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並沒有如唐余姬所願進行表演, 他搖搖頭說:“彩排時間結束。”
梁婪詢問:“什麽時候正式表演?”
但就在這時他感覺眼前視線一陣模糊,連小醜一張一合的嘴巴也看得不真切。
等梁婪意識恢復時人已經躺在床上了,唐余姬就在身邊。
唐余姬坐起來,打量四周發現這是住館房間:“看來是白秋把我們帶回來的。”
她說完就從枕頭裡摸出一把刀就要往脖子上劃。
手疾眼快的梁婪伸手阻止:“等等!”
“還等什麽?”唐余姬清楚死亡就能進入那個幻境, 那就再死一次進去問清楚。
梁婪說:“就算我們進去小醜也未必會老實告訴我們答案, 而且復活需要時間, 我們還是在現實尋找更多線索再做決定。”
唐余姬對找線索的事情並不是很樂意。
梁婪見她撇嘴,加上一句:“瓦倫殺害我們的事情還得找他算帳。”
提到這點唐余姬頓時放下手裡的刀說:“對哦,我還得去他房子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梁婪說:“假設那個幻境中的小醜就是真實,那我們不能讓其他人死亡。”
***
另一邊祝姚姚蹲在鐵籠裡等待今晚的午夜場, 雖然她心裡急得想原地自殺,但是為了不讓其他人起疑,她面上還是裝作一副凝重模樣。
其他玩家還在商量怎麽避免今晚的午夜場, 沐涵海把纏在腹部的繃帶扯掉:“今晚要是再反抗就要被爆頭了。”
花膽信再考慮以他的身手能不能製服那名主持人,挾持他逃脫。
可萬一主持人不是什麽重要人物,他們還是直接開槍。
他煩躁的抓了幾下頭髮道:“遊戲不能設置必死局, 先看看今晚的節目是什麽,你看唐余姬不就順利表演了。”
沐涵海瞥了他一眼,低聲說了一句:“你還想和唐姐比。”
“你說什麽?”花膽信惡狠狠瞪著他。
沐涵海秒慫:“沒有。”
時間流轉的很快, 到了晚上兩三名拿著槍的小醜男打開鐵籠命令他們出來。
祝姚姚起身, 大步走在最前面。
花膽信見狀微微蹙眉,這女人什麽情況, 昨天被活活燒死竟然沒有害怕反而往前衝。
此時的花膽信沒有想太多, 他現在更在意的怎麽逃脫。
祝姚姚下意識的抿唇, 哪怕她心裡清楚死亡是必須的,但是那個過程痛苦是清晰存在的,讓她光是想象就額頭冒汗。
要是有屏蔽痛苦的藥就好了。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午夜場的表演就要開始了!下面由小醜們演繹刺激驚險的節目!”
在主持人熱情洋溢的聲調下,觀眾們的情緒再次被放大。
在歡呼聲中,三人看見舞台中央有三個圓形轉盤。
他們都看過馬戲團,沐涵海脫口而出:“飛刀特技!”
花膽信知道不能拖了,突然出手打暈一個小醜男,但是槍還沒有拿到,腦袋就頂著兩把槍。
該死!花膽信只能停下動作。
他們被帶上去,以大字型被拷在轉盤上。
祝姚姚沒想到表演是三人一起,看來幻境的事情無法隱瞞了。
吹笛手們演奏出歡快的曲調,另一名臉上帶著小醜妝的男人抓著一根繩子從天而降。
他在半空中突然松手,最後平穩落在地上,瀟灑的身姿獲得不少掌聲。
在後台看著這一切的瓦倫眸色微暗,彩排時候並沒有讓飛刀手準備這樣的登場方式。
男人伸出雙手,只見他交叉揮了揮,變出了數十把飛刀。
一名小醜男開始轉動沐涵海所在的轉盤。
男人舉起一把飛刀,毫不猶豫投擲。
“啊!艸!”沐涵海發出一聲慘叫,轉盤速度慢慢停下來,所有人看到他的肩膀被飛刀扎到,正滲出鮮血。
觀眾們發出熱烈掌聲,並且起哄:“繼續!繼續!”
