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少征把那段語音發出去了之後, 悠閑的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電話那邊的人的反應。
——這下……百分百會誤解自己是個女性了吧?
賀少征的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不信, 這個人還可以擺出一副冷靜的態度。
過了大概有15分鐘之後, 賀少征看見, 對方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頭,按了播放之後, 聽到的卻是一段極為沙啞的, 還帶著些許煽情意味的聲音。
乾乾淨淨的三個字——
“我射了。”
那人磁性的聲音之中,透著些許疲憊和滿足, 似乎還帶著幾分事後的慵懶。
賀少征︰“…………”
——我靠……這人他媽是耍流氓耍到了他的頭上?
——聽到一句類似女性的撒嬌聲……就他媽射了?!還說出來?!
賀少征臉色一黑。
——呵呵, 就這種貨色的忍耐度……以前還在旭日訓練過?
緊接著, 就在賀少征把他拉黑的前一秒,賀少征卻看到一條消息發了過來。
賀少征按了開來。
馮子騰低沉的聲音, 從手機裡傳來, 還帶著幾分志在必得的篤定。
“我知道……你不是女性。”
“我以前在旭日訓練過,上鑒別偽裝課的時候,我的分數很高——所以,你別想騙我。”
賀少征微微的挑了挑眉頭。
所以, 對面的人,是在故意逗他?
故意說一些粗俗的話, 就是要看他的反應?
——呵呵, 這個小兔崽子……
然而,還沒有等到這個想法在賀少征的腦海裡成形,這個人又發了那麼一條信息。
“但是……就算是知道, 你是男人,我硬是真的硬了,射,也是真的射了出來。”
賀少征︰“…………”
對方磁性的嗓音之中,此時卻帶著些許害羞的情緒,便顯得有些唯唯諾諾的。
就像是一頭低下了頭被馴服的猛獸。
對方似乎是顫抖著打出了,這麼幾個字——
“——我,我很喜歡,很喜歡你的聲音……也很喜歡你語音裡發的內容。”
賀少征嗤笑一聲。
就算對面的這個人真的有兩把刷子,看破了他的偽裝,但也不代表著賀少征要承認。
他的臉皮可是很厚的,在沒有被人當面扒出身份之後,他可不想承認,不想要再去見見曾經在旭日裡訓練過的人。
——既然他已經從旭日隱退了,那就永遠隱退好了。
賀少征在此刻如此想到。
舔了舔嘴唇,賀少征打字問道,“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我真是女性……你想多了,什麼旭日,什麼偽裝,我都不知道。”
“——小哥哥,你再隨便發這樣的話,我只會把你當做一個性騷擾的瘋子哦!”
馮子騰看到賀少征這樣冷酷無情的撇清式回答,一下子急了。
他明白,那個人是產生了幾分戒備的心理,想要一刀切的與他劃開界限。
——怎麼可以呢?
——怎麼可以,就這樣讓他跑開呢?
這個人在他曾經過往的回憶之中,就這樣穿著一身筆挺的製服,叼著一根煙。
風吹動他的發絲,美好的就像是歲月流動。
明明眉眼之中都透著一股慵懶的意味,卻像是一團熾熱的火,能夠把他的思緒全都裹挾住,燒的一滴不剩,只剩下自己不該有的念想。
——這一次……不能讓他就這樣溜走。
——好不容易找到了,怎麼可以再放任他離開?
