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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魂穿同一人》第39章 商佚有個故事16
相識十四年紀念日,說出來連商佚自己都嚇了一跳。

 早上起來她旁邊歪歪斜斜床邊趴著老女孩,醜男孩正推門進來提醒她今天的日程,巧不巧就有她前天訂好的晚餐,醜男孩問她要不要提前給那位打個電話,她抬手不用,自己拿起手機掛在耳朵邊,撥通了許安程的電話號,嬌滴滴地問:“猜猜今天是什麽日子?”

 “你就別考我這把老骨頭了,記性不好。”

 “那好吧。”商佚掛掉了電話,聽起來有些做作的生氣。

 她覺得自己扭捏作態假惺惺的程度令人發指,過了一會兒果然等來了大佬的電話:“哎呀我是真的不記得了,求求你啦,原諒我吧,你要什麽我都依你。”

 說出“求求你啦”這話就有些親昵了,商佚翹起腳看已經掉了的指甲,漫不經心地嗔怒著:“哈,也沒什麽日子,今天是我們認識十四周年紀念日呢,你在開會?先忙,晚點再找你。”

 徐菀卿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了門,身子像春天的柳枝似的,商佚抬起頭望了一眼,故意低頭又柔情蜜意地發了幾條短信。

 老女孩才醒來了,乍一看屋子裡突然這麽熱鬧,往後跌了一下,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開會?”

 “去洗漱吧,今天該幹嘛幹嘛。你也出去吧。”

 醜男孩和老女孩一起出門,醜男孩好心帶上門,商佚把手機扔下,徐菀卿側身坐在她床邊,輕聲問:“商妹可要準備什麽?給那位?”

 徐菀卿這個倒裝讓商佚忍不住笑,她跳下床,兩隻腳漫無目地尋找拖鞋,老女孩不知道給她踢到哪裡去了,她繞床一圈走到徐菀卿那側,尋找到自己的拖鞋,蹬上,才回答說:“是哦,準備一個讓他更愛我的圈套等老頭鑽,怎麽樣很棒吧,我可心思叵測得很呢,大清早來問候我幹什麽?等我罵你?”

 這話刻薄得沒法兒接,徐菀卿一個乾坤大挪移把話接下來了:“可有我能幫忙的?”

 商佚咂摸徐菀卿是不是魔怔了,自己搞男人她在後面加油?古代女子怎麽想的?

 如此奇招把商佚打得五內俱裂,她咳嗽兩聲:“幫忙?哦行,安安靜靜呆家裡,等我和他滾完床單回來,再熱臉貼我的冷屁股,被我刻薄罵一頓就可以了。”

 “也好。”徐菀卿又出奇招。

 商佚無計可施,隻好歎息:“敗給你了,你能不能生生氣?就,順理成章地罵我一頓然後說我是個傻逼接著揚長而去?”

 “你喜歡這樣的戲碼?”

 “……”商佚跌在床上,“你到底想幹嘛?”

 “想幫你的忙。”

 “行行好,我看見你就想起自己道德敗壞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拿你怎麽辦才好,你來幫忙我心裡亂亂的。”商佚在床上滾了一圈再起來,徐菀卿卻垂眸不語,似乎在思索。

 商佚不知道拿徐菀卿怎麽辦才好,隻好在床邊坐定,擺出談判姿態,翹起腳,眼神犀利得像個電視劇黑化後的大女主:“我是渣女,就算跟你好了我也會天天找男人,我的前男友,床伴,背地裡的情人多得可以組兩支足球隊……”

 “哦。”

 “哦!?”商佚抓著頭髮歇斯底裡起來,對付徐菀卿就像對著棉花球降龍十八掌,揭不出什麽風浪,但偏偏徐菀卿本人卯著股跟她杠上的勁兒這麽綿裡藏針地時不時刺她一下。

 徐菀卿喜歡她,這股喜歡讓商佚感覺不適應,徐菀卿什麽都不要?什麽都不求?商佚沒有任何一個情人可以給她吸取經驗,隻好任由徐菀卿和對徐菀卿的感覺野蠻生長,像入侵物種失去天敵,一夜之間就長得蠻橫無理,侵佔所有可生長的空間,只剩陽光雨露必須獨寵這棵植物,別的妖豔賤貨都滾出這片土地。

 “我不在乎。”徐菀卿的回答讓商佚徹底沒了脾氣。

 她歎息一聲:“我就知道你給我仙丹多活一百年肯定有預謀,反正老頭活得沒你長對吧?但是這樣有什麽意義呢,非得老頭死了我才能接納你,你不覺得……”

 “該用飯了。”徐菀卿起身按她肩膀,把她生生按下去了。

 行吧。

 商佚這一天還算過得去,除了早上和徐菀卿這點兒不快的交談。

 中午的時候給那位打了個電話,但是那位說太忙了太忙了,於是她沒說什麽。

 醜男孩說:“要取消晚上的預約麽?”

