞥了眼屏幕，叫了起來。

　季洺蕭也看了過去，臉色難看了幾分。

　她起身出了門。

　“就這麽直接去看看？”

　“跟著她就行了。”季洺蕭捏了張符紙，隱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果然出門沒走多久就看到了向影。

　對方一邊走一邊看手機。

　估計就是來秦家的。

　“你覺得她是過來幹嘛的？”

　“誰知道。”季洺蕭皺了皺眉頭，“不會是過來讓我復活初戀的吧。”

　說實話，她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左右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

　向影已經站到了秦家的大門口。

　不過並沒有按門鈴，而是從包裡拿了一樣東西，就要往門上貼。

　不過在她貼上去的時候，季洺蕭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做什麽？”

　向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