馮子騰定了定神,認認真真的回復道,“對不起,我為我剛剛的言論道歉。”
“我沒有逼你的意思……我沒有逼你要承認什麼東西。”
“我只是想說,如果你想要對現在的旭日有進一步的聯系和了解的話……可以問問我。”
“如果你不想要再和旭日有任何的掛鉤的話,我們就不要提了,你只要把我當做一個普通的遊戲玩家,一個很崇拜你的槍戰操作的玩家就好。”
他的語氣裡,充滿著卑微的意思,仿佛只要能夠和賀少征有著隻言片語的聯系就夠了。
賀少征眯著眼楮,手指停留在拉黑的界面之中。
這人的語氣倒很誠懇……讓賀少征有了幾分斟酌。
過了許久之後,另外一段話,有些扭扭捏捏的發了過來。
“當然……我聽說,你好像喜歡男人。”
“如果,如果你喜歡男性的話……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求的話,我也可以——”
“我夠粗,身體條件極為的硬朗,在旭日的時候,忍耐力的課程評估是滿分……”
“我可以長時間的滿足你。”
“——如果願意的話,你把我當做一個發泄的工具也好。”
馮‧舔狗‧子騰,用悶騷沙啞帶著乞求味道的聲音,如此卑微的說道。
賀少征︰“………”
他突然笑了一聲。
“發泄的工具?這家夥還真講的出口。”
賀少征在這一刻,突然覺得有些新鮮。
說話實說,以前他交往過的那些男人,雖說一個一個都把他當作寶一樣供著,但是由於出生豪門世家的緣故,他們本身的脾氣也沒有那麼的好,還是有幾分骨子裡的專.製和霸道。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極為溫順的野獸。
手指在拉黑的那個鍵鈕之上停留了一刻,賀少征把手收了回去。
他倒也不打算,徹底與這人斷掉。
“行吧,我知道你的大概意思了——不過,事先說好,晚上聊聊騷也行,但是,別想和我的現實中見面。”
“我知道你挺擅長做一些網絡偵破的事情,可是,我警告你,不要把這種東西用在我的頭上,不要想著查出我的IP地址,也不要想著來到我的身邊。”
“我拒絕和你有現實中的接觸。”
賀少征如此回復道。
另一邊,馮子騰看到賀少征的消息的時候,一下子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無論如何……只要消息沒徹底斷掉,就好。
不過,他看到那個晚上聊騷的文字的時候,沉吟了許久。
試探性的,馮子騰發了這麼一句話過去。
面容黝黑的男人,臉頰處,稍微有了那麼一絲紅暈。
“聊騷……所以,需要我每天,換不同顏色的內褲,發給你看嗎?【害羞.JPG】”
“我會好好鍛煉的,爭取讓它,以後變的更大一點。”
賀少征︰“…………”
——你……我他媽又吃不到……每天晚上看你的內褲做什麼???
——心裡有點逼數行嗎?
他放下手機,突然對這個男人的智商產生了一絲絲懷疑。
——————
另一邊,在深沉的夜色之中,一輛紅色的機車就這樣呼嘯著穿了過去,那一身燙紅的金屬,仿佛是一團燃燒的火。
外觀醒目的機車在上京最外圍的酒吧之外……猛的停下!
這酒吧看上去和普通的酒吧不太像,端的不是那種紙醉金迷的調調兒,反而透露著些低調的意味,性冷淡的黑邊是它布置的基礎色,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只不過……裡面荒唐的地兒,可多了去了。
來人右腳踩在地上,將頭盔扒了開來,露出了那染的亞麻色的頭髮,細小的碎鑽以及一張奶呼呼的軟包子臉。
只是,和面對賀少征時甜軟的笑容不同,齊修面無表情的把頭盔扔在了車身之上,幾名穿著旗袍的女性侍從早就已經恭候多時,忙不迭的彎腰引領著這看上去半大不小的少年走進去。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在這個時候表現的還真是如此,這些女人一個個塗著豆蔻色的指甲,微卷的頭髮還噴著些許迷迭香,嘴角的笑容帶著曖昧的弧度,就算只是單純的迎著客人進來,都讓人產生不該有的遐想。
齊修沒說什麼,只是把雙手插在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而在看到一個女人要把手放在自己的機車上,要推到指定停車的地點的時候,齊修才懶懶的抬起了眉眼。
他的眼裡,帶著細軟的笑意,“姐姐,記得帶上手套……你的手,可太髒了點。”
笑意盈盈的說完了這段話,少年猛的揪住了那個女人脖頸後的領子……也不顧那細膩溫玉的觸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就這樣把她摔在了地上!