 “不用。”

 於是商佚在她第一次和大佬吃飯的餐廳樓頂的座位吹了兩個小時夜風,之後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那位說這是她們第一次一起吃飯的餐廳,她等了兩個小時沒等到,現在要回去睡覺了。

 她實打實地等了兩個小時,回去後有些疲倦。晚上接了個確認手術預約的電話,和張緒說了兩分鍾爛話,張緒還在徐菀卿那裡睡覺,她提包回自己的狗窩躺著。

 醜男孩跟在她身後:“姐,你知道那位不會來,幹嘛還去等他倆小時?”

 “他活了那麽大歲數,撒謊很明顯看得出來,你讓他覺得愧疚,欠著你,你什麽都能得到。”

 “哦,姐,你欠我二百塊。”

 “死開!”

 她打開門,迎面而來一大束玫瑰花。

 老頭穿了身剪裁合身的西服,胸口別了商佚很久很久以前送給他的胸針,捧著一大束玫瑰,開了瓶香檳,杯底是枚相當令人尖叫的鑽戒。恰到好處的道歉。

 “今天是我太忙啦,對不起對不起,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醜男孩看了一眼商佚臉色,微微點頭:“許總,姐,我先回去了。”

 “嗯。”商佚反手關了門。

 她微微笑著接了玫瑰放在置物架上,掃掉一大堆舊雜志把它端正擺好了,再回去撈出鑽戒戴在手指上比劃了一下,老頭目光灼灼地望著她,體察她這點兒微弱的作。女人偶爾作是一種情調,像一把細小的勾子勾著老頭的魂,一點容易看破的微小心計,讓男人覺得隨時可以把控她。

 商佚摘下鑽戒擱在桌邊:“我不生氣。”

 “好啦,今天特地飛過來陪你,笑一笑啦?”老頭哄著她,把她攬進懷裡親吻她的發絲,“洗發露的味道好聞。”

 像個大號娃娃被抱著,商佚無動於衷了一會兒,老頭意識到她不對勁,松開:“怎麽啦?還是不高興?我該怎樣賠罪?”

 商佚二十歲出頭就認識了這位,一開始只是個助理,意識到老頭別有居心,於是她進入了小三的圈子。

 回想起來真是手段惡劣心思叵測,她慢慢回想,眼前的老頭有些模糊。

 她區別於其他小三的並不是她可以打理公司,這不算特質,老頭身邊的鶯鶯燕燕,能久留的十個有八個拎出來能力不差,她在其中實在排不上號,身材平庸臉蛋算不上上等,聲音不夠嬌媚,在床上的樣子也乏善可陳。

 能留到現在是因為某天晚上她親生父母給她狠狠添了堵,告訴她想在家裡鑿個地下室,那時候養母也就是她姑姑已經去世了,她心煩意亂地回避過這群人,老頭碰巧約她吃飯。

 那時她很年輕,沒能藏住煩心事,幾句話突突突機關槍一樣把家裡的事情抱怨了個乾淨,像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似的。老頭說,那時候感覺她很真實,像懷裡呆得住的小女人,之後開始給她越來越多的權限處理更多事情,直到現在。

 沒有老頭就沒有現在的商佚,老頭培養了她,給了她機會,拋開肉體關系,某種程度上她對老頭恨不能唱起感恩的心。

 唱歸唱,心裡那點兒尊敬已經隨著一次次的發生關系消磨得只剩皮毛,老頭墜入凡塵,只剩下時間醞釀出一片硝煙過後的微酸,這種感情夾雜著商佚對自己的懷念,老頭是寄托情懷的人,她不知道怎麽開口。

 短暫的沉默後,她收拾心情,輕聲問:“你覺得我怎麽樣?”