男人用飛刀抵住唇,觀眾見狀安靜下來,只見他慢悠悠的走到花膽信這邊。
小醜男會意,開始轉動花膽信的轉盤。
眩暈感讓花膽信有種想吐的衝動,他手腳不停試圖掙脫,但是都是無用功。
他試著睜大眼看男人投擲飛刀的動作,如果對方瞄準的是自己的頭,那麽或許有機會可以躲開。
手腕傳來劇痛,花膽信咬牙忍住,只是悶聲一哼,他轉頭看,飛刀扎在手腕上。
他不認為這個飛刀手準頭差,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他是故意的。
要一點點折磨玩家,攻破玩家的心裡防線。
觀眾們發出噓聲,顯然覺得飛刀手這一下太差勁了。
男人聳聳肩,像是不以為然,然後他走到祝姚姚面前。
祝姚姚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她知道許多表演都是先抑後揚,輪到她一定是直接死局,燃爆**。
她盯著飛刀手,心裡念道,快來吧。
轉盤開始轉動,祝姚姚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降臨。
就在這時她聽到重物倒地的聲音。
花膽信和沐涵海則清楚看到男人投擲的飛刀射到祝姚姚旁邊站著的小醜男頭上,對方中刀之後連叫都沒叫直接往後倒。
“啊哈哈哈哈!”觀眾席安靜了幾秒又發出爆笑,顯然他們很喜歡這樣意外情況。
瓦倫神色陰沉,他意識到哪裡不對,轉身往表演人員梳妝間走去。
打開梳妝間,裡面的小醜們見到是瓦倫紛紛站起來:“團長。”
“珀西去哪了?”瓦倫沉聲問。
一名小醜走過去道:“團長,加布裡埃爾不是正在表演飛刀嗎?”
瓦倫直接對準他開槍,小醜中槍後倒在地上,其他人嚇得不敢動彈。
“我問的是真正的加布裡埃爾·珀西!”瓦倫咬牙切齒,冷硬的線條一旦生氣起來變得更加恐怖,加上深入人心的殘忍讓所有人背脊發涼,“所有人給我去找,找不到都給我去午夜場表演!”
舞台上的飛刀表演還在繼續,後台的人都在因為瓦倫的抓狂而開始慌亂尋找。
最後有人把一塊衣服碎片拿到瓦倫面前,踹了兩口氣道:“團長,這是珀西平時穿的衣服…”
瓦倫坐在椅子上,抬眼冷冷看向他:“他人呢?”
“衣服碎片是在關押布魯的籠子裡發現的…”言下之意是珀西被獅子吃得渣都不剩。
這會所有人都明白舞台上表演的人不是珀西,而是不知名的神秘人。
主持人因為這個變故急得滿頭大汗:“團長,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瓦倫聽到外邊觀眾陣陣叫好聲,明白不可能讓表演停下來:“觀眾一定很想看飛刀手被綁在轉盤上的樣子。”
主持人反應很快,唇角微揚道:“明白。”
在這期間舞台上的男人以各種“意外”方式殺死協助的幾名小醜男。
玩家們這時也察覺出異常,沐涵海打量著這名男人,心想怎麽有點眼熟。
可是ID顯示是陌生的NPC。
花膽信感覺這個NPC似乎是特意幫助他們,現在場上就剩下一名小醜男了,而他在努力下感覺到手銬有所松動。
畢竟準備轉盤道具也沒想到被綁的人能活著掙扎這麽久。
只有祝姚姚氣得咬牙,遲遲不能死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最後一名小醜男沒有因為其他夥伴死去而感到不對勁,他們思維從小被馬戲團馴化,尤其是負責協助午夜場的人員,更是覺得死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甚至以為這是特意安排的表演。
比起死亡,他們更加害怕掌控他們的瓦倫。
飛刀扎入小醜男的眼球,他另一隻眼看見飛濺出來的鮮血,他往後倒,結束生命的那個瞬間心裡反而很開心。
表演終於結束,可以好好休息了。
舞台倒著幾具屍體,男人轉身面對觀眾彎腰,吹笛手的曲子似乎也到了尾聲。
這時後台兩邊跑出數十名小醜男,男人抬腳踹中一名小醜男的胸膛,對方一倒就連累了身後的人往後摔。
男人看到站在陰影處的瓦倫用槍對準他。
他見狀唇角微彎,往前跳躍,抓住一開始登場的繩子,雙腿一蹬,借力朝觀眾席飛過去。
“哇!”觀眾發出嘩然聲。
瓦倫咬牙放下槍,他不能保證能百分百打中那個可惡的人。
觀眾們還以為是互動,一群人站起來接住了掉下來的男人。
“謝了。”男人安全落地,瀟灑的身姿往外跑。
沐涵海炸了眨眼,轉頭看向鬧哄哄的舞台:“這是什麽情況,那人不是來救我們的嗎?”
花膽信才剛掙脫一個手銬就被衝出來的小醜們拿槍指著,臉色鐵青道:“誰知道發生了什麽!”
祝姚姚回憶著那個男人給她帶來的熟悉感,她腦海裡閃過一個身影,驚訝道:“那個人是梁婪!”