“你看,你不戴手套,把我這輛車弄髒了,怎麼辦?你就用你的這四根手指賠付吧。”
陰鬱的聲音在那侍從的耳畔邊響起。
此時此刻,齊修那張軟包子一般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鋒銳的笑容,手指就這樣緊緊的抵在侍從的脖頸動脈處——
那裡,已經掐出了一片青紫的顏色。
“唔……唔……”
剩下的幾個女性侍從看到了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喘,就怕這個小祖宗,把火也發泄在她們的身上。
——怎麼了……之前要玩的時候,雖然她們也清楚,齊小公子的脾氣非常的古怪,可是只要不觸及到他的底線,不惹他生氣的話,理論上來說,不會有什麼意外啊?
——今天是怎麼了?
就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候,一陣哄笑聲傳來。
“喲,齊小公子,出了什麼事啊?把怒氣放在這些小姑娘的身上,可真讓我看了有些舍不得。”
在一輛車上,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就這麼走了下來,他的眉宇裡,自帶一股邪氣的意味,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
“怎麼,羅思雨,你是在怪我打傷了你店裡的姑娘?這姑娘你喜歡?”
齊修冷冷地問道。
平日裡,羅思雨比他虛長了幾歲,齊修算是這個圈子裡年齡最小的那批人之一,一般都會叫他一聲哥,但現在哥也不叫了,冷著聲音喚起了大名,顯然是不悅的很了。
齊修斜著眼楮看著對方,嘴角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想為他出頭的話也行,不過我想告訴你,我今天心情不好,別來惹我。”
說著,少年才慢慢的把手收了回去,也不管那癱倒在地上,額頭沁著血的女人。
羅思雨看到這一幕後,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他心裡也有了幾分不快,不過在計量之下,還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走了上去,右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之上,把他帶著往裡面走。
“好了,別生氣了。為這小丫頭出頭,怎麼會?難得看你露出這一副樣子……因為什麼事情而不高興了?要不跟兄弟講講。”
推擁著,齊修就這樣和羅思雨一起進到了酒吧裡面,走到了最中間的包廂之中。
裡面亂的很,一股情.欲的味道蔓延了開來,他看著那些交疊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軀體,心裡有了幾分煩躁和厭惡。
比起性,齊修更喜歡玩一些其他刺激性的東西,也許是因為年齡未到的地步,他對這種東西不太感興趣,最多平日裡的時候,會在一旁懶懶的看兩眼,接著就繼續去打他的架,飆他的車。
不過這個圈子裡的人,玩的都很開,就算齊修以前沒有踫過男人女人,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們,在他面前玩也沒避諱他,齊修也沒有對他們說過什麼其他不滿的評價。
而這一次,齊修皺了皺眉頭,感覺到那一股刺鼻的味道,厭惡的側開了頭。
他閉了閉眼楮。
“沒什麼事,你別問……這他媽什麼味道,真沖。”
惡劣的話語,從奶包子那一張嫩嫩的唇中吐出,形成了一種極大的反差感。
齊修忍不住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卻在這個時候,踫到了自己十三歲那年找人打的鼻釘。
手一下子有點擱的慌。
莫名的,齊修的手就這樣頓住了。
腦海裡回蕩著賀少征坐在機車上離去的時候,說的那一句話——
——“小弟弟,如果到時候,你把你那亂七八糟的燙發,鼻釘耳釘都給我解決了,我們想試試,也不是不行。”
齊修猛的搖了搖頭。
——自己在瞎想什麼……
——呵呵,為了一個只見了一面的人,就把自己打扮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怎麼可能?