 “你當然很好啊!”老頭有些詫異,隨即就明白了她今天十分嚴肅,也收拾表情,換了個很正經的臉,“很漂亮,很有能力,處理事情很周全,心思很通透……”

 老頭一一列數她的優點,除了“很漂亮”這一點,其余的商佚都無法苟同。但是她在旁邊凝視老頭的側臉,他認真篤定的樣子好像訴說什麽不可推翻的信條。她開始幻想自己真的有這些美好的品質值得被愛,聽到最後都出現了幻覺,以為眼前說她這些優點的是徐菀卿。

 “你愛我嗎?”

 “我愛你啊!”他渾濁的雙眼含著返老還童的淚花,他震驚於商佚終於對他動了這樣的感情才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動情地擁抱了商佚,商佚終於反應過來這不是徐菀卿。

 哦,古人要是在這裡,她大概就原地露餡了。

 商佚慢慢回抱,恨自己怎麽對這位問了看起來這麽動情的問題。

 晚上這位抱著她,緊緊抱著,仿佛被她感動得恨不能掏出真心似的依偎著她睡覺。

 關了燈,商佚冷不丁問了一句:“你有多愛我?”

 “我所有的財產都可以給你。”他把下巴抵在她肩膀,輕聲回答。

 “睡吧?”

 “回答不正確麽?”

 “就是問問。”

 等老頭髮出均勻的鼾聲後,商佚默默起身。

 人老了就覺淺,她悉悉索索像隻耗子的聲音吵醒了他,他翻了個身,聲音有些困倦:“怎麽啦?”

 “醜男孩家裡有點兒事,我過去看看,明天我再打給你。”

 “什麽事?”

 “我父母又作妖了唄,沒事。”

 “他們能花幾個,隻管花。”老頭不疑有他,放心地翻身睡著了。

 商佚編完理由,感到一陣心跳加快眼熱的刺激。

 摸出鑰匙開了門,冷不丁看見茶幾上亮著個台燈,徐菀卿正趴在那裡奮筆疾書,毛筆晃悠得要飛起來。

 “怎麽不睡?”商佚低頭看時間,凌晨一點。

 “快要寫完了,想盡早寫出來。”徐菀卿起身替她拎包放好,商佚摸著看了看草稿,打開了頂燈:“看得眼睛要瞎了。”

 “范瑤瑤說費電呢。”

 “花不了幾個。”

 “總歸是節省好些。”

 徐菀卿在這裡給她一毛錢掰成兩半花,商佚哭笑不得:“你要看瞎了我得花錢給你配眼鏡,保護保護眼睛就是給我省錢。”

 “你倒闊綽,這光夠用,已經十分明亮了,再開這個豈不浪費?”

 “你寫吧。”商佚坐到她對面,徐菀卿專心寫書,寫了三四頁,呼出一口氣,把厚厚一遝紙遞過來請她過目。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商佚翻頁的聲音,這是個愛情故事,女鬼與人,卻不是窮酸書生的臆想,倒是個百合小說,富家小姐得病不得出門,多方求醫都不見好,於是家人將小姐放在別院自生自滅,偶然院中槐樹中引來個女鬼,女鬼見多識廣,為人瀟灑,領小姐見了諸多奇事。後來這小姐便對女鬼生出別樣的愛慕,女鬼驚嚇之間竟疏遠了小姐,小姐自此病情加重,眼看便要撒手人寰。此時來了個多公子,多公子原本是小姐指腹為婚的對象,本來是要取消婚約,沒曾想見了小姐一見鍾情,願意等她康復。誰曾想這多公子卻是多行邪道之人,背地裡竟要害這小姐,女鬼終於現身,一人一鬼想辦法揭穿了多公子的真面目,小姐見了女鬼,相思病大好了,女鬼知道自己牽引這孽緣,便求來神仙幫小姐解脫執念,自己因結孽緣有了罪過,魂飛魄散而去。

 “怎麽是個悲劇?”商佚放下紙,盯著徐菀卿看,徐菀卿卻別過眼去,不勝嬌羞。

 商佚一下子明白了,又拿起紙把每個字都咬著讀了一遍:“我是誰?這程小姐?”

 “女鬼!”徐菀卿輕聲嗔她一句,“這也看不出來?”

 “那多公子是誰?”

