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燈,沒之前開的那麽亮。
許安然出來穿了件白色的長睡袍,腰間很隨意打了個結扣,松松垮垮的,很勾人,尤其是針對強迫症。
總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扯開,然後再手把手的教她系。
她一走過來,顧南蓓伸手去攬住她的腰,埋頭在她的脖頸處,鼻尖貼著她的肌膚蹭,“用了我的沐浴露?”
許安然點頭,“用了。”
顧南蓓往下嗅,“很香。”
香?哪香?沐浴露香?還是……許安然心臟砰砰一陣跳動。
顧南蓓在她耳邊笑,“你自己來?”
許安然垂了垂眸,來之前各種騷氣的豪言,一到了實戰就煙消雲散了,她在顧南蓓面前就是個小弱雞。
顧南蓓的動作很慢,有點像是過去的老電影,總是慢上半拍。
許安然靠在沙發上,水晶燈的光照在她臉上。
顧南蓓抬頭看她,吻著她。
許安然忍不住了。
從沙發陰影去看顧南蓓,卻見那張總是紳士禁欲的臉,此刻變得陰鷙的,像是在盯著獵物,很凶的。
許安然抖了,被興奮衝昏了頭腦,想哼,她覺得自己有點M,想讓顧南蓓更凶一點,最好不留任何情面。
顧南蓓眸子是凶的,嘴角卻是溫柔的笑,她抬起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蓋住了她的眸子,“別怕,”
……
第二天,許安然被生物鍾叫醒。
她覺得自己可能顧南蓓被騙了,明明車上顧南蓓說來看她的風景,反倒最後被欺負到哭的是自己。
至於時候睡過去的她記不清,隻記得顧南蓓把她抱到床上,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後面好像還說了什麽。
許安然歎了一口氣,正準備起身,才意識不對。
她有個習慣,晚上睡覺喜歡抱著東西,估計她是把顧南蓓當成抱枕,所以,腿伸到了放在顧南蓓身上。
那種感覺會癢,會有感覺。
許安然本想把腿拿出來,顧南蓓的腿很軟,真的是軟,她乾脆把手小心翼翼放過去,搭在顧南蓓的胸口。
誰知顧南蓓陡然睜開眼睛,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瞳孔陡然放大,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你在做什麽?”
這樣的顧南蓓是陌生的,很可怕。
“我……我……”
顧南蓓擰了擰眉,緊盯著她。
半響,她眸子緩緩柔和,接著如同一隻小奶貓似的,蹭著許安然的脖子,黏糊糊的,“抱歉,嚇到你了。”
“啊?”許安然感覺自己心臟都停止跳動了。
顧南蓓說:“我有起床氣。”
這、這真的是起床氣嗎?
許安然害怕,“你……剛剛那個樣子……”
沒等她說完,顧南蓓忽地壓了上去,吻住了她的嘴。
許安然想推開,顧南蓓吻的更凶,床頭的鬧鍾都跟著尖叫起來,顧南蓓才放開她。
許安然緩不上氣兒,眼角全濕了。
剛剛顧南蓓太凶了,是真凶。
這時,顧南蓓笑了笑,這笑容,把許安然晃花了眼,迷迷瞪瞪的。
顧南蓓這會兒撐著手肘起床,到櫃子裡拿了件青色的百褶裙放在床邊,裙擺特別長,一直到了腳踝處,袖子則到了手腕,只能露出一個脖子了。
許安然看著這件衣服,半晌說不出話來。
得,這回不是教導主任了,是老古板了惹。
許安然不太喜歡這種裙子,她裹著浴袍去浴室。
場面有點複雜,兩人的衣服被扔在白瓷磚上,裙子泡在了水裡,雖然許安然都在上頭,但還是難逃一劫。
尤其是小件,徹底濕透了,拎起來都能滴水了。
她尷尬死了,捂著臉回到房間,顧南蓓嘴角往上勾了勾,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跟在她後頭關上門。
換好衣服,顧南蓓再推開門,道:“你要是不介意,衣服先放在這我這裡吧,或者……我給你送過去也行。”
“好。”許安然低聲說,沒太好意思回憶剛剛的場景,她現在腦子都是懵的,懵得晃一晃都是水。
真叫人為難。
其實,昨兒她想好了一系列的gou引。
可,她一到顧南蓓身邊,徹底就亂套了。
而且,她總覺得著,顧南蓓只是把表面看得出的東西告訴她,而她心裡藏著秘密,和她一樣誰也不說。
早上顧南蓓做的飯,挽起袖子系上圍裙,便去廚房忙活,說實話許安然看過俞謹凌做飯,她覺得俞謹凌是可愛,沒有任何衝動,但顧南蓓對她來說不一樣。
可能愛是原罪吧。
因為喜歡,覺得她撩人。
早九點,顧南蓓準時把許安然送到公司。
許安然下了車,走到門口,想了想又轉過身來,衝顧南蓓揮手,“你先回去吧,待會可能要堵車了。”
顧南蓓還是推開車門,走到她面前,道:“昨天忘記跟你說了,現在說希望不算太晚。”
“說什麽?”許安然眨著眼睛問。
顧南蓓彎腰,對上她的眼睛,“我和蕭然只是朋……嗯,算不上。只是生意上有接觸,她是我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啊?”許安然微愣。
顧南蓓是在跟她解釋?
應該是了……那這代表著什麽意思?
再等她反應過來,顧南蓓已經坐到了車裡,她把車窗降了下來,衝著許安然微微一笑,然後開車走了。
煩人,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呀?
弄得她走不動道了!
到了公司門口,俞謹凌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然後把她拉到了樓道的拐角處,目光跟雷達似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往前嗅了嗅,道:“你們又做了!”
昨晚俞謹凌也在場,她一直拿著電棍在酒會外頭守著,計劃著,要是原經理敢對許安然怎麽樣,她就一棒子下去,打不死原經理,也要把她打成腦震蕩。
誰知道,她棒子剛舉起來,就見著許安然羞著個臉跟著顧南蓓上了車,嚇得她丟了棒子拔腿就跑。
見她一臉八卦樣,許安然忍不住嘴角往上勾,雖說沒做,但是那感覺,那滋味比做了還要舒服,還要爽。
許安然咳嗽一聲,“別胡說,我們都是正經人。”
“你正經?”俞謹凌衝她翻個白眼。“騷不死你,恨不得把人家榨gan吧,鎖死再鎖死,三百六十五天鎖死。”
說完,她從包裡拿出面小化妝鏡,用兩根指頭捏著她的下巴,“你好好瞧瞧,你現在樣子,面色紅潤。”
許安然歪著頭,還真是她說的那樣,面紅齒白,簡直像是去加油站衝滿了油,隨時都能衝到二百五十邁。
不過,情況有出入。
被榨乾的是她。
到現在某個難以言喻、貼著衣服布料的地方,輕輕摩擦一下還很痛。在車上的時候,她偷偷的扯過,好幾次還被顧南蓓看到了,當時顧南蓓怎麽跟她說來著。
顧南蓓說:“抱歉,我的錯,下次我輕點。”
許安然臉又紅了,“都不知道給我上點藥。”
俞謹凌扶額,她無奈,被感情滋潤過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不管什麽時候,都能魂不守舍。欺負單身狗拉!
她雙手按在許安然肩膀上,道:“收收收,趕緊把樣子收一收。我有個喜事要告訴你,超級大的好消息!”