——他天生就不可能是陸天寧那樣的人。
齊修看得出來,賀少征喜歡那個類型的男孩。
願意乾乾淨淨的,坐在那個俊美的男人身後,矜持的伸出一根手指,只是克制有理的放在對方的衣角上,剩下的什麼也不做。
眉宇之間都透著幾分書卷氣和清貴氣。
——和自己完全不同。
像他這種性格古怪,天性就肆意妄為的人,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哄著那男人把機車開到偏遠的地方了去……
說不定,都可以按著那個俊美的男人,掐著他的勁瘦的腰肢,在機車上就這樣來一發。
——本來就不是一類人。
——就算是把頭髮梳順了,把臉上的裝飾也都摘了……也不是那人喜歡的人。
腦子裡還在胡思亂想著,就在這個時候,羅思雨突然嗤笑了一聲。
他打量著少年的神色,挑了挑眉頭。
微曬的聲音突然傳來。
“喲,我現在是反應過來了,反差那麼大……是為了女人吧。”
“真沒想到我們的齊小公子,也突然開竅了。”
聽到這句話後,齊修猛的抬起了頭。
羅思雨咧嘴笑了笑,也也沒有繼續揶揄他。
他熟練的點了一根煙,“開竅也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不是抱著玩玩的心態的話,可很容易就會把感情投入進去的——”
“——到時候,你想抽身都沒那麼簡單。”
意有所指的說完了這句話後,羅思雨帶著齊修一起去了另外一個清靜點的地方。
那裡是純粹喝酒的,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男人,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喝著特調的酒。
他看上去也很是年輕帥氣,頭髮剃的很短,眼皮也生的薄,長得有幾分奶狗像,是那種女人喜歡的長相,眉宇之中卻帶著幾分抑鬱的神色。
站在齊修的身邊,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彈了彈指間的煙灰,指了指那個喝悶酒的人。
“喏,就像康大少一樣……已經在這裡喝了幾天的悶酒了。”
本意是想要勸解著齊修,羅思雨小聲的在那邊說道。
“康大少之前,也算是為了他那個小情人改性子了,半年多下來,酒也沒怎麼喝,吧也沒怎麼泡,兩點一線,要麼公司要麼就是那個男人定的賓館,到最後……還不是落得了這麼一個下場。”
他的話語之中,不免有幾分遺憾的感覺。
反正,後來聽說康維在進一步的查著那個男人的資料的過程中,被他爹叫了過去,狗血噴頭的罵了一頓之後,大概也知道了那個人不是什麼能多招惹的貨色。
連他的行蹤,也被康家暗了下來,不再透露下去。
自那以後,康維就就終日悶悶不樂的喝著酒,公司也不太去了……在這兒坐著,像一根針一樣定著。
羅思雨當然是遺憾的,遺憾著,如果連康家都忌憚那個人,忌憚著那個人身後的勢力的話,那這樣的人,也不是自己能勾搭的存在。
他漫不經心的啜了一口煙,伸手把垂落在自己額前的發往後縷。
而就在這個時候,齊修突然悶悶不樂的說了一句。
“……不是女人。”
“那個讓我感興趣的,是個男人。”
——哦,男人。
——那也沒多大區別……玩起來還不用擔心懷孕的事兒。
羅思雨在一邊無所謂的想到。
不過,他現在也沒什麼興致了……
——見過了那樣優質的男人,可能很難對其他人提起興趣了吧?
——所以說……是男人是女人,也無所謂了。
緊接著,羅思雨微微睜大了眼楮。
他聽到齊修的聲音就這樣傳來,話語中還裹挾著一個人的名字——
“還有,那個人的名字叫賀少征,羅哥,你要不幫我去查一查他?”
煙,一下子停住了。
火星子燒的自己的手指有些疼。
——嘶……
——那人叫什麼?
——賀少征?
而同樣的,在吧台那裡原本一瓶瓶喝著酒的青年,也一下子睜開了眼楮。
康維把手裡的酒杯推到一旁,有些踉蹌的站在了齊修的面前。
他的眼皮之中泛著些許紅暈,眼裡的光,一下子亮的驚人。
“你說……那個人叫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馮子騰︰【黝黑的臉微微漲紅】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永遠都是你的rbq
賀少征︰……?啥?熱.兵.器?
馮子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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