 “我亂想的罷了,我嫁了兩次人,隨意拿誰來編排,你又怎麽會知道。”

 “我知道!”

 商佚放下手稿,拍著掌心回想,“你說過,你說過你的兩個夫君。話說回來啊,我要是女鬼,這也太好了,我沒有這麽好,又溫柔又果斷,嘖嘖,我要是這程小姐我也愛女鬼。”

 “你若是女鬼,可會對這程小姐有些心思?”

 徐菀卿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問劇情,還是另有所指。

 很明顯!另有所指!

 商佚覺得有套,但還是要硬著頭皮鑽,再略掃一遍,這時已日出了,四點多。

 “這程小姐多好,雖然身體不行吧,心很廣闊,又善良,又溫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有生活情趣,女鬼這麽對待她,她還是一片癡心,這多難得,對丫鬟也好,對父母也好,完美無缺一人嘛,徐菀卿,你這夾帶私貨很嚴重嘛!”

 “程小姐久居深閨,毫無見識,遇事也沒個主見,全仰賴女鬼。自己命途多舛,自怨自艾,總給人帶來不幸,看著就薄命,偏偏只有碰見女鬼的好運……”

 徐菀卿這麽認為自己?

 商佚頓了一會兒,感覺徐菀卿眉眼低垂對自己認識不清的樣子有點兒好笑。

 話就在嘴邊,囫圇了一圈吞了回去,收拾手稿找到訂書機哢噠一聲訂上了:“改天打成電子稿,我幫你再校對一下。”

 “好。”

 “徐亦久?”

 “嗯?”

 商佚抱胸站定,看起來就像要劈頭蓋臉罵徐菀卿一頓。往常連名帶姓很容易被理解成要罵人,山雨欲來的架勢,她現在把人家的字用上了,更有一種突然正經的嚴肅。

 她把手稿翻得嘩嘩響,終於輕拿輕放地擱上書架。

 “商妹想說什麽?”

 不知道什麽時候徐菀卿已經站得近在咫尺了。

 “你……嗯……你覺得,我怎麽樣?”

 “令人生氣。身上有那位的香水味,很淡。夜半突然驚擾我休息。”

 “你也沒休息……快五點了,趕緊睡吧,九點要準備陪張緒去做手術。”商佚苦笑,嗅了嗅自己,真是有一股老頭獨有的那味道,不臭但也不好聞,佔據自己的氣味,老頭一個擁抱就把氣味傳過來了,吹也吹不走。

 她就知道徐菀卿不會正經回答她的問題。

 對面的女人看起來真的如她自己所說一點都不在乎,聞到了男人的味道也只是蹙眉,好像一點兒佔有欲都無。

 臨近重要的決定關頭,商佚的疑心病犯了,她開始認為徐菀卿只是很寂寞地等了五百年,除了她商佚就沒別的可認識的冤大頭了。

 但是在長達十五秒的沉默中,她掐著秒一點點吞沒了自己的病,等來了徐菀卿的回答。

 “我變得不像自己,每天怨毒地企盼一個陌生人去世。我知曉這是不對的,我恨你優柔寡斷,又怕你兩難之間不會選我。我不過是在與世隔絕的別院每日等著你的病秧子,每天唯一的企盼就是槐樹上的女鬼來瞧我一眼……”

 商佚掐秒結束,驅走了疑心病,終於輕聲歎息。

 “我不說不意味著我不怕,商佚,我只會讀書寫字,比不得別人……”

 讀書寫字當然好啊!像自己一樣為了錢搞得滿身銅臭味真的好麽?

 商佚好像第一次認識徐菀卿一樣,徐菀卿以前不都特超前特自信,閃耀出古代女人的風姿,說嘲笑她就嘲笑她,說擠兌她就擠兌她,從不讓步,連告白都是徐菀卿主動,爭取走在時代前面。

 徐菀卿也有這樣自怨自艾的樣子?