“什麽?”沐涵海驚呆。
“怎麽可能!遊戲中都有ID的。”花膽信說。
“不然怎麽會有這麽莫名其妙的NPC登場,做了這莫名其妙的事!而且我記得梁婪的眼睛是褐色的。”祝姚姚有真正的話沒有說出口,她基本從梁婪這個舉動判斷對方是知道死亡能通向幻境,所以特意來阻止他們被殺害的命運。
這樣一來他們又要被關進鐵籠一天了。
男人逃出馬戲團時順走門口的一匹馬,駕馬踏雪離開。
他把身上彩色表演服裝脫掉,頓時身上的ID從加布裡埃爾·珀西變成梁婪。
梁婪是在之前遊戲一次偶然情況發現了這點,只要換上某個NPC特定的服裝,ID就會變成NPC的名字。
不過模樣身形不能改變,所以梁婪覺得可能是遊戲組沒發現的BUG。
目前知道死亡能通往幻境的只有祝姚姚,她就算要尋思也不會傻到明顯的自殺引起其他兩人注意。
這也給他們爭取了更多通關時間。
梁婪在這邊把瓦倫氣得不輕,可憐的瓦倫還不知道,他的房子正遭到另一位大魔王的大肆破壞。
唐余姬抬腳踢翻桌子,飛起來的桌子擊中衝過來的男人。
她大步走過去,手裡還抓著一把椅子,照著倒地的男人腦袋狠狠砸過去。
慘叫聲夾雜著骨頭斷裂的聲音,唐余姬小醜妝容上沾著幾滴鮮血,順著臉頰滑落像極了血淚。
她的神情恐怖至極,臉上的笑容弧度愈發扭曲:“我記得,你開槍打中我的肩膀。”
地上腦袋開花的男人顯然聽不到唐余姬說了什麽。
唐余姬轉頭,其他準備攻擊她的男人們被她凶悍狠辣的身手震退兩步。
男人們原本的槍都不見了,在唐余姬闖進來的時候只能赤手空拳的上。
但他們沒想到區區一個女人,竟然身手可以恐怖到這個程度。
唐余姬目光鎖定其中一個男人,笑道:“我記得是你打中我的心臟,接下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被點名的男人被唐余姬的目光逼退幾步,正想跑但是卻被身邊認識的人突然製住。
“你們要做什麽!”男人震驚的同時不停掙扎。
製作他的其中一名男人對唐余姬說:“你想殺他對吧,我們把他交給你,放過我們。”
唐余姬沒想到NPC還能智能到這個程度,她還以為一個個只是死板進行攻擊。
“不行。”NPC越是接近人類,唐余姬就越是興奮,她拿出雙刀朝男人們衝過去。
瓦倫的房子建立在無人的郊區,方圓十裡都被他買下,在這裡做什麽都不會被人聽見和看見。
原本這是瓦倫的樂園,如今卻變成他手下的地獄。
唐余姬坐在紅色沙發上,她臉上的紅色已經分不出到底是顏料還是鮮血。
腳邊躺著數十具屍體,他們眼睛睜大,像是臨死前看見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唐余姬聽到腳步聲,抬眼看到向她走過來的白秋時,眼眸略過一絲紅光。
“你來啦,我還想著你要是不願意自己出來,我就把你找出來再殺掉呢。”
“咳咳!”白秋的臉色慘白,房屋濃鬱的血腥氣讓她無法呼吸。
她走到窗戶邊打開窗,吹進來的風衝淡了房間的血腥氣,她總算不會被嗆到:“我做錯了什麽,你要殺我?”
“設計讓我和梁婪來到瓦倫的房屋遭遇襲擊,最後殺死梁婪,你做得沒錯。”唐余姬在穿越回來後頭一回正式打量她唯一的朋友,“我很好奇,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人總是會變的,就像你也變了很多。”白秋看著唐余姬浴血的模樣,她在視頻上看過很多次,但是沒有在現場看到的那麽震撼。
唐余姬出手時的殘忍讓她懷疑對方還記得不記得這是個遊戲。
唐余姬對白秋的變化很感興趣,但是對方風一吹就倒的身體實在是令她連手指頭動一下的興致都沒,她拍了拍沙發:“我看你快要暈過去了,要不要過來坐回?”
白秋還記得這個沙發昨天還是灰色的,她搖頭:“我很好。”
“你昨晚用哪隻手開槍殺死梁婪的,剁了。”唐余姬前一秒還在關心白秋是否會暈過去,下一秒就拿刀丟過去讓白秋動手。
隻砍一隻手還是她考慮到白秋有意讓他們知道幻境。
白秋抿了抿唇,她清楚唐余姬這話不是開玩笑的,遊戲設定會恢復身體,這要是其他玩家估計二話不說就做了,但是她痛感比常人敏感,不想受傷:“我知道你喜歡做交易,如果我救了你,那麽是不是可以抵消我的手。”
唐余姬蹙眉不語。
“你跟我來。”白秋說完轉身往二樓走。
唐余姬也不怕白秋耍什麽花樣,她可以在對方有任何異動時出手。
白秋帶她來到一間臥室,只見她打開櫃門,費勁地用雙手拉出一個很重的鐵皮箱子。
結果她連提的力氣都沒有,箱子直接掉在地上,裡面的東西都掉了出來,竟然都是槍。
難怪唐余姬進來的時候那些男人都沒有槍,她抬眼問白秋:“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很重要嗎?”顯然白秋並不願意說。
唐余姬不急著知道答案,對方不說可以啊,她到時候去看遊戲回放。
白秋這個舉動確實救了她,雖然她並不需要被救,本來還想著再次進入幻境。
唐余姬蹲下挑了兩把槍塞到後腰,這時她在恐怖空間養成的習慣,無論何時都要準備可以製敵的武器。
梁婪甚至都不知道她在睡覺的枕頭底下放了一把刀,書桌上插花的花瓶也有一把。
唐余姬把剩下的槍卸掉子彈,這樣敵人也用不了。
白秋看著唐余姬這熟練的手法:“你當初怎麽不接殺手角色的戲?”
“太累了,那些都是假的有什麽意思。”唐余姬理所當然道。
“難道傻白甜就是真的?”白秋某方面是真的無法理解唐余姬的想法,對方當初要是不接那幾部戲也不至於被黑那麽慘。
“當然,我可是投入百分百的演技在裡面。”唐余姬找到廁所,埋頭洗臉。
白秋:“……”其實她的演技也很一般,但是她有非常清晰的自我認識。
唐余姬臉上的血跡和顏料都被洗掉,重新露出漂亮的臉蛋,雖然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依舊讓她看上去很恐怖。
她轉頭問白秋:“你應該知道這個屋子的秘密吧?”
白秋目光晃動了一下,微微張嘴似乎是想否認,但是又重新合上。
過了一會她說:“這個秘密對你來說也不是很重要,你想知道,那就帶著鏟子跟我去後院。”
“那裡埋了多少人?”唐余姬跟著白秋,隨口一問。
白秋身子一頓,轉頭不可置信看唐余姬:“你知道?”
唐余姬神情莫名:“我進來時候就聞到這裡衝天的血腥氣。”
白秋表情恢復平靜,目光幽深的看了唐余姬一眼:“那你可真是厲害。”
唐余姬笑嘻嘻道:“你也不差啊。”
他們來到後院時候白秋說:“秘密深埋於此。”
“從哪裡開始挖?”唐余姬扛著鏟子問。
“隨便。”白秋垂眸道。
“余姬。”這時梁婪騎馬趕到,他下馬跑過來,在看到唐余姬身上的血跡擔心的問,“你哪裡受傷了嗎?”
唐余姬豎起大拇指:“完全沒事。”
梁婪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白秋雖然知道這是遊戲,但是還是有點心疼房屋裡那些被唐余姬殺死的NPC們。
梁婪見唐余姬拿著鏟子問:“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唐余姬把鏟子插進松軟的泥土裡說:“白秋說房子的秘密就在這裡。”
“是屍體吧,就是不清楚有多少具。”梁婪的語氣隨意,像是學霸考試,不假思索的答題讓人嫉妒。
白秋對他們三言兩語就破解事件的速度已經麻木,想必遊戲組對他們的通關速度也感到絕望。
梁婪自然不會讓唐余姬做苦力活,他接過鏟子開始挖。
大概挖了一米左右,土裡就露出一隻腐爛的手。
梁婪繼續挖,最後看到屍體的上半身停下來,轉而往另一個方向挖。
大概挖了半個鍾,挖出了六具屍體,都是梁婪沒有方向的隨便挖。
梁婪擦擦汗道:“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平民。”
白秋這時才明白梁婪隻挖上半身是因為想看死者的衣服,從而判斷身份。
唐余姬嘴裡叼著衝瓦倫書房拿來的雪茄,悠悠道:“瓦倫膽子還沒有大到敢對貴族下手。”
“貴族是他馬戲團建立的依仗,他就是憑借著有貴族撐腰才肆無忌憚殺了這麽多平民,還準備午夜場表演。”梁婪蹲下來觀察屍體,發現屍體的嘴角都有劃傷,傷痕向臉頰劃去,看上去就像是小醜妝常用紅色顏料畫上的笑臉,扭曲又透著恐怖血腥。
唐余姬似笑非笑說了一句:“瓦倫是想讓每個被他殺死的人都含笑去世。”
白秋突然開口:“那為什麽瓦倫要逼著死者笑?”
“因為死者不願意笑。”梁婪喃喃道,感覺摸到了一部分的真相。
唐余姬瞥了白秋一眼,白秋像是在引導他們。
她將目光重新放在屍體臉上,想到了什麽笑說:“我有個不錯的主意。”
梁婪和白秋同時看向她。
“我們明天去看晚場的馬戲團。”唐余姬唇角微揚,帶著一抹戲謔的笑,“以平民的身份去給他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