 商佚失笑,笑了一會兒有些笑不動了,徐菀卿的啜泣聲像小貓拿尾巴撓著掌心,輕柔的癢軟軟地落在耳朵裡,商佚感覺耳朵有些熱。

 徐菀卿背對她,克制且低柔地哭。

 “對不起……”商佚輕拍她肩膀。

 徐菀卿收斂哭聲,慢慢回頭。

 好像被這淚眼婆娑的模樣迷了心智,商佚感覺自己不太像自己了。

 她覺得除了吻沒什麽能表達情緒,手臂變得很僵硬,緩慢遞出去將怯弱的女子攬進懷裡。抱了滿懷,無限貼近,她仿佛能在這薄薄的晨光熹微中透過時空看見徐菀卿耳垂別著的耳飾,明明什麽都沒有,她還是輕吻女人冰冷的耳垂,好像聽見清脆叮當的珠子相互碰撞,明明柔軟的頸項上什麽都沒有,卻好像能看見那護身符的紅線鮮明地襯映著肌膚的白,白皙得像皎潔的明月,她吮咬頸項猶如品嘗月光。

 她逐漸感知到懷中人的回應,極為小心地回抱她,於是她像蛇纏絞這對方,尾巴極盡嫵媚地交纏。

 撕開胸口的第二粒扣子,護身符像一朵極小的花盛放在心口,徐菀卿凝視她,眼神不再低斂。

 扯去外衣,她摔上臥室的門,她的□□經過太多歷練,全然主導,商佚清醒過來,好像從夢中溺亡,永墮夢中不願再醒,迫不及待地拽著人跌上床去,被她摟著的女子羞赧地別過眼。

 護身符被拽往對面,商佚遷就護身符緊靠她。

 耳畔,輕柔得幾不可聞的詢問:“你發情了麽?”

 “是又怎麽樣?”

 女人的身體柔軟而富有彈性,捏在手裡幾乎要溢出指縫,她用力且發狠地證明她是野外發情的母獸,想在哪兒咬一口就在哪兒留個牙印。

 她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和那位的經驗,她跨坐在男人身上居高臨下,表情嫵媚聲音動聽,例行公事地誇張浪-叫,魂遊天外地想著還沒搞定的項目,身體卻早一步地背叛。

 “我會幫你。”

 耳畔,徐菀卿輕柔的幾乎發燙的聲音將她拽回此處,不知道什麽時候她被狠狠翻下去。

 女人天賦異稟,看起來沒少看不正經的書,她放松自己,輕柔地回應下腹傳來的侵入感,凝神看著很專心研究她身體的古人。

 她忍不住低聲喘息,雙頰發燙,仿佛在火邊低吟。

 徐菀卿的臉登時通紅,好像躺在這裡任人為所欲為的是她似的。

 “用力呀親愛的。”商佚故意這樣說,古人默默欠起身子來吻她,好像怕她說什麽,又怕她不說,滿臉緋紅。

 冰冷的指尖還帶著濡濕的氣息,商佚拽著古人纖細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吞吐著,拿她濕漉漉的眼神望去,勾她真的發狠,用力地傾軋自己的身體,碾碎,撞破,打轉,傾吞,揉弄,極盡所能地取悅自己。

 她是壞人,是欺負良家女子的壞女人,她想做就大膽抬腰,把曾經用來取悅男人的媚叫喘出來送給徐菀卿,不知羞恥地低聲求她,愛她,狠狠地愛她,確信這方天地只有彼此,讓她隻為這個女人顫栗,顫抖,因為興奮而擰轉腰身,因為歡愉而奮力索取。

 這個女人全部的財產她已得到了,她不需要上等的玫瑰,一枚又一枚鑽戒,永遠都不拿來喝的香檳,和夜晚床上難聞的香水。不需要天台夜風中假惺惺的等待,也不需要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的承諾。

 她不必問就知道徐菀卿愛她。

 不必問。

 但是女人總是偶爾的疑心病,她反覆確認對方的眼神直至自己篤信古人愛她。

 古人的心思好像一條筆直的高速路,她開著車行駛就能窺見內心,等她扶著方向盤睡著了,醒來還在道上狂奔,那時目的地已近了。

 不像她,勾勾繞繞,像走在隔絕人世的鄉野村落,上學都得溜鋼索,一個不慎就跌入懸崖摔個粉身碎骨。

 她睡著了。

 七點半,整個屋子回蕩著震耳欲聾的鬧鍾聲。

 溫香軟玉在懷,商佚艱難掙扎著爬起來,聽見張緒的鬼叫:“啊!門沒鎖!是不是來賊了!”

 “是我。”

 她打開門扔了一隻拖鞋出去。

 “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一顆糖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9-06-04 23:35:52

 謝謝你啦!

 【深夜突然冒頭

